“娘知道,娘都知道。”劉秀月繼而又安慰著魏彩兒。
正走著,魏芸突然停了下來,依洛這時問道,“魏小姐,怎麽了?”
“去叫胭脂一起前去,既然魏彩兒這麽說就讓魏彩兒給胭脂道歉。”魏芸說著,繼而便轉身向胭脂的住處走去。
胭脂此時坐在屋內,還在想著魏彩兒說的那些話。
其說的不假,不管怎樣,都改變不了以前她是妓人的事實。
這樣想著,胭脂眼角的淚不由掉落下來。
“小姐,魏小姐來了。”這時依洛在外面喊著。
聽到依洛這麽說,胭脂這時趕緊拿出手帕,將眼角的淚給擦掉,繼而平複一下心情。
這才起身走到門口,繼而嘴角露出淺笑,“魏小姐,你怎麽有空到這裡了?”
“胭脂,以後若是受了委屈要告訴我,不可以自己一個人憋在心裡。”魏芸這時看著胭脂說道。
聽到魏芸這麽說,胭脂看向站在身後的依洛,“你個死丫頭,不是不讓你說的嗎?話多。”
“我只是看不慣那魏彩兒,不想要小姐受委屈。”依洛這時皺著眉頭說著。
魏芸這時走到胭脂跟前,拉著其手說道,“胭脂,既然我讓你跟在我後面,也就只能我可以欺負你,別的人不行,你不要事事都想著別人。”
“魏小姐,我只是怕你心裡……”胭脂這時眼神微微閃躲,欲言又止。
只見魏芸這時斜看著胭脂,“你看你,剛說了不能委屈自己,又來了,跟我走,魏彩兒今日必須要向你道歉。”
“魏小姐,這……”聽到魏芸這麽說,胭脂不由有些猶豫著。
看到胭脂如此,魏芸便直接拉著其手向外面走去。
魏彩兒剛被劉秀月說的情緒平複下來,這時其透過窗口,便看到魏芸拉著胭脂火急火燎的大步向這邊走來。
隨即劉秀月提醒著魏彩兒,魏彩兒這時趕緊將眼角的淚給擦乾淨。
待魏芸與胭脂走到門口,魏彩兒這時假笑著,“姐姐,胭脂,你們來了,快到裡面做。”
看著魏彩兒這時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魏芸心中不由冷笑。
見胭脂有些聶搐,魏芸便拉著其手走了進來。
待魏芸坐下後,這時劉秀月笑著問道,“芸兒今日怎麽有空閑到這裡了?”
“怎麽有空閑到這裡,你們心裡不是最清楚嗎?”魏芸這時看著劉秀月反問道。
被魏芸這麽一說,劉秀月眼神微微閃躲,繼而強裝鎮定的問道,“芸兒這話是什麽意思?”
“既然你不知道,恐怕魏彩兒心中再清楚不過了,是你說給你娘聽,還是要我說?”魏芸這時看向坐在一旁的魏彩兒。
從魏芸與胭脂進來後,魏彩兒便知道事情不妙,幾句話下來,果真是那胭脂在魏芸跟前告狀了。
只見魏彩兒此時眼睛中微含淚水,一副可憐的樣子看著魏芸說著,“姐姐,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魏家被大火燒毀,看你們母女無處可去,念在魏家份上,讓你們住在林府,沒想到你心思挺深,將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魏芸冷笑一聲,繼而說著。
一旁的劉秀月聽後,不由趕緊說道,“芸兒,彩兒只是一時糊塗,這才做出了傻事,以後我保證她不會了。”
“你保證?說的倒是輕巧,要知道這裡現在不是魏家,在魏家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沒想到你們來了林家,還是如此這般,若是你們不想住在林府,可以直接說。”魏芸這時嗤笑一聲,繼而將頭轉向一旁說著。
看到魏芸這麽說,劉秀月這時在底下拉著魏彩兒的衣袖,示意其說幾句軟話。
魏彩兒此時心中極其的憋屈,可是一想到以後,若是她與娘連住處都沒了,那豈不是……
想到這裡,魏彩兒繼而便開口說著,“姐姐,我知道錯了,林公子才華出眾,雖然在心底仰慕其已久,沒想到姐姐在林公子心中如此重要,說要跟姐姐一生一世一雙人,以後我會徹底斷了此念想,求姐姐不要跟我一般見識,若是姐姐不收留我們,我與娘真的沒有地方去了。”
魏彩兒生平第一次求人,不過為了以後的生活,她現在必須如此。
見魏彩兒話說到這個份上,著實讓人驚訝,魏芸雖然這麽說,也是想讓魏彩兒以後收收性子。
本來她考慮為劉秀月母女在外面購置一處小院,可思來想去,若是這樣的話,難免會影響到小寶。
到時小寶追問起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繼而魏芸開口說道,“若不是怕影響到小寶,此次我絕對讓你們離開林家。”
“彩兒,快謝謝芸兒。”一旁的劉秀月看到魏芸松口,隨即趕緊說道。
魏彩兒正想開口,便被魏芸搶過話,“聽說今日你嘲弄胭脂,可有此事?”
“姐姐,我……我只是一時用詞不當,下次我會注意。”魏彩兒這時看向一旁的胭脂,繼而低下頭說著。
只見魏芸此時挑了天眉頭,“既然如此,那就想胭脂道歉吧。”
“道歉?”聽到魏芸說出道歉二字,魏彩兒不由一臉不相信。
說軟話可以,可是讓她向一個出落風塵中的人道歉,這豈不是……
“魏小姐,這……”
胭脂聽後,不由眉頭微皺,繼而一臉為難的看著其搖了搖頭,而魏芸當做沒看見一般,繼而看向魏彩兒,“怎麽,你做錯了事情,說錯了話,不應該道歉嗎?”
魏彩兒聽後,胸口不由起伏,這魏芸簡直是得寸進尺,欺人太甚!
正想發作,這時其看到劉秀月一臉乞求的看著她。
只見魏彩兒不由握緊拳頭,繼而走到胭脂跟前,“胭脂,對不起,今日是我無心,還請胭脂不要放在心上。”
“沒事。”胭脂這時搖著頭說著。
看到魏彩兒道歉,魏芸這才滿意,隨即走到魏彩兒跟前警告著,“以後別讓我發現有下次,你知道的。”
魏彩兒眼神微微閃躲,不敢看向魏芸。
“胭脂,我們走。”魏芸狠狠的瞪了魏彩兒一眼,繼而其便拉著胭脂向外面走去。
待走出偏院,胭脂看著魏芸說道,“魏小姐,謝謝你,只是會不會太過了些?”
“謝什麽,這種人就該給她教訓,否則下次不會長記性的。”魏芸這時拍了拍胭脂,示意其不要多心。
待魏芸回到屋子後,詢問了春裳,才知道林小鶯又趕回軍營去了。
自從去了軍營,林小鶯在家的日子是少之又少。
今早林小鶯一回來,便被她拉著去逛街了,沒找到就這麽一會功夫,她又去了軍營。
本以為她是揉柔弱弱的小女子,沒想到竟然能在軍營堅持這麽久。
果真這愛情的力量不可低估。
逛街的時候,魏芸告訴林小鶯,邊塞戰勝的消息,而且現在軍馬已經在回京城的路上了。
林小鶯聽後不由一臉欣喜,繼而對魏芸說,這些天趙霖去了邊塞,她每日便堅持練功,就是要等到其回來對她刮目相看。
魏芸聽後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想到這裡,魏芸不由挑了挑眉,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去軍營看了。
該去看看了,而且也不知道方清在軍營中怎麽樣了?
主意打定,隨即魏芸便想著等林陌回來,跟其說下,明日去軍營看看。
而此時,魏芸同胭脂走後。
魏彩兒不由委屈的大哭起來,雖然她是半路才進的魏家,可她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今日竟然被魏芸逼著與一個身份下賤的人道歉,這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想到這裡,魏彩兒心中滿腔怒火,繼而猛的將桌子上的水壺推到在地。
水壺應聲而碎。
看到魏彩兒如此,劉秀月不由擔心,繼而說道,“彩兒,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娘心疼。”
“娘,魏芸做的太過分了,竟然讓她跟一個妓人道歉。”魏彩兒這時大聲喊道。
見魏彩兒糾結於此時。劉秀月繼而安撫著,“彩兒,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住在林家,要能屈能伸。”
“能屈能伸?娘,林公子滿眼對我都是厭惡,根本就沒有正要看過我,說起來這都要怪娘你,現在魏府沒了,我們寄人籬下,我忍不住!”魏彩兒這時怪罪著劉秀月。
劉秀月聽後,趕緊看向外面,繼而說道,“你瘋了,想讓人都聽到?再說這件事情我也跟你商量了,你不也同意了不是?只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是瘋了,一想到以後要看魏芸臉色行事,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心裡難受,難受!”魏彩兒此時趴在桌子上大聲哭著。
看到魏彩兒如此,劉秀月一時不知該如何勸說,待魏彩兒哭夠的時候。
劉秀月這才說道,“其實事情我沒有這麽遭,雖然沒有攀附上林公子,那我們就換人。”
“娘,你說什麽,換誰?”魏彩兒此時苦笑一聲,繼而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看著劉秀月問道。
只聽到劉秀月這時說著,“我們現在住在林府,機會多的很,這次我們多個心眼,找能下手的去。”
“聽娘的。”魏彩兒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