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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夫妻混合雙打日常》第一百二十三章 同殺了他有何異
  二人落座於大廳,陽光照射進來,桌案的茶杯裡嫋嫋升起白霧,魏芸身子軟軟的靠在椅子上,手指間有搭沒搭的把玩著紙扇,她扭頭就能看見林陌坐在旁邊,她覺得這樣就很好。

  她不禁想她和林陌從前的點點滴滴,其實若是真算起來,他們應該很早就在一起了,只不過兩人那時的關系還一直模模糊糊。

  林陌忽的轉過頭來同她對視,她莞爾一笑,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氣,勉強打起精神來,“嚴木不是去押君蘇了嗎?怎麽還沒來。”

  林陌輕笑了一聲,道:“他在等人。”

  本來林陌和魏芸是要直接去關押君蘇的地方的,但嚴木卻一在表示,他把君蘇押到大廳來就行,就不用他們多走兩步。林陌聽後,只是多看了他兩眼,拉著魏芸朝大廳走去。

  她朝大廳外面看了一眼,疑惑的問道:“等什麽人?”

  她這邊話剛說完,嚴木嘴角掛著笑拉著滿散發,一瘸一拐的君蘇走了進來,他恭敬的一行禮道:“姑娘,公子,人帶到了。”

  魏芸看著君蘇還穿著那天的大紅戲服,衣袖被劃開一道口子,肩頭上還有幾根茅草,她的目光停留在君蘇受傷的腿上,可能是剛才牽動了傷口,紗布上透著血絲,她還沒來及詢問,可能是剛才聽到嚴木兩兄弟的對話,猜出了幾分意思,君蘇趴在地上突然大叫一聲:“我要告你們動用私刑,沒有半點證據就將我私自關押。”

  不愧是唱戲的,這一嗓子若是在台上喊,指不定收獲多少喝彩。魏芸挑了挑眉,對嚴木問道:“你對他用刑了?”

  嚴木身子一抖,偷偷打量自家主子,他神色淡淡在一旁泡茶,這更讓嚴木心裡沒底,硬著頭皮說:“是。他昨夜要偷偷跑出去被我發現了,就想著給他點教訓,然後他就什麽都招了。”

  魏芸輕輕點頭,這確實不算是動用私刑,看到君蘇臉頰上有淚痕,她又默默在心裡鄙視了一番。又扭頭瞧了一眼事不關己的林陌,無奈的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哦對了,都說女主內男主外,林陌倒好什麽事都撒手不管,打架他在一旁看戲,審犯人他在一旁當旁聽……她這番想著,又在心裡安慰自己:算了算了,誰讓他長得好看,自己還就好他那一口呢?有什麽辦法忍著吧。她問道:“那你問出什麽了嗎?”

  一直豎著耳朵在外面聽動靜的嚴林帶著一個小姑娘就走進來,魏芸一看這人就有些說不出話來,姑娘正是那日在戲院裡對她表達心意之人。

  小姑娘似是在衙門監獄裡吃了些苦,還穿著當日的那身衣服,有發絲黏在額頭上,臉頰有些泛白,她怯怯的看了一眼一直擺弄茶具的林陌,見他沒有看自己,又直勾勾的盯著魏芸,輕咬著嘴唇,眼眶霎時有些泛紅,她道:“你的心上人就是他嗎?”

  此話一出,莫說魏芸了,就連嚴家兩兄弟也是愣了一會,沒反應過來這演的事哪一出。林陌斟茶的動作一頓,微微挑了挑眉。

  魏芸有些哭笑不得看著那姑娘,點點頭道:“我的心上人就是他。”

  林陌繼續倒茶。

  那小姑娘,用衣袖試了試眼角,似是不死心可也沒說話。

  嚴家兩兄弟神色有些複雜的在三人之間流轉,林陌抬起頭來看了嚴林一眼,他立馬回過神來輕咳咳一聲瞧著那小姑娘道:“她曾經親眼看到君蘇在他師兄的茶杯裡下毒。”

  君蘇身子一抖,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那小姑娘道:“你可別血口噴人,我何時下過毒。”

  小姑娘指著君蘇道:“怎麽沒有,君蘇出事前我親眼看到你趁著君蘇上台時偷偷在他茶杯裡下毒。”她本就憋了一肚子委屈和火氣當下便罵道:“沒想到你是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白白浪費了君蘇平日裡對你的好意,你居然對他做出這種事。”

  “等等。”魏芸抬手打斷小姑娘的話,問道:“你原來看到他在君蘇茶杯裡下毒,那當時你為什麽不說?為什麽不製止。”

  小姑娘攪著衣角,支支吾吾半天憋出個:“我當時害怕。”

  “害怕?”魏芸笑了,她會害怕?做白日夢呢。魏芸眯著眼睛盯著她沒說話。她怯怯的看了魏芸幾眼,終是敗下陣來。

  看到君蘇下毒的人並不是她,而是戲園子裡另外一小姑娘,那姑娘平日裡膽小怕事,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在戲園子小心翼翼有多少有些自卑的討生活。她仗義坦率的性子曾替姑娘擺平過不少戲園子裡不公平之事,一來二去二人也就成了好友,平日裡有什麽話姑娘都會同她說一說,在讓她給自己拿拿主意。

  姑娘看著自己被抓進大牢裡頓時有些慌了,監牢裡的獄卒都不是什麽好脾氣,雖說縣令囑咐過,這批戲子不可亂來,可獄卒認為摸一摸還是可以的,姑娘更慌了,悄悄咪咪的同她說自己看到君蘇下毒的這件事,讓她給自己拿拿主意,問一問,自己會不會被扣上一個包庇罪犯的罪名。

  而她則是剛從一眼睛在自己身上七轉八轉的獄卒身上離開,想著要怎麽教訓教訓那獄卒,至少也得給他弄點麻煩不是,誰用那種輕佻的眼神看自己她就一直惡心,當然,若是魏芸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她想著忍不住嘿嘿一笑。

  姑娘用手肘捅了捅她,有些不滿的道:“問你話呢?你想什麽。”

  “啊?哦。”她利索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你剛說什麽?”看著那姑娘眉頭越壓越低,她恍然的賠笑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她摸索著下巴認真的想了一番,擺擺手道:“待會肯定有人來盤問,到時候你如實說就行了,不會有什麽事的。”

  “真的不會?”

  她笑著揉了揉姑娘頭頂的發絲,兩天沒洗了,有些朝還黏手,她有些嫌棄的在姑娘衣服上擦了擦,道:“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她沒想到的是,來盤問的是嚴林。那天在戲園子裡她見過他,她知道嚴林是私人侍衛,跟著他就能見到魏芸,當下便同姑娘商量了一番,讓自己說這件事。燙手山芋被接過去了,姑娘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拒絕。當下還大義凌然的拍了拍她的肩頭,對她道:“你對我的情義我會一直牢記在心的,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會一直等你的,若是你果真出了什麽事,那麽我今後生個女兒取你的名字……”

  她一巴頭打在姑娘腦袋上,道:“我對你沒有情義。”頓了頓,補充道:“我隻對芸姑娘有情。”

  姑娘揉著腦袋有些委屈。

  而她也順利的被嚴林帶走,臨走時瞧見姑娘臉上憂傷的表情,讓她恍然覺得自己這一去還真就一去不複返了,不過為了見芸姑娘也是值得的,她不知從哪裡生出來的豪氣。不過,她雖然的的確確的見到芸姑娘了,結果卻不是她想得這般好。

  林陌給魏芸添了茶,茶水在耳邊潺潺,魏芸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頭,她現在懷疑自己那天是不是對這小姑娘做了什麽動作而讓她誤會了,因此對自己種下了情根。她歎了一口氣,對君蘇問道:“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君蘇雙手杵著地,發絲從頭頂垂下來,看不清神色,他輕笑了一聲,聲音帶著濃重的嘲笑之意,嚴林以為他那是在笑他們,後來才知道那是嘲笑自己。

  “下毒?”他笑著抬起頭道:“我倒是想自己有那個膽子下毒將他毒死。”

  “那你給他下的是?”

  “是一種能毀嗓子的藥。”

  魏芸敲了敲桌案,提醒他道:“那也是一種毒藥。”

  不過此時他不在意,自己到底是不是在下毒,身子朝後一坐,望著桌案邊的浮雕,神色回憶的說道:“自小到大我什麽都比不過他,有他在就像是有一睹通天的牆橫在我面前,無論我如何努力都翻不過去,我同他雖是師兄弟,但在師傅卻不止一次對我說,我不是他徒弟,讓我今後出去不許說他是我師傅。師傅唱戲的功底,什麽都教給他,而對於我卻是全憑心情,今日君蘇得好了,逗師傅開心了,就順手指點指點我,我得到的都是因為他而被施舍到的。”

  他半跪在地上,大腿上的傷口先是被撕扯,現在又是被壓迫,紗布上的血絲越來越深。他語氣平淡,望著桌案浮雕眼皮久久不曾眨一下,眼眶卻是慢慢紅了起來,他道:“在戲園子裡有他,別人就不會多看我一眼,我那天鬼迷心竅想著他毀了,我前程的那堵牆就沒了,今後戲園子就我一個人,那是我名利雙收的時候。”他頓了頓,低下頭輕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他平日裡對我的好,所以我才沒忍心對他下劇毒。”他又是自嘲的笑:“也是我沒膽子。”

  魏芸抬了抬眼皮看著他道:“他唱戲為生,你毀了他的嗓子同殺了他有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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