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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夫妻混合雙打日常》第一百七十七章丟臉
  夜色沉迷,積水匯聚成一灘能夠倒影出天空中暗紫的光,需得就著微弱的光時刻注意著腳下的積水,胭脂提著裙邊聽依落說著物是人非,說著她們離開了花樓如何的幸運,如何的開心,若是在留在話樓裡,指不定現在被折磨成什麽樣了。

  胭脂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她微微低頭看著腳下的積水,心裡卻在想著今日見面越發虛偽的好友,依落說的不錯,人走茶涼物是人非,既然她今日在魏芸的幫助下有機會走出花樓,自然不可能在回去同她們一番爭風吃醋,她只不過是覺得有些好笑,明明羨慕她能夠出去,卻總是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耳邊傳來幾聲啼哭,胭脂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她一抬頭看到了,趴在門外一把小凳子上的門童一個勁的抹眼淚,還時不時的勾頭回去看。胭脂順著看過去,管家拿著棍子站在角落裡,厲聲罵道:“你哭,使勁哭,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門童正哭的起勁,依他在爺爺棍子底下悟出來的道理,別看爺爺現在罵的厲害,若是他不哭棍子才實打實的落在自己屁股上。大抵是哭的久了,有些口氪,猛吸一口氣打算來個狠的收收尾,他也好回去喝點水,將身上的濕衣服換了。但可能是吸的太重了,喉嚨裡一陣乾癢,一時沒憋住咳了出來。捂著脖子咳的辛苦,一抬頭看到了胭脂,臉上騰一下就紅了,連忙低下頭,假裝看不到自己,但喉嚨裡還是一陣難受。

  胭脂提著裙邊走上來,打算替這個孩子求求情。她初來魏府不常出院子,許多人都不記得,隻記得她被馮子嵐折磨的只剩半口氣被嚴森背回來時,碰到了管家,她當時頭疼的厲害眼前還一陣飄忽,可能是身上的傷口被扯開了,一時疼的恢復了幾分理智,耳邊聽到管家雞急急切切的問:“怎麽弄成這樣啊,小姐呢?小姐怎麽樣了?她怎麽沒跟著一塊回來。”她迷迷糊糊的聽出了那幾分深深的擔憂和急切,睜開眼就看到了管家跟在後面一臉的著急,嚴森跑的快,扯到了她傷口,她吃痛忍不住輕哼了一聲,管家便連忙讓嚴森慢一點,已經到家了不著急了。

  已經到家了,她當時覺得這句話真是縹緲虛幻,像是從遠方的山谷中傳出來的一般,讓她聽的不真切,也遙遠的觸摸不到。

  後來她在魏芸的院子裡住下,管家曾好幾次來詢問她住的慣否,需要添什麽物件盡管跟他說,聽說她的傷口在昨天晚上被扯開了一部分,管家便他孫子來給自己送金瘡藥,當時這個孩子怎麽說來著?她想了想,是了,當時這個孩子頗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的門童在爺爺的淫威下,在院子門口囁嚅了半天,紅著臉朝自己走過來,將一小瓷器遞到自己面前,眼前飄忽不敢正臉看自己,他有些吞吐地說道:“爺爺說你的傷口又破了,讓我將這個送給你。”

  她笑了笑,伸手接了過去,小門童似是被鼓舞了,揉著腦袋靦腆的說道:“姐姐,你長得真好看,撫琴也好聽。”

  她差異的問道:“你聽過?”

  小門童撓撓腦袋,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門口的爺爺,終是敢抬起頭正眼看自己,孩子生的很秀氣,紅唇白齒很是俊俏,腦袋上的方帽透著一股子書生氣,他眨眨眼睛頗為不好意思的說:“姐姐剛才撫琴,我偷偷聽過。”

  門童說:“姐姐,你長得這麽好看,是誰那麽狠心將你打成這樣,他不是個男人。”

  門童說:“姐姐,你無聊的時候就來找我借話本看,我話本可多了,連小姐看的話本都是從我這裡拿的,只要你想看我這裡都有。”他頓了頓,壓低聲音道:“但是,不要被我爺爺發現了,要不然他又要打我屁股了。”

  門童說:“姐姐,你們女孩子都在想什麽?”自己被說成女孩子,她有些好笑但也沒反駁,她一邊把弄著茶杯,將目光同春棠和依落兩人身上收回,停留在門童身上,順著他問下去:“為什麽這麽問呢?”

  門童杵著下巴,一臉憂愁的說:“王大娘的孫女,說我送的胭脂是假的,不值五兩銀子,這怎麽可能,我怎麽會送她假的。”他頓了頓,氣憤的說:“就算我送的是假的,可她不應該只看到我送的胭脂,更應該在乎的是我的真心啊,她怎麽可以這樣……”

  她聽著門童絮絮叨叨的說著,牆頭的吵鬧的麻雀,午後刺眼的陽光,嬉笑的聲音,院子裡的涼風,手邊的熱水,她覺得這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來魏府這幾日,雖然承了魏芸的情她在這裡住下,將這裡當做她的家,但確實有流言蜚語傳進她的耳朵裡,那些流言蜚語在以前她聽聽就過了,因為那時她確實是花娘,不過現在她聽在耳朵裡卻是有些刺耳。管家同門童是為數不多沒有說過她話的人。魏芸以客人兼好友的身份將自己留在魏府,他們對自己一直是以禮相待,她記得他們的情,日後一定是要還的。

  她提著裙邊走上來,管家連忙向她恭敬行禮,笑著問道:“姑娘回來了,路上沒淋雨吧?”

  她笑著搖搖頭,目光停在安靜的門童身上,直言笑道:“我之前養傷時這孩子總來陪我,今日不知他犯了什麽錯,我想替他求求情。”

  管家一番推阻後,歎了一口氣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年紀輕輕心術不正。”

  胭脂替門童一番求情,管家笑著下這個台階,主要他也是打不動了,隨便動一動就渾身的汗。胭脂將他拉起來,拍了身上的灰,觸手呀然道:“衣服怎麽濕了?”

  “剛才,剛才從台階上摔下去了。”門童有些不敢抬頭。旁邊的管家也是眨眨眼睛,連忙道:“我先帶他下去換衣服。”

  胭脂點點頭,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背影,微風將爺孫二人的對話傳來:“若不是姑娘替你求情,我今天打死你,居然還想去當土匪,小小年紀不學好,學登徒子做派。”

  門童的聲音小小的,“我寧願姑娘不替我求情。”

  “為什麽?做人可不能這樣,你要記得人家的好!今日算是承了人家的情,來日你要記得還人家。”

  “你孫子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嗎?”

  “那你為什麽不想姑娘替你求情?”

  “丟臉……”

  胭脂捂嘴輕笑了一聲,同依落往院子裡去,一轉角突然出現一個白衣身影,那個身影來勢洶洶卻不是胭脂眼尖腳快,二人就轉到一塊去了,她穩了身形看清了那人正是魏彩兒,她心中有些呀然,聽春棠說過這位三小姐的品性,同芸姑娘有些不大對付。可為何今夜會在回院子的路上同魏彩兒碰見。夜色雖然沉迷,胭脂有些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這位三小姐的品性之前春棠跟她說過一次,當時春棠說,離的越遠越好。她在心裡記下了,在魏府裡養傷的時候,她在房中憋的無聊時會去花園走走,都是遠遠的看見魏彩兒的身影,她便躲的遠遠的,不曾同她有過半點接觸。

  不過有些事,有些人,就如同癩蛤蟆一樣,不是她躲就能躲掉的,癩蛤蟆不咬人就是惡心人。

  那日下午如同往日一樣,來到魏府她越發喜愛上了這裡的生活。坐在走廊的桌邊上,那裡有個一個用木藤編織成的椅子,高掛在房簷上,椅子整個背木藤包裹,像是一個巨大的鳥巢一樣,胭脂坐在裡面,手指尖輕轉著茶杯,正思考著要如何同魏芸說才能在這裡留下來時,魏彩兒拖著裙擺就來了。

  當時院子裡就她一個人,還有一只打瞌睡的狐狸,依落跟春棠還有嚴森肅後廚弄魚去了,這三人每天都有新的玩法。

  她連忙起身行禮,喚了一聲:“三小姐。”

  魏彩兒站在院子中間眯著眼睛瞧了瞧她,沒理會她的行禮,反而去擺弄台階邊上打瞌睡的狐狸,她手指剛抬起頭,狐狸睜開眼看到眼前的手指習慣的想要去蹭一蹭,那雙眸子一轉看清是魏彩兒時嚇了一跳,嚎叫一聲,幾乎是蹦到胭脂懷裡的。

  蹲在台階上的魏彩兒愣了愣,半空中的手指輕動了動,收在了袖子,抬起頭看著胭脂道:“你就是那個女人?”

  剛入夏的陽光像是剛上任的官老爺,威風正盛。她就那麽站在陽光下面,就刺得人眼睛痛,她記得當時她勉強笑著糾正道:“我之前確實是花樓的花娘,但不是三小姐口中的女人。”

  魏彩兒嗤笑了一聲,走上台階手指輕點這一個茶杯,繼續道:“聽說你還是個頭牌?”

  胭脂看著她,沒說話。

  她瞟了她一眼,似是對她的高傲表示不屑,撇撇嘴繼續道:“我朋友今日打算在湖上遊船,但是隻喝酒品茶不免少了樂趣,既然你是那種女人,不如你去替我們助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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