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確乎是沒有想到薑素素竟是會嫌三兩銀子太少,一時之間十分氣憤。
“既然談不攏,你就請吧?”
薑素素起身,側身就打算請三房的人離開。
“好!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就算了!”
胡氏憤憤然的說著,帶著三房的人便走了。
等到三房的人走後,薑壯有些尷尬的看著薑素素,“素素,其實我就說了不要賣給他們,他們還真的是敢開價。”
“眼界太小罷了。”
薑素素倒不是太在意,若是三房的人眼界沒有如此短淺,興許這麽多年以來,也不會那麽窮了。
三房的人她也是有點兒印象,一直以來都假裝自己多麽有錢一般,但是實際上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麽能耐,不過是強撐著面子罷了。
“素素,這些事以後便交給我來吧,不要讓他們總是覺得你是個壞人!”
薑壯輕輕的扯了扯嘴角,微笑著搖頭,薑家的那些人現在恨極了薑素素,他想要為他分擔一些。
但是薑素素卻是擺擺手道:“沒什麽,哥哥,你還是好好想想和連翹的婚事吧!”
夜裡,薑素素仍舊是一個人在調製著香料。
“還沒睡?”
皇甫宴走出來看到薑素素,倒是將適才自己還在和她鬥氣的事情給忘了。
“嗯。”
薑素素有些敷衍的應了一句。
“其實很多事情你沒有必要非要一個人擔在身上。”皇甫宴目光微微停滯了下,隨即淡淡的開口。
不知為何,看她一個人枯坐在這裡,便無端的有些心疼。
“我還真的是沒有想到,皇甫大爺您也會同我說這些話?”薑素素衝皇甫宴挑挑眉,聲音透著一絲空靈。
“我並非什麽大爺,若是你認真同我說讓我做什麽,我自然是會做的。”
皇甫宴突然正色了起來看著她。
“你這是什麽意思?”薑素素有些看不懂皇甫宴到底是什麽意思,眼中滿是詫異之色。
聞言,皇甫宴倒是笑了笑。
“沒什麽,興許今晚沒用飯,有些餓了吧。”
原是出來找吃的……
薑素素對此十分無語。
“你等會吧,剛好還有點兒湯底在,我給你做一碗麻辣燙!”薑素素起身,轉身便前去廚房裡頭忙活著了。
看著薑素素忙活的身影,皇甫宴卻是有些出神了起來,若是自己的身上沒有背負著血海深仇的話,是否這樣的日子便能夠永久擁有呢?
只是自己身上終究還是肩負了太多的東西,這些簡單的幸福,自己到底還是抓不住的。
“好了!”
回過神來,那個花容月貌的女子正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
“多謝。”
語氣間帶著幾分疏離。
薑素素聞言,倒是不由得有些驚訝,這個皇甫宴怎麽奇奇怪怪的?
一時一個樣?
正當薑素素打算繼續去調製香料之時,南玉溯卻是突然閃了過來。
“好啊,你們吃宵夜竟是也不喊上我!”
於是乎薑素素便又去做了一碗,皇甫宴眼中的幸福之意頓時便消散了,連帶著這碗加辣的麻辣燙也顯得尤其寡然無味。
“陽安,你不用這樣,我知道素素不是你的妻子!”南玉溯見身旁皇甫宴一臉醋意的模樣,倒是撇撇嘴道了一句。
“誰說的。”
皇甫宴目光幽深的看著南玉溯,臉色更差了起來。
“素素說的唄!”
南玉溯指了指薑素素,直接將她給供了出來。
皇甫宴握著筷子的手頓時便加重了起來。
“多謝素素,我吃完了,就先去睡了!”南玉溯吃完,將碗放下便匆匆的離開了。
“南玉溯此人不簡單,你這樣相信他,只怕會出事。”
皇甫宴沉聲說著,但是薑素素聽完這句話卻是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你都說你是多想了,南玉溯頂多就是個混混!”
聽到薑素素竟是還為這個南玉溯開脫,皇甫宴的臉頓時黑了。
“怎麽了,太辣了?”薑素素看到皇甫宴這模樣,連忙便給他衝了杯茶。
“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你罷了。”
皇甫宴看著眼前那杯茶,頓時有些出神起來。
“多謝多謝,不是還有你在嘛,我知道你會保護我的!”薑素素這句話不過是開玩笑,但是皇甫宴一時卻是頓住了,雙目直直的盯著她。
“怎麽了?”
薑素素對上他的雙目,一時卻是有些惶恐不安起來。
“我會保護好你的。”
皇甫宴低聲道了一句,放下筷子也就回房去了。
只是那句話的聲音太低,最末薑素素卻也是沒有聽得真切,順帶還以為這皇甫宴該不是罵了她一頓吧?
這邊三房的人回到了家中之後,對於今兒個被薑素素趕出來的事情十分惱怒。
“我都說了二房就是給臉不要臉!”
胡氏咬著牙,眼中滿是怒意。
“二房以為不給秘方我們就做不出來了嗎?”薑三叔也很是不滿,這些年來,他一直將自己當做是薑家最有出息的一個,沒想到薑三叔這麽不給面子,就這樣把他們給趕了出去,還嫌他們出錢太少?!
“孩子他爹,咱們就得做出來給他們瞧瞧,到時候他們沒了生意,他們可就有得哭了!”
說到這裡,胡氏不由得大笑起來,像是已然看見了薑素素和薑壯哭著向他們求饒的模樣。
“好,我明天便找人去他們那家店裡頭盯著,買碗麻辣燙回來看看裡頭到底是什麽東西!我就不信咱們這麽多人研究不出來一個區區麻辣燙的秘方!”
薑三叔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到時候他還能夠將秘方高價賣給別人,到那時他就有錢建新房了!他看看這村子裡頭還有沒有人膽敢笑話他總是吹牛!
但是次日買了麻辣燙之後,三房一家子的人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研究出湯底到底加了什麽香料。
猶豫之下,三房的人還是打算去找薑素素再商量商量。
然而他們來到之時,屋子裡頭卻是只有皇甫宴一人。
“薑素素呢?!”
胡氏順著門縫往裡頭看了一眼,見屋裡頭沒有人,不禁有些疑惑。
聞言,皇甫宴只是輕睨了她一眼,隨即斂下眼瞼,有些懶得理睬,“不在。”
話畢,這皇甫宴便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