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好了,宮中出事了。”
若影接到宮中密信立即回了秘密基地尋南宮黎川,此刻他正跪在男人面前,不安地請示。
“說。”
南宮黎川隻從口中吐出一字,卻是足以展現他此刻暴怒不已的心情。
隻覺頭頂壓力無形如巨山,沉重不堪,若影隻得將自己得到的情況一一說了一遍,瞧見南宮黎川的臉色越來越暗沉,壓抑著的雷霆咆哮即將暴發。
“你是說,南宮星辰和太子想要謀反,已經知道遺詔有假。”
“是。”
若影落隻覺門面一陣風撲襲而來,整個人呼吸一窒,身體就被帶了起來自朝後墜。
“砰。”的一聲,若影整個人被撞到盡處的石門上,“噗”一口血吐了出來,額間細汗,整個人半跪於地。
“還請王爺恕罪。”
“哼。”南宮黎川恨鐵不成鋼,冷哼一聲,對於若影失望極了,身上殺氣不由外放。
“屬下願意將功贖罪。”
“本王倒想知道,你要如何將功贖罪?”
“回王爺,如今情況未明,恐怕會是南宮星辰和太子設下的局,不如讓屬下假扮王爺代您入宮,就算最後是個陷阱也不會傷極王爺根本。”
原本還在怒火中的南宮黎川聽若影這番說辭,打消了拋棄他的想法,思索片刻,這才說道。
“好。”
取出面具遞給若影,若影如大赦般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之後告聲退離。
南宮黎川眼睛微眯,心中不快,這招引蛇出洞,他入宮也不行,不入更不行,剛剛若影所說才是上上策,看來還真是大意了。
如果是他去,萬一真被太子有了證據,自己假傳遺詔,謀害先皇的罪名也就被定了下來,果然不去了,只怕一夜間會發生更加翻天覆地的變化,無疑於拱手讓江山。
這一筆帳,本王記著了。
皇宮內。
太子和南宮星辰早已在大殿等候眾大臣,隨著太傅大人的到來也步入了正題上。
“今日本宮叫諸位來是想公布一件事情,先皇遺詔另有,父皇病重前曾經告訴過本王遺詔所放之處。”
“這…”
下方眾人驚駭,交頭接耳地討論著,對於此事情也是非常疑惑,黎王黨更是覺得荒唐,不少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太子莫非是覺得本王不在了,這般議論起遺詔是有著混淆遺囑之心,是想從本王手中奪位嗎?”
南宮黎川直大殿外走了進來,聲音中帶著幾分嘲諷與犀利,直對向太子和南宮星辰兩人。
“也不知是誰有這份心,本宮手中的是先皇親自寫下的,印章更是如假包換,不知道二王爺的那份可經的起推敲?”
“哼,本王的遺詔可是當著所以人的面萱讀的,更是陳公公所鑒定的,太子不要空口無憑汙蔑本王。”
“好,那就去請陳公公過來對證。”太子開口說完,一個眼神示意身邊的人立即去辦。
“哼。”南宮黎川冷哼一聲,不屑的意味十足。
片刻後,那去找人的侍衛回來了,只是他身後並沒有帶來陳公公。太子不由眉頭一皺,心裡隱隱約約猜到什麽。
“太子,不好了,那陳公公他已經身亡了。”
“哎呀,這怎麽好。”
“是呀,太子該如何應對?”
“…”
原本已經消停的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擔憂起太子,這兩方勢力正是極亂的時候,太子黨余自然是支持太子,希望太子扳回這一局,畢竟都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
太子臉色異常不好,看向鬧哄一片的大臣心裡開始漫著不悅與怒意,尤其是耳邊清晰可聞的議論,那來自黎王黨的嘲諷。
“宮裡的老人那麽多也不單是陳公公,太子不如再去請些在先皇身邊待過的人,聽聞太后身邊的嬤嬤是從小服侍先皇身邊,或許她知道。”
南宮星辰站在一旁提示說道。
“嗯,去請。”
“是。”那侍衛領命後匆匆離去。
太后得到情況立即領著嬤嬤來到大殿內,群臣見太后也來了都跪行宮禮。
“臣等拜見太后。”
“眾卿平身。”
“謝太后。”
“皇奶奶你怎麽來了?”
“這麽大事情哀家能不來嗎?嬤嬤我也帶來了,正好群臣都在一一見證一下,免得鬧大了。”
“是。”
“二哥的遺詔請拿出來吧。”
南宮黎川正視著太子,臉上看不出如何表情,只是那緊抿的唇透著一股隱忍與不甘。
“拿來。”如今這形式進退兩難,隻地硬著上,南宮黎川眼中冰寒浮現,隱隱透著殺機。
很快,兩份聖旨已經放與桌前,嬤嬤來到前方正看這兩份聖旨,一旁的玉璽已經準備好,嬤嬤仔細得瞧見,意圖發現什麽不同之處。
片刻後,這才伸手去拿那玉璽去印,將一旁的半透油皮紙抽出一張,在上面蓋上玉章,拿起來到其中一份聖旨上比對。
第一張完全吻合,再來到另外一張聖旨上,嬤嬤認真地比對著,起初還以為是自己沒瞧清,又一次小心地對著,讓人出乎意料的是另一份也沒有問題。
嬤嬤的神情動作都落入眾人眼中,雖然不太明白嬤嬤的意思卻能猜個大概,必是那兩張聖旨有什麽方向?
南宮黎川看在眼中,眼底得意之色明顯,太子以為他們會傻到用假玉璽嗎,王爺早就已經計劃好了,這張聖旨毫無破綻。
“怎麽樣了?”太子出聲問道。
嬤嬤臉色微愣,緩和過來,這才回道:“這兩張聖旨的印痕一模一樣。”
此話一出,原本就撲朔迷離的事件又開始陷入更加深的謎團中,不少大臣原本還懷疑南宮黎川的,如今這一出,到有些舉棋不定,不知道這兩方到底是那方聖旨正確。
“這…”太后有些糾結,原本還想著會不會是南宮黎川假傳聖旨,如今這兩方都陷入了爭論的風尖上。
“可還有其他辦法來區分?”
“其他方法…”嬤嬤陷入思考當中,不斷搜索著關於先皇有關的習慣,突然想起什麽,眼神微閃過一份精光。
“到有一個辦法可行。”
嬤嬤話落,太子如看到曙光般緊問道:“什麽辦法?”
“奴婢這方法會損傷聖旨還請太子定奪。”
“本太子認為可行,我想二哥也會同意的,對吧?”
南宮黎川皺眉,抬頭對上太子的視線,心中有些不安,卻只能在眾人注視下從口中吐出兩個字。
“自然。”
嬤嬤讓人備了剪刀過來,再要了兩個茶盞,內部倒上清水,這才拿起剪子分別在聖旨上剪下一個字。
將剪下的布條放入碗中,只見那上好的布帛以肉眼看見的在水中浸泡沉入,其中那寫在上頭的字開始慢慢模糊,一絲絲黑色如同被施了法術般開始抽離布帛,如輕煙般縷縷上升。
只是這其中一碗的黑色在上升時慢慢轉變成紅色,這般詭異,微妙至極。
南宮黎川見這碗中變化,原本踏實的心瞬間開始慌亂起來,這是怎麽回事?眼睛緊盯這那紅色液體的碗,心中千百種思略,這聖旨假冒的天衣無縫,就連字跡都是找高手臨摹,如今卻偏偏出現這般問題,莫非這皇帝用的墨水獨一無二。
“有變化了。”
太子出聲,心中大喜,他這份聖旨是先皇還清醒時,第一次病重前告訴他的,原來父皇早就擬好了遺詔,那日父皇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將藏昭的地方告訴自己為的就是擔心出現有人做假的局面。
“這個聖旨真假已出。”嬤嬤的話一出,眾人皆非常期待,望著嬤嬤,等待下文。
“先皇寫聖旨有一個習慣,少有人知,這個習慣就是會往墨水裡滴上幾滴紅葉花汁,容入後,落筆雖然是黑色字體,但是它的本質還是紅與黑的結合,如若在水中,這紅葉花汁遇水則化,更是在水中將濃縮的自身全部詮釋開。所以就有了這紅色液體。”
“所以,這份是真的遺詔。”
嬤嬤將太子那份遺詔舉起,給眾人看,黎王黨臉色巨變,南宮黎川更是黑沉的臉,就算是又如何,哼,今晚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新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最是欣喜的無疑是太子黨派,立即下跪恭賀太子,更是直接表明了眼前太子的正統繼承。原本舉棋不定的黎王黨派在這麽多人的注視下,也大部分朝太子臣服行跪。
“怎麽二哥是不服嗎?”
太子見狀望著還站裡的南宮黎川說道,一副上位者的威壓與睥睨不言而喻。
“新皇?那也得看看你是否能坐得穩。”
南宮黎川語不驚人死不休,嚇得一旁的大臣一顫,這二王爺的意思,是想造反不成,很快就已經證實了南宮黎川的話。
暗處湧現出一批黑衣蒙面的殺手,嚇地原本還跪在地上的大臣身體一軟,癱在地上,被著一變故嚇著了。
縱觀皇都城外,鋒火起,廝殺一片,刀光劍影間,角鼓爭鳴,流血漂櫓。
這分明就是早有預謀!
“殺。”
南宮黎川豪無感情地下達命令道,臉上肅殺之氣凜然,黑衣殺手聞令即動,解決完一旁的侍衛,隨即朝太子方位襲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