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二樓品著咖啡的方子夜在雨然進門的時候就一眼捕捉了那抹纖細的身影,他眼神一亮,當看到路子豪時,周身瞬間被冷氣包裹,他握緊拳頭眼神狠狠的盯著樓下有說有笑的兩個人,她怎麽可以這樣,自己剛剛離開,她就去找別的男人,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許夢露發覺方子夜的不對勁,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呦,這不是你的那個助理嗎,真是典型的狐狸精,這麽一會就勾搭了一個。”
“你閉嘴。”方子夜冷聲命令。
“你發什麽火,子白怎麽會看上這種女人,還有你,怎麽會容忍這種女人在身邊。”
“我讓你閉嘴你沒聽到嗎。”方子夜眼神凌厲的怒視著許夢露。
許夢露還沒有見過方子夜發過那麽大的火,雖然平時總是冷冰冰的,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方子夜,那雙想將全世界毀滅的眼神嚇住了她。
“阿夜,你怎麽了?”許夢露膽怯的問。
方子夜意識到因為一個不值得的女人自己居然失態了,他平複了一下情緒,又恢復平時對什麽都冷冰冰的外表。
“我不喜歡在我們兩個人的空間裡去談論不相乾的人。”
他淡淡的開口,然後把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瞬間充斥著五髒六腑。
“阿夜,你能這麽想我真的很開心。”許夢露溫柔的抓住方子夜緊握杯子的手。
樓下的雨然神情恬靜的與路子豪話著家常,完全沒有意識到將有一場狂風驟雨向她席卷而來。
兩個人閑聊了一會就站起身很自然的拉起手向外走去。
路子豪突然停住腳步拉住雨然向外奔走的身體站在原地。
“怎麽不走了?不是想去逛街嗎?”雨然停住腳步問。
路子豪好像鼓足勇氣猛的抓住雨然的肩膀說。
“以後,我絕不會在放開你的手,我喜歡你很久了,請你先不要拒絕我,讓我有個短暫的夢想好嗎?先不要拒絕我。”路子豪癡癡的望著雨然,仿佛要用自己的熱情使雨然融化。
雨然因為路子豪的話愣在當場,他喜歡她,那麽優秀的一個人卻喜歡自己這個帶個孩子的女人?她怎麽配得起他。
“是不是嚇到你了?”路子豪望著雨然呆呆的模樣忍不住一把擁住了她。
“你不要害怕,我是真的喜歡你,喜歡小太陽。”路子豪動情的說。
“子豪,我不配得到你的愛,我是個有很多汙點的女人,你應該找個完美的女人結婚生子,不要把時間浪費在一個不值得的人身上。”雨然輕聲說,她雖然不能愛,但有個這樣優秀的男人喜歡她,她還是很感動。
“我隻喜歡你,心裡也只有你,你先不要著急拒絕我,答應我先考慮一下,讓我抱著幻想陪我一天可以嗎?”路子豪期待的望著她。
“好吧。”雨然無奈的說,望著這麽熱情的路子豪,她真不忍心潑他的冷水。
“太好了雨然,謝謝你答應我。”路子豪激動的牽起雨然的手向外走去。
方子夜真想衝上去將男人暴打一頓,敢窺視他的女人,真是不想活了,還有那個該死的女人,她那是什麽表情?陶醉嗎?是不是自己這段時間對她太好了,讓她忘了自己到底是誰了?。
理智控制了他的衝動,他不想讓許夢露看出他為一個這樣的女人動怒。
“我去趟洗手間。”他說完站起身走了出去,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雨然的號碼,他卻不知道雨然怕路子豪發現她那款騷包的手機已經將電話關了機。
按了數個電話都是關機狀態後,方子夜憤怒的將手機摔了出去,一款五位數字的手機就這樣粉身碎骨了。
他快速衝下二樓,他一定要把那女人抓回來,可是門口已經沒有了雨然的身影。
該死的女人,方子夜泄憤的一腳踹在門廊的柱子上,他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直奔自己的車子而去。
他一路飆車駛回天籟大廈,周身的冷氣使見到他的人都感覺空氣稀薄冰冷至骨。
他進了辦公室撥通了瀟影的電話。
“什麽事?該不會又是為了王雨然那個女人吧?”對方傳來瀟影懶散的聲音。
“你幫我查一下那個女人在哪裡,她剛由藍島休閑會所出去,我給你二十分鍾時間,如果沒有查到我會終止我們的業務。”方子夜冷聲說。
“那個女人又怎麽招惹你了?發這麽大的火,你和她上輩子是不是有仇哇。”
“現在已經過了一分鍾了,你在不行動我就另請高明了。”方子夜威脅。
“我靠,要不要這麽腹黑。”影滿腹怨氣的立馬掛了電話。
“方子夜煩躁的在屋裡等消息,他從沒有感覺二十分鍾是這樣的漫長,早知道時間這樣難熬他就應該給影五分鍾的時間。”
好容易聽到電話鈴聲響起,方子夜以最快的速度接起電話。
“她在哪裡?”方子夜簡短的問。
“錄像顯示,她和一個男人正在家福商廈購物。”
“該死的。”方子夜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如果自己就這麽放縱她下去,一會是不是就要上床了。
“你準備怎麽做?”影從電話裡都能感覺出透骨的冷氣。
“把她偷偷的給我抓回來,帶到我的綠海別墅,記住,不要被別人發現。”
“好。”影答應一聲掛了電話。
方子夜無心在批閱文件,他拿起另一部手機撥了王野門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
“什麽事?我正在忙。”電話裡傳來王野門的聲音。
“出來喝一杯吧,我在藍島等你。”
“我一會有手術。”王野門為難的說。
“推掉,不然我會到醫院抓你。”方子夜說完不容拒絕的掛了電話。
他一路飆車又回到了藍島休閑會所,等到了二樓,他才想起被丟下的許夢露,看看他們原來的位置早已經不見了許夢露的身影,一定是被氣壞了吧,還真是有些對不起她。
在‘藍島’方子夜一直有自己的專屬包間,平時和朋友喝喝酒,解解悶都會在這裡瘋一下。
“方子夜進了自己的包間要了兩瓶烈酒,他不知道自己該拿那個女人怎麽辦,自己不能給她一個歸宿,那麽她就有權追求自己的幸福,她不欠他什麽,是自己毀了她的愛情,生活,還有清白,這一切他都懂,可是他就是放不開她,本以為自己終有一天會膩,會厭,都幾年過去了,自己對她的興趣卻有增無減。
他倒了杯酒一飲而盡,辛辣的感覺立刻充斥著五髒六腑,使神經有了短暫的麻木。
王野門趕到的時候方子夜已經一瓶酒下肚,他看著已經有些醉意的方子夜爆了句粗口。
“你這是怎麽了?該不會因為王雨然吧。”王野門望著很少失態的方子夜問。
“你少提她,趕快喝酒。”
“她又怎麽惹到你了?”
“她水性楊花,去私會男人。”
“私會哪個男人。”
“就是那個路子豪。”
“叫路子豪的人還真多。”
“怎麽?你認識?”
“我認識另外一個叫路子豪的人,他們肯定不會是同一個人,我想起來了,影和我說那個孩子爸爸一欄裡可是寫著路子豪的名字,而且他們在同居,人家見面也是應該的,是你搶掠了人家的孩子,強製的把她留在了你的身邊,方子夜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那又怎麽樣,她打掉了我的孩子我就要毀了她。”
“你打算怎麽對她。”
“等我厭煩了自會放她走,在這之前她想都不要想。”
“你有沒有想過會愛上她。”王野門提醒他。
“愛上她,哼!我方子夜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怎麽會愛上有了孩子,上了別人床的女人,我就是要讓她愛上我,然後再把她狠狠的甩掉。”
方子夜咬著牙說,因為喝的高了,方子夜表現的有些幼稚。
“別怪兄弟我沒提醒你,你這是玩火自焚,別到最後把自己陷在裡面,弄得粉身碎骨。”王野門提醒著說。
“不會的,她是子白的女人,子白已經陷進去了,我絕對不可以陷進去,不然兄弟就沒辦法做了,我就那麽一個弟弟,一個親人,我不能失去他。”
“你明白就好,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兄弟的感情。”
“我知道,女人就是她媽的衣服,脫了就可以換,哈哈,來,乾一杯。”方子夜豪氣的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你慢點喝,一會醉了我可不再背你了,上次把你背回酒店我的腰都快累斷了。”王野門抱怨。
“還是兄弟好,為了兄弟我決定把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徹底忘的一乾二淨,來喝酒!”
“你能這麽想我就放心了,只是可惜了雨然那麽好的一個女人,她上輩子一定欠你們兄弟兩個的,被你們折騰的那麽慘。”王野門為雨然鳴不平。
“難道我們兄弟就不慘嗎,子白到現在都忘不了她,時隔多年他們彼此還戀戀不忘,我當初強行將他們分開顯示我是多麽的殘忍,每天生活在後悔和自責當中,我又何曾好過過。”
方子夜在酒精的促使下說出隱藏在心底的心聲。
王野門沒在說話,知道這些年方子夜一直為這件事耿耿於懷,他作為好朋友全都看在了眼裡,想愛卻不敢愛,不能愛,想放手卻放不了手,這就是悲哀的現實。。
兩個人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最後都醉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