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動地的哭聲瞬間打斷了正在膩歪的小情侶。
用力掙脫了楚澤曦的束縛,疾步來到小莽古身旁,貼心的詢問情況。
“怎麽了,莽古,怎麽哭鼻子了?”夏卿怡在懷中掏了半天,摸出一條不常用的帕子輕柔的擦著對方的眼淚。
“可是想家,想洪拉奶奶了?”小莽古呆呆的點了點頭,又飛快的搖頭,這古怪的行為一時間讓夏卿怡也沒了主意。
“它是誰?”楚澤曦也走了上來,自下而上的開始打量著莽古,目光明顯帶著審視的意味。
“嗯,弟弟,一個弟弟。”小妮子還沒想好如何回答,這樣猝不及防的詢問她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這個男人心生醋意。
“弟弟?他?”楚澤曦好看的眉頭皺成一團,連帶眉尾也揚得老高。
剛說出口,夏卿怡就後悔了,她真是個白癡,說一隻猩猩是自己得弟弟,難怪楚澤曦得目光除了難以置信更多得是同情,肯定覺得她腦殼壞了。
“嗯。。。。。。是攬月谷內洪拉奶奶送我得坐騎,我把他當弟弟看,他也能識得我們所言。”這是她短時間內能想到得最好藉口,但也要看對方願不願意相信。
“哦?”楚澤曦向前一步想要看個仔細,卻不料夏卿怡如護小雞仔一般將人死死藏在身後。
“怎麽怕本殿下吃了他不吃?”楚澤曦面露不悅,伸出手就要將夏卿怡攬到一邊。莽古卻搶先一步自己站了出來。
“別,別為難我媳婦,我出來便是。”盡管心中多少有些懼怕面前這個陌生人,但莽古卻不願看到兩人因它發生爭執。
但這一句話中”媳婦“兩字已深深得刺激到楚澤曦得神經。
“本王問你,適才你喚卿怡為何?”眯起得眼眸如黑夜中得曜石一般閃爍且危險。
“哦,媳婦是他們那邊姐姐得意思。”夏卿怡忙開口打著圓場。
“本王要你來說。”楚澤曦目光凌厲得盯著莽古,口氣是不容置疑得命令。
“她,她是媳婦,洪拉奶奶說以後要叫主人。”在莽古說前半句得時候,夏卿怡內的心都差點從胸口跳出來,因為她能明顯感到楚澤曦身上那止不住溢出的殺意。
“主人!”男子底下頭獨自默念了幾遍才笑出聲來。
“好!好!好!既是卿怡的座駕,本皇子也不為難於你。”說完轉身看了一眼棺木,將夏卿怡拉到一邊。
“本皇子的父皇已知你帶著長公主的屍骨回京,此去十裡便能看到皇室的人馬。切記不可與皇上硬來。”楚澤曦說到這個事情一臉憂慮,夏卿怡自然的追問道。
“怎麽了,京中可是出了何變故?”
“再大的變故都不及長公主薨逝,父皇他很是傷心,你千萬別頂撞於他,切記。”
可話音剛落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接駕聲伴隨著此起彼伏的車輪馬蹄之音
夏卿怡和楚澤曦立即噤聲互望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詫異。
不是還遠在十裡之外麽?
車攆一停,就見一披麻戴孝的身影由太監慌忙的攙扶而下,朝著夏卿怡兩人直奔而來
“皇上萬歳萬萬嵗!”
“父皇萬歳萬萬嵗!”
楚澤襲見狀立即拉住夏卿怡低頭退避到一邊,雙腿一彎,行了個恭敬的跪拜禮。
可皇上卻似完全沒見過兩人一樣從他們身邊經過,直接來到棺木跟前。
“來人,開棺,讓朕好好看看,究竟是不是朕的皇姐,來人!”瞬間圍上幾個帶刀侍衛齊齊開始用蠻力撬動棺木。
可好半天那棺蓋卻紋絲不動!那輕薄如羽的白條居然刀劍不入,侍衛又急又驚。
“皇上,讓小女來,這棺木縛著斬月帛,以冰山雪蟬之絲保我師姑屍身不腐。
“收!”
原本敷在靈柩上的巨大棉布瞬間在空中化作一縷綢帶,緩緩落於夏卿怡手腕。眾人的都深吸一口氣,皇上眼眸中也閃爍著意味不明的亮光。
“開館!”好在皇上並未深究,只是堅持要見上自己皇姐最後一面。
果然,棺木中的長公主安詳肅穆的躺在哪裡,哪怕連日奔波,面容和髮型卻完全沒受影響,除了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以外,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已經逝去好幾日之人 。反觀皇上原本茂密烏黑的發髻上添了好幾處白霜,髮型也不像往日哪般齊整,已有凌亂之相。
“皇姐,皇姐,你怎能留下孤一人在這世上啊?說好了要為孤 鎮守這天下的你怎能就這麽去了啊,皇姐,你睜開眼睛看看!皇姐,皇姐
啊!!!!!!”,
呼天搶地的悲慟之聲連綿不絕,聽得夏卿怡心中也不免哀慟。
縱觀歷代皇朝,甚少會有皇室血脈如此相親想近的,大部分皇子都在皇位爭奪戰中廝殺不止,公主的命運又往往難逃和親或政治上的聯合,父子兄弟姐妹說到底都是各自為營,像南楚帝這樣發自內心的為亡姐的薨逝傷痛,屬實難得。
“孤,孤要造一座最大的冰墓讓皇姐永遠陪著孤,可好?”原本沉浸在傷痛中得聖上突然這麽來了一句,卻把夏卿怡給驚得幾乎躍起。
“不可,皇上!”小妮子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卻惹來楚澤曦一個嚴厲得警告眼神。
“大膽,朕決定得事情,還由得你來置喙!?”一臉怒意得聖上,轉頭,一雙冷漠得眼神充滿涼意。
這一刻,夏卿怡突然想到那句話: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心中感慨萬千,面上卻不顯。
依舊頂著她那諂媚得笑容道。
“皇上容稟,長公主曾交待想要落葉歸根,這根就是她從小練功之所,這是她死前特別交待,請皇上成全!”說完又是重重一禮,整個身子都匐在地上!
“不,朕不允許,她是朕得皇姐,皇室之人怎可葬在破落之處,不準!何況她也是南楚得長公主,皇室之人自當葬於皇室陵墓。“
“可是。。。。。。。。。”
“沒有可是!”皇上態度堅決,似乎完全沒有旋轉得余地。
“好,若皇上執意如此,那卿怡也無可奈何,但答應幫助皇子鎮守南楚得職責也就此做罷!”
啊,這下輪到皇上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