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迪狠狠的白了白畵一眼,真的是受夠了白畵的‘仁慈’,然後轉身離開。
白畵無奈也沒有跟上去,但這一次希迪沒有回頭,搞清了艾克裡的事情後,希迪終於放過自己,兩人這一次也應該是分道揚鑣了。
白畵想也不想直接去了警局,說自己的證件丟失,直接給劉碧媛打了一個跨國電話。
“白畵”,劉碧媛已經躺在床上,突然驚坐起,“你在哪?”。
白畵:“德國北部的一個小鎮上”。
劉碧媛從床上起身,“我現在就安排人去接你,你先在當地的警局呆著,哪都別去”。
“你要盡最快的速度,過時不候”
劉碧媛聽出了白畵的弦外之音,立刻穿好衣服。
從C 國到德國這邊的小鎮至少也需要二十個小時,而且天色太黑,警局裡也沒有睡覺的地方,警察隻好安排白畵去附近的酒店裡。
白畵到了房間,躺在床上,看似放松,但是卻呼吸微微加重,整個人的神經都緊張的不行。
希望劉碧媛可以快點到,以他未誘餌,可以抓到一個The S的二級成員還有希迪,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凌晨五點白畵的房門被警察敲響,白畵透過貓眼看向外面,是那兩個把他送到酒店的警察,身後還跟著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警察率先說話,“白先生,我們接到上面的命令,來保護你”。
白畵將信將疑並沒有立刻打開門。
“白先生,劉碧媛的電話”,警察站在門外手裡拿著電話,界面是接通。
白畵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打開門,結果警察的電話。
“白畵,我已經聯系了德國那邊的人,這些人是來保護你的,這幾個探員會帶你去安全屋,這個手機你一直用,有什麽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我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劉碧媛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白畵有些猶豫,“但我要是走了,誰來當這個誘餌?”。
“白畵”,劉碧媛激動大聲道:“我不可能拿你的生命來冒險,你現在立刻和警察走”。
“……”,白畵最後想了想道:“那個男人現在應該還沒離開小鎮,他看到我和希迪在一起,這一次應該不會留著我了”。
“認出來是誰了嗎?”
白畵想了想,“沒有,但一定位高權重”。
聽到白畵這樣說,劉碧媛的呼吸更加沉重了起來,也更加擔心白畵,“所以,你現在必須要立刻撤離”。
白畵最後還是決定不能拿自己生命開玩笑,跟著警察和四個探員離開去了安全屋。
這邊白畵剛離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就來到了白畵的房間,人走樓空。
男人拿出手機,“人已經離開了”。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一下,然後道:“算了還是等劉碧媛下了飛機後直接把劉碧媛殺掉,希迪要是不幫忙就把她和白畵也都處理了”。
“可是我現在不知道希迪在哪裡”
“你一個人不夠,我會派去三個人幫助你,這一次一定要殺掉希迪,希迪的位置我發給你,先別輕舉妄動等劉碧媛出現後一起乾掉”
…………
凌晨的街道上,十分清冷還沒有車輛行駛。
希迪坐在車子裡,看著白畵和警察離開,沒有急著發動車子,等前面的車子消失在視野裡之後,希迪才開車跟了上去。
白畵的身上被她偷偷的裝了微型定位器。
到了郊外的安全屋,白畵被送了進去。
外面的天色已經亮了起來,安全屋的位置非常隱秘,警察和探員勘察了一遍之後,確定沒有跟蹤,附近沒有可疑的人跡之後,稍稍的松了一口氣,留下兩個人在外面輪流站崗。
還沒等第一波輪崗結束,房子外面突然傳來車子發動機的聲音,幾個人緊張趕緊衝出房子外面,拿出手槍,車子停下,等裡面的人走出來後,幾個探員看到來人,紛紛放下槍,“你們怎麽也來了……”。
砰砰砰砰……
連著六聲槍響,警察和四名探員全部應聲而倒。
白畵驚恐的從床上站起來。
吱嘎——
門被打開,希迪站在門口拿著手槍對著白畵,“想活就別亂跑”。
希迪快速來到窗邊,毫不猶豫的對著窗外的人開槍。
窗外的人接到的情報,白畵的身邊只有六個人保護,而白畵也是一個非常弱的人,可是白畵的手槍哪裡來的?而且竟然命中率如此的準確。
希迪抓準時機,直接乾掉了對面的三個人,另外的三個人已經衝進屋子裡。
希迪扔給白畵一支手槍,兩個人對視一眼後,從房間裡閃身出去。
蹬蹬蹬雜亂的上樓的腳步聲音,三個人警惕的舉著槍,樓上一共有三個房間,三個人看了彼此的眼色,分開分別來到三個房間的門口。
卻沒注意到走廊盡頭的窗戶外黑洞洞的槍口,希迪瞄準其中一個突然開槍,然後迅速從窄小的只能放下一隻腳的窗沿上跳下去,動作迅猛落地穩健,落地後快速跑到房子的左側離開窗戶的視野范圍內。
走廊裡其中一個被爆頭,另外兩個人意識到白畵竟然已經跳到屋子外面其中一個衝到窗邊,也直接從二樓上跳下去,另外一個人則要從樓梯下去,兩個人要形成包抄的路線。
只是其中一個剛撒開握著房間門把手的手,房間門卻突然一個大力被掀開,那人沒有任何的防備直接被掀起撞在對面的牆壁上。
腦袋還在嗡鳴中,就聽見外面砰的一聲槍響,等終於緩過來的時候,黑洞洞的槍口正抵在男人的腦袋上。
男人瞪大雙眼,這才意識到,這裡除了保護白畵的六個人和白畵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他們以為殺了保護白畵的六個人後,這屋子裡就只剩下一個人了,所以輕敵了。
蹬蹬蹬
希迪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上樓,看著倒在地上還在發蒙的男人,勾唇微微一笑,舉起槍就要解決了男人。
“別殺他”,白畵則開口阻止希迪。
希迪微微蹙眉用自己的舌尖頂了頂腮幫子,“那讓他殺了你?”。
“他是一條線索”,白畵解釋道:“昨晚那個人一定是德國政階人員需要他來指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