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傳說這臥龍幫的幫主神出鬼沒,手底下訓練了一批不怕死的殺手,這次平山大旱,借著這次天災,可算是撈到了一筆大財。”
花重錦聽著賈芸汐的話,發現她在政治上面也有點看法。
“時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
花重錦注意到,天色已經變暗,已經叮囑過青杏,若她此時未回去的話,就會叫李大人派兵過來搜查。
賈芸汐將花重錦送到了賈府門口,歎道:“今日與你說的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知道你和那位鳳公子來歷不凡。”
花重錦眼中流露複雜情緒,與賈芸汐告別之後,便回到了李府。
“王妃你沒事吧?那個賈千金沒有對你做什麽吧!”
青杏急得上躥下跳,觀察著花重錦身上有沒有傷勢。
“我沒事,林雪顏今天怎麽樣了?”
“還發著高燒呢,已經吃過藥睡下了。”
“嗯,得保著她一條命。”
“是的。”
青杏點頭,花重錦臉上掛著一片憂色,也不知鳳雲澤和黑影現在怎麽樣了。
另一頭的山神祭祀處非常熱鬧,許多災民紛紛湧到了廟前,祈求天降雨。
鳳雲澤和黑影混跡在了人群中,看著山民們居然將一隻豬頭奉獻了進去,不由得搖搖頭。
黑影歎了口氣,“自己都沒得吃了,還要去進獻山神,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山神。”
“你不懂,這是百姓們心裡唯一的寄托。”
鳳雲澤氣定神閑的站在原處,注意到人群裡有幾個賊眉鼠眼的家夥,好像在盯著什麽。
“跟著他!”
“是。”
山神廟的大門被關閉,山民們只能下山去,一到夜裡,這山上的豺狼虎豹就會相繼湧現。
人餓動物也餓,人吃動物,動物在吃人,成了一個閉環,鳳雲澤和黑影發現那兩個賊眉鼠眼的家夥,將那隻豬頭偷偷的放進了麻袋裡,要搬到什麽地方去。
只見他們來到了一個山洞口,行跡詭秘。
“王爺,要不,黑影先進去看看。”
黑影對鳳雲澤使了個眼色,將薄唇抿成一道森冷的弧線。
這山洞的外部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裡面卻別有洞天,早已鑿成了一個類似於宮殿的地方,而這洞裡面的山賊,赤裸著臂膀,大吃大喝。
“你們兩個怎麽現在才來呀!快點的,今天可是大王的大喜之日!”
所謂大喜之日,也不知這些山賊們又擄了哪家的良家婦女,鳳雲澤面色平靜,易容之後變得粗糙。
兩人隨著隊伍混跡人群中,而被捆綁在柴房裡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花重錦。
【靠,這幫天殺的土匪,我不過就是想給孩子們打一些乾淨的水,居然直接被敲暈,一睜開眼睛就在這兒了……】
花重錦嘴裡被塞著布條,只能哼唧兩聲,什麽事兒都做不了。
鳳雲澤敏銳地察覺到了花重錦的心思,但是這個心聲很遠,但又仿佛就在身邊。
難道她被抓了?
鳳雲澤心裡異常糾結,此時又有兩個老媽子走進了柴火屋,“趕緊把這紅衣裳換上!大王看中你是你的福氣,你若是不乖一些,就把你直接給活埋了!”
兩個老媽子罵罵咧咧的,強迫花重錦換上了紅色的嫁服,花重錦嘴上的布條總算是被摘了下來。
“等等,我還沒有見過你們大王。”
花重錦掙扎,滿頭大汗。
她能明顯感覺到腦後還有一個包。
“你不認得我們大王,可我們大王早就注意你了,上次你在青河落水的時候,我們大王啊,就念你念的不行。”
老媽子笑的花枝亂顫,臉上的橫肉都堆到一起了。
花重錦正疑惑呢,就叫他們給綁了,並且蓋上了紅蓋頭。
花重錦倒想看看她這短命的新郎官,是何許人也。
被押上了大堂,花重錦蓋著紅蓋頭,只能看著自己的一雙腳。
“什麽繁文縟節全都免了!兄弟們該吃吃,該喝喝,我要抱著新娘子入洞房了。”
所謂大王的聲音有些耳熟,但他的頭上始終戴著面具。
底下的弟兄們歡呼聲一片,黑影想要仔細看看那賊人的面目,但是眼前的一雙雙振臂高呼的雙手擋住了他的視線。
而鳳雲澤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花重錦的身形,趁著旁人不注意,偷偷溜開。
花重錦被捆在了床上,整個人像是粽子似的被裹了起來。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敢不敢把你的面具摘下!”
花重錦死死盯著來人,看著對方身形高闊的樣子,倒也有種威武不屈的感覺,就是不知道怎麽會做這檔子事兒。
男人緩緩地將面具摘下,花重錦瞪大了眼睛,這瞳孔也不自覺的放大了。
“李大人怎麽會是你!”
花重錦快要咬碎了銀牙般,完全不敢相信這臥虎幫的幫主居然會是這李大人。
而此刻的李大人並沒有穿上官服,身上倒多了幾分狂魅的氣質。
李大人臉上劃過幾抹淫笑,開始伸手準備碰花重錦。
“別碰我,李大人,你這是要做什麽?放著好好的,百姓官不做,非要跑到這裡佔山為王?”
花重錦恨得咬牙切齒,想聽聽對方的動機是什麽。
但是這個男人一言不發,眼神充滿著挑釁。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今天是你,我洞房花燭之夜,不要想那麽多。”
男人一步一步靠上前來,正準備撲到花重錦的身上,突然身後一個男人出現。
“你給我住手!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花重錦愣了愣,由於那個男人是在李大人背後,所以他並沒有看到他的臉,不過這個聲音倒非常的耳熟。
“怎麽又來了個李大人?”
花重錦看著面前有兩個李大人,徹底暈了眼。
“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她是昭王妃,你居然敢這樣胡來!”
站在門邊的男人好像是真正的李大人,而這個臥虎幫的幫主,和這李大人長得一模一樣,莫非是孿生兄弟?
花重錦慢慢理清二人的關系,再加上這兩人的對話和表情,基本推斷出了這兩人就是孿生兄弟,一個當官,一個當匪,難怪這平山上的百姓們說這倆都是一丘之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