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怪你們,要怪就怪我。”
花重錦略有些自責的歎了一口氣,等了許久也不見侍衛傳來好消息。
婉瑩看著有人站在門口不進去,只能看到一個偉岸的背影,以為是某個侍衛,走上前去喝道:“你怎麽回事,是不是小公主有消息了?”
當男人一轉過頭來,婉瑩不禁有些後悔了。
“奴婢該死,奴婢沒看清是皇上。”
鳳雲澤翩翩的轉過頭去,婉瑩看著他那透著冷峻的臉龐,線條硬朗,鼻尖高聳,那一張臉他並沒有近距離瞧過,如今細細看來,卻是這般驚為天人。
“進去好好陪著她。”
鳳雲澤匆匆的交代一句,隨後拂袖離開。
婉瑩有些失神的望著鳳雲澤的背影,心裡不由得暗歎,這究竟是什麽樣的一個男人?
原來皇上是這般的威武不屈,那斜飛的英挺劍眉,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裡,不斷的回味著。
“婉瑩,你怎麽回事啊?我叫了你那麽多聲都沒有回音?”
秋月走上前來問詢,有沒有小公主的消息。
婉瑩臉色微白的搖搖頭,欲言又止,看向坐在床榻上獨自發愣的花重錦。
“宮門都已經封鎖了,侍衛把整個后宮都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小公主的消息。”
當婉瑩隨著太監四處尋找時,早已沒了動靜,北宮那邊也不知怎麽的突然走水。
“這可怎麽辦?娘娘都急瘋了!”
秋月也急得只有乾跺腳的份,一眨眼,天邊已泛起魚肚白,整個宮中充滿著勞碌。
所有的太監宮女,都沒得到安息,尋了一晚上依舊沒有發現關於林雪顏與意歡二人的蹤影。
而另一邊的林雪顏,已經偷偷逃出了宮來到了城郊,就在她準備感謝那位黑衣人,卻沒想到,他卻抽出了一把寶劍向她們走來。
林雪顏驚懼不已,忍不住向後撤了一步。
“你這是要做什麽?”
“對不住了,是高相讓我這麽做的,只有死人才能永遠的守住秘密!”
那男人舉手揚起了刀,突然,一聲巨響,轟然在面前炸開,那男人應聲倒在地上,懷裡的意歡哭叫出聲。
“哭什麽哭,不是還沒死嗎!”
林雪顏心煩不已,大驚過後,逐漸恢復了神色。
“姑娘,你沒事吧。”
走上前的男子衣著華貴,看起來,後面的隊伍是他所引的商隊,腰間所攜帶的配飾,非常的古怪,是中原沒有見過的,應該是其他地方來的。
“謝謝公子相救!”
“別客氣,我翟某,生平最討厭對女人動手的男人了,這種男人,見一個殺一個。”
林雪顏細細打量著面前的男子,身形高大偉岸,眼神堅毅,劍一般英挺的眉毛飛入了鬢角,輪廓較為柔和。
“不知公子是要去什麽地方?”
林雪顏被懷中嬰兒吵得有些心煩意亂,恨不得直接將她丟在荒郊野嶺。
“我們是來大晉,收一些瓷器茶葉,準備回南疆販賣,姑娘家住何方?要不,我派手下的人送你回去。”
翟振那雙眼睛散發出冷冽的貴氣,目光在打量林雪顏的時候,多了幾番不一樣的味道。
或許覺得對方的確是有些與眾不同,才會格外的對她注意。
“多謝公子了,其實我在南疆也有親人,此次我也是想去南疆的,不知道公子可否順帶一路呢?”
林雪顏知道宮內的追兵都已經追到宮外來了,她若不緊緊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恐怕再無生還的機會了。
翟振稍作猶豫,看著她那雙聰慧的鹿眼,似乎非常想與他們一同前去,於是便同意了,讓她上了馬車。
黑影帶著一群隊伍來,到了郊外,只看到一個黑衣人死在了樹邊。
“大人,我們發現了這個!”
一群暗衛在樹林裡找尋,蛛絲馬跡,最終發現了一塊布匹,這塊布匹,好像是宮裡的衣料,黑影趕緊將這塊衣料帶了回去,問一些年紀稍長的嬤嬤,才得知是從林雪顏身上掉下去的。
鳳雲澤在朝堂議事回來,對於高相的懲治和調查並未結束,再加上有許多大臣進諫。說是皇后與高相一家,似乎有過多的糾結,曾經還坑了不少老百姓的血汗錢。
來到禦書房,聽到黑影的回報,鳳雲澤陷入了沉思。
“你的意思是說林雪顏跟著南疆的商隊走了?”
“應該是的,酒肆裡的老板,親眼看到南疆的商隊,往紅樹林那邊走去,而那個殺手死在了紅樹林裡面,說明他們二人應該是碰上了!”
黑影仔細分析,現如今只要帶人將那支南疆的商隊圍追堵截,說不定可以找到小公主和她的下落。
“還不趕緊派人去找,一定要把小公主帶回來,還有那個賤人!”
鳳雲澤眼底犀利冷凝,帶著涼涼的寒意,黑影前腳剛走,花重錦臉色虛弱蒼白的走了進來。
“怎麽樣?有沒有歡兒的消息了?”
花重錦一晚上都沒合眼,有些頹然,就連眼眶底下都帶著一片烏青,隻覺得分外疲憊,就為了等一個不確定的消息。
“消息已經有了,林雪顏,搭上了南疆的商隊,正準備出城,朕已經派人,無論如何都要圍追堵截他們,不會讓他們逃出升天的。”
鳳雲澤看著一臉哀痛的花重錦,眼底充滿著憐愛之情,緊緊的攥著她的手,不肯撒開,將她扶到了一旁坐著,就連寶座也願意與她分半。
花重錦痛到不能呼吸,再加上一晚上的胡思冥想,精神已經在分裂的邊緣,眼白充滿著紅色的血絲,看起來尤為可怖。
“春花秋月怎麽照顧你的?你看看你都憔悴成什麽樣子了!”
鳳雲澤想找下人質問,被花重錦攔住,有氣無力的說道:“都怪臣妾不好,是臣妾的錯,臣妾太想念意歡。”
“別擔心,有商客看到了林雪顏帶著一個孩子,說明歡兒此時安然無恙,你千萬不要擔憂!”
看著思維如此縝密的鳳雲澤,桌上還擺著許多奏折,難道他也一夜未眠?
桌子上擺了許多要彈劾高相的奏折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