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都說你們中原人見多識廣,看來還是真的。”
代斯自愧不如,隻得搖頭歎氣。
塞種王氣喘籲籲,走出長廊的時候,卻正巧撞到了一個女子,春花剛剛把紅腹錦雞放到了院子裡面,一出來沒想到就碰到了他,深感晦氣,趕緊向後退了兩步。
“見過大王。”
雖然討厭這個腦滿肥腸的家夥,但由於花重錦教導過的,禮儀要十分周到,於是便情不自禁地行了個禮。
“你叫什麽花來著?”
塞種王若有所思地盯著面前的春花,有時候她傲嬌的就像是一個小辣椒,讓人喜歡的不得了。
“奴婢名叫.春花。”
春花不想直視他那有些輕浮的眼光,趕緊繞了一下道。
塞種王平複了心中的怒氣,對這個叫.春花的女子有了極大的興趣。
“嗯,原來叫.春花,名字還真是不錯。”
塞種王摩挲下巴,一臉若有所思的想著。
想著要將她那春風拂柳的腰身湧入懷中,一吻芳澤。
塞種王瞥了一眼,眼睛微微眯起似在思量。
“父王!”
代斯剛從花重錦回來,發現父王還在這裡發呆,走上前去喚了一聲。
“做什麽?”
塞種王蹙眉,又恢復了一臉怒氣的樣子。
“父王,女兒都和你說了,這個世上沒有什麽東西是蠱王的克星,咱們還是回塞種吧。”
代斯迎上他別有深意的目光,沒想到塞種王卻是狠狠的將她教訓了一頓。
“你這個沒有骨氣的家夥!真是不配做我的女兒,你要是回去的話就先回去吧,父王這邊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總得先帶一個回去。”
塞種王昂然地緊握著拳頭,似乎在盤算著什麽一副功於心計的模樣。
看著父王的身影走遠,代斯陷入了沉默。
“父王剛剛所說,總得帶一個回去是什麽意思?”
代斯實在是不解其意,她緘默佇立,緊緊抿唇。
到了用中膳的時間,意歡歡喜跳躍的拉著芍藥的手,在宮殿裡跑跑跳跳,突然撞到了一個老媽子。
那老媽子便是翠衣坊的柳姨,柳姨看到了意歡,喜極而泣,二人相擁,芍藥愣愣的站在一旁杵著跟木頭似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柳姨,你怎麽來了?是我母后讓你來的嗎!”
意歡迫不及待的想得知柳姨怎麽也來到了這個地方?
“嗯嗯,是陛下讓我過來看看你,翠衣坊已經解散了,大多數的姑娘已經從良,找了個好人家嫁了,柳姨以後啊,就想留在宮裡照顧你,好不好?”
柳姨打心眼裡的疼愛意歡,將她從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養成一個明豔的少女,實屬不易。
花重錦也是心疼,也格外的看重二人之間的緣分,便讓柳姨留在了意歡的身邊照顧。
“太好了,柳姨,你能留在我身邊真的是太好了!我要去謝謝母后!”
意歡格外的開心,沒有什麽是比今天更讓人高興的事了。
芍藥看著二人一前一後的身影,心裡頭卻越發堵塞。
她從小就爹爹不疼娘親不愛,嫌她是個女兒,早早的賣給了大戶人家做丫鬟,於是又被人家賣到宮中做宮女,幾經轉手,她早已是傷痕累累。
為什麽,這意歡公主,從小便得到了那麽多的愛,哪怕是流落民間的時候,就連老鴇都把她視為親生女兒。
芍藥感到可笑極了,為什麽命運偏偏對她這般的苛刻?
她思來想去,還是不能接受命運對她的這般不公。
畫面一轉,花重錦鼓足勇氣,帶著意歡來到了鳳雲澤的房門外。
“母后,為什麽要把父親關在裡面了?”
意歡好奇的問,花重錦深呼吸一口氣。
“那是因為,你父親現在大病纏身,暫時不能出去。”
“哦,那請太醫來看了嗎?”
意歡傲嬌的揚起了脖子,花重錦聽著意歡糯甜的聲音,有些神思恍惚。
“太醫也是束手無策,母后待會兒會讓你們隔一個木板進行談話,暫時不能讓父王見到你知道嗎?”
“嗯。”
意歡乖巧的點點頭,花重錦甚是喜愛。
他們二人隔著門窗,開始傾訴心中的思念。
“父親,意歡,真的好想再看看父親啊。”
意歡臉上帶著愉悅的笑意,鼻音濃重,原來已是淚眼模糊,鳳雲澤站在門內,眉眼之間充斥著為人父母的憐愛。
“意歡,要聽母親的話知道嗎?等回了大晉,咱們一家人便可團聚了。”
“嗯嗯,父親。”
花重錦滿眼欣慰的看著,此時秋月走到了花重錦的耳邊,“知道了,我馬上過去看看。”
原來是那兩隻紅腹錦雞開始出現了絕食的症狀。
花重錦趕緊來,到了院子,小橙子做了一個圈養山雞的院子,供他們兩個人遊玩。
【你們怎麽無精打采的?】
花重錦發出疑惑的心聲。
其中一隻山雞,將頭揚起無力的抬了抬。
花重錦便明白了它的意思。
“小橙子,你叫人把它們兩隻放到深山裡去。”
“啊?陛下這兩隻山雞的肉看起來鮮嫩肥美,真的要把它們放了?”
花重錦臉色一沉,這家夥怎麽滿腦子都是吃的?
“誰說要吃它們了,你這張嘴還是要收斂一些吧。”
花重錦幽怨的瞪了小橙子一眼,小橙子嘿嘿乾笑兩聲。
畫面一轉,這兩隻山雞被放回了深山,跟活了似的,立即比翼齊飛。
花重錦來到房內,卻看到有一人的身影已經立在那裡了。
“怎麽是你?”
塞種王就站在她的屋內,欣賞著山水畫作,花重錦不急不慢地向他走去,塞種王轉過身來,一改往日囂張的態度,表情變得和睦了起來。
“是這樣的,小王,過來看看,也為前些日子莽撞的態度,向陛下誠懇致歉。”
“道歉就不用了,代斯公主尚有好轉,你們明日便可啟程回到塞種,你輸給我的事情,我自然也不會向外張揚,只要你我心知肚明便成。”
花重錦一臉坦蕩的坐在一旁,清冷的聲音隨風遠遠地飄散,塞種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這個家夥好沒規矩,我們陛下都這麽說了,你還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