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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每天都在扮演女主》第七十九章  蛛絲馬跡
  翌日午間,冬青押送著服了下藥的陶玄駒往錦雲城的方向而去。按照原計劃,安排的殺手故意引走了侍衛,而偽裝成山匪的江湖人士則衝出來救走了陶玄駒。

  陶玄駒自然是被眼前這混亂不堪的場景弄得迷惑不解,但眼下他七日不能動用內力,否則會變成一個廢人,所以也隻得跟著那些來路不明的山匪逃跑。

  很快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山寨,為首的山匪朝陶玄駒解釋道:“陶大哥是嗎?我一直盤踞在此處,早些年間同不遠處那個山寨的大哥有些交情,對你也是略有耳聞。那時我們說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都謀條生路,因此一直以來相安無事。但前些日子聽聞他們遭奸人暗害,又看到了你被捕的消息,本想趕來探看下情況,誰知在半路上就遇到有人前來刺殺你,這才不得不出手相救。”

  陶玄駒防備心還是很強,沒有吐露半分,隻問道:“你明知我是要犯,為何以身涉險?”

  “實不相瞞,原先那個山寨受官府庇佑,久而久之,官府對這一片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那日他們夜裡被害,官府後來派人進行調查,也順便警告了我們,說不日就會上山鏟除寨子。大家出來混口飯吃不容易,誰能忍得下這口氣呢?反正都要離開這裡了,索性就想……想跟著大哥你乾。”

  陶玄駒聽到他說的話倒是不可疑,又追問道:“那你對那日發生的事可有什麽發現?”

  那個山匪佯裝沉思的樣子,想了半晌回道:“要說發現,我們也是醒來才知道那邊起火了,可趕過去的時候發現居然一點救火的痕跡都沒有。我感覺放火的人應該同他們認識,恐怕還不止一人。大哥你想,我們這些整日在刀尖上舔血的人,要說仇人倒也不少,所以我們在建寨的時候都會刻意加強防備。你看,就像我們這個寨子,柴火絕不會四處都是。何況,就算走水了,也不至於無人救火啊,哪怕在睡夢中也會被濃煙嗆醒的。所以……我猜測,或許是有人想方設法弄暈了他們,然後再將放置的柴火點燃了。”

  陶玄駒拳頭緊握,原來他的那些兄弟們竟在不知不覺中就被燒死了。可普天之下,跟他們認識,還要對他們下狠手的會是誰呢?

  莫非,真的是……

  他不敢再往下想,他迫切需要知道事情的始末,於是轉向那山匪說道:“麻煩兄弟給我準備一匹馬,越快越好。”

  那山匪站起身來,緊張地問:“陶大哥這是要去哪裡,可否帶著兄弟們一起?不然我們在這裡也活不下去了啊。”

  陶玄駒轉念一想,眼下自己不能動武,若是孤身一人逃脫必定凶多吉少,便又拜托道:“這樣吧,你派幾個手腳麻利的弟兄跟我一起,等我把事情解決了再回來安置你們。”

  那人點頭哈腰道:“好,好,我這就去辦。”

  陶玄駒心已經懸著,他必須要親自去問問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陶玄駒便帶著那幾人離開了山寨,卻始終沒有說他要去哪裡,隻憑借著他的記憶,往無人問津的小路裡繞。

  直到快要抵達蜀州邊境時,夜裡,他吩咐道:“你們就送到這裡,明日一早啟程回去吧,我還有些私事要辦。”

  那幾人明白他這是要金蟬脫殼了,但又害怕多嘴會讓陶玄駒生疑,便退下去休息了,實則暗中觀察著陶玄駒的一舉一動。

  果不其然,陶玄駒趁月黑風高之時,騎上馬奔馳著向前。

  他們則一直尾隨著他,馬不停蹄跑了快一炷香的時間,陶玄駒停下了。

  前面是,豫都邊界。

  他看清路標後,便馬不解鞍朝豫都而去。

  他們見陶玄駒已經入了豫都地界,心生不妙。假若陶玄駒到豫都後有了支援,他們就不好再插手,於是趕緊上前將他攔住了。

  陶玄駒大吃一驚,聲色俱厲地問道:“你們這是?”

  其中一人徑直回道:“少廢話,跟我們回去。”

  陶玄駒這才知中計了,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小心了,沒想到溫葉庭居然在這裡等著他。

  他覺得憤懣,不顧服下的藥就要動用內力與之搏鬥一番。哪料他們早有準備,放出迷煙,頓時天旋地轉,他暈倒了。

  等陶玄駒醒來的時候,他又回到了那個地牢,裡面暗無天日,但他感知到縫隙裡有絲光亮。

  他面前坐著的正是溫葉庭,儼乎其然地看著他。

  “陶玄駒,原來你背後的人在豫都。”溫葉庭不動聲色地說出這句話,但實際上他多希望陶玄駒能夠否認。

  因為他從未想過,有人如此處心積慮地在擺布著一切,而這人來自豫都。

  陶玄駒卻沒有否認,許是對豫都那人也已經生出懷疑之心,隻斂容屏氣說道:“是又如何?”

  溫葉庭聽到這個肯定的回答,也明白陶玄駒此時沒有說謊的必要,低著頭,低聲又深沉地問道:“為什麽?”

  陶玄駒輕蔑地笑了一下,“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

  溫葉庭感覺無話可說,他本以為能夠乘機釣出陶玄駒背後的人,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背後之人遠在豫都。

  而豫都,誰有機會對他下毒手,又是誰能夠籠絡到陶玄駒。

  他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只是沒有證據,他絲毫不願意相信。

  溫葉庭站起身來,走到陶玄駒的身側,俯下身來在他耳邊輕聲問道:“太子殿下還讓你做什麽了?”

  陶玄駒聽到溫炎如的名諱,瞳孔微張,但很快鎮定下來,回避著說道:“太子殿下?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溫葉庭已然心如死灰,也懶得同陶玄駒在此處浪費時間了,拋下一句:“我說什麽你心裡清楚。”

  說罷他轉身離開了地牢,他從陶玄駒的反應已經看出,真的是溫炎如。

  倘若不是,在他問出那句話的時候,陶玄駒就應該順水推舟承認了。

  他頓時感覺力不可支,手撐在牆壁上,慌亂十分,胸口劇烈起伏,難以壓製的痛苦在此時將他深深淹沒。

  溫葉庭自小養在宮外,父皇的那些子女當中唯有溫炎如同他親近。雖然溫葉庭曾經懷疑過皇后殺害了他的母妃,但溫炎如始終對他無微不至,不曾因為一些無端的猜測和嫌隙而疏遠他,孤立他。

  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一般的深宮中,溫葉庭一直敬愛他的大哥,同他相處時也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暢快感。

  甚至,連他來到蜀州追查母妃被害一事,也是溫炎如促成的。

  可他直到快死的時候都沒想到,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溫炎如的布局。

  溫炎如找到當年溫葉庭母妃被害現場的令牌,故意引他前去蜀州。又讓陶玄駒順勢推波助瀾,借他們的手滅了王淼。後將陶玄駒帶去豫都的落花流水,用在了他的身上。

  如此費盡心機,是為了什麽呢?

  是為了得到花間嗎……

  溫葉庭強撐著身體走出地牢,撲面而來的陽光與他撞個滿懷。

  他卻不覺得溫暖,刺骨的寒意從他的心底一直蔓延,蔓延到他的眉間,讓他的嘴唇不自主地一直顫抖,他不禁咬緊了後槽牙。

  倘若真的是溫炎如,他該如何讓眾人相信呢?最關鍵的是,他如何能讓父皇相信……

  如今空口無憑,可對方卻是當朝太子,假設他好端端地突然向溫炎如發難,想必眾人只會以為他是覬覦那太子之位已久,故意誣陷於溫炎如。

  他覺得頭痛欲裂,自己的身體也每況愈下,望著那飄浮的白雲,在這一刻感到了孤獨。

  溫葉庭鼓起勇氣去到她的房間,見她正躺著,睫毛一閃一閃的。

  他燒好熱水,又將窗開了一條縫,想要透透氣。

  可能這動靜弄醒了她,她睜開眼睛望了他一眼,就這一眼都能看出他的頹敗。

  “發生什麽事了?”她嘀咕著,又想到什麽,“陶玄駒有消息了?”

  溫葉庭沒有回應,坐在床沿邊握住了她的手,輕聲細語道:“采采,我好像知道是誰在指使陶玄駒了。”

  她一聽到這個,立馬來了精神,連忙追問道:“是誰?”

  溫葉庭咽了咽口水,喉結隨著上下滾動,欲言又止的樣子,終究還是說出了口。

  她怎麽也沒想到,溫炎如的名字會出現在這個時候。

  “可是,溫炎如看起來相當謙遜有禮,怎麽會是這種人面獸心呢……”她覺得不可思議,慌張地說道,“所以當時他是故意將我們攔在宮外,然後帶到他府中的嗎?陶玄駒帶著的落花流水也是交予了他?”

  溫葉庭猶豫著回道:“這些都是我的推測,眼下並沒有證據能夠說明這些事都是他乾的。只是,我想起來當初在豫都時,他曾專門給我送來了臘梅,說是他府中開放得正盛,邀我一同欣賞。許是,在那個時候就給我下了毒。”

  他說罷,眼眸低低地垂了下去,又繼續說道:“知道陶玄駒是趕去豫都的時候,我很震驚。可在我逐一抽絲剝繭之後,我發現,只有溫炎如才有參與所有事件的機會。”

  她看到面前怏怏不樂的溫葉庭,倒也知道他所受到的衝擊有多大,反握住他的手,撫慰道:“等韋筠來了,我們便回豫都。”

  她在心底想道,假如一切都是溫炎如搞的鬼,那自己也要向他討個說法才是。

  溫葉庭抬起頭,有些難以捉摸地望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他暗自下了決心,就算死,也要先護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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