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接過,高聲吟頌祝辭。
“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風音煙為楚歌梵去掉發笄,老人跪下,為笄者簪上發釵,起身複位,風音煙幫笄者正了正發釵。
楚歌梵回到東房,風音煙取衣協助,更換了與頭上發釵相配套的曲裾深衣,再次出來。
“笄者二拜”
楚歌梵面向老人,再次行了正規拜禮,表示對師長和前輩的尊敬。
“行三加”
楚歌梵再次面向東正坐,老人再次重複之前的動作。楚歌承奉上釵冠。
老人接過,高聲吟頌祝辭,
“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耇無疆,受天之慶。”
風音煙為笄者去掉發釵,老人跪下,為笄者加釵冠,然後起身複位。風音煙再次幫笄者正冠。
楚歌梵和風音煙再次重複動作,更換了與頭上釵冠相配套的大袖長裙。
“笄者三拜”
楚歌梵面向東方,那邊是皇室所在的位置,行了個正規拜禮,表示報效國家的決心。
“置醴”
楚歌承撤去笄禮的陳設,在西階位置擺好醴酒席,老人揖禮請楚歌梵入席。
楚歌梵站到席的西側,面向南。
“醮子”
老人面向著西邊,楚歌梵轉向北,風音煙奉上酒,老人接過醴酒,走到笄者席前,面向笄者,念祝辭,
“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
楚歌梵行拜禮,接過醴酒…………
……(太複雜了,不寫了)
“禮成”
在楚歌承的最後一聲高呼下,楚家小姐楚歌梵的及笄禮正式結束了。
申時,在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後,楚家終於安靜了。
楚歌梵站在門口,拉著風音煙的手,直接略過戰王,看著風音煙七人,戀戀不舍,“風姐姐,你們以後常來啊!”
“好呀,阿楚,我們以後來找你玩”,聽到楚歌梵的話,喬諾妃快速回答,畢竟她覺得阿楚的性格跟自己一樣。
“好,我很喜歡喬姐姐呢”!
“風小姐,請留步”,楚歌梵後面,響起了福伯的聲音。
福伯上前,行禮,“小姐”,轉過身,低頭,“風小姐,我們家主有請!”
望了一眼福伯,點了點頭,“你們先回去吧,嗯—阿燁可以等我嗎?”
“是我的榮幸!”,鍾離燁展顏,溫柔似水,驚呆了門口眾人。
楚歌梵想著以後是不是自己抱緊風音煙的大腿,就不用怕活閻王了。
跟著福伯一路往前走,走到楚家書房。
“風小姐,請”
等到風音煙進去,福伯上到一旁的樹上,守衛著。
房內,風音煙迷惑的看著眼前的三人。
風音煙行了個晚輩禮,“楚小祖,楚家主,楚夫人”
老婦人老練而有混濁的目光仔細的觀察著風音煙,“嗯,嗯,是個不錯的孩子,小艮,給她。”
楚艮扭開桌上的筆筒,一封信從桌子中央浮起來,拿起來,遞給了風音煙。
接過泛黃的信封,風音煙皺眉,“這是……”,在三人的眼光示意下,拆開了信。
風音煙再次皺眉,“什麽意思?”
楚小祖站起來,杵著拐杖來到風音煙面前,“由老朽來說吧,”
“眾人隻知楚家隱於市而不出,卻不知其原因,楚家內部有流傳,上古的楚家由一女子主持,由天道指定人選,天命者背刺玄鳥,而如今的楚家越來越墮落了,若天命者遇其貴人,定可重回重回巔峰!”
風音煙眯眼,看著三人,薄唇輕啟,“也就是說阿楚是命定者,我就是那個貴人?所以…”
老婦人點頭。
楚艮接過風音煙的話,“所以我們希望梵兒能夠跟著你!更直白一點,追隨你!風小姐,我可以叫你煙兒吧!”
風音煙抿了抿嘴唇,“可以”。
“希望以後你能帶著梵兒”
風音煙心緒不定,“楚家主,跟著我可能會有很多的危險,你們不怕嗎?”
楚艮和沈流伽相視一笑,楚艮上前,嚴肅的臉龐不難看出以前也是這皇城的一霸,俯身,朝著風音煙行了個淺禮,
“不怕,請風小姐成全”
“好吧,”
出了楚家大門,風音煙緩步行走。
為什麽事情越來越朝著不可控制的地步走去?
古怪老頭,七人同穿越,被迫認下的師傅,雖然自己還沒有答應,混沌鐲,藍藍和桉桉,以及自己的身世,到如今的玄鳥命定者,貴人之名。
難道真的是天命?
不!
我不信!
我就是命!
天道?天命?
呵!
誰敢掌控我的命,我殺了它剁碎喂魚。
“小煙兒,這裡”
幾十米開外,鍾離燁靠在馬車上,溫爾文雅的看著風音煙,朝她伸著手。
看著遠處藍顏禍水的人兒,風音煙承認,
她!心動了!
將手放到鍾離燁修長寬大的手掌裡,感受著手指摸索到的老繭,在他耳邊輕喃,“鍾離燁,我好像對你動心了,”
說完害羞似的提著裙子上了馬車,只有半喜半羞的臉色說明了風音煙此刻的心緒。
低調的黑楠木馬車外,鍾離燁眨巴著眼,腦海裡只有風音煙的動心二字……
手忙腳亂的爬上馬車,抓住風音煙的手摸著自己的胸口,“小煙兒,你再說一遍,就一遍。”
風音煙羞澀的臉龐更加紅潤,抿了抿嘴角,透過簾子看向外面,不在開口。
滴答滴答的馬蹄聲在川流不息的人群裡響起,看著標志性的四翼馬,人群自動散開回避。
一個賣糖葫蘆的商販從馬車旁經過,風音煙亮了眼。
鍾離燁瞬間知道了風音煙的目光含義。
“舟黎,停車。”
“籲~,爺有何吩—”,舟黎話還沒有說完說完,就見車裡飛出來了一道黑影,直到賣糖葫蘆的地方去。
那是王—王爺吧?賣—賣糖葫蘆?
而更令舟黎驚呆的則是一根糖葫蘆王爺竟然直接扔了一張銀票給商販。
哦買噶的!舟黎淚奔!爺,你太敗家了!我不介意你分我一點點錢錢,我很窮,都沒有老婆本了,嗚嗚(┯_┯)
回到車裡的鍾離燁剝掉了外面的糖紙,舉起糖葫蘆,遞到風音煙嘴邊,“小煙兒,吃糖,”
或許是從沒有乾過剝糖紙這種事,鍾離燁剝的滿手都是糖漿,修長如玉的手指染上紅色的糖漿,別有一番風味。
風音煙喜上眉梢,低頭,咬下最上面的一顆糖葫蘆,
眯眼,享受著嘴腔裡的甜蜜。
看著吃到糖而喜悅的風音煙,鍾離燁也就著咬下一顆。
太甜了!
鍾離燁皺眉,他本身就不是個愛吃甜食的人,這糖葫蘆還太甜膩膩的,吃多了牙不會壞嗎?不由得擔心風音煙的一口好牙。
“小煙兒,小心牙。”
風音煙撇了一眼鍾離燁,嘟嘴,“我知道”
糖漿粘在風音煙嘴上,襯得本就好看的嘴更加閃閃發光,鍾離燁眸光微深。
嗯~好想親上去,煙兒會生氣嗎,
不管了,先親為上!
一把抓住風音煙的兩肩,直接親吻了上去。
嗯~~
真軟!
真甜!
這是鍾離燁的第一感受。
風音煙看著放大的俊臉,心臟蹦蹦跳!
嘶~他的唇好涼~
呸呸,我在想什麽。
風音煙咻得推開鍾離燁,眼神冰涼的看著他!
靠(* ̄m ̄)
風音煙咬唇。
老子的初吻!
沒了!!
王八蛋!
被推開的鍾離燁暗呼糟糕,感受到冰涼的視線射向自己,連忙揚起大大的微笑。
“煙兒,我—”
“爺,王妃風府和戰王府到了”,
鍾離燁的話就這樣被自己的好屬下截胡了!
外面,舟黎見馬車裡的人沒有動靜,再次喊了一遍。
風音煙狠狠的撥開簾子,跳下,
走了!
臨走時還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舟黎。
舟黎一臉懵逼,
他……做錯了什麽嗎?
馬車裡面,鍾離燁的微笑僵住,
“砰”
桌上的一個杯子被拿了起來,承受了怒氣,
也驚的舟黎一抖。
完了!
芭比扣了!
舟黎抖抖嗖嗖的拉開簾子,探頭,“爺?”
鍾離燁盯著他,一秒,兩秒!
突然飛身離開,回到風府隔壁的戰王府。
留下摸不著頭腦的舟黎。
風府裡,一路飛簷走壁的風音煙停在了桉園正屋的房頂上,仰望天空。
月亮剛剛從東方探頭,西邊還殘留著夕陽的余暉,一升一降。
動心?動情?愛?究竟是怎麽樣的。
鍾離燁?阿燁?
你究竟是個怎麽樣的人,為什麽從我見你的第一面你就對我如此特殊?
沒有世人眼中的暴戾恣睢,沒有民間傳聞的不近女色,
引誘我動心動情你又有什麽目的呢?
晚風吹過,帶來了絲絲涼意,安撫了風音煙不安的內心。
隱一現身,看見的就是這一幅畫面,
沉默,有點不忍心破壞。
察覺到有人在身後,等了一會沒人說話,風音煙回頭,“何事?”
隱一回神,瞬間驚慌,立刻跪下,自己竟然犯了大忌,看一個人失了神,“主子恕罪!”
“無罪,何來恕罪,何事?”
“主子,六大使者在書房等你,”
嗯~主子真好,好美~隱一內心蕩漾,嘴角微微上揚。
風音煙馬上飛去書房,剛好和翻牆進屋的鍾離燁錯過,
隱一看著大刺刺的翻牆進屋的人,嘴角抽搐,但禮不可廢,還是上前喊了一聲戰王,
鍾離燁點頭,心安理得的叫人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