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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福氣滿滿》第一百四十一章  了解
  宋掌櫃正想說什麽,眼睛一亮,回身抱起桌子上的盆栽滿懷期望的問:“大侄女,你可知這盆金嘴墨蘭如此是何故?”

  郭綿綿一聽,臉上的笑容有些無奈,這宋伯父還真把她當花植行家了啊!
  內心如此想著,郭綿綿卻沒有馬虎,認真的打量了金嘴墨蘭一下子,又動手裝樣子的摸索了一番,還把盆栽裡的土拿出來看,卻什麽也沒有看出來,因而開始測試著與它溝通起來。

  結果不溝通不曉得,一溝通郭綿綿的表情便變了,神采嚴肅的問:“宋伯父,這盆金嘴墨蘭來自哪裡?”

  宋掌櫃不是蠢蛋,一看郭綿綿的表情便曉得這金嘴墨蘭有異,便不敢馬虎把金嘴墨蘭的來歷說了出來:“這盆墨蘭方老爺日前從府城帶回,據說是方家府城的一位親戚的可愛之物!這盆金嘴墨蘭養的好好的,結果從半年前開始,這盆金嘴墨蘭的長勢便不大好了,一個月前竟有凋零疏落的跡象,方老爺的親戚曉得方家快要病死的古槐被治好了,便讓方老爺帶回歸試試,看能不可以把墨蘭救回歸。”

  郭綿綿細細的聽完,從宋掌櫃的話裡聽出了更深的含義。

  方家是雲來縣的地頭蛇,又有個三品京當背景,可以說是有錢有勢了,能使動方老爺把墨蘭帶回歸救治的親戚,其門第身份必定不比喻家差,乃至更勝一籌。這一點,光從墨蘭日漸疏落的緣由中便能看出來。

  “大侄女,這金嘴墨蘭……”宋掌櫃看著郭綿綿,欲言又止,鮮明是想曉得金嘴墨蘭有什麽秘密,只是又不太好問出口。

  郭綿綿沒有接宋掌櫃的話,思索著畢竟要不要說出實情。

  從進屋到現在,她都沒有聽金嘴墨蘭說一句話,原以為這墨蘭是在休眠中,加上又抱病了才會如此,直到適才她動用異能與墨蘭溝通,才發現事兒不容易。

  這金嘴墨蘭之因此如此,卻是中毒所致。下毒之人不是為害它,而是借它來害日日照拂它的主人。

  一個有權有勢的人家發生這種事,要麽是後宅陰私,要麽是對頭所為,郭綿綿不曉得是哪一種,可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想沾惹,沾惹了便是困擾。

  很讓她不喜悅脫手的,卻是金嘴墨蘭所中之毒不容易。那是大慶嚴禁的一種毒物,能獲取它,還敢用它來害人,害人之人一樣不容易。

  背負著不可以見光的秘密,郭綿綿不想跟任何大人物打交道。昨年遇到抱病的古槐,她會脫手救治,一是雲來縣天高皇帝遠,救了便算惹起旁人的留意也無大礙;二是看重的方家在雲來縣的威信,讓方家欠下一份人情指未必什麽時候便能用到。

  金嘴墨蘭的主人身份成謎,是十年前從京城到府城來養病。她從金嘴墨蘭那邊問不出它主人的詳細來歷,便擔憂冒然救了花,又間接的救了花的主人,到時候會惹上不該惹的困擾。

  此外,便算花的主人不曉得京城中的環境,遙遠總有一天會回京,不曉得也導致曉得了,到時誰曉得會不會質疑到了她的身上,讓她的秘密露出在不該露出的人眼前?

  花的主人真相一條人命,知此中毒了,也曉得所中何毒,如果裝作不曉得是不是便是漠不關心?偏巧早不太好晚不太好,正好讓她撞上了,讓她不得不質疑天意如此。

  便在郭綿綿糾結時,金嘴墨蘭講話了:“求你、求你救救金嘴的主人吧,金嘴、金嘴的主人真是一個善人……金嘴、金嘴不想死,也不想、不想主人死,金嘴不要、不要跟主人張開……嗚嗚……”

  金嘴墨蘭中毒太深,根部已經侵蝕了大半只剩下一口氣了,現在卻為了求得郭綿綿脫手,救治它的主人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完全顧不上自己的生死了。

  萬物有情,郭綿綿看著哭的淒切的金嘴墨蘭,內心重甸甸的。良久,她長長的歎了口氣,對宋掌櫃說:“伯父,此事事關龐大,我要先見方老爺邊。”

  借由為古槐“複診”之名,郭綿綿被宋掌櫃帶到了方家。進入方家後,便有人去稟報方和了,兩人徑直的來到了古槐所在的院落走去。

  事關古槐,再小的事兒也是大事。雖然這次“複診”來的很新鮮,方和或是撇動手頭上的一應事宜,急匆匆的來到了院子裡。

  此時,郭綿綿正在跟古槐說話,看到方和快步而來,笑道:“古槐恢復的很好,被掏空的主根便快完全長好了。”

  “太好了!”方和喜不自禁,以為郭綿綿是真為古槐而來了。

  至於郭綿綿為什麽看出古槐的主根快要長好,以為她是從古槐的枝葉表象看出來的,對她的話沒有一絲質疑。

  倒是古槐不樂意了,嘟噥道:“好你個丫環,有事兒偏巧要拿我當捏詞,或是當著我的面,太過分了!”

  郭綿綿趕快摸了摸古槐的樹乾,哄著已有千歲的“老小孩”:“這不是沒有方法的事麽?您便擔待擔待,以後我時常來看您。”

  “哼,上次你這丫環電影便說來看我,這一拖便拖了好幾個月,要不是這次出了事兒,你還能想的起我?”古槐傲嬌的揭露了郭綿綿的當心思,氣哼哼的不想理睬她。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說話的人,偏巧這個人是個大忙人,每次只能百裡傳音還說不了幾句話,這讓古槐無聊的快要發霉了,恨不得長出兩條腿才好,因此關於郭綿綿這麽久才來看自己一次,內心是真有些不滿的。

  曉得“老小孩”正在氣頭上,一時半會兒哄不太好,郭綿綿歎了口氣便臨時把它撇到了邊,幾不可能見的朝著宋掌櫃點了點頭。

  宋掌櫃會心,走到方和的眼前,低聲對方和說了什麽。

  方和聽罷,眼底驀然一寒。隨後他不動神采的擺了擺手,表示幾個侍從出去把門,不要讓任何人進入。

  等全部人退了出去,便連宋掌櫃遠遠的退開了,方和神采凝重的問郭綿綿:“那盆金嘴墨蘭,不知郭娘子有何發現?”

  郭綿綿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回復方和的問題,反而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方老爺,我一介平民,沒有什麽弘遠的抱負,惟希望平生平穩過很尋常的日子,如果干涉一些事兒打亂了我的期願……”

  說到這裡,郭綿綿沒有再說下去,所要表白的意圖已經很了。

  方和是個伶俐人,天然猜到了郭綿綿的未盡之語。他有些意外有人居然甘於尋常,又很佩服這份心性,因而怡悅的說:“郭娘子安心便是,今日郭娘子所說的一切,毫不會傳到第三個人的耳中。”

  郭綿綿或是相信方和的人品的,一旦承諾說出口便絕對會信守。沒有了後顧之憂,她把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如果我沒有看錯,金嘴墨蘭之因此日漸疏落,因是中了南洋的毒箭木!”

  “毒箭木?認真?”方和恐懼的看著郭綿綿,第一次在外人眼前露出了自己情緒。

  “八九不離十!”郭綿綿的表情一樣欠悅目,倒不是擔憂中毒之人,而是擔憂毒箭木重出凡間的消息,會被上面的人了解,繼而把她給露出了。

  毒箭木,產自南洋,是一種樹木,樹汁呈乳白色,有劇毒。一旦液汁經傷口進入血液,便有性命凶險,且不易發覺。

  這種毒物能秒殺一切動物,包含人,是用來塗在箭頭上,用以射殺野獸或仇敵,後來這毒物被人煉成藥,前朝的一個後妃無意中獲取這種毒藥,毒死了前朝賢能太子為自己的兒子鋪路。

  其時無人了解這毒物,前朝太子背後始終沒有查出凶手。結果這後妃卻是為他人做了衣裳,新立的太子完全便不是她的兒子。

  這後妃故技重施,用這方法迫害新任太子,再次讓她得逞。繼任的第三位太子雖然不堪大用,卻仍然不是她的廢柴兒子,便在她要第三次動手時,卻忘了自己的指頭上有傷口,結果把自己給毒死了。

  也是在追查後妃死因的歷程中,有人無意中發現了箭毒木的存在,繼而此毒被眾人所了解。前朝之因此會在建國後短短一百年內衰亡,跟那名後妃毒死了兩位出眾的太子相關,可以說是“居功至偉”了,箭毒木便是她很大的“幫凶”。

  大慶太祖皇帝顛覆前朝後,下的第一項禁令便是禁止毒箭木入境。以後毒箭木便匿影藏形了,再也沒有聽說過有人被它毒死。

  誰能想到,才過去短短百余年,毒箭木果然再次出來害人,還用了更潛伏、讓人防不堪防的方法。

  下毒之人很謹慎,把毒箭木的毒埋在了金嘴墨蘭的根部。箭毒木的毒遇熱毒氣會逸散到氣氛中,半年前正值酷夏,毒氣逸散後歷史呼吸和皮膚接觸便能侵入到金嘴墨蘭主人的體內。

  只是這種方法會影響藥效,收效也很慢,因此金嘴墨蘭的主人才沒有立馬死去。直到入冬後,房子裡燒了地龍,毒箭木的毒氣繼續蒸發,日積月聚之下,金嘴墨蘭的主人的狀態,已經很不太好了,這一點端看金嘴墨蘭的環境便曉得了。

  “難怪,難怪……”方和連道兩個“難怪”,表情變得愈發難看了。等他回過神來,至心實意的向郭綿綿鳴謝:“方某替那位多謝郭娘子的救命之恩,待事兒了結,方某必有重謝。”

  這身子,竟是比昨年郭綿綿救了古槐還要放的低。沒有人會用這種去害一盆金嘴墨蘭,遐想起郭綿綿很初說的話,方和便曉得她已經猜出有人是想借金嘴墨蘭害人了。

  郭綿綿斂去眼底的繁雜,擺了擺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碰巧被我碰見許是老天爺都看眼了,只是方老爺要記得剛剛應允我的事,重謝便沒有了。”

  方和按捺住心頭的焦灼,鄭重的說:“郭娘子安心便是,這件事兒毫不會牽涉到郭娘子頭上,也不會有人曉得郭娘子今日來過我方家。”

  郭綿綿放下心來,表情也變得悅目了很多:“方老爺的為人秉性,我信的過!”

  ……

  從方家出來回到綠品閣,鄭凜尚未過來。郭綿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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