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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福氣滿滿》第二十五章  作孽
  郭二牛是郭老大的兒子,父債子償不移至理,更何況郭二牛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過去沒少陵暴小郭綿綿,這一棒也算是為小郭綿綿討回一點利錢。

  “你這個小賤人,竟敢打老娘的兒子,老娘打死你!”見愛子被打,頭髮狼藉的丁氏尖叫一聲,跟瘋婆子似的撲上來,抬手便要給郭綿綿一耳光。

  被女兒的行為震悚到的木氏回過神來,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丁氏落下來的手,大力一推把丁氏推出了好遠,擼起袖子雙手叉腰的罵道:“姓丁的,適才那一仗你還沒打過癮是不是?是不是想讓老娘把你的頭拔禿了?”

  適才那一仗,丁氏的臉上、脖子被抓出了很多血痕,頭髮更是被木氏揪下了很多,現在還疼的厲害。

  見木氏搶先恐後的想要找自己打鬥,丁氏前提反射的以後退,下明白的找老伴兒和兒子兒媳們協助,卻發現他們已經被郭家其余人攔住了,兩邊只差沒有再次動手了。

  曉得自家討不到廉價,丁氏哪裡還敢動手,卻更不情願當縮頭烏龜,因而指著郭綿綿再次破口痛罵:“你這個克夫的小賤人,克死了自己的男子不敷,還來禍患老娘的兒子,老天爺怎不開眼,把你這個該死遭天譴的劈死!”

  女兒被如此惡毒的謾罵,木氏又氣又急,當便跳起來撲上去要扇丁氏幾個嘴巴,哪曾想她還來不足動手,便被接下來的一幕鎮住了。

  “啊——腿,我的腿!”郭二牛雙膝跪地,趴在地上殺豬似的尖叫起來,兩條腿像是沒了知覺一般完全使不上力。

  站在郭二牛身側,一手掂量著條凳腿的不是再次對郭二牛痛下狠手,打了他另一個膕窩的郭綿綿是誰?
  “郭綿綿——賤人!你這個賤人——”郭綿綿的行為讓丁氏的神態猙獰無比,她痛心疾首的罵著,恨不得一口咬死郭綿綿。

  郭綿綿表情未變,反手又是一棒打在了郭二牛的背上,然後笑眯眯的說:“大伯娘,侄女勸您或是把嘴巴放潔淨些,免得侄女兒聽了不入耳的話,一悲傷掌握不住自己的手,把二堂兄的腿打斷了,到時候您可別怪侄女心狠,這二堂兄在替您遭罪呢!”

  這番強橫暴戾的話別說大房、三房那些人,便是聽在郭家等人的耳中也以為很無恥,卻又莫名的興奮,恨不得跳起來為女兒(妹妹)喝采!
  “你、你這個該死遭雷劈的小……”丁氏氣得幾乎閉過氣去,下明白的張口便罵,下一刻見郭綿綿當著舉起了手裡的條凳腿,瞄準的恰是郭二牛的後腦杓,嚇得“賤人”這兩個字當便堵在喉嚨裡,無論如何也不敢罵出口了。

  丁氏的“知趣”讓郭綿綿很是寫意,見郭老大等人也不敢再呐喊,她也懶得再理會,從新把目光放在了郭二牛的身上:“呀,二堂哥如何還跪著呢,快些起來當心把腿跪壞了。”

  郭綿綿嘴上這麽說,人卻站在郭二牛跟前毫無負擔的受了這一跪。

  “賤人!”

  郭二牛盯著郭綿綿嘴巴不乾不淨的罵,目光怨毒猶如啐上了很毒的汁液。

  郭綿綿好像被嚇到了,手一哆嗦松開了條凳腿,好巧不巧的砸在了郭二牛的腮幫子上:“二堂哥,便算你以為昔時對不起我,不該把我推到河裡害我丟掉半條命,也不可以罵自己是賤人啊!”

  聽得這話,疼的齜牙咧嘴的郭二牛表情驀然一變,多年前那段早已經被他決心遺忘的情景從新表現在腦海中,讓他一時光忘掉了便將出口的狠話。

  十幾年前,郭老太爺和郭老太尚在人世,郭家三房住在一起尚未分居,郭二牛仗著自己這房受寵,老是背後裡陵暴年幼的小郭綿綿。

  小郭綿綿早先會報告爹娘,每次爹娘為了她總會惹得偏心的爺奶不喜,很後只會落得一通數落。幾次三番後,小郭綿綿不想爹娘悲傷,害怕說了爹娘又被爺奶教導,以後每次被陵暴便只能偷偷的哭一場,再也不敢說出實情。

  誰曉得,這麽做卻助長了郭二牛的氣焰。

  在分居的前一個冬天,不到七歲的小郭綿綿被十二歲的郭二牛推到了極冷透骨的河水裡。

  雖然冬天河道水淺,小郭綿綿沒有被淹死自己爬了起來,也凍壞了生了一場大病,數月臥床不起。也正因為如此,才刺激的木氏決心要分居,早一步脫節了婆家的凌辱。

  郭二牛這個罪魁罪魁卻咬死不肯承認是自己推的,隻說小郭綿綿自己玩耍掉到河裡,害的小郭綿綿還在病中,挨了郭老太等人的唾罵和苛待。

  獨霸財政的郭老太心疼銀子,聽憑郭老實伉儷如何哭求,也不肯給小郭綿綿請大夫,隻任意翻出幾包自己曬乾的草藥了事。

  如果非木氏衣不解帶的照望,小郭綿綿又福大命大,那一場大病便能要了她的小命,也便不會廉價數年後靈魂跨越時空的郭綿綿,更不會在今日為小郭綿綿報仇了。

  看著郭二牛的表情地變更,郭綿綿曉得他已經記起了那段往事,遂蹲下身在他的耳邊冷幽幽的說:“二堂哥,冰河裡的水真冷,我以為我活不了,便在內心發了一個毒誓,死也要導致惡鬼纏著二堂哥,讓二堂哥日日活在噩夢裡,一輩子不得悠閑!”

  許是內心有鬼,許是另有那麼一絲知己在,在郭綿綿決心的渲染下,郭二牛被她的話嚇的表情發白,完全不見以前的怨毒和囂張。

  覺察到郭二牛的肩膀在微微股栗,郭綿綿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加了很後一把火:“二堂哥該光榮我命硬,連閻王也不肯收我,否則你便是殺人凶手,沾上一輩子也洗不去的罪孽。”

  “不——別說了,你別再說了——”郭二牛的肩膀抖的更厲害了,有些神智失常的喊道,鮮明昔時害的小郭綿綿幾乎死去這件事兒,在他的內心留下了深深地暗影。

  看著郭二牛的反應,郭綿綿的嘴角浮起一抹冷嘲,半點不以為郭二牛可憐,當初原身病的幾乎死去,可沒見他對原身有半絲愧疚。

  恐嚇這麽一個外強中乾的懦夫著實很沒好處,郭綿綿搖了搖頭撿升降到地上的條凳腿,目光在郭老大等人身上掃了一圈,很後落在了事不關己的郭老三身上,在郭老三預防的神態中,直言不諱的說:

  “三叔,您今日隨大伯來我家鬧這一場,無非是想要分一杯羹,看在一家親戚的份兒上,分一份給您也不是不可能,在這以前三叔是不是要拿出一點至心來?”

  此言一出,不僅郭老三等人驚住了,不可能思議的盯著郭綿綿,便連郭家人也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不清楚她為什麽要這麽說,只是出於對郭綿綿的信任,眾人並未講話否決她的話。

  郭老三沒想到這麽大的一塊餡餅會落在自己的頭上,他勉力忍住這份巨大的勾引,目露質疑的看向郭綿綿:“大侄女,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喜悅把鮮花醬的生意分一部分給三叔?”

  “天然是真的!”郭綿綿想都沒想給出了肯定的回復,繼而話鋒一轉給激動的郭老三潑了一盆冷水:“只是三叔也該曉得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您不拿出一點至心來,我如何安心便是把鮮花醬的生意分一份給您?”

  郭老三有幾分小伶俐,聞言更是提升了小心:“大侄女,你說的至心是……”

  見魚兒中計了,郭綿綿眼裡劃過一抹幽深的光,她指著郭老大拋出了自己的前提:“三叔,侄女所說的至心很容易,您親身去村長眼前舉報大伯一家上門鬧事,無故毆打我爹娘兄嫂,讓大伯一家賠償我家丟失的桌椅另有我爹娘兄嫂的醫藥錢,侄女便帶您一道做生意,您看如何?”

  這話一出,整個堂屋再次恬靜下來,但凡長了腦子的都曉得郭綿綿打的什麽主意。

  郭老大氣得瞪圓了眼睛,狠狠的剜了郭綿綿一眼,隨便倉促地對郭老三說:“老三,我是你的親大哥,你可別聽這個小孽種的煽動謀害大哥。”

  一貫以郭老大親切追隨的郭老三深深的吸了口氣,卻沒能如郭老大所願的給出肯定的回復,只是緊緊地盯著郭綿綿沉聲問:“大侄女,你說的話可作數?”

  郭綿綿笑眯眯的點頭:“想來三叔也該曉得鮮花醬的生意是侄女一力促進的,侄女說的話天然作數,這一點爹娘他們也不會否決。”

  郭老三看了郭老實木氏伉儷一眼,見他們雖然不情願卻認真沒有作聲否決,心下便穩了幾分,胸口一時激動地怦怦亂跳起來……

  在“利”字眼前,能有幾個人扛得住這份勾引?大無數人如此,便更別提郭老三這種便缺錢少財又貪財的人了!
  如果郭綿綿無前提的分郭老三鮮花醬的生意,大約他還會質疑這是郭綿綿故意設下的圈套,只是郭綿綿提出了前提,讓他去村長眼前揭示郭老大,他便沒有這份顧慮了。

  見郭老三好像下一刻便要應允下來,郭老大火急火燎的暴喝道:“老三,你如果敢應允,別怪我絕情不認你這個兄弟。”

  郭老三哪裡會在乎一個給不了自己好處的哥哥,他面帶諷刺說:“大哥,今兒的事便是你不對,再怎樣二哥也是我們的兄弟,你把二哥一家陵暴成如此,我這個當弟弟的都看不下去了,哪兒還能站在你那邊幫你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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