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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福氣滿滿》第一百三十五章   七夕
  暖,再去光顧他人自己家便要過不太好了。

  她歎了口氣:“能幫一點是一點吧,先把很艱苦的日子捱過去。如果兩家的大人能立起來,日子也不是必然過不下去了。”

  “能立起來好,怕便怕黑娃和山娃妻子撇下孩子回娘家改嫁,否則這兩個家便真要垮了。”劉氏對黑娃妻子和山娃妻子很打聽,也打聽她們的娘家,改嫁這事真有大約。

  現在不比以往,上面策動生養,首倡寡婦改嫁,婆家一般不敢看守寡的兒妻子扣住不放,否則鬧大了是要上衙門挨板子的。

  姑嫂倆小聲說著話,等走到兩家的院子裡頭,便閉緊了嘴巴。兩人是婦道人家,跟這兩家又不是親戚關系,便不可以跑到靈堂前給逝者上香,也不太好擠進去安慰悲悼的生者,便徑直去後廚協助了。

  郭綿綿給黑娃家協助,劉氏便去了隔鄰的山娃家。

  說是後廚,其實便是在廚房旁邊搭了個容易的草棚子,底下壘了個土灶用來生火煮飯燒水。旁邊擺了幾張大桌子,用來切菜擺菜。

  草棚是昨晚村民們過來連夜搭的,土灶也是連夜砌的,便連院子裡的積雪也被清算的乾潔淨淨。只是這幾天都不是下葬的好日子,需要停靈三天正月二十三那天抬上山去。

  來後廚協助的人有好幾個,都是跟黑娃家交好的婦人,看到郭綿綿過來了倒也不料外,衝她點了點頭便忙各自的事兒了。

  郭綿綿是大人不需要他人交托她做事,見桌案上的清楚菜沾著泥水,便找到洗菜的盆子清洗起來。

  水是從井裡剛拎上來的倒是不冷,便是清楚菜冰冷冰冷的上面還帶著冰雪,郭綿綿洗完清楚菜,手便凍的通紅,不像以前那樣靈巧了。

  有人的地方便有八卦,更何況是婦人群集的後廚,幾個婦人邊洗洗切切邊小聲的研究起來,還時不時的把穩門口,擔憂被主人家聽見又惹一場悲傷。

  有個婦人說話腦子,張嘴便道:“這一下子沒了四個人,都是跟黑娃山娃他們一道進山的那些人都沒有做到位,以後這兩家的生計便該由剩下的二十一個人擔著。”

  在場之人除了郭綿綿外,另有其余介入捕獵的人的妻子兒,一聽這話便不樂意了:“你這話啥意圖啊?黑娃山娃是可憐,我內心頭也為他們兩家痛苦,可兩人是自己要進山又不是我當家的他們硬綁進去的,讓我們擔著這幾家的生計合適麽?”

  前頭那婦人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卻抹不開臉跟辯駁她的婦人賠禮,竟是插囁道:“那不是你當家的在世回歸了麽,給這孤兒寡母的出點力又怎了?”

  另一個婦人幾乎氣死,啪的一下菜刀砍在砧板上,惡狠狠的說:“你有種把那話再給老娘說一遍?”

  前頭那婦人嚇得一哆嗦,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說、說啥,你讓我說我便說,你當你是誰呀?”

  眼見炸藥味越來越濃便要打起來了,立馬有人衝上去勸阻:“哎呀,別忘了今兒個是都是來幹啥的,可萬萬萬萬別打起來!要說黑娃他們沒了要找誰,是找鷂子那貪心的玩意兒,要不是他進深山追野鹿,其余人能在山裡迷路?沒有迷路,便不會進在山洞裡留宿,不在山洞裡留宿便沒有背面的事兒了……”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挽勸的人停下來歇了口氣,然後便有人站出來總結道:“說究竟,鷂子才是很大的罪人,便算要找人擔這幾家今後的生計,那也該由他來擔,不可以扯上無辜的人。”

  話音一落,很多人便讚許起來:“對對,冤有頭債有主,鷂子才是罪魁,找他準錯不了。”

  “錯是錯不了,可這鷂子家窮的叮當響,否則也不會想著進山博一把了。聽說他的胳膊被熊咬廢了,丟再多銀錢也治不太好,鷂子娘哭了整整一宿呢!”說話之人許是太心善,語氣裡不自覺的表露出對鷂子子母的憐憫來。

  有人聽不下去了,立馬作聲辯駁:“哭哭哭,哭有啥用?每次有人進山,誰家不是千叮嚀萬叮囑的,便他鷂子特別自個兒進山便算了,還扯上這麽多條人命,現在曉得哭,早乾嗎去了。”

  “便是便是,鷂子的胳膊被熊廢了那是他自己糟糕,他把他人禍殃死了,沒讓他償命便不錯了,還敢把事推到他人頭上不可?”

  “……”

  幾個婦人研究的熱火朝天,有人發現郭綿綿一句話也沒有說,便埋頭在那邊洗菜,便把她也拉了進入:“葉妹子,你的兩個哥哥也進山了,你便沒啥話說?”

  郭綿綿想說的話已經有人說了,她還真沒有什麽要說的。這種話不可以說出來,便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真窮究起來鷂子的確有大錯,村裡應該會讓他給個說法。”

  這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幾個婦人紛紛點頭表示讚許,有個婦人更是言之鑿鑿的說:“村長必定會窮究鷂子的錯兒,便等黑娃他們安葬了便算帳呢!”

  這個婦人跟村長的兒妻子交好,她敢說的這麽必定,便是從村長的兒妻子那邊得來的消息。

  “哼,黑娃他們的死跟鷂子脫不開關系,村長要找鷂子算帳那是應該的。”其余人沒有質疑那婦人的話,對鷂子會受懲罰一事卻是樂見其成。

  便在眾人研究紛紛之際,前院傳來一聲尖銳的哭喊:“天殺的東西,老娘要讓他給我兒填命!”

  這一聲突兀的哭喊打斷了幾個婦人的話,有個婦人細耳聽了一下子,扭頭對其余人說:“是隔鄰的山娃娘呢,她這是要讓誰填命呐?”

  有人興衝衝的往外走準備去看熱烈,聞言丟回一個清楚眼:“必定是找鷂子啊,這還用問?”

  一聽這話,剩下的人待不住了一個個往前院跑:“走走走,我們也去看看,這明白是要提前鬧起來了。”

  郭綿綿還在思索村長會如何懲罰鷂子,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後廚便只剩下她一個人了。這時,前院的哭喊聲越來越大,她想了想究竟放下了菜刀,跟著前方幾個婦人一道去了前院。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山娃娘的動作這麽快,邊大哭邊批示著十好幾個年輕人把黑娃和山娃的棺木抬了起來,不是抬到山上去安葬,而是抬去鷂子家。

  山娃娘親身扶著棺木,叮嚀那些年輕人:“你們把山娃和黑娃抬好了,不要把他們顛著了。”

  “姑,您老安心便是,不會驚擾了山娃表弟和黑娃表弟。”為首的年輕人低聲叮嚀了身後的人幾句,紅著眼睛對山娃老娘保證道。

  這十幾個年輕人皆山娃娘的娘家侄子,有親的有隔輩的。山娃娘盤算主要要大鬧一場,她信村裡人便把全部的侄子一切叫來了。

  這一次無論她如何鬧,娘家侄子總會聽她的話,她也沒有心思,隻想把兒子的屍體抬到鷂子家,逼鷂子給自己家一個叮嚀。

  黑娃和山娃是從兄弟,兩家的關系又親如一家,山娃娘要去找罪魁罪魁討說法,天然不會撇下大嫂一家。

  黑娃爹和黑娃娘沒什麽主意,唯一的兒子去了他們除了悲傷飲泣,便沒有想頭了。這會兒弟妹要去鷂子家討說法,哪怕他們不想攪的兒子不得悠閑,他們也沒有明言否決。

  他們想著兒子已經沒了,至少留下了孫子孫女,總要把孫子孫女撫育長大,能力對得起死去的兒子。只是他們老的老小的小,指未必能活幾年,總要把孫子孫女的後路安排好,萬一哪天蹬腿去了也有臉面去見兒子。

  便如此,山娃娘批示著兩家的十幾個侄子抬著親兒子和親侄子的棺木奔去了鷂子家,前來奔喪的來賓也都去壯勢了,剩下的本村的協助的也跑過去了,想曉得這件事究竟會如何完。

  郭綿綿沒有像其余人那樣一個勁兒的往前擠,她逐步的跟在人群的背面,揣摩著黑娃和山娃兩家此番行為可否獲取寫意的結果,然後便在一陣喧囂聲中,看到另一個歧路口發現了兩口棺材和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卻是剛子和亮子兩家也來了。

  剛子的棺木走在前方,抬棺木打頭的恰是一臉寒霜的郭林;亮子的棺木在反面,郭樹是六個抬棺人之一。現在兩家一前一後,便連哭喪的人也混在了一起,鮮明是商議過後跟黑娃山娃兩家一樣,去找鷂子討說法。

  七夕啦,祝同事們七夕美滿,嘿嘿!
  剛子亮子跟黑娃山娃兩家的情形差很少,一樣是一般農家,一樣上有老下有小,每一年便靠地裡的那點出產過日子,要否則也不會在大雪天裡冒著嚴寒和凶險進山試試看了。

  現在四個頂梁柱沒有了,關於他們的家人來說無異於天塌了大半,只是心底的傷痛再深活人總要過日子,因而相隔不遠的兩戶人家便一前一後抬著棺木找上鷂子家,欲要鷂子給一個說法,正好同黑娃山娃兩家撞上了。

  四家人飽受喪子喪夫喪父之痛,帶著相同的目的找鷂子討說法。在一陣刹時的交換後,四方人馬默契的抬著四具棺木一前一後朝著鷂子家繼續行去。

  鷂子家在村子的北面靠邊沿的地方,是土坯牆加茅草頂的三間局促的房子。鷂子至今娶不上妻子,窮的叮當響是一個原因,很主要的是子母倆俱不是討喜之人,鄰裡之間的關系很平居,誰會沒事找事費大氣力給他們說妻子兒?

  要不是自小長到大的情份,那天鷂子不會鼓舞那麼多人隨他一道去追野鹿。

  剛子山娃四人之死跟鷂子脫不了關系,鷂子又是李氏一族的子孫,便算跟出事的四人出了五服算不得親戚,那也是同屬一個門分的人,於情於理都該上門祭拜一番,從昨晚到現在,都不見他們子母上門,哪怕只是上炷香也好啊!
  眼下四家人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卻沒有人偷偷去鷂子家知會一聲,可見子母倆在村子裡的人際關系有多差了,也沒有人以為這四家人齊齊上鷂子家鬧有哪裡不對。

  直到四具棺木都快抬到鷂子家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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