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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福氣滿滿》第三百四十章、好孩子
  曾經僅有少量白首的徐氏,在短短幾個月裡頭髮白了大半,乾枯混亂好像許久不曾梳洗過;身上僅著薄薄的灰撲撲單衣,上面補丁摞補丁看不出的顏色;腳上一樣著一雙破破爛爛的單鞋,暴露出來的腳指頭紫紅紫紅腫如蘿卜;很的便數那張枯竭的沒有一點人色的臉,上面深深淺淺的裂縫,有的已經結了血痂,看著很可駭,整個人老了二十歲不止。

  誰能想到,當初囂張桀騖的徐氏,果然會有這麽一天。要不是聲音沒有變,郭綿綿幾乎認不出她是誰來,恐怕走出去被認作孟大舅的娘也有人信。

  不得不說,徐氏落得如此淒切的田地,皆她犯蠢作出來的。

  在孟家,不說穿金戴銀,至少吃喝不愁。且徐氏的幾個兒子還算孝順,通常兒妻子便得小意逢迎著,可以說日子很舒心了。要不是她自己作死,全日的瞎折騰惹惱了全部人,便不會落得一把年齡被趕回娘家的了局。

  剛被攆回徐家時,徐家一眾對徐氏還算平易近人,話裡話外都替她行俠仗義,控訴孟家無情無義白眼狼。這麽做,為的便是想撤銷徐氏的戒備,從她手裡挖出這些年私藏的十幾兩私房錢。

  徐家從老練小皆慫貨,嘴上嗶嗶的很厲害,卻沒有一個肯站出來,前往孟家為徐氏討個說法:他們是徐氏的娘家人,無論對孟家的做法有沒有貳言,都有需要這麽做——

  這不確認孟家有無凌辱徐氏,更多的是做給外人看,讓外人以為徐家不是好欺壓的或是徐家女德行有虧才被攆回娘家。否則有個德行有虧被攆回娘家的姑奶奶,徐家的面子裡子都欠悅目。

  偏巧徐氏愚笨看不透娘家人的險惡埋頭,見他們站在自己這邊內心打動的不得了,以為這才是自己的親人,孟家皆惡毒心腸的東西。因而在兩口子捏詞手頭緊,需要借銀子做事時,她毫不遲疑的借了。

  便如此,僅僅過去一個來月,徐氏手頭上的銀子便被兩口子以種種捏詞“借走”,以致於等徐氏覺察到不對勁後,她手上很後一文錢也沒有了。

  見再也不可以從徐氏手上榨出油來,兩口子立馬變了一副面容,把徐氏從主屋趕去灶房睡覺不說,還讓她逐日早夙興來掃地洗衣劈柴煮飯……總之一應家務一切落在了徐氏一人身上,完全把她當老媽子使喚,逐日的飯食僅僅是兩碗稀粥,填不飽肚子也不抗餓。

  直到這時,徐氏才真正看清楚娘家人的面容。早先,她奮力的抵抗過,如何徐家完全不把她當親人看,嫌棄她一大把年齡被攆回家丟人,把她狠狠地打了幾頓,才把徐氏打老實了。

  每次忍耐饑餓,累的起不來床,徐氏便無比懷念在孟家飛揚跋扈的日子,以後趁著徐家人不留意便偷偷往孟家跑,想請求得孟大舅的諒解。孟大舅不為所,不顧幾個兒子的勸阻堅持把她攆走了。

  徐氏無處可去隻好回到了徐家,徐家了解她偷偷跑回孟家乞助後,對她的態度愈發陰毒,隔三差五便要打她一頓,連徐家才四五歲的孫子也會時不時的踹她幾腳取樂。

  被徐家人磋磨的越狠,徐氏便愈發惦念孟家,逐漸的開始尋思自己的所作所為,並很終明白到曾經的混帳,懺悔也已經晚了,她又偷偷跑回孟家好幾次,仍然沒能獲取孟大舅的諒解。

  徐氏很清楚,繼續如此下去,她會死在徐家天誅地滅。因此曉得郭綿綿等人會在今日去孟家拜年後,她再一次趁徐家人不留意悄悄的的摸到了孟家,便有了給郭綿綿下跪的一幕。

  承擔了娘家人無情的背棄,徐氏總算活清楚了些。她曉得今日是自己很後的時機,如果得不到郭綿綿和孟大舅的諒解,她便真的惟有末路一條了。今日便算磕死在孟家,她也不會再回徐家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見徐氏不肯起來,郭綿綿神態變得極為繁雜。

  她看的出徐氏是真懺悔了,也曉得錯了,凶險已經導致,讓她便這麽諒解徐氏,她自問做不到。

  徐氏滿身一顫,額頭越發用力的磕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音,一下又一下。

  郭綿綿聽著,內心不是滋味,回身對面無表情的孟大舅說:“大娘舅,這算是您的門第,不該由我這個後輩插手,無論您做出什麽樣的決意,我都沒有建議,也不會影響我們兩家的關系。”

  她摸禁止孟大舅的心思,不曉得他剛強不讓徐氏回歸,是顧及他們兩口子的覺得,或是真不想認徐氏這個妻子。她是做不到諒解徐氏,卻也不忍心讓孟大舅這個尊長擺布尷尬,只能如此在不干涉的環境下,讓孟大舅自己拿主意了。

  說究竟,徐氏曾經的所作所為,凶險很大的是她,徐氏對孟家並沒有大過,現在徐氏陷落到如此淒切的田地,孟家大無數人怕是希望徐氏能回歸。無論孟大舅做出什麽樣的決意,她都不會有建議,只是內心不會采取徐氏。

  “阿、阿凜妻子,你、你說的都是至心話?”孟大舅猛地看向郭綿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郭綿綿見狀,哪還不曉得孟大舅如她猜測的那樣,的確是顧慮到她才剛強不肯讓徐氏進門。如此想著,她的內心反倒釋然了些,對孟大舅提出了告辭:“今日不是時候,既然大娘舅家有家務事要處理,我們便先回去了,另日我再來探望大娘舅。”

  這話算是間接評釋她以前說的都是至心話。說罷,她衝馬氏兩口子使了個眼色,扣問他們要不要一道回去。

  馬氏天然不會那麼沒眼色,拉著多花姐弟幾個對孟大舅笑道:“大娘舅,那我們也回去了,過幾日再一道過來探望您!”

  鄭山青在一旁讚許著,一副不想介入孟家家事的神態。

  看著一團和善的侄兒侄兒妻子們,孟大舅眼含老淚,轉過身去抹了一把才說:“好,好,娘舅不留你們,過幾日娘舅會親身去你們家!”

  至於會去鄭家做什麽,在場的民氣裡都有數。

  郭綿綿等人點頭,又給孟家其余人打了聲招呼,便一道離開了,沒有人理會仍然跪在地上,卻已經傻住忘掉再磕頭的徐氏。

  ……

  “大嫂,如果大娘舅心軟松口,讓徐氏回歸了怎辦?”牛車上,馬氏摸索著問郭綿綿。

  在馬氏眼裡,郭綿綿這位大嫂不是個能不念舊惡的人,總以為她沒有借機把徐氏完全趕走不像她的行事風格。

  看著一臉八卦的馬氏,郭綿綿有些無語:“讓不讓徐氏回歸,的確是大娘舅家的事,跟我沒有任何乾系,我一個小輩沒有資歷擺布大娘舅的決意。”

  馬氏一聽,急切道:“怎不要緊了?那徐氏是欺壓你了,才被大娘舅趕回娘家的,你不肯諒解徐氏,大娘舅定不會讓徐氏回歸。”

  見馬氏這麽大的反應,郭綿綿不禁可笑:“莫非你看不出來大娘舅已經心軟了嗎?無論徐氏為人如何,跟大娘舅幾十年伉儷了,大娘舅對她不會沒有情緒。以前大娘舅顧及我才不肯讓徐氏進門,現在徐氏都這麽慘了,我如果繼續揪著不放,莫非讓大娘舅落寞終老?”

  馬氏沒話說了,她自問換作是她,也沒有然能硬下心腸阻止徐氏回歸。

  提及來,除了徐氏這根攪屎棍,孟家其余人或是不錯的,便算是看在婆婆的面子上,也不可以讓大娘舅臨老了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
  內心如此想著,馬氏仍然有些不得勁,再次問:“如果徐氏狗改不了吃屎,又像過去那樣找你困擾怎辦?”

  郭綿綿一笑:“安心便是吧,有這幾個月的教導,徐氏不敢再生么蛾子。何況,便算她故態複萌,不必我講話,大娘舅定會先摒擋她,再不會讓她有時機發現在我眼前。”

  馬氏想了想,以為這個大約性很大。她看著坦坦蕩蕩,半點都不擔憂的郭綿綿,默默地吐槽了一句“狡猾”,內心卻很傾慕,傾慕她能容易的讓人承她的情,記住她的好。

  回到家裡,正好提升吃午餐。早便饑腸轆轆的郭綿綿等人顧不得說孟家的事,便圍在桌前埋頭苦吃。等吃的差很少了,郭綿綿才逐步把兼職說給鄭家二老聽。

  孟氏打動的不可能,拉著郭綿綿的手不住的說:“好孩子,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

  郭綿綿搖了搖頭:“大娘舅一家團圓,我一個小輩受點委屈算什麽。”

  一旁的馬氏幾乎噴飯,再次默默地吐槽了一句“狡猾”,盤算主意不要獲咎了這位大嫂,免得被坑了還要跟人說她的好話,那樣太憋屈了,會把人活活鬱悶死。

  孟氏不曉得馬氏內心所想,聽到郭綿綿這番語言,再一次光榮家門有幸,能娶到這麽好的兒妻子。幸虧當著馬氏的面,她沒把能誇的話一切往郭綿綿身上堆。

  翌日,孟家的一眾小輩便登門給鄭家老兩口拜年了,孟大舅也來了,還帶著徐氏。

  徐氏一進門,便向孟氏賠禮賠禮。獲取孟氏的諒解後,她接著又給郭綿綿鳴謝,懺悔以前乾的混帳事,希望能求得郭綿綿的諒解。

  郭綿綿沒有說諒解,也沒有說不諒解,隻讓徐氏記住自己的話,未來不要打自己的臉。

  來以前,徐氏和孟大舅等人便猜了郭綿綿的態度,現在見她不再會怪徐氏,卻也不肯諒解徐氏,內心掃興的同時隻得承受了,這曾經他們能預料到的很好的結果,便不再做其余奢望。

  這件事,便這麽揭過了。徐氏記住教導,不再作死,過往的一切終會過去……

  時光一晃,元宵節便過去了。在劈裡啪啦的炮竹聲中,鎮上的作坊大門大開,回去過的工人們一切回歸了,幾乎每人身上背著一個布袋子,裡面裝滿了過年時代抽空做的鞋子和鞋底。

  春香范例每個人的名字周密盤點了一番,見鞋子的數量跟年前他們以前拿回家的鞋底以及料子符合便記帳入庫了。這些鞋子不必拉回上鄭村,等章家前來拉貨時從作坊裡拉走。

  忙活了一上午,春香剛歇口氣,周菊便跑過來說:“嬸兒,付貴又來了,還帶了他爹娘過來,說是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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