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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福氣滿滿》第三百九十三章  懲戒
  “你、你這出的什麽餿主意。”小師弟還以為三石有什麽好主意,一聽是讓他們趕緊走人,氣得噴了三石一句便懶得理會了。

  三石還想說什麽,連續沒吭聲的胡帳房講話了:“好了,都別說了,我現在去找店主,後果如何難以預料,你們做好最壞的希望。”

  說罷,他扭頭看向一臉沉重的莫叔:“你隨我一道去吧,店主想換掉的人是我,我跟店主求求情,讓他留下你們幾個,以後他們三個便要靠你看顧了。”

  話音剛落,大門徒和小門徒便激動地叫起來:“師傅,我要跟你一起走!”

  愣怔了一瞬的莫叔回過神來,也跟著說:“,是你帶我來這兒的,想撇下我一個人走,哪有如此的事。”

  胡帳房擺了擺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縣城裡的好活兒不太好找,如果你們都跟我走了,那我找活兒不是更難了?”

  莫叔佯裝生氣,指著胡帳房的三個門徒說:“那你把他們托付給我算什麽?我可不跟人帶門徒。”

  胡帳房卻是認真了,想了想說:“的確,他們三個是我的門徒,如果店主怕他們因為我的離開挾恨在心,不安心便是再用他們,恐怕他們不可以留下去了。”

  莫叔一聽,匆匆辯白道:“,我不是這個好處,你別……”

  話還沒有說完,胡帳房便打斷了他:“我沒有把你的話認真,只是你的確提示了我。硬是把他們留下,以後不曉得會如何,或是隨我一起走女人。至於你麽,一把年紀便別胡亂折騰了。”

  最後一句話,胡帳房的語氣頗有幾分語重心長,惋惜心思已經不再這上面的莫叔並無聽出來。

  三個門徒也沒有聽出兵父的言外之意,曉得師傅要帶他們走,不曉得該高興或是該疼痛。高興的是可以不必跟師傅張開,疼痛的是離開這裡幾乎是板上釘釘,他們是真不想走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莫叔曉得再勸沒有效,便聽了胡帳房的提議,隨他一起來到了鄭家。

  此時,郭綿綿和鄭凜便在家裡等著二人上門。

  看著在院子裡歡快的跑來跑去玩遊戲的孩子們,郭綿綿感傷道:“或是當孩子好啊,腦瓜子這麽小點便不必想太多,也不必全日的合計這個,合計,把自己的本心給算丟了。”

  鄭凜看著趁亂悄悄的鑽到大侄女身後,想要狙擊的胖閨女,說:“孩子總有長大的一天,也會學會合計,端看能不可以守住本心,做不做那等沒有底線的事。”

  對不起,有心多更,如何腦子和手不給力,莫非真是我老了嗎?這真讓人疼痛……………

  莫叔離開了,在被胡帳房帶到鄭家的那天下晝離開了上鄭村,切當的說是被趕走的。

  莫叔的大名叫莫達,跟胡帳房年紀相仿,曾經同在一個主家做帳房,兩人相交十數載。

  如果貪墨之事事發前,有人報告胡帳房,跟他相交十數年的莫達在背後讒諂他,合計他,意圖取而代之,胡帳房定不會相信,認為這人在嗾使誹謗,毀壞他跟莫達之間的友誼。

  他哪能想到,他把莫達視為莫逆之交,莫達卻想踩著他上位,存心做假帳貪墨銀兩意圖栽贓。一計不可後,他又調撥行事衝動的三石,讓三石對胡帳房心生不滿,師徒離心。

  後來,見鄭家始終沒有將胡帳房驅逐,背後裡散布壞話,說鄭家找了親信當帳房要取胡掌櫃而代之,意圖讓胡帳房請辭離開。

  戰略不是多麽高妙,只是一環套一環難以辨別真假,用在胡帳房身上管用的很。惋惜莫達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郭綿綿伉儷對胡帳房的信任。

  在合計以前,他沒有想到貪墨一事,並無讓郭綿綿伉儷質疑上胡帳房,還把這件事交給胡帳房自己處理,讓胡帳房垂手可得便查到了他的身上。

  那幾天,胡帳房天天被兩口子叫去,又一臉憤懣的回歸,是做戲給莫達看罷了。胡帳房想欠亨莫達合計讒諂他的原因和目的,也想看看帳房裡的幾個人有沒有莫達的副手,購買物料的人有沒有被莫達拉攏,最要緊的原因,卻是想等莫達自動向他坦率……

  後果,胡帳房掃興了,他只看到莫達步步緊逼,所作所為沒有半點的遲疑。等他承受了密友背板的事實,便把莫達帶到了郭綿綿伉儷眼前,聽候處分。

  曉得自己的所作所為一切露出,莫達沒有辯駁,只是看著一臉沉痛的胡帳房諷刺道:“呵呵,你或是一如既往的凶險狡猾,早便查出是我貪墨,還想讒諂給你,你卻冷眼旁旁觀我的笑話,無非是不想落個偽善的名聲,借店主的手攆我走罷了。”

  胡帳房不敢置信的看著莫達:“你我相交十數載,莫非在你眼裡,我竟是這等小人?”

  莫達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是不是你自己內心有數,我這輩子最懺悔的便是明白了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東西,昔時要不是你在背後合計我,何至於我被店主誤解被攆出去?其時我大兒子病重,恰是急需銀錢的時候,被店主攆走後我名聲壞了找不到下家,乃至我兒無錢可醫慘死在床上!這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說到最後,莫達幾乎是吼出來的,整個人也朝著胡帳房猛撲過去,看樣子竟是想要置帳房於死地,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便在他的手便要掐上胡帳房的脖頸時,一隻強有力的手伸過來,死死地拿住莫達的肩,讓他再不可以進寸步。

  鄭凜一用力,將莫達以後一扯,莫達整個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半途卻卸了力道,沒讓他砸在大地,否則這一把老骨頭砸下去骨頭都要折了。

  鄭凜收回手,冷冷地看了莫達一眼。在他眼前,哪容他豪恣行凶。

  險遭凶險的胡帳房衝鄭凜感恩的拱了拱手,看向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莫達,便只剩下驚怒:“無論你信不信,昔時你被店主攆走,的確與我無關,我竟不曉得你恨了我這麽多年。”

  “呸,凶險小人果然另有臉狡辯,不是你合計於我,為什麽我被攆走後,帳房做事一職便落到了你的頭上?”莫達壓根便不信,如果姓胡的無辜,是他恨錯了人,那這麽些年,他的恨,他的報仇有何好處。

  胡帳房一聲浩歎,搖頭苦笑:“其時加上你我總計十二個帳房,你說你懺悔與我相交,卻在被店主趕走後第一個質疑到我身上,可見時候你便沒有真正把我當作同事。”

  ,我卻連續視你為比親兄弟還親的親人,不吝在你被解雇之時冒險為你求情,還把家裡全部的銀錢送與你給孩子治病……他自問窮力盡心,人家卻把視他為敵人,多麽可笑啊!

  莫達被堵的頓口無言,表情變來變去,在想什麽便惟有他自己曉得了。

  胡帳房沒有推測他的心思,臉上不複適才的傷感,淡漠的說:“你被店主趕走之時,我問你原因,你卻不肯照實相告,我以為你有難言之隱便不再過問。沒過量久,又有三個帳房被開除,隻說是他們做假帳貪了幾百兩貨款,以後我才被店主提拔為帳房做事。你如果不信,大可以去查,想來不難打聽到。”

  莫達看著虛空兩眼無神,呆呆的一聲不響。其著實他內心,已經信了胡帳房的說辭。昔時他被店主趕走,便是有人栽贓他貪墨。只是其時,他以為栽贓的人是胡帳房,沒想到竟是他錯了。

  胡帳房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裡再不見沉痛,對郭綿綿伉儷愧疚的說:“是我識人不清招來這等居心不良之人,乃至讓店主承擔丟失,求店主處分!”

  郭綿綿微微一笑:“民氣難測,胡帳房言重了,只是你二門徒卻是有些不像話了……”

  最近三石上躥下跳的厲害,連鄭家要把胡帳房換掉,也是莫達透過他的口傳出來的。一個人性質衝動可以逐步改,自己沒什麽主意,聽風便是雨便很容易賴事了。

  胡帳房猛地跪下來:“店主,三石有錯,我本不該為他求情,只是這孩子是我當半個兒子養的,求店主看在胡某人這張老臉的份上,再給他一次時機,如果是他還敢再犯,任打任罵或是攆走,全憑店主處分!”

  三石是胡帳房一個故人的孩子,那故人對胡帳房有大恩。故人病故後,胡帳房為報恩便把三石帶在身邊教導。雖然對三石恨鐵不可鋼,究竟不想他便這麽被攆走。

  見胡帳房如此,郭綿綿有些尷尬。根據她的心思,是想把三石和莫達一道攆走的,只是胡帳房一番求情,讓她下不了這個決心。她忍不住看向一旁的丈夫,希望他能給點建議。

  鄭凜沉吟了一會兒,在胡帳房緊張又期待的目光中說:“月俸減半,以觀後效。一年後如果有上進,他便可以留下。”

  胡帳房眼眶一紅,朝著伉儷倆重重地磕了一頭:“謝店主!”

  ……

  莫達的離開毫無先兆,已經計劃隨師傅離開的三石等人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思維。直到胡帳房回歸說清了原委,又把三石狠狠地譴責了一遍,將郭綿綿伉儷對他的懲戒說了,他們才清楚發生了什麽。

  大門徒和小門徒除了感傷便剩下高興了,三石的表情卻是忽紅忽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歷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讓他瞧不起的男子,果然會替他說好話,讓他沒有被掃地出門。想到過去對男子的訴苦,對男子的鄙視,他隻想狠狠地扇自己幾巴掌。至於月俸……他已經沒臉糾結這個了。

  帳房少了一個人,便須得補上。胡帳房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敢再容易的找人了,因而向店主乞助,希望店主能派個合適的人過來。

  郭綿綿手頭上也沒有得用的人,隻好讓鄭凜去縣城牙行那邊碰試試看,看能不可以找到個全能型的人才,到時候他們兩口子便能松快些了,不至於被兩個作坊拴住哪兒都去不了。

  沒想到這人還沒找到,便先獲取了郭榆中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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