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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福氣滿滿》第四百四十七章  紋身
  此時天氣昏暗,室內珠光幽靜,淡淡的柔光照在她的身上,顯露出一種不可以描述的感覺,真的是驚人的美,墨亮垂直的發泛著淡淡的光芒,有一絲孤寂出塵的清冷,那雙眼珠烏黑得猶如鳳帝,如高等的美玉,尋不出任何的瑕疵。想起以前的種種,難怪鳳帝要將她尋回歸,如此的人,只怕鳳帝是有希望的。她尊重垂首,“鳳帝讓微臣帶長公主去華清池楊浴,輕松身心,清楚好去祭壇上香。”

  她尊重垂首,“鳳帝讓微臣帶長公主去華清池楊浴,輕松身心,清楚好去祭壇上香。”

  “倒是不曉得青鸞國有這個禮貌,還要特意指定地方楊浴。”郭綿綿目光淡淡,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那女官登時微淺笑道:“這倒不是禮貌,華清池是宮中最為舒暖之地,長公主剛返青鸞,對天氣不順應,特意讓您去的。”

  倒像真是為她著想的,這早幾天去幹什麽了,非要今日才去,她也不多問,讓女官在裡頭等著,想要好了衣物就跟從她去了華清池。

  穿過寬廊,經由幾處飛簷朱壁,到了一間琉璃碧瓦的宮前,四周的建築都是白雪皚皚,僅有這一處顯得清潤潤的,雪一飄落下來,不消多時已經融化了。

  “這裡就是華清池了。”女官在前方說明著,郭綿綿目光微微一動,將擺布打量,穿過大廳,偏廳,再往裡,那熱氣就開始往人身上撲了過來。

  漢白玉石的大地光可鑒人,溫潤細膩,比外邊鋪了織錦地毯的大地還要暖,長而輕的白紗垂落在兩旁,跟著劈面而來的暖潮輕輕飛舞,四周各處站著數名女官,中心是一個熱火朝天,飄香撒花的溫泉。

  溫熱的活水從前方蓮華蕊中湧出,那一波池水跟著輕輕蕩漾,溫泉池邊的木盤上放著象牙梳,精巧的小鏡,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瓶子,裡面盛的大約是楊浴所用的東西。

  輕軟的銀綃網兜著嬰兒拳頭般大小夜明珠,從頂壁上絲絲垂落,長是非短的好像果一顆顆墜下的流星,散著純白的柔光,波影瀲混,水霧淡淡,恍如幻想。

  曾經的六國裡,青鸞是最為敷裕的國家,它有足夠的食糧,別的國家如果有不足,都要在她這裡采購,看到這個大殿,郭綿綿內心也知屬實,比起大慶的巍峨來,青鸞的宮殿還透出一種女人喜歡的奢華夢境。

  “長公主就在此楊浴,微臣先去回陛下話。”女官已經帶她到了這裡,肯定是要回去了的。

  “你讓她們都退下。”她不喜歡有這麽多人觀光她沐浴。

  女官似是早曉得她的性格,揮了揮,跟著別的人一起下去了。

  偌大的殿中只剩下郭綿綿一人,她踏進池子,溫熱的泉水登時將滿身包裹在內,熱度從水中相傳到肌膚中,她舒適的靠在一處,底下的水流輕而舒緩的流過,好似有人推拿。

  看來這處,的確是精巧設計的混堂了,手臂趴上壁池邊,頭枕在手上,舒適的閉上眼睛。

  過了大約小半晌,裡頭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正假寐的郭綿綿警悟得醒了過來,卻沒有展開眼,來人步履從容,一路上沒有受到任何阻截,顯然是這宮經紀,估計身份還不小,她且看看是什麽原因。

  那腳步聲在離她三丈處的地方停了下來,郭綿綿記得那邊有一塊巨大的屏風,是讓人更衣更衣所用的。

  她繼續趴著依樣葫蘆,呼吸也連結著熟睡的頻率,那邊傳來了說話聲。

  “陛下,您看的清楚嗎?”

  這聲音,很是適才女官的,她去而又返,不曉得是為什麽。

  “朕眼光還好的很。”

  而一個說話之人,很顯然就是青鸞女帝鳳清韻了。

  “這胎記可不會有假,每一個鳳家正統皇家人都是有的。”女官輕聲的說。

  “嗯,你看清楚了嗎?”鳳清韻沉吟了一會,問。

  “微臣看的清楚,的確是鳳家專有胎記。”女官謙恭的回復。

  “嗯。”鳳清韻說了這句後,兩人的腳步聲就從屏風後往殿外而去,女官馬首是瞻的跟在鳳帝的身後,眉眼裡都是喜色,“陛下,現在這身份可確認了啊,陛下也了結了一樁苦衷。”

  鳳清韻緩緩踱步站在正廳,背手而立,象征皇位的鳳嘯九天冠端束在她的發軔,跟著她的動作,兩旁墜下的玉珠輕輕晃悠,“嗯,如果不是老三發現了這個,再加上以前靳丞相所說,朕也不會曉得,翎音就在大慶,楊宗燁昔時收養了她。”

  女官跟從她多年,曉得鳳清韻對楊宗燁的影像是不錯的,昔時兩人在戰場與其時最強的東雷國對戰,楊宗燁還救過鳳清韻一次,順著她的話就道:“總而言之,翎音公主是蒙天庇佑,就使是離了陛下身邊,也幫了陛下大忙,傷了大慶太子。”

  聽到李宣延,鳳清韻的表情頓時一沉,額上的皺紋就深了一深,“如果不是他,我們母女斷不會分別辨別了這麽多年,現在這些,是拿了他欠我青鸞的。”

  她沒有說出來有一個令她氣憤的原因,女官曉得也不講話,一國之君如果為了個男子積鬱多年,不顯國主氣宇,女官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裡邊,說:“翎音公主與大慶太子以前是情深相許,現在陛下你如此做,公主心中會不會生出什麽樣的想法來。”

  鳳清韻聽她說這個,也不惱,嘴角勾了勾,笑裡透出一股子陰森氣,“既然是我鳳家皇室人,那就不可以和李宣延扯上關系,再者,如今日下的壞話四起,你以為她還能回得了李宣延身邊嗎?不說天下人如何想的,單單慶凌天那邊她就回不去了,傷了他的兒子,做了這麽久的特工,你以為他不會介懷?!”

  她是苦心籌謀了這一場戰略的,當初是想引了李宣延出來,後來曉得郭綿綿就是鳳翎音,這計劃就晉級了一步。

  郭綿綿的業績,周天五國(南平沒了,現在是五個國家)誰不曉得,如此一個女人不是出在她青鸞就曾經驚異了,她都想將如此的人收在麾下,無奈時機甚微,也不再希望,豈料傳來動靜,郭綿綿就是她喪失的長女,一個如此雋拔的女兒,她當然要。

  事實也證實她第一步棋就走對了,不是替她引來了李宣延嗎?
  女官看著鳳清韻眼裡微露出來的驕傲,如此的神采並不是由於郭綿綿,是由於她對本身謀策的驕傲,她眼眸微閃,又道:“惋惜這計劃最終差了一步。”

  恬靜的大廳裡就使沒有暖爐,也由於地上的暖泉傳來的地熱,讓人發覺不到冷氣。

  鳳清韻的眼沉了一沉,側頭睨道:“李宣延真沒事?”

  “憑證探子回話,說是李宣延回了大慶,汶無顏就尋了他先生來,解了毒,第三日就照例上了朝。”

  汶無顏先生?鳳清韻眉目緊擰,一雙美眸中是久居上位的剛戾之氣,“親眼看到他上朝了嗎?”

  “是,親眼見到的。”女官知她語氣不大好,是要發怒的先兆。

  廳中靜了一靜,半晌沒有人說話,風夾雪撲在窗棱子上,輕輕的好似小孩子的敲打聲,參差無序。

  鳳清韻沉著臉,老三和齊沉魚業務得來的這蠱毒,說是南疆秘不過傳的,她也找了慶醫看,確認的確是“弑魂蠱”,除了南疆密族外別的都不會會解,南疆密族是解蠱之法不過傳的,汶無顏的先生如何會解。

  汶無顏的先生,在江湖上也是個傳說式的人物,沒有人見過,沒有人曉得姓名,名號,乃至是男是女都不曉得。但總之能教出汶無顏如此的門徒,先生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罷。

  莫非真的是南疆人。

  鳳清韻眸中微閃著疑惑,究竟不情願這一場計劃就被如此破了,咬著牙道:“讓他們再探,親切眷注大慶朝堂的一舉一動。”

  “是。”女官應了,頓了頓又道:“其實陛下也沒有如此氣惱,就算大慶太子光榮逃走了這次,翎音公主始終都只能呆在青鸞了。”現在這天下也不會有哪出能采取郭綿綿了。

  聽了此話,鳳清韻的面色才緩了緩,眼中神采回暖了些許,歎了一口氣道:“希望她心中不要記恨才好,朕瞧著她,比別的的幾個要強些。”

  女官聽言,也不再語,這話的用途深了,她雖說是鳳帝的親信,評論幾個公主的事,她不可以妄為的。

  鳳清韻又停了一會,才轉身出去,坐上了八輻鸞轎,往寢宮走去。

  待她們的儀仗走了一下子,從偏殿的暗處逐步走出了一個細微俏麗的人影,濕淋淋的長發順著單薄的內衫,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厚厚的織錦地毯上,雙方投下的巨大獸鼎將投向那處的亮光掩藏了乾潔淨淨,看不到一絲表情,僅有兩顆如墨玉絢爛的眼眸,一閃一閃的,好似獸類隱忍不發時,那藏雪的兩點。

  人影靜立了一會,返身走回了內殿,站在同身大小的銅鏡前,望著裡面肌膚雪潤,透出水亮的女人,逐步的側過身來,一手撩起濕淋淋的,貼在身上的長發,那被發上水浸濕了的白色內衣,已經變得透明。

  明珠慧光下,雪白升沉的背脊上,一隻五彩鮮豔欲滴的鳳凰,從背脊最下方騰空而上,展翅欲飛,翔翅如血,彎曲到了渾圓的肩部,仿如果隨時要爭破吹彈可破,起飛起來。

  郭綿綿低低的一笑,將手往肩上一搓,望動手上鮮紅的一點,朱唇莞爾,美得動魄,笑得驚心。

  星兒站在殿門前,伸長脖子等著郭綿綿回歸,看到她人影以後,急衝衝上去問:“小姐,你終於回歸了啊。”

  “恩。”郭綿綿不冷不熱的點頭,轉身都進了寢宮,面色比起出去的時候,沒有太多的變化,星兒卻能感覺她滿身散發一種不虞的氣息。

  “如何了,小姐,你好似不過高興。”星兒摸索的問。

  郭綿綿坐了下來,抬眸道:“你還記得我背地的那隻鳳凰嗎?”

  星兒聞言一笑,“當然啊,那不是我在青峰山和那些個土匪拿來的紋身顏料畫上的啊。”她在青峰山和土匪們混在了一起一個月,發現他們身上都有些七七八八的顏料,好玩就拿了回歸,給郭綿綿也畫了一個。

  “那紋身有問題嗎?”星兒皺眉道,否則郭綿綿也不會回歸和她提及這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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