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實看著自己的親爹講到夫子會露出笑臉來,他覺得很是詭異。
顧初實挺直了腰板,不屑道:“兒子不怕她們。”
“你可別仗著路丞相不在就欺負了她們呀,那個丞相夫人真的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顧老爺連忙勸住兒子的想法,他要他別去惹事。
顧初實點頭表示自己真的懂了,他不會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兒子明白,兒子這兩天就去請教夫子。”
“這就對了。”
顧老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
回到府裡的莫初晴越想越氣,怎麽自己的計謀沒有得逞呢?
而路夕顏確是另外一個態度,她對這個結果有點兒欣喜,縱然相思入骨,但她也不會以這種手段去強迫顧初實和自己在一起的。
莫初晴現在看見自己女兒都覺得心裡添堵,她喊她走,“你先回屋去吧。”
“好的娘親。”
路夕顏倒是很有禮貌的躬身退下。
莫初晴現在找不到可以撒氣的對象,眼睛一閉,腦海裡想著的全是柴房裡的路漫漫。
要不是因為她和她那短命的娘的話,莫初晴的日子恐怕會比現在好過千百倍。
搶了自己正妻之位不說,還害死了她的寶貝兒子,那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呀!
手心手背都是肉,說沒就沒了,這難能讓她不傷心呢?
可能是沉迷權勢太久了,莫初晴現在絲毫都不去考慮路宸淵會不會生氣,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將路漫漫也給解決掉。
死在她手上那麽多條性命,現在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就怕將路漫漫弄死在府裡將來她不好對路宸淵交代而已。
突然,從她腦海見閃過靈機,顧初實沒有對路漫漫斷情,那她就推一波當做阻力,她就不信沒了清白的女人他顧初實還會要!
莫初晴連夜派人將路漫漫送出府。
莫初晴想對路漫漫做什麽事情都不打緊,司徒修遠早有留一手,他時刻都蹲守在角落裡注視著柴房,生怕自己一眨眼的功夫路漫漫就會被害死……
司徒修遠心思很沉穩,他還沒打算去救出路漫漫呢,這莫初晴就打算將她換個地方關了。
黑燈瞎火的時候,眼見著柴房那屋點起了火,正有兩個粗狂的身影走出來,他們好像是在搬什麽東西,那兩人一前一後,中間橫搭著有一個長長的麻袋。
眼見著那兩男子往後門去,司徒修遠一猜就知道會出事情。
他想都沒想就追了去。
兩個壯漢提著麻袋就這樣走出後門,出府了,這後門也沒鎖,司徒修遠悄悄跟著。
一路尾隨,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心懷不軌的人了……
就單說這偷窺的舉動他都做過好多次了,每次都是躲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偷偷看著,雖然他自己知道他想幹嘛,但他心裡不免有些兒嫌棄現在的自己……
他好歹也是個風流倜儻的美男子,現在卻做出如此丟人現眼的事兒來,這要是讓其他人知道的話,那豈不是會笑掉人家大牙呢?
忍不住在心裡埋怨,這兩人到底要去哪呀?怎麽走了那麽久還沒到?
難不成是拋屍?
司徒修遠越想越覺得路漫漫現在會有危險,他絲毫不敢怠慢,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跟丟這兩人。
這兩人都是挺懂路子的,全身都是黑裝,臉上還戴著紗布,走這麽偏僻的路,為的不就是掩人耳目麽?
他現在就想知道他們到底要將路漫漫帶到哪裡去。
好在他真的沒有聽路漫漫的話去找路宸淵,不然的話他那個寶貝女兒就沒嘍!
跟著他們小跑有一炷香的時間,司徒修遠都快不認識這是哪裡了。
烏漆嘛黑的環境,要是沒有月光的照射,他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腳下還有台階。
踩著台階往上走幾步就到了平坦的小道上,又走了幾步,這兒有個門檻差點兒沒把他被絆倒。
司徒修遠狐疑,這兩人是火眼金睛嘛?怎麽走的那麽快還不怕被絆倒呢?這兒坑坑窪窪那麽多,他們就跟白天走路一樣,都不用看路的,這裡怕是他們熟悉的地方吧。
只能憑感覺的話,他現在離丞相府好遠了。
離了有好遠的話,那回去也很難嘍!
司徒修遠現在走得是精疲力盡,他實在是不想再走下去了,但是前邊麻袋裡的是路漫漫呀,他不能坐視不理的……
可他真的好累哦!
他現在總算是知道那皇帝老頭為什麽不殺自己了,自己除了滿腹經綸其他一無是處,可能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就是形容他的吧。
司徒修遠看見兩名壯漢將麻袋放在地上,麻袋太重壓斷了地上的樹枝發出“哢嚓”的聲音。
司徒修遠這時總算是舒了口氣,心裡謾罵,終於停下來了哈,真是要累死他。
他隨即找了個靠近的地方躲了起來,等待那兩男子走後他才敢上前去解開麻袋。
司徒修遠用手去觸碰麻袋裡的東西,還有一似熱度,順勢就把麻袋整個脫去。
裡邊的路漫漫靠在他身上,沒有有發生聲音的意思。
司徒修遠接著月光看她,她是閉著眼睛的,應該是被人迷暈了。
他碰了一下她的鼻尖,發現果真還有呼吸,這下他總算放心。
司徒修遠不解為什麽莫初晴會命人將路漫漫放生在這裡。
他想不到那女人會做什麽。
司徒修遠今夜無眠,他抱著路漫漫一直看著天上的那彎月牙。
這一夜格外的冷,雪從這一刻一直在下。
直到月光朦朧了,司徒修遠才睡下的。
翌日,可以說這大冷天的,司徒修遠是被凍醒來的。
他醒來時路漫漫還在熟睡,為了查看地形,他不得不將路漫漫一個人放在這裡。
司徒修遠逛了一圈,發現這裡是個廢棄的寺廟,那個廟宇破破爛爛的,門也不像門的,老舊的掉了漆的佛像被荒廢在最裡邊。
司徒修遠一看這環境,心想莫初晴應該不會這麽友善的吧?趕出府還管運輸的?
想不通這個問題的司徒修遠只能退到角落裡,他在想,如果是這麽簡單的話,那莫初晴也不危險嘛,不過這只是無數個想法裡的一個而已。
彌漫著天邊的那一片片雲朵被太陽給擠掉。
初日照寺廟,果真是天一亮就有意想不到的好戲要開始。
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幾個身穿虎皮大衣的糙漢正打算對熟睡的路漫漫心懷不軌。
路漫漫因光線太亮醒了過來,她用手抱緊了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
她都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明明自己睡著的時候是在柴房的,現在怎麽說變就變?這是哪?
她踉踉蹌蹌地爬起身來往門口一看,正有幾個面色陰險的男人看著自己目光灼灼。
路漫漫害怕極了,她想逃跑,可渾身沒勁兒,應該是昨晚被人下藥昏睡得太死了,現在藥力還沒退全。
路漫漫就不明白了,怎麽昨天晚上她還好端端的?他們想對她做什麽不應該是得趁著自己最無力的時候侮辱麽?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佛像後邊觀察著那些人一舉一動的司徒修遠應該是猜到了什麽。
他臉色一沉,整個人都不好了。
眼見著那群人步步逼近,路漫漫側坐在地上,她用雙手交叉抱住自己身子,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她現在很無助,她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怎樣。
越想越害怕的路漫漫叫出了聲,隨即那群人就邊褪去外衣正向她撲去,順序倒是一個一個的。
這時的路漫漫可想而知是被壓在身下。
她雙手無力,直到一個男人摁住她的腦袋往脖子上吻去,他還不忘去扯開她的上衣,就在這時她才一把將那人推開。
司徒修遠看準了時機,手握板磚衝出去將想羞辱路漫漫的人拍暈在地。
這時的路漫漫雙眼通紅,全身都在顫抖著,她一個勁兒的往後縮,手腳並用。
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就連褻衣都露出來了,她雙眼無神地看著司徒修遠擋在自己身前,而自己的眼淚卻止不住。
那些人看見自己的兄弟受傷了,眼神裡充滿了怒火,作勢要將司徒修遠碎屍萬段的樣子。
司徒修遠見此狀,拉起還在往後縮的路漫漫,大叫道:“我看誰敢!你們莫不是不知道路宸淵的威名?”
聽過路宸淵的名字都會覺得害怕的那群男人顫顫巍巍的問:“這小妮子是路丞相的女兒?”
司徒修遠怒道:“你以為呢?”
司徒修遠從來都不知道路宸淵的名字還能這麽好用的,可能習武之人都認識他吧,他的威望僅次於皇帝。
司徒修遠的這一聲威嚇確實挺有用的,這狐假虎威的氣勢他也沒想繼續。
他用力拉起路漫漫抱在懷裡,大步往外邊衝去。
愣在寺廟裡的男人們也就感覺眼前一瞬的樣子 那一男一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雪地上留下一行腳印。
路漫漫被司徒修遠抱著,她的臉緊貼在他胸膛上,哭的很是委屈。
不停的怨罵道:“師傅怎麽不早點兒出現。”
司徒修遠微微眯眼,聽完後很不愉快,他無奈道:“我那不叫早嗎?”
“師傅要是晚點出現的話,是不是就看不見漫漫了?”
他笑著解釋道:“不哭,你當時藥力未過,我總不能抱著你一起跑吧,對不對?會被抓到的。”
“我不懂……”
路漫漫說完將臉埋在司徒修遠胸前。
司徒修遠看著自己被弄濕的衣服不但不心疼,反倒還溫柔的安慰著她,“你不懂的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