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醒醒!”
司徒修遠輕輕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拍著還在熟睡的路漫漫的肩膀。
路漫漫在睡夢中被拉回現實,她雙手揉搓著眼睛,微微睜開,迷迷糊糊的說:“怎麽了嘛?”
司徒修遠笑笑道:“撫平你的心事。”
路漫漫還沒懂司徒修遠這話的意思,她一臉疑惑,問道:“什麽?”
她坐直起身子來,雙手合疊放在撒腿上,靜靜的看著司徒修遠。
司徒修遠雙手放在自己伸手,兩腳不停的在地上來回走動,然後他眼神輕佻,溫然道:“你對莫初晴的不滿,該釋放了。”
路漫漫望著司徒修遠更加疑惑了,她不清楚司徒修遠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問道:“師傅這是什麽意思?”
司徒修遠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賣關子道:“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路漫漫也知道自己該迎接下一場試煉了。
她站起身朝著司徒修遠點點頭,還衝他笑了笑,之後就走出這間屋子。
離開客棧後,路漫漫來到一座府院前邊。
她抬頭一看,眼前的牌匾寫著丞相府。
看來司徒修遠說的那話就是這個意思啊!
路漫漫不用想都能猜到司徒修遠是想讓路漫漫手撕莫初晴。
既然自己都在現實裡放過莫初晴了,為什麽自己還要在這幻境裡自討沒趣呢?
既然事情都過了,自己的氣也撒過了,師傅也曾教育過要無愧於心,現在這情景,自己隨時都可以拿捏得很穩了。
路漫漫直接轉頭往回走。
路漫漫這一幕被司徒修遠看見了,他湊過來問她為什麽不肯進去看看。
“師傅,換下一個吧,我已經釋懷了。”
“真的麽?她對你的誘惑力難道不夠大嗎?”
“你知道的並不是全部,您也不夠清楚的知道她對我做過什麽,所以,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已經放下了。”
路漫漫雙睫下垂,眼簾微合都蓋不住她雙眼微紅。
司徒修遠知道她下一刻可能會掉下眼淚來,但是路漫漫沒有這樣做。
“嗯,懂了。”
司徒修遠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他微微一笑,那眼角弧度裡帶著滿是寵溺的眼神。
孺子可教也!
但是司徒修遠不懂為什麽路漫漫能夠如此成熟,難道自己真的對她創造得太好了嗎?
他知道思無邪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所以路漫漫不會是思無邪。
他現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這是自己雙手創造出來的了。
他的漫漫,隻屬於他。
她也隨他的性格一樣,品性純良。
這樣的成就感讓司徒修遠心滿意足。
縱使這般,他還是不清楚為什麽天庭會因為自己毀壞了自己所創造的世界而將自己踢出神籍。
他看著路漫漫亭亭玉立,這般貌美,心弦不免被觸動。
他認為是自己創造了她,對她的佔有欲逐漸增強。
闃寂又真會放過這應有天生媚骨的路漫漫呢?他當然打算是暗機肆動。
司徒修遠根本就沒打算放路漫漫出幻境,一想到路漫漫的天生媚骨,他又加緊時間繼續給路漫漫幻化出個新的試煉場出來。
春風拂面,柳絮飛花,果然十裡不同季。
街道上很熱鬧,街尾的一家茶樓新開,紅豔直閃的鞭炮像落花似的紅外包裝一下子落地,很多人都圍了過去。
雖然路漫漫知道這些又是假的,但她也好奇的上前去湊了湊熱鬧。
她拍了拍旁邊的老大哥問道:“這位老兄,此樓新開?”
路漫漫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所以她只能加緊時間收集信息。
那男子笑道:“對,姑娘沒聽說過吧?”
路漫漫好奇的問道:“聽說過什麽?”
路漫漫鬱悶了,她當然不知道啦,她要是知道的話怎麽會問呢?
“這茶樓的東家是大夏國的皇親呢,來此開樓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他們的大國師選妻室和來武川引進了不少的好東西呢,姑娘有興趣不?”
正說著,老大哥很熱情的邀請路漫漫進茶樓。
大夏皇親?這頭銜聽著可真顯擺呀!
路漫漫只能乾笑。
進樓便可看見此樓有兩個樓梯,兩個樓梯中央有個大台子,那應該是唱戲用的,路漫漫把目光放在了門口處的一張小桌子上,一扇、一長尺和一個杯子,杯子裡注滿了芳香的西湖龍井茶。
只見那桌位是個白衣俊朗的公子哥兒,長得很清秀,側看似極了司徒修遠,太像了。
他從樓上的雅間走下來安詳的坐在那個位置上,兩眼有神的四下望了望,然後坐直身板道:“今日此樓開張,小生提名蘭香坊,今日不妨有我做東,大瞬家都請自便吧!”
突然他用長尺一拍桌面,“在下複姓司徒,大家可稱我司徒先生罷。”
路漫漫一聽,感覺自己不該來這蘭香坊啊!
他真是司徒修遠!
“據武川歷朝今日狀況,現永安城失守,大夏兵兵臨城下,大家吃完就趕緊逃命去吧!”
果然跟路漫漫想的一樣,這司徒修遠不是什麽好人,原來他這是來下挑戰書來了。
看來司徒修遠又是跟自己站對立面的了!
“敢情今日師父是來看戲的啊!”路漫漫也不怕撕破臉皮了,諷刺道:“徒兒有事,先走一步。”
她轉身離開了,留下司徒修遠自個在那兒苦笑。
路漫漫走出蘭香坊不遠處,司徒修遠便下令讓人活捉路漫漫。
“給我上。”司徒修遠品了品茶悠閑的坐在椅子上下令。
“是。”進樓的百姓們撕下面具,一群黑衣刺客衝出蘭香坊去追她。
路漫漫都傻眼了,這是要上演哪一出?怎麽都不提前通知一下,自己這是要出手還是不出手的好?
她該怎麽辦?要向誰請求幫助啊?
要不先打再說?
路漫漫雖小,但她也不是個好惹的主,一言不合就對他們進行攻擊。
“城外候著。”司徒修遠的聲音揚長而去。
路漫漫望著早就沒了影的座位發出空想,消失了,他就這樣跑了?
路漫漫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裝備追了出去,城外的軍隊望眼欲穿,都是百姓和士兵,士兵手上還高舉著標有大夏的旗幟,密密麻麻的。
遠處的太師椅上的是司徒修遠,他旁邊的一個隨從大叫:“路姑娘,你若是願意投誠,此前之事大國師答應了可以既往不咎,若是再反抗的話,那後果自負。”
路漫漫覺得這就是在挑釁自己,但是她不清楚現在司徒修遠擁有的實力,只能試試。
“想都別想。”路漫漫先動手了,在自己身前撒下了好多的黑色種子,她默念,種子發芽,成長了,“擋住他們。”
話音剛落,花朵種子長成花朵分成花瓣圍成網狀在大夏兵與永安城城牆前隔開了。
“收回你的假好心,我不屑。”路漫漫不想傷害他們,好歹她是個有良心的人,即使她不認識任何人,她也不會去傷害他們的,他們都是她要守護的人,“奉勸你們一句,你們如果真想打架的話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好好的和平是來之不易的,不能就這麽給毀了,人這輩子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做這些事情真的沒有必要,請你們好好想清楚。”
路漫漫說的話很有道理,士兵們也都知道現在想要和平很難了,但如果他們不拿下這座城池的話大夏皇帝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士氣大亂了,路漫漫看著他們從想要攻城到自相殘殺,她不是個冷血的人,最終永安城歸入了大夏。
“怎麽樣,這是你的弱點,想要當強者,只有管住自己的情感才行,往往冷血無情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司徒修遠很狂妄,這讓路漫漫感到十分的陌生,“走吧,這裡不適合你,你太單純了。”
他多麽想護住她的單純帶她遠走高飛,但是他不能,這命運是注定要他做壞人了,而且還是那種十惡不赦的那種。
司徒修遠這是在給路漫漫開課,他真心希望路漫漫能懂他。
“我只是答應了投城,但我可沒有答應要和你走啊!不要太高看自己了。”路漫漫厭惡道,一想到現在她正在和他這種人說話,她感覺現在和他說話是在糟蹋自己的舌頭,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了。
司徒修遠一兵不損的就拿下了永安城。
“師父大人,我們後會有期。”路漫漫離開時孤獨的身影刻在司徒修遠的眼瞳裡,他現在雖然不能再保護她了,但是他還是能幫著她變強的,希望她不要太恨他才好。
武川十七年春,永安城淪陷。
大夏十五年春,大國師——司徒修遠凱旋歸來。
此事傳入武林,大界俠士對司徒修遠出兵,魔界破土席卷而來,那是更加唾棄,看不慣魔界如此欺壓人,此後武林又重現了。
茅山、華山、峨眉山、天山、衡山、泰山和昆侖七大莊山派聯合下令江湖重現,廢除以往的金盆洗手之事,重振武林威名,武林盟主——清老頭派最小的女兒——歐陽夏子前往武川帝國尋找能人志士對抗魔界。
“聽說道上都亂了,魔界現易主,在人間蠢蠢欲動的見一塊吃一塊的,百姓活不下去啊!”華山派掌門苦惱道,今日他們七派密謀現造福蒼天之大事的說,可自己都是凡人,光靠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啊!
“是有此事,平靜了十幾年了,現在又亂來了。”
“要不我們重現吧,金盆洗手也只是個形式罷了,現在百姓最要緊。”峨眉山派的道姑開口了。
“對對對。”天山同意,“江湖重現,不能讓魔界的人煞了我們的威風啊!”
之後他們由投票決定,全票通過,金盆洗手廢除。
“今日我派夏子下山去尋找天選之人,你們做好充足的準備好攻城,攻下大夏一點兒是一點兒。”
清老頭大叫,此消息振奮人心。
“女兒這便去找天選之人。”歐陽夏子告辭離開。
大夏國永安城。
歐陽夏子剛到此地,此番她就是來找天選之人的,聽說永安城淪陷,可剛一進城就特別熱鬧,哪兒像是剛被百萬大軍攻下的城池啊!
不會是陰謀吧!
歐陽夏子紅衣裹身,秀長的黑發披肩,背上還有把大刀,可謂是紅衣女刀客啊!
她先找了處客棧望風聲,不料沒她想要的結果。
武林什麽也沒給她,隻告訴了她天選之人出生時天降異象和她最後一次出現在永安城,這要她怎麽找……
“店小二,來碗清酒和幾碟子小菜!”歐陽夏子拍著桌子點菜,這可沒有一點兒女子的風度啊,“再打聽件事兒唄,這永安城大夏是怎麽攻下來的?怎的昨個才攻城結束今日便如此熱鬧了?”
“客觀有所不知,那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只見店小二這樣回她。
“不可說還是不好說?”
“兵家的事我們這些老百姓的還是不談的好哇!”店小二悠悠的擦完桌子道,“稍等一下,菜馬上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