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求助徐風逸
那小丫鬟問完之後,只見仙兒向屋裡側眼瞧了瞧,對那丫鬟道:“娘娘沒事,她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下去吧,這兒有我守著呢。”
那小丫鬟聽仙兒這麽說道雖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在仙兒犀利的眼神下只能默默退了下去。
因為仙兒剛剛將麗嬪氣得夠嗆,所以不敢離開房門,一直在門口守著,生怕麗嬪出了神事情,麗嬪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定是不能出任何事情的。
冬夜裡的風呼呼地刮著,雖是已經極力穿得很厚了,但是吹在身上依舊感覺到很是刺骨。
仙兒在麗嬪的門外一直守著,麗嬪寢宮的燈也還亮著,她看了看裡面,搓了搓手,又往手心裡哈了一口氣,跺著腳在門外活動著。
此時的麗嬪還在想剛剛仙兒所說的話,她一邊想著,一邊流著淚,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時間覺得自己的宿命還真的是悲慘,難道她生來就是任人擺布的嗎?
她不甘心,她不會就這樣過這一生的。
已經過了三日了,沈靜白於和顧錦辰當日救下的那個姑娘至今還在昏迷當中,而沈靜白於也在整日都在想那日她給她留下的線索,可是她卻始終想不通那個姑娘究竟要告訴她什麽消息。
所以她現在就只能指望著那姑娘早些醒過來,早些把話講清楚,而沈容振天的病也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了,這已經是沈容振天昏迷的地四天了,時間越久,沈容振天就會越危險。
這個時候她已經動了心思想要去找徐風逸了,她怕沈容振天萬一就這樣被耽擱了,在她面前就這樣走了,若真是這樣她肯定會很後悔沒有去找徐風逸的。
她的面子比起沈容振天的命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比起她的幸福來說自然也是算不上什麽的。
此時沈靜白於正在屋裡坐著,對於那個圖形的事情她已經想了好幾日了,但是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想法,她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那個姑娘當時少畫了什麽給她。
“小姐,小姐,老爺出事了。”
正當沈靜白於在思索著,突然徐蘭花急急忙忙地跑了來,一邊跑著,一邊還在嘴裡喊著。
沈靜白於聽見徐蘭花說沈容振天出事了,趕緊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此後徐蘭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氣喘籲籲的,神色很是緊張。
“你說什麽?老爺怎麽了?”沈靜白於趕緊問道徐蘭花。
“老爺他出事了,你快前去看看吧。”徐蘭花道。
沈靜白於聽後立即跑出了門,一路上跑著去了沈容振天的身邊,此時沈容家所有的主子都已經在沈容振天身邊了,而顧錦辰此時正在給沈容振天診著脈,剩下的人都在等著顧錦辰的結果。
沈靜白於進去徑直走到了沈容振天的身邊,看了看床上躺著的沈容振天,只見他臉色鐵青,嘴唇發紫,沈靜白於上前去摸了摸沈容振天的身體,身體發燙得厲害。
“顧大夫,我們家老爺如何了?”顧氏看顧錦辰診完了脈,趕緊問道。
顧錦辰看了看沈靜白於,沈靜白於隱隱感覺到沈容振天的狀況可能不太樂觀,也看了看顧錦辰。
“夫人不必著急,伯父的病情確實是加重了,但是暫時沒有什麽生命危險,只是需要盡快找到解藥才好。”顧錦辰保留了一絲關於沈容振天病情的情況,也是不想讓這麽多人都擔心。
可是說到解藥的時候,大家的神情都是十分沉重的,這都已經四天了,解藥連下落都沒有,現在突然想要解藥,可要去哪裡找呢?
眾人現在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沈靜白含的身上了,在徐風逸拿走了解毒果的第二天,沈靜白於和顧錦辰便商量了,為了以防萬一讓沈靜白含親自前去一趟西域,萬一還有流落在外的解毒果呢?若是有的話不管花多大的價錢都要將東西帶回來。
可是西域距離這裡路途遙遠不說,現在天氣惡劣,再加上那解毒果有沒有都是未可知的,這才第四天,沈容振天就已經出現了各種不樂觀的症狀,只怕是已經等不來沈靜白含的解藥了。
“這解藥到現在都沒有著落,可怎麽辦啊。”沈容老太太很是哀愁道。
沈靜白於也很是自責,自己這麽久的時間一直都在解那個圖形,可是她真的是一點思緒都沒有,現在眼看著沈容振天的病情一步步在惡化,她卻毫無辦法,難道真的要去一趟翼王府?
沈靜白於之前雖是倔強,但是看著沈容振天成了這樣,她不得不向徐風逸低頭。
“顧哥哥,你幫我照顧父親,我去去就來。”沈靜白於突然對顧錦辰說道。
“於兒,你要去哪裡?”顧錦辰看沈靜白於這麽著急要走,便趕緊問道。
“姐姐,我和你一起去。”沈容朱兒隨著顧錦辰的話,也對沈靜白於說道。
“你倆留下來幫我照顧父親,我一個人去,我會很快回來的。”沈靜白於說完之後便轉身出了門,兩人還想說點什麽,可是沈靜白於已經不見了蹤影。
沈靜白於出去之後,一路出了府,向著徐風逸的府邸走去了。如今她看見沈容振天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心裡很是不忍,上一世的時候就是因為自己連累了家人,這一世又是如此。
她斷不會讓這樣的事情重現上演一次,這一次她要極力阻止。
她一邊走著,一邊在腦海裡想著待會去了翼王府她該如何和徐風逸心平氣和地談,也想著徐風逸究竟要用什麽來要挾她,難道又是嫁給他這件事?
若是徐風逸真的說了那個條件,她該如何做出抉擇?她不知道,她也是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了,她只能聽從徐風逸的安排,就這樣徐風逸最後未必會將解藥給她。
但是只要有一絲的希望,她都要試一試,就算是被徐風逸侮辱,這一切她都能接受。
沈靜白於知道此次她隻身前去翼王府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但是她沒有別的辦法了。
她心裡很亂,可能此次做的決定就會是她以後一輩子的噩夢。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走到了翼王府門口,她抬眼望了望門口那塊牌匾上大大的“翼王府”三個字,她感覺到很是壓抑。
這裡她並不陌生,李唐飛在的時候,這個府邸她也是經常出入的,如今再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府邸了,此時這個府邸的主人是徐風逸,是比李唐飛更加可怕的人。
沈靜白於吸了一口氣,隨後便上了台階,走到門口之後給門口的守衛說道:“麻煩通報一聲,說沈靜白於求見翼王殿下。”沈靜白於拱手半彎著腰對那兩個守衛道。
“沈容姑娘客氣了,我們殿下交代了,若是沈容姑娘求見的話,無須通報,姑娘請進。”
其中一個守衛對沈靜白於客客氣氣地說道,但是她的這番話讓沈靜白於心裡更加不安了。
看來徐風逸早就想到了這一天,而她也如他所願,主動前來翼王府求他來了。
那守衛話畢,沈靜白於便進了翼王府,在一個守衛的帶領下來到了徐風逸的書房。
“殿下,沈容姑娘求見。”那守衛在門外對徐風逸通稟道。
“進。”徐風逸說了一個字之後,那守衛便給沈靜白於將門打了開,沈靜白於進去之後,那守衛又將門關了起來,沈靜白於望了一眼被關上的門,心裡的不安更加濃重了。
沈靜白於進去之後向前走了走,只見洗衣服正在拿著筆在書桌前作畫,沈靜白於望了望他所作的畫,隨後拱手作揖道:“沈靜白於參見翼王殿下。”
唐葉三半晌沒有言語,沈靜白於抬眼又看了看他,只見他在認真地作著他的畫,仿佛沒有聽見她剛剛所說的話一般,但是她很肯定,徐風逸定是聽見了的,所以她也沒有再過多言語。
沈靜白於沒有辦法,隻好看著徐風逸繼續他的事情,她雖然很著急,但是她深知,此番是有求於徐風逸,所以必須得放低了姿態與他交談。
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徐風逸長舒了一口氣,放下了畫筆,道:“終於作完了。”隨後又拿起了畫看了看,也看了看沈靜白於,裝作恍然記起的模樣,道:“哎呀,沈容姑娘來了啊,還請你莫要見怪,本王一時作畫太過於投入了,忘記了你還在這裡。”
徐風逸故意將沈靜白於晾在一邊,就是想要試試她的誠意,也是要將那晚沈靜白於的囂張氣焰給她滅一滅,讓她知道他徐風逸並不是那麽好說話的。
沈靜白於知道徐風逸是故意這麽做的,對於他的恍然,她也只能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