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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狂妃:王爺,要破案麼》第一百四十九章:父皇的溫情時刻
  皇上感歎了一句,連忙讓人把君硯寒給宣了進來。

  “兒臣……拜見父皇。”

  “免禮。”

  說完,君天賜就見君硯寒面色蒼白,似乎大病初愈的模樣,想到近日不見對方活動,便問:“你的面色……為何如何如此蒼白?”

  君硯寒微頓,便將自己查案之事以及受付氏暗算之事一一托出。

  聞言,君天賜便覺一陣心驚肉跳。

  這回若不是藥王谷相救,只怕君硯寒也站不起來了。

  “付氏如此陰險,你那些人各有用處,只怕抽不開來保護你。朕這邊的人撥一半給你,若不夠再說。”君天賜不無擔憂地道。

  聞言,君硯寒愣了一下。

  一半?
  他看著君天賜,對方竟也有如此擔憂之事?
  見他恍惚,君天賜便道:“朕以前,是虧欠了你與你母妃,心中……”

  “多謝父皇好意,只是父皇龍體為重,兒臣不能收父皇的人。”君硯寒眉目微冷,淡笑的說著,隨後看了眼旁的沙漏,講道:“時辰不早了,兒臣便先……”

  “寒兒!”君天賜叫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君天賜起身,慢慢走到君硯寒身邊。每走一步他都在回想君硯寒小時候的事,對方小時候也是如此,一步步走到自己身邊。

  滿懷期待地,一步一步走向兒子,但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君天賜忍不住心中一澀。

  他望著面前的兒子,目光默然,面上僅有的是恭謹。

  哪裡還有小時候的期待與崇敬?
  “硯寒啊……”

  “父皇,您有什麽吩咐嗎?”君硯寒拱手,打斷了對方的的話。

  對方那一腔情緒,也只能自己慢慢消化下去,君天賜思及什麽,便歎了一口氣,說:“封四月她……是個好姑娘。”

  聞言,君硯寒抬起眸,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說到這個。

  末了,他點點頭,附和說:“兒臣知道。”

  封四月之好,他如何不知?對方若是不好,自己也不會愛上她;對方若是不好,自己也不會如此思之傷情,念念不忘,可是現在,自己再也找不到她了。

  她本就不是人間俗物,好幾次他都在想她是不是回天上去了,二人今生再無見面的機會。每每想到這裡,他心裡之痛便一圈圈讓他窒息,那種失去的痛苦,讓他後悔。

  君天賜看著兒子動容,眼中寒漸漸破碎,裡頭露出點點傷情,便知封四月十真的走到了君硯寒心裡。君天賜不由為他高興,終於有一個落在心裡的姑娘了。

  “是封四月,讓父皇明白了你和你母妃的重要性。”君天賜看著君硯寒,仿佛看到了過去的自己。他說:“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父皇……”君硯寒抬頭,有些不明地看著君天賜。

  君天賜道:“去追回來吧,你們心裡都有對方,不是嗎?”

  聞言,君硯寒又想起封四月那含淚的眸,以及最後離開時的模樣。

  心中一痛,“兒臣明白的。”

  “但也要注意安全,如今付氏既然已經盯上你,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父皇的人……”

  他又起了將自己人送給君硯寒的想法,畢竟對君硯寒的愧疚和心疼,不是一句兩句話可以彌補的。

  君硯寒再推道:“父皇,兒臣性命之重不及父皇之重,那些人父皇還是留下吧。兒臣身邊之人也能調出一二來。”

  見他一推再推,君天賜便知自己這人是送不出去了。

  良久,君天賜隻得作罷,說:“既然如此,朕也不逼你。” 
  送不出去也沒有關系,他會用自己的方式保護這個兒子。他個明貴妃的兒子,就算是拚了性命也要……保護好!

  父子二人在書房說了許久的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久。

  到了午夜時分,君天賜原本還想讓君天賜留下用宵夜,結果君硯寒卻以傷口之事推拒。

  君天賜聞言,便賜了好些珍貴藥材,並命君硯寒最近一段時間好好休息,不可太過操勞,查案之事,還是暫且放下的好。

  君硯寒聞言,心中微動,便也隻好答應下來。

  君天賜見他服軟,不由跟著歡喜起來。臨走時親自送了一段。此等殊榮,只怕又要有人大做文章。

  後來,還是他身邊的大太監給勸了回去。

  那君硯寒上了馬車,想起君天賜的話,隨後又想到如今再也尋找不到的封四月,心臟像是被人攥緊似地疼,疼得喘不過氣。

  他想,也就只有封四月是自己的良藥了。

  回到譽王府,天色大暗。在門口等待許久的小文書見到君硯寒安全回來,終於松了一口氣。

  “拿些酒到王妃房間,今夜本王宿在那兒。”君硯寒說著下了車,似乎感受不到傷口的疼似地。

  小文書聞言便急了,“王爺您有傷在身,不能飲酒。”

  君硯寒卻被心中寂寥折磨得難受,目光微涼:“本王的身子本王自己清楚,你盡管拿過來便是?”

  說著,人已經輕車熟路地往封四月的住處走。

  小文書不甘心地追上君硯寒,試圖勸解:“王爺,你忘了你還要吃藥,鬼谷七千叮嚀萬囑咐地說不能喝酒,而且你體內的毒素還沒有清乾淨。你如此的話那……”

  君硯寒突然停下腳步,語氣裡帶了幾分哀傷,“本王連自己做主的資格都沒有嗎?”

  “不……屬下沒有這個意思。”

  君硯寒冷哼一聲,進了封四月的房間。不到一會兒,小文書拿來的那些酒都被他喝了個精光,可君硯寒嘴裡仍然叫喚著拿酒來。

  “再拿酒來。”君硯寒躺在封四月床上囔囔道。

  小文書眼珠子一轉,忽然想到什麽,他跑了出去,不一會兒來時便抱了隻貓兒過來,還滿心歡喜的講道:“王爺你看,是小野。梁若久把小野還回來啦!”

  方才他一直跟君硯寒說話,差點忘了這茬了。

  說著,他把小野放到君硯寒懷裡,君硯寒抬手抱住了那黑貓。

  這靈性的黑貓也不掙扎,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

  小文書叫他不再要酒喝,終於安心地退了出去守著。君硯寒看著黑貓,心中思念更甚,“你說,她怎麽就這麽走了……”

  “小野啊小野,你為什麽叫小野……”

  “她為什麽叫你小野……”

  “是不是因為你太野了?你怎不講話?”

  小野一直沉默,是君硯寒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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