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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大佬寵我在心尖》第78章:另外的選擇
  “不是什麽戰隊都可以加的,陸佳宜。”易澤成抬眼看了一眼陸佳宜,隨後淡淡道。

  陸佳宜立刻讀懂了易澤成眼中的意有所指,但她並不覺得易澤成說的話都對。

  於是,她微微偏頭,言笑晏晏地看向他:“那易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是我,你怎麽選?”

  只見易澤成看了陸佳宜一眼,許久,他鄭重其事地說了三個字。

  “我選你。”

  陸佳宜不由得呼吸一滯,有種溫柔而複雜的力量密密匝匝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突然覺得心底一片柔軟。

  ……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關於瑞歐此次投來的橄欖枝,陸佳宜在例會上第一次提了出來。

  話音剛落,一時在公司裡引起了激烈的討論。

  副總在Cosini算是老人了,稍微能說上話,於是,代表公司其他員工和陸佳宜對話。

  “陸小姐,瑞歐的融資對我們公司絕對是個好機會,瑞歐平台好,財力雄厚,對我們來說百利無一害。”

  陸佳宜轉著手上的鋼筆,若有所思。

  陸佳宜問:“Evans對我們提出過收購要求,你怎麽看?”

  “Evans確實是現在發展勢頭最盛的公司,但易澤成畢竟還是比不上顧廷宇根基穩,也遠不如顧廷宇有財力。”

  副總大約是猜到一些陸佳宜和易澤成的不同,斟酌再三才說:“這是一個肉弱強食的社會,有時候選擇起來,總歸是比較現實和殘酷。”

  這句話陸佳宜聽來是如此熟悉,想了許久才想起這是易澤成說過的話。

  如今用在他身上,略諷刺。

  陸佳宜抬起頭看著副總,副總始終苦口婆心:“陸小姐,這事希望您以公司利益為重。”

  陸佳宜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淡淡回答:“知道了。”

  第二天,陸佳宜在鄭重考慮後,正式帶副總去了瑞歐,第一次就融資條件和細節和瑞歐進行談判。

  對於顧廷宇來說,這筆融資不過是他指縫裡漏些利益給她,但陸佳宜卻始終嚴陣以待。

  一個億的人民幣,這對於一個創業團隊來說,是一筆可觀的融資,她必須保持認真,也保持清醒。

  談判結束,大概掌握了一些細節,陸佳宜和顧廷宇便一起從會議室走了出來。

  顧廷宇似乎對陸佳宜的選擇很是自信,不管陸佳宜怎麽猶豫和搖擺,他始終不急不躁。

  “我總覺得我們以後還有很多見面的機會。”顧廷宇微笑著看著她:“我等著你的決定。”

  “其實我並不知道,接受你的融資,對我個人到底是不是合適的選擇,但對Cosini,也許是,所以我今天來了。”陸佳宜笑笑,始終滴水不漏:“謝謝顧總賞識,我會認真考慮。”

  “我相信你最終還是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我也希望是這樣。”

  ……

  晚上和副總一起吃的飯,就瑞歐提的條件,他發表了很多自己的看法,也把需要再談的條款提了出來,非常謹慎,完全是以Cosini的發展為原則出發。

  副總和陸佳宜一樣,對Cosini充滿著感情。

  作為一個年輕的創業團隊,並不僅僅是一個Cosini,為了賺一筆活命的錢。

  融資無疑是對他們經營的肯定,對他們未來發展前景的看好,這會讓他們對之後充滿信心。

  副總順路把陸佳宜送回了家。

  臨走前,他突然叫住了陸佳宜。

  “陸小姐,我知道你還在猶豫,我並不是要逼您做出選擇。”副總說著:“我只是想起很多年前,我想辭職跳槽的時候,您對我說,要我再給Cosini一段時間,您一定會把Cosini經營成讓我有安全感的Cosini。那時候我剛結婚買了房子,Cosini給的工資讓我還貸都有壓力,但我還是留了下來,因為是您讓我相信,Cosini未來一定會做大做強,到今天,我依然相信。”

  陸佳宜被他的話勾起了這麽多年的回憶。

  這一路,那麽多的不易,才換回今天的可能。

  她自是不能忘。

  “我至今也沒有改變過初衷。”

  副總笑:“我知道。”

  ……

  陸佳宜心不在焉地想著事情,從停車場上樓,在電梯裡遇到易澤成,陸佳宜也不知道怎麽了,見了他,竟然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顧廷宇要買cosini?”易澤成冷冷的質問聲音傳來。

  陸佳宜身子一僵,沒想到消息傳得這樣快,一時心裡有些沒底,隻含糊點頭:“嗯,有這事。”

  易澤成的呼吸聲急促了幾分,似乎無法接受:“你還在和他聯系?”

  “他有意cosini,就是一些普通的商業往來。”

  易澤成對她的輕描淡寫很是憤怒:“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不要相信他,不要和他來往。”

  陸佳宜有些詫異,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為什麽?他作為業內大佬,提攜提攜我,我為什麽不能接觸?”

  “顧廷宇幾句話就讓你膨脹了?”易澤成對陸佳宜的反應很出乎意料:“陸佳宜,你自己應該很清楚,他是不是你能玩得過的人。”

  “可是我從來沒打算玩。”

  “就因為他願意支持你的白日夢?”易澤成始終難以置信:“陸佳宜,你會不會活得太夢幻了?那種生活館到底有什麽意義?有幾個人穿著衣服,會去想衣服的歷史?文化是夕陽產業,你的資金實力,根本不適合碰。”

  對於未來的發展,陸佳宜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會因為易澤成潑冷水就輕易放棄。

  “你認識我也有一陣了,我以為你應該對我有點了解。”陸佳宜目不轉睛盯著易澤成,表情堅決,不給自己留一點後路:“我一定會實現我的構想。我會讓你知道,白日夢也是有可能實現的。”

  “以什麽方式實現?”易澤成不理解陸佳宜的這種叛逆,冷嘲一聲:“給顧廷宇做小?”

  陸佳宜怎麽都沒想到易澤成會說出這麽難聽的話,他憑什麽站在道德至高點這麽說她?陸佳宜越想越氣,最後憤怒地瞪向他,說出口的話也是一句比一句重。

  “我到現在終於理解,為什麽Lily寧願去做小,都不肯跟你。易澤成,你看看你的樣子?你哪裡有顧廷宇一半的風度?”

  陸佳宜氣急敗壞,懶得和易澤成糾纏,轉身要走,又被易澤成拉住。

  易澤成站得很直,甚至有些僵硬。陸佳宜抬頭,視線所達之處,正是他輪廓分明的下頜骨,再往上,他濃黑的眉毛緊蹙,立體的五官配上深邃的眼眸,面容依舊,只是神色複雜。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陸佳宜,怎麽都不肯放她走。

  易澤成緊緊抓著陸佳宜的手臂。

  “陸佳宜,別走。”

  “……”

  他低著頭,第一次向陸佳宜談起了那段他從來不曾對別人說起的過去。

  “大學畢業那一年,直到我回老家,才知道Lily已經離開了,來了我讀大學的這座城市。我不相信她真的做出這種事,又回來了。”易澤成緩緩說著那段過去,始終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她隻讀過中專,找不到什麽好工作,在瑞歐做電話客服。”

  一慣自信飛揚的易澤成第一次露出了陸佳宜不熟悉的表情:“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跟了顧廷宇。如你所說,她寧願給人做小,也不肯跟我回家。”

  易澤成自嘲一笑:“當時她也和你說了一樣的話,說我哪裡都比不上顧廷宇。”

  陸佳宜不知道那些過往,更不知道易澤成和顧廷宇以及Lily的糾葛,她甚至都無法把Lily和那個氣質絕然的顧廷宇聯系到一起。

  人在被憤怒支配的時候,往往會說出最傷人的話,刻薄得連自己都想不到。

  易澤成是,陸佳宜亦是。

  陸佳宜冷靜下來,才意識到那些話有多傷人,甚至能讓高高在上、意氣風發的易澤成露出這樣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陸佳宜不覺得痛快,隻覺得心疼。

  她所熟悉的易澤成,是不該有那種表情的。

  “對不起。”陸佳宜一臉抱歉:“我什麽都不知道。”

  易澤成沒有回應陸佳宜的道歉,他只是眷戀地把陸佳宜抱進懷裡,緊緊摟著陸佳宜的後背,仿佛要把她揉進身體裡一樣。

  第一次,易澤成在陸佳宜面前流露出了那樣的情緒:“陸佳宜,不管你說得構想有多荒謬,我都會盡全力為你實現。”

  不等陸佳宜接腔,易澤成一字一頓說:“別去見他了,好嗎?”

  陸佳宜被他緊緊抱在懷裡,感受著易澤成情緒的起伏,想必Lily當年的決定一定是他內心裡覺得的,這輩子覺得最侮辱的事,所以才會稍微觸及一點點,都會敏感爆發。

  作為一個男人,這麽多年,易澤成一直隱忍不發,不代表他完全沒有傷痕。

  在此之前,陸佳宜總是希望可以企及易澤成的心,她以為接觸了他的過去,才能更接近他的內心,可是此刻,易澤成這麽赤裸裸讓她觸碰他最難堪的過往,她卻覺得似乎和他越來越遠了。

  該說什麽?她真的不知道。畢竟他們還不能做到坦誠相對的地步。

  一夜不能好眠,做了好幾個辛苦的夢,早上被助理的電話吵醒時,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散了架一樣。

  助理在電話裡匯報了一些情況,最後問陸佳宜:“副總說瑞歐又打電話問簽約的事了,您考慮得怎麽樣了?”

  陸佳宜握著電話想了許久,想到易澤成看向她的表情,以及擁抱她的力度,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我們再等等,會不會出現更好的選擇?”

  陸佳宜看著門口的簡介,沒想到這座城市還能有這樣的展覽。

  這是一場名叫“Vintage”的古董衣盛宴,在這個機器量產服裝的時代,不管是老手工二手衣,還是罕見的具有收藏意義的古董裙,它們匠心獨運的設計和無可挑剔的細節,都讓陸佳宜傾心。

  這種時光沉澱的美,是現在所謂高定也比不上的。

  整場展覽陸佳宜都看得很用心,她時常會忘記易澤成也來了,易澤成全程都沒有打擾她,她一個人從展覽最左走向最右,偶爾回過頭來,易澤成都安靜地跟在她身後,沒有打擾她。

  參觀完所有的展品,陸佳宜抬起頭,看著廊道櫥窗裡一件件花紋或繁複或冷豔,款式獨特做工精良的古董衣,再看一看現場少得可憐的參觀者,不禁開始懷疑易澤成帶她來的目的。

  “你帶我來這場展覽,是什麽意思?”

  易澤成沒有回答,只是對陸佳宜勾了勾手,帶著她往廊道深處走去,穿過所有櫥窗,盡頭只有一件位置很不顯眼的展品,一條潔白的古董婚紗。

  跟在易澤成身後,陸佳宜看見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女子的背影,她正在悉心擦拭著展品的櫥窗。

  她身材纖細苗條,一身複古簡單剪裁的黑色連衣裙,搭配一條紫色絲巾,氣韻逼人。

  聽見易澤成的聲音,她慢慢回頭,陸佳宜才得以瞧見真容。

  並不是多精致的五官,臉上粉黛未施,眼角明顯有歲月留下的淺淺皺紋,頭髮也只是隨便挽成的一個發髻,用一枚古董寶石髮夾夾住,卻讓人覺得美得不可方物,那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優雅,帶著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陸佳宜,這位是許子韻,你可以叫她韻姐。”易澤成介紹。

  陸佳宜趕緊伸出手:“韻姐你好。”

  韻姐搖了搖手上的抹布,對陸佳宜表示:“手上髒。”

  陸佳宜也不拘泥於這種社交禮儀,只是探究地打量著許子韻。

  “韻姐是這場展覽的發起人,這些古董衣的主人。”

  對於這樣的介紹,許子韻始終只是保持著微笑。

  “韻姐是我的恩人。當年沒錢,做生意啟動資金都是找她借的。”

  許子韻放下抹布,拿手帕擦了擦手:“兩萬塊錢你也記了很多年了。你後來給我淘的那些衣服,百倍都還上了。”

  “沒有您,也沒有現在的我了。”易澤成笑著說。

  許子韻擺擺手:“別,我和你從來不是一國的,你是個商人。”

  易澤成正要說話,手機響了起來,他晃了晃手機示意要去接電話。

  “韻姐,你帶她轉轉吧。”說完,拿著手機出了展廳,留了空間給陸佳宜和許子韻。

  許子韻很好地執行了易澤成的拜托,帶著陸佳宜又把展覽區逛了一遍,為陸佳宜講述每一件衣服的來歷。

  “我從來不覺得穿幾十年前的舊款出門不體面。我身上的裙子是我媽媽年輕的時候出差美國買的。”許子韻說:“人們的觀念很難改變,在Julia Roberts,Penelope Cruz穿著古董裙現身各大頒獎典禮之前,沒有人真的關注這些美麗裙子的前世今生。”

  陸佳宜並不算多有情懷的女人,許子韻的話卻能讓她產生共鳴。

  “當然,”許子韻說:“你們做服裝的肯定很討厭我們這種宣揚回頭穿舊衣的人,要是人人穿舊衣,你們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陸佳宜笑說:“那時候我可能就轉行了。”

  “你知道易澤成為什麽帶你來見我嗎?”

  陸佳宜也很想知道答案,表情認真地看著她。

  許子韻說:“他說你和我一樣,是夢想主義者,聽說,你想推廣服裝文化?”

  陸佳宜抿唇笑了笑。

  “我從三十五歲開始做這件事。事實證明,並沒有人關注這些。”許子韻用人流稀少的展覽為陸佳宜上了生動一課。許子韻的表情十分豁達;“也許標上每一條裙子的價格,她們會稍微興奮興奮。”

  陸佳宜跟著許子韻又走回走廊的盡頭。

  “整場展覽,這件古董婚紗最貴。一百二十歲,曾有九位新娘穿著她出嫁。”許子韻說著,臉上流露出幸福的表情:“第九位是我。”

  她翻著櫥窗下的介紹冊,裡面九位新娘的照片,一條婚紗跨越時代,穿在不同的人身上,陸佳宜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我一直相信,未來有一天,時尚會和幸福一樣,成為傳承。我們可以有夢,因為我們是天性天真夢幻的女人。”許子韻指了指那條婚紗:“我沒有孩子,這條婚紗你喜歡的話,送給你做嫁衣吧。”

  陸佳宜被許子韻隨意的決定嚇到了:“韻姐,可別,我根本沒場合穿啊。”

  許子韻撇撇嘴,“看來他也有不果斷的時候”。

  陸佳宜擺手,面上有些尷尬:“還不是這種程度的關系。”

  許子韻抬頭看了一眼櫥窗:“這麽多年,你是他帶來見我的第一個女人。”她頓了頓,微笑著回過頭來看著陸佳宜:“你剛說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陸佳宜。”

  ……

  離開時,陸佳宜的心潮澎湃還是沒有散去,坐在副駕上,想著許子韻最後說得那些話,腦子亂得很。

  “你為什麽帶我來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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