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放了羨安,朕讓這些侍衛還有朕的兒子都退下。”皇上也是拿定了主意。
顧展陵對皇上的決定一喜。
溫羨安的面容已經變得不是那麽的淡然了。
兩世為人,可是這種隨時都要死的感覺真的讓溫羨安一點都不好受。
她,還不想死,自己命運的決定者已經變成了皇上,也可以說是顧寒景,顧展陵。
這三個人都有著很大的話語權,而其中一個已經放棄過她了。
“皇上,君無戲言。”安然眼色微微的有些意動了,她也是想要可以安然的離開這裡。
“君無戲言,朕可以保證他們暫且放過你,至於後面,你要相信朕不會讓你活著出南寧的,現在你有了可以威脅朕的籌碼,可是後面,你就沒有籌碼了。”皇上哪怕在這個時候也是表現的冷靜。
他作為一個上位者,也沒必要表現的自己有多麽的害怕。
“好。”安然應了下來。
皇上立即吩咐侍衛撤了很長的一段,顧寒景還有顧展陵則是退回到皇上的身邊。
安然看著這些人的動作,最終在覺得他們離的已經夠遠的情況下將溫羨安給推了出去,輕靈連忙跑過來對溫羨安脖子上的傷口非常的心疼。
溫羨安這短暫的功夫之內已經徹底的無法保持淡然了,給皇上道謝之後就坐到了凳子之上大口的喘著氣。
溫瀟瀟還有溫情月則是在後面就這樣的看著,溫情月的目光之中帶著精光。
溫羨安被放,安然則是非快的逃離,顧寒景他們也沒有親口追上去的打算而是留在這裡關心起皇上來。
“父皇,你沒有受傷吧?”顧寒景還有顧展陵表現著同樣的關心。
“放心,朕沒有傷到一分一毫,倒是羨安受到了驚訝,讓人去準備一點熱湯,在場的人都喝喝壓壓驚。”皇上還是臨危不亂的主持著這裡的局勢。
輕靈則是擔心溫羨安的傷勢。
“皇上,小姐現在還受著傷,不知道皇上能不能讓太醫看看?”
輕靈看著溫羨安脖子傷的鮮血,心裡難受極了。
顧寒景這個時候才來表達著自己的關心。
“快叫太醫,羨安,你沒事吧?”
“皇上,臣女的醫術皇上是知道的,臣女現在也緩過神來了,沒事,自己會給自己的傷口處理的。”溫羨安隻回答著皇上的話語,卻不想回答著顧寒景,明顯就是因為顧寒景剛才的話語生氣了。
皇上沒管顧寒景怎樣想的,卻也是覺得自己的兒子剛才有些過分了。
將自己未來的太子妃就直接舍棄了,皇上也是不明白顧寒景的想法,他可是知道溫羨安是顧寒景費盡心力求來的,如今的放棄也是擺在眼前的,一時之間皇上就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到底是想要怎樣。
顧展陵就不一樣了,蹲下了身子,認真的觀察起溫羨安脖子上的傷痕,整個人溫柔極了,恰巧和顧寒景形成了非常大的對比。
“羨安,還好沒有傷的深,不然……”顧展陵還一臉的慶幸。
“王爺放心,我沒有事的,我身上也帶了藥的。”溫羨安冷靜下來後,對待顧展陵的時候不由得溫和了幾分。
她沒有忘記顧展陵上次的救命之恩,而這次也是為了她可以放棄那個公主,也可以說是刺客了,甚至還向皇上說明白,溫羨安又不冷血,自然是會感激的。
輕靈則是一喜。
“小姐,輕靈立馬給小姐上藥。”
溫羨安也就把藥膏給了輕靈,輕靈立馬小心翼翼的給溫羨安處理傷口上藥了。
輕靈的動作,可以說是在溫羨安的身邊耳濡目染的結果了。
溫羨安也就乖乖的坐著了。
現在的她,還是認為自己把傷口弄好了再說。
輕靈哪怕再輕,也都是讓溫羨安還是覺得有些疼痛的。
“父皇,兒臣認為那個公主可能不是和親公主。”顧寒景也暫且沒有管溫羨安的情緒。
顧展陵也是附和。
一些被嚇暈的官眷已經被安置在其他的宮殿裡了,場面混亂不堪也已經有太監在打掃了,很多官員也都是附和著。
官員裡也有膽小怕事的人暈了過去的,不過也很少,現在站著的都是可以說話交談的。
公然刺殺皇上,這件事情非常的重大,他們不敢不關注。
“皇上,王爺,那個公主本來就不會是真的公主,因為她是一個男人。”溫羨安在一邊語氣平淡的說出了這個自己知道的事實。
她雖然平淡,其他人則是不淡定了。
“溫大小姐,你可不能夠亂說,她分明就是一個女子,怎麽可能是男人,面容上也不像,況且皮膚白皙,肯定不會是的。”有大臣立馬就反駁溫羨安的話語了。
溫羨安不屑一顧的笑了。
“那這位大人怎麽能夠認定這個刺客是女子?”溫羨安連公主都不用稱呼了,直接說是刺客。
沒等那個大人回答,溫羨安就繼續說了起來。
“大人看的是身段?是皮膚?是那嫵媚的眼睛還有身姿?大人如果真的憑借這個認定還真的有些膚淺了,因為有些男人本來就像女子,再經過偽裝,自然難以讓人察覺的。”
溫羨安說著說著就想到了江城月,那個男生女相的男子,太過於嫵媚了,有些時候讓溫羨安看了還真的挺嫉妒的。
“那你怎麽能夠證明那個刺客是個男的?”他無法反駁,就只能夠從這個問題上反駁了。
這個時候很多雙眼睛都在等待著溫羨安的答案,包括皇上。
“皇上,你相信我的醫術嗎?”溫羨安突然問了一下。
皇上自然而然的點頭。
其他人不知道溫天羨安的厲害,他可是知道的,特別是白塵對她的誇讚。
“我作為一個醫者難道那麽近的接觸還分不清男人女人?這位大人你是在質疑一個醫者嗎?”溫羨安眼神微眯。
她做了這麽多年的太后,自身的氣勢上是不會輸的,這個樣子一說,霍桑讓那個大臣都不知道說什麽了,保持著十分的沉默,於是都相信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