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妙凌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劇烈的震顫著。
那裡面的什麽情感,蜂擁的爆發出來。
她幾乎控制不住。
喉嚨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口水“
什麽羞澀,什麽尖叫,她通通忘記了,過了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怎麽進來的,輕柔呢?”
這一副被富家公子哥調戲了的民女的語氣,引得司徒懷決不住大笑。
但為免曲妙凌動怒,司徒懷決還是值得指門口的位置說道,“剛才我讓她出去了。”
揚著那張帥氣逼人的臉,司徒懷決竟然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
曲妙凌又羞又氣,忍不住往司徒懷決身上潑水,“哎呀你幹什麽,就這麽等不及嗎?”
曲妙凌沒想到的是,司徒懷決立馬回道:“是啊,我等不及了。”
司徒懷決還調皮的眨了眨眼,那動作好像在說“不要再折磨我了”。
曲妙凌的臉霎時間紅了一片,“你出去,快出去,讓輕柔進來。”
司徒懷決搖搖頭,又把手放在曲妙凌的頭頂,替她搓洗著頭髮。
“你的發質真好,不像我,又硬又不好收拾。”
感受著頭頂傳來的熟悉的按壓的力度,曲妙凌也只能負氣的扭過身。
還好浴桶內的花瓣很多,將自己的身體遮蓋了大半,只要待會兒,她把司徒懷決攆出去就行了。
曲妙凌如是想到。
原本曲妙凌在武德侯府的時候,洗澡頂多用一炷香的時間,可是今日,二人在這浴房內,足足耗費了兩柱香的時間,司徒懷決給曲妙凌洗完頭髮之後,也不出去,就那麽坐著,眼都不眨的看著她。
曲妙凌背對著他,氣的不行。
這男人什麽時候這麽厚臉皮了。
她暗暗想到。
到最後,曲妙凌實在是支撐不下去了,這水一點點涼了,她又不能指使身後的男子給她倒熱水,曲妙凌便說道:“殿下,我洗完了,你叫輕柔進來,給我擦身體。”
誰知道司徒懷決卻搖搖頭,“妙凌,我這麽個大活人站在你跟前,你就讓輕柔進來幫你?”
“不用不用,用不著勞煩殿下,我自己也可以,你轉過身去。”
知道司徒懷決藏了什麽壞心思,曲妙凌不想讓他如意,便說道。
司徒懷渤見自己的計謀被識破,忍不住咂嘴。
“那你叫輕柔吧,我可不叫。”
曲妙凌直接對著門外喊,可是過了許久,都沒聽見回音。
“輕柔?”
曲妙凌大喊一聲,還是沒有人應。
就在這時,她聽見一聲笑聲,是從司徒懷決身上發出來的:“我讓下人帶輕柔下去用晚飯了,你不是那麽苛刻的主子吧,連晚膳都不讓下人用。”
曲妙凌:……
她就明白了,這司徒懷決早就謀劃好了,就等著她往溝裡跳呢。
在曲妙凌黑臉之前,司徒懷決順手拿起旁邊放著的大毛巾,“啊妙凌,這水都涼了,快裹上吧。”司徒懷決大喇喇的看著他,曲妙凌氣得不行,這男人真是不要臉,她暗暗啐了一句。
“你把毛巾給我,我自己來。”
司徒懷決可惜的歎了一口氣,把毛巾放在曲妙凌手上,“好好好,就聽你的。”
然後他轉過身。
曲妙凌這才快速站起來,將毛巾裹在身上,他就知道司徒懷決是個沒有信用的,果然,在那一聲嘩啦的水聲之後,司徒懷決就傳了過來。
可他看到的,就是一具被毛巾裹著的看不清肌膚的軀體。
司徒懷決更遺憾了。
曲妙凌看著他的表情,心裡竟然生出些痛快的感覺。
可還沒高興多久,司徒懷決就走過來,,嘴角帶著奇怪的笑容,一把將曲妙凌抱起來,放在床上。
“妙凌,澡也洗完了,咱們該就寢了吧。”
然後就是大大的錦被兜頭蓋下來,將兩個人的身體蓋的嚴嚴實實。
一片黑暗當中,能聽見的,是對方心臟的跳動聲,是對方出口的呼吸聲,還有那毛手毛腳的觸摸。
“妙凌,可以嗎?”司徒懷決啞聲問道。
天知道,他剛才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沒有把曲妙凌從浴桶裡直接抱出來扔到床上。
惦記了這個女子這麽久,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曲妙凌在一片黑暗中,眼睛睜大,但她還是緩緩點頭。
雖然沒聽到對方的回答,但司徒懷決知道,曲妙凌不會拒絕自己的。
他埋下頭,伸手解開曲妙凌身上包裹的浴巾。
肌膚裸露,美好的軀體暴露在眼前,司徒懷決的夜視能力極好,雖然看不太真切,但模模糊糊的呢,更讓人欲望沸騰,食指大動。
在一切還沒有慌亂之前,曲妙凌埋頭附在司徒懷決的耳邊說道,“輕點兒,明天還有硬仗要打。”
司徒懷決猴急的點頭,“放心吧,明天不會讓你丟臉的。”
說完就俯下身子,在那片潔白如玉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殷紅的很近。
“妙凌,你是我的。”
但回答司徒懷決的,是一聲聲嬌柔的嚶嚀。
窗外,樹影摩挲,東風正起。
屋內,情濃正好,纏綿悱惻。
而不遠處的懷王府新房內,也是一片火熱。
司徒懷渤跟文清淺早就有了首尾,雖然今天是新婚夜,但二人沒有初次的激動與欣喜,反而更像是男女偷情,司徒懷渤的動作很是熱烈,在文清淺身上留下一個個青紫的印子。
清淺不住的哀叫著,那聲音柔媚又尖細。
聽了司徒懷渤忍不住食指大動下手的力道就又重了一些。
他今晚喝多了酒,再加上皇帝親自讓蘇德喜前來宣旨,給足他面子,司徒懷渤興奮異常,忍不住喝多了些。
醉醺醺的回來,就一把將文清淺壓在床上,粗魯的掀開紅蓋頭,那些下人們極有眼色的趕緊跑出去,就連喜娘連句吉祥話都沒說,就被小廝帶的出去。
喜娘不經意的一回頭,就看見床上的那一對兒男女,跟兩條麻花似的扭在一起,姿態淫靡。
喜娘不忍直視,匆匆離去。
看這樣子,哪裡像是新婚的男女啊,倒像是在婚前就有了不乾淨的事。
可這些話,喜娘也只會埋藏在心裡,永遠都不會說出去。
畢竟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很快,房間裡恢復平靜,文清淺趴在司徒懷渤赤裸的胸膛上,大口大口喘著氣,熱乎乎的信息噴灑在司徒懷渤的肌膚上,引得他翻身將文清淺又壓在身下,又開始了下一輪征戰。
直到文清淺連聲高喊著不行了的時候,司徒懷渤才看看停下,將懷中的女人摟得緊緊的,二人就好像吻頸的鴛鴦,交纏在一起。
“殿下,今日皇上跟皇后娘娘都給曲妙凌送來賀禮,而我被他們忽視了個徹底。”
文清淺略帶怨氣的說道。
當時曲妙凌身邊的貼身丫鬟輕柔還在自己身邊,文清淺氣得不行,都想摔東西了,可那輕柔看著文文弱弱的,力氣也不小,一伸手就製止住自己。
“殿下,您是不知道,曲妙凌的那個丫鬟有多硬氣,她還讓我認清自己的身份”文清淺越說越氣。
“是嗎?”
手中把玩著文清淺的頭髮,司徒懷渤說道。
“殿下,你難道還不相信我?”
“清淺,你可是我的女人,我怎麽會不信,只是清淺,現在皇上明顯更看重曲妙凌,你這些日子還是不要跟她對著幹了,她到底是你的表妹,和諧共處不好嗎?你們都是我的女人,日後是注定要一同相處的。”
司徒懷渤不提起還好,一提起日後曲妙凌也要嫁進來,文清淺心裡憋火,差點控制不住發泄出來。
“殿下,你誤會清淺了,清淺不是吃醋,只是我覺得,曲妙凌這麽受皇上跟皇后的看重,日後對我們不利。”
司徒懷渤想了想也是。
在蘇德喜走後,他特意派人去查了,蘇德喜根本就沒去辰王府。
這讓他心裡愉悅的同時,也生出幾分擔憂。
畢竟現在父皇跟母后都不知道,自己娶的妻子是文清淺,若是日後被發現了,怎麽辦?
司徒懷渤越想越覺得憂愁,文清淺卻叭叭叭巴的說個不停。
“殿下,今天父皇跟母后上次下來那麽多東西,我們是不是要留下,還要給曲妙凌送回去嗎?”
這小家子氣的感覺,惹得司徒懷渤不住的皺眉。
什麽時候文清淺這麽市儈了。
進司徒懷渤沒說話,文清淺又說道:“殿下,當時可是我出去接的旨,雖然我不是曲妙凌,但收下這些禮物,也沒什麽不好的。”
司徒懷渤聽罷,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不答話,文清淺也不覺得氣氛詭異,依舊喋喋不休。
她卻不知道,摟著自己的男子魂兒都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好像身體的愉悅感消失之後,司徒懷渤隻覺得心裡一陣空蕩蕩的。
他不禁有些懷念,跟曲妙凌坐在一塊商談的感覺。
也是,文清淺能帶給自己的,也就只有身體上的愉悅了。
希望他的這一步棋,沒有走錯。
司徒懷渤暗暗想到。
若不是因為文清淺天生鳳命的命格,他是肯定要把曲妙凌娶回來的,至少,曲妙凌一定要在文清淺的前面進門才行。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司徒懷渤也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麽樣,只不過,自己有了文清淺這不提,一切會順順當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