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你的床,我可是調查過了,那是趙陵的屋子。”張若巧別著臉,語氣不佳的答道。
“哦~”張若予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這張若巧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她連忙從被子裡面掙脫出來,然後擺手說“不是不是,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從我的房間裡離開吧。都是女孩子家家的,我也不打算追究你今天的事情。”
張若予此舉也算是良心十足,她知道這個時代對於女子的清白看得有多重要,就只是在婚前和男人有過稍微親密一些的基礎都會被抓去浸豬籠。
張若巧多少也只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女子,就算她做的再過分,那在已經活了兩世的張若予眼裡,她也只是一個孩子罷了。
“我不,我就要在這裡待著。”
也不知道是誰給了張若巧這麽大的膽子和臉面,她轉了轉眼珠子之後就卷著被子繼續在地上賴著。
更過分的是,她還被子一卷,直接背對著兩人,顯然就是鐵了心思不想和兩人有更多的交流。
張若予倒是被她給氣笑了,這種怎麽說都說不通的人,她更願意直接讓現實好好的打臉。既然她給了面子和機會,張若巧不願意接受,那之後的事情可就別怪她了~
“趙陵,”
“在,”趙陵從頭到尾都在門外守著,一想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一個糟心的女人,他就有些倒胃口。
張若予瞥了張若巧一眼,嘴角勾起,心裡的小惡魔已經飄了起來:“你出去把我們大門打開,邀請周圍那些三姑六婆的鄰居進來,說我有好東西要給她們看。”
“對了,記住,一定得是平常話最多,嘴巴最碎的那幾個,這樣才能讓我的好表姐芳名遠揚嘛!”
話說到這裡,張若巧哪裡還能不懂張若予的心思,這明擺著就是要讓她身敗名裂啊!
到時候趙陵沒撈到,要是自己勾搭男人直接送到對方床上的消息傳了出去,自己的下輩子還要怎麽辦!
她一下子就慌了,連忙伸手喊道:“別!別叫人!我自己走!”
“好呀,那我給你半刻鍾的時間,你自己走。等我回來要是在這房間裡面還能看得到你,你懂的哈。。”
張若予走出房間的門,給趙陵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了後院坐著。
趙陵現在想起張若巧,整張臉都臭著,心情不佳四個字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你就這樣放過她?”
“怎麽,難不成你要讓別人知道她爬你的床?”張若予笑開,解釋道:“一吧,是女孩子名聲蠻重要的。讓她吃一次教訓,她下一次就不敢來了。”
“這二,不也是為了維護你的名聲嘛,女子主動送上門,這在外人的眼裡你會是怎樣的一個浪蕩子。就算你心知肚明不是你的錯,但是閑人嘴雜,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那必定不好收場。”
趙陵點點頭,這件事他之前在宮內也深有體會,有些事情,當作沒發生便是。
“對了,王將那邊酒坊的事情才剛剛開始,我接下來可能會不常在家裡,你自己稍微注意一些,不要讓今天的這種事情再發生了。”
“第一次有我,第二次那你不得上當。”
張若予杵著下巴,把之後的事情交代了一下,也算是給趙陵一個說法。
“那我呢?”聽到對方之後的生活大多數與自己無關,趙陵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
張若予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啊,啊不然你難道要跟著我去釀酒?”
當初她在山林中撿到趙陵的時候,就明白對方絕非池中之物。眼下自己的事業已經在一步步的往上走了,也應當放手,總不能還把對方繼續當作幫工來用吧,這也太過分了些。
“也不是不行”趙陵低著頭,掩下眼中的情緒,有些傷感和無奈。
張若予抬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開玩笑了,你自己要做什麽事,你自己比我還清楚。行咧,我去看看屋子裡那條臭蟲走了沒,你就在這邊好好的想想哈。”
她轉身便走,剩下趙陵對著她的背影出神,眼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心頭也似千萬塊大石一樣壓著,莫名苦澀。
也不知是不是那一日張若橋回張家之後說了些什麽,那些張家的人竟然是沒有再來叨嘮,也算是給張若予留了一處清淨。
王將那邊原本並不是特別歡迎她加入,可是迫於當時那麽多人見證的賭約,也只能點點頭算是答應。
但在張若予加入了之後,真實的也給王家的酒坊帶來了很大的益處。
原本張若予在現代就是一名古法釀酒師,傳到現代的很多技藝都是從古時候改變而來。她之前在空間裡面都是自己利用一些較為現代的工具來釀酒,味道其實與真正的竹物來說還是有些差距。
現在有了王將的酒坊能夠讓張若予大展身手,她在裡面可謂是不亦樂乎。
先是根據自己多年的經驗把王將的酒坊分成了好幾個釀酒區間,再根據每一個區間釀酒的不同來制定不同的改造策略。這一招對王將的酒坊來說可以說是翻天覆地的改動。
但是再改動之後,酒坊的工作效率上去了,能產出的酒量也比之前大了很多,王將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對張若予刮目相看的。
張若予當然也不是白乾活的,她一邊指導王將酒坊的釀酒師傅開始學習青根酒的釀酒技法,一邊繼續提升青根酒的口感。
利用古代技法釀出的酒果然和自己釀造的不同,張若予在王將酒坊釀造出來的第一桶青根酒更是醇厚。原本來自於青根草的清香和酒釀圓滿的融合在一起,口感更佳綿密和醇厚。沉澱在清新青草下的是醇厚的烈酒,兩者的碰撞給飲酒者一種夢幻般的享受。
這種口感的升級叫張若予眼前一亮,也堅定了自己要開一家屬於自己的酒坊的決心。
正如張若予和王將之前商量的,張若予教授釀酒技法,王將那邊進行售賣,收益分成,“升級版”的青根酒得到了眾人的追捧和青睞,這程度,遠遠比當初青根酒初初現世而更為誇張。
“你聽說了嗎,青根酒在王家酒坊開始賣了?”
“切,不就青根酒?我喝著都有點膩了,也就你們整天吹捧,我看和普通的酒沒什麽差別。”
“你行吧,這可是你說的,你到時候可別讓我在王家酒坊看到你。”
“不去就不去唄,我就問問這一次有什麽不一樣?”
“不知道,據說做了改良。我鄰居買了一壇回來,整個人都快要美上天了。”
“哦”
“你哦就哦!你跑什麽跑!別和我搶酒啊喂!”
原本青根酒的名聲和來頭就不小,現在再加上改良和提升,王家酒坊的門前天天都擠滿了人,王將看著白花花的銀兩笑出了聲,嘴角都要飛到天上去了。
而作為他的“夥伴”,張若予也賺了不少,再加上自己之前攢的錢,算來算去,差不多是夠自己開一家酒坊了。
回頭跟劉秀和趙陵商量商量,看酒坊開在哪邊合適一些。
“主上,有情況。”一名暗衛出現在院子裡,趙陵正在此處練劍。
說來也是可笑,自從張若予全身心投入到釀酒的事業裡面去,趙陵的周遭和時間一下子就都空了出來,更讓人奇怪的是,之前上陽縣令那邊在做的一個人口調查,但是到了最近也沒了消息。
為了避免被對方發現,趙陵也減少了出門的次數。
這暗衛的出現,倒是讓趙陵的心中起了警惕,莫非是那邊又動了手腳?
“說吧。”趙陵隨手挽了一個劍花,將氣勢收斂於身,可臉上依舊神色不變,滿是清冷。
來人雙手抱拳:“據我們的人傳來線報,從皇城方向來了一隊佯裝成商人的小軍隊,人數上下大致十人左右。我們懷疑他們是衝著我們來的。”
“有沒有帶隊的人?”趙陵坐直身體,挺直後背,有些危機即將來臨的敏感度。
“似乎有一人.”
“來者何人!”只見那名暗衛還未稟報完畢,便身形一變,直接衝向左後方,從腰間掏出軟劍與來人廝殺在一起。
趙陵拔劍而起,站立在那邊,精神緊繃,已然進入了戰鬥準備狀態。
只不過他怎麽越看,那個人的身影越熟悉呢?
“你個趙狗蛋,老子專門跑了這麽遠來找你!你就是這樣招待我的嗎!哎喲我去!”
“這個劍耍的有點帶勁!”
一聽到熟悉的“趙狗蛋”的稱呼和那痞痞的渾話,趙陵一下子就知曉了來人的身份,和他一塊從小長到大的李毅然。
“停手吧,自己人。”趙陵頓了一會兒,看兩人依舊廝殺的不相上下才開了口。
而在他開口後,那一名暗衛火速收了功夫,身形一變便消失在了院子的後方。李毅然扭著脖子衝著暗衛離開的方向喊道:“有本事你別走啊,有本事我再和你比個八百回合!”
“行了行了,你喊這麽大聲是想讓我被發現嗎?”趙陵對這個兄弟還真的沒有半點的辦法。
那李毅然松了一番筋骨之後才走到趙陵的面前,絲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他的對面,還沒等趙陵開口,他更是拿起桌上的酒就直接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