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們那個老百姓啊,
今個真高興.”
“咱們那個老百姓啊,
今個真高興.高興,
今真呀嘛真高興”
隨著歌聲,李心安從水洞裡冒出來,回到山洞收拾了一包的東西,換了身衣服,又返回到水潭,來到水邊,李心安輕松的吹起了口哨。
“再見,該死的山谷”
望著幽深的潭水,李心安從心底感謝親愛的爺爺。因為他給李心安講過一個故事,去年此時節,儲運中心的幾個小夥子打籃球起內杠,一人生氣的把籃球拋進了潭水,球隨著水流進入水洞,最後當然找不回了。過後在谷外山村裡爺爺無意中發現,有幾個玩童正在玩球,而那隻球恰恰正是那隻失蹤的籃球,球上面的“支援災區”幾個字清晰可見,爺爺後來仔細分析,結論是那潭水在固定的時間段內,水量會減少下降,籃球就可以漂出山谷的。籃球能出去,人也能出去,剛才李心安進入山洞中劃水爬著前行了足有一裡地,隱隱能看出遠處的亮點,這才返回去準備行裝,趁天亮盡快離開這該死的絕命谷。
從漆黑水洞中摸索前進,時間慢的讓人心煩,終於李心安從水洞的另一頭冒了出來。
“哈哈,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分了我的東西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糧食給我吐出來”。
摸著身上幾道傷口,李大少爺疼的呲牙咧嘴,剛才在洞中施展家傳絕技,時而鴨子翻身,時而野豬鑽洞,連滾帶爬的,我,我,我容易嗎!
祁連山山脈曲折綿延千裡,山巒蔥翠中聳立的幾座潔白的雪峰顯得格外挺拔。融化的雪水汩汩而下,養育了山下的草地、平原,也刻畫出一道道溝壑,在這如畫的美景中一個身著迷彩服的人,走走停停。
“這是哪兒?”
……
“有人嗎?”
李心安在曾經的“天足隧道”四個大字下方,己轉悠了半天,溝通南北的隧道不見了,高速公路也不見了,李大少爺的心情又變糟糕了。剛出絕谷時心情好的不要不要的,悠哉悠哉的穿越山澗,聽著鳥語啼猿,哼著流行歌曲,走啊,走啊,偶爾一兩聲狼叫,嚇得李大少爺屁滾尿流的斜竄幾步,隱於石後樹側做防守狀,待魂魄回到身上才小心翼翼的,像鬼子進村般從隱身處挪了出來。終於到了地頭,可是全變了。現在怎麽辦?老天不但改變了山谷,而且真的改變了世界。啊,不對,是改變了時間。看此情景大概是回到開通公路以前,甚至更遠,如果能回到從前,我會不會遇到青年甚至少年時的老爸?真要是發生那種情況,你說我是揍他一頓以報答他對我的摧殘,還是結為生死兄弟?別誤會,如果我說是他兒子,估計他會以為我是個瘋子或他是個瘋子,更甚至是一對瘋子。哥倆再遇到我媽還是留給爸爸吧,去.呸呸呸呸……想哪兒去了,還是解決眼前的事是當務之急,要弄清楚時間、地點,想到這,李心安收拾好心情,辨認了一下方向急步向前,幹什麽去?當然是出山找人啊!
記得爺爺說過,最近的村鎮在西北約五公裡的小山坳裡。過去,不,或者將來會有一條簡易小路,現在要找到它。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千辛萬苦終於在正確的方位,發現了一條人踩出的羊場小道,激動地李心安手腳冰涼,差點栓塞了,只要沿著這條小路走下去,就能重新回到人間。這裡孤獨他受夠了,這多半個月能見到的只有天上的飛鳥,水中遊動的小魚,地上爬的小蟲,連個說話的人毛都沒見著,就像回到原始社會。
李心安正警惕的走著,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人的吆喝聲:
“還不住嘴,再磨嘰老子一刀砍了你。”
多好聽啊,啊,什麽?砍了你?李心安打了個冷戰,瞅瞅右側是一片低矮稀落藏不住人的小樹林,左側是一個仰角超過30的斜坡,頂端有幾塊大石頭,李大少爺使出家傳吃奶的洪荒之力,手腳並用爬上坡頂,藏在大石頭後面,別的先放放,先弄清楚情況再說。
“我躲在石頭後,看到的就是程老爺被綁架的情景,接著我和程老爺被劉捕頭救了。為了解釋我從哪來的,隻好編造了從極西而來的慌話。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另外仁義巷李家的的確確是我五百年前的祖先。”
又從包裡找出手表,讓眾女傳看,最後示范的扣在自己的手腕上。
“你們不相信是吧,世上還有這麽離奇的事情,可它真實的發生了。你們不信不要緊,今日之所以對你們和盤托出,是因為那個水洞裡面的水,是雪水融化而成,既使是夏天也冷若寒冰,懷孕的女子是受不了的……不但孩子保不住,大人也會留下無盡傷痛,你們都是我的最愛,我不想你們中的任何人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