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少爺一家坐著自製改革的爬犁不是爬犁,雪橇不像雪橇的雪地飛行器,艱難的跋涉在雪原上的時候,京城內朝堂上正鬧的一鍋粥似的,文武百官齊上陣對上了當今皇后娘娘。原因是團拜會上,皇后娘娘宣稱要將自己的女兒大明福寧公主嫁人,出人意外的是這位未來的駙馬爺是位已婚人士,人家有老婆,而且老婆還不止一位,是N位。
這還了得,有婦之夫成為當朝駙馬,戲台上演的有一位,陳世美嗎,被包黑子鍘了那位,別的沒聽說過。公主給人家當小?這哪成啊?皇家的臉皮往哪挌?皇上的尊嚴不要了?朝庭難道成了活禽市場亂了套了。皇后不要面皮,咱文武百官還要呢。
這不,年也不過了,反對的奏章,聲討的折子雪片般的飛向皇宮。弘治帝頓時覺得自己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啦。皇后說他軟弱可欺,不像個爺們。大臣們則指責他縱容皇后胡作非為,視朝庭尊嚴為無物,使皇上蒙羞,使祖宗受辱等等,難聽的話多了去了。皇上老人家本來就體弱多病,這下正好病倒了。傳旨令三大學士處理國事,自己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皇宮內,張皇后見皇上指望不上了,一咬牙親自披掛上陣,與百官進行了一場艱苦卓絕的不屈不饒的鬥爭。從沒聽說過帝女下嫁有婦之夫?不說漢唐屈辱的公主和親,先人瀟湘二妃的故事應該聽說過吧?大禹可是早已成親嘀。什麽?祖宗的規矩?哪章哪一條?搬出來讓哀家瞧瞧。誰這麽混帳說哀家的女兒給人做小?睜開你的狗眼瞧仔細了,皇上統領兆民,治理天下。哀家統領后宮,為皇上排憂解難。哀家的女兒嫁過去是後宅之主,統領一家老少。都是最高領導人,哪小了?一群衣冠禽獸,自己三妻四妾八大通房丫頭還不知足,裡宅外室的養了一窩又一窩,羞不羞?再想說這事,先把自己弄乾淨了再開狗嘴吧。
這一番大道理講得頭頭是道,噎的百官是狂翻白眼。俺是男人俺有這個特權,俺擁有N個女人是合法的,你是女人是要從一而終,是要遵守三從四德的……可是給尊貴的一國之母講男尊女卑的道理,怕是耗子給貓當陪練,小命不長了。
不行,這個皇后不能讓她幹了,這要翻天了要步武曌的路數。俺要對皇上負責,俺要為朝庭排除這顆定時炸彈。罷免皇后,一定要罷免,否則國將不國了。於是百官的矛頭直接調轉方向對準了皇后,罷免皇后的呼聲頓時甚囂塵上。
鋪天蓋地的廢除皇后的奏章,堆在皇帝榻前,弘治帝心驚肉跳,病情又加重了幾分。
皇上病重的消息暫時平息了宮內宮外的鬥爭。什麽事大?皇上的龍體才是最大,皇上龍體欠安動搖的是整個大明的根基。公主嘛?小事爾。
於是乎目前最緊要的是皇上的病情,爭鬥雙方各退一步。皇后聲稱要招的駙馬是位神醫,待他進京為皇上治病,皇帝病愈,既招為駙馬,否則打出大明。百官也承諾,皇上龍體痊愈百官不再過問公主之事,否則必須廢除當今皇后,以敬效猶。
龍榻上,弘治帝面色蒼白的躺在那,閉著眼不知是睡著了正是醒著。皇后娘倆坐在一邊照料,眼看著丈夫的身體變成這樣,她心裡非常擔心,也非常著急。召李心安進京的旨意,年前就發往南京了,如果李心安年後起身,現在至少要過了德州了。可是這該死的大雪,封閉了運河封閉官道,等到冰雪融化……哎!
“母后,都是孩兒不孝,父皇的身體成了這樣。”
福寧眼中禽滿了淚水,自責的說道。
“哎!兒啊,這也不全因為你,你父皇的身體……哎!盼著老天趕緊放晴,李心安早點到京才是。”
張皇后望著烏雲籠罩的天空,憂心忡忡的答道。
福寧公主擦乾眼淚,替父皇按摩了一會兒手腿,見父皇一點反應都沒有,擔心的問:
“母后,如果……嗯……如果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讓父皇好起來,那……那怎麽辦?”
張皇后站起身來到榻前,伸手幫助按摩,過一會兒才小聲的回答:
“那就是命,我和你父皇只能認了。至於你……”
張皇后眼珠轉了幾圈,有了主意。
“因為你的緣故,使父皇母后陷入困境,所以我會重罰於你。”
福寧公主跪下磕頭,悲聲叫到:
“孩兒甘願受罰,隻願父皇能早日康復。女兒就算死了,也會含笑九泉的。”
“說什麽傻話?為娘會罰你去平山出家為尼,日夜為你父皇祈禱。”
“平山?”
福寧愣在那,一時不明白為什麽。
哼,張皇后也不作解釋,繼續手中的工作。
“娘……”
……
“母后,妹妹,父皇好些了嗎?”
太子朱厚照氣鼓鼓的走進來,開口詢問父皇的病情。
“哎!還這個樣子,太醫開的藥吃下不少,可就是不見起色,真是愁死人了。”
張皇后手中按摩動作不停,嘴裡回答著兒子的問話。
“大哥,你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還不是那幾位夫子。”
“胡說,要尊重先生,不準不敬。”
“你不知道,母后,先生的學問是淵博深厚,所以我請教幾個問題,他們回答不上來,還說我是頑劣胡鬧,淨搞些奇技淫巧之術……不知道說不知道就好了,反過來教訓人,哼哼……”
“你都問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