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熬到下班的王冥,並沒有回宿舍,而是直接返回了城裡,經歷昨晚的事,他覺得先嘗試製作符籙才是當務之急。
買了黃紙,朱砂,畫筆等一切可能用到的材料,而且買的數量也很多,畢竟第一次嘗試畫符,不可能一次就成功。
返回出租屋,將材料準備好,然後拿出明神訣,對比著開始畫,筆走龍蛇,一氣呵成,在畫符的同時還不停的在心中默念著驅鬼咒,由於精神高度集中,第一張畫完,王冥就累得滿頭大汗。
畫符並不是簡單的拿著筆在符紙上畫就可以,還需要凝神靜氣,默念咒語,咒語不同,符的效果也不同,而且畫的途中要一氣呵成。
看著手中的符,歪七扭八的,王冥知道肯定是不能用了,稍微休息一會兒,王冥開始接著畫,手法越來越嫻熟,畫的符也越來越接近書中的描述。
轉眼間三個小時過去了,王冥畫出的符籙已經和書中沒有差別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已經成功學會了,於是,王冥繼續開始製作,打算到了晚上,看看有沒有機會嘗試一下。
專心製作符籙的王冥並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當他將買來的所有材料用完以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下午四點了。
王冥拿起桌子上的符籙,將他認為成功的數了數,一共十五張,滿意的點了點頭,將符籙裝好,然後出門趕往公司。
坐在公交車上,王冥無聊的看向窗外,不知道是不是太困了,恍惚間好像看到路邊站著兩個身穿紅衣,披頭散發的身影,正在將手伸向一位男子,在一輛車過來的時候,將男子推了出去。
“小心啊!”王冥頓時嚇得大叫了一聲,惹得周圍的人都看向了他,那眼神,就跟看神經病一樣。
再一次看向那裡,根本沒有紅衣身影,但是那個男子卻又是實實在在的突然跌倒在行使來的汽車前方。
不過好在汽車及時刹住了,司機打開窗就破口大罵起來,“我草,你是不是有病,想死死遠點。”
男子茫然的看向司機,他也不知道怎麽的,感覺好像被人推了一下,然後就跌了出來,可是回頭看去,除了自己,周圍根本沒人。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沒受傷還不趕緊讓開。”
男子被罵的也沒有脾氣,確實是他突然衝了出來,趕忙起身,跑回了路邊,只是看臉色明顯帶著恐懼。
公交開走了,王冥知道,那個男子肯定是做了什麽事,才惹得那兩個紅衣厲鬼在白天還出來,雖然鬼魂到了紅衣這個境界,可以不害怕陽光,可是依舊會有些難受,而且能力也會受到限制。
否則,剛才那個男子已經死了。
王冥沒有再想,現階段,他還不敢主動去接觸鬼魂,而且,這個世界每時每刻都在死人,不管什麽原因。
來到公司,剛好趕上了飯店,晚飯居然是燉大鵝,一天沒吃飯的王冥,吃了兩大碗,外加半張大蔥卷餅。
“嗝~”
王冥拍了拍肚子,滿意的打了個飽嗝,“周叔,在這麽吃下去,我估計得變成二師兄了。”
“哈哈哈,小王啊,在這裡,不用擔心長胖的問題,再說了,胖點好啊,力氣大。”
“瘦不拉幾的乾活都沒力氣。”老周聊了一會兒,就收拾收拾離開了。
“馮伯,你知道彭伯的事嗎?”
王冥想打聽一下彭伯的事,昨晚自己沒有眼花的話,那彭伯絕對不簡單,青魘鬼被他隨手消滅,這份實力,如果放在英叔的電影裡,也絕對是一大高手,甚至比英叔更厲害。
“彭伯?哪個彭伯?”馮伯一臉疑惑的看著王冥,很顯然不知道彭伯這個人。
“就是上夜班的彭家慶彭伯啊。”
看到馮伯疑惑的表情,王冥心頓時沉了下去,馮伯居然不認識彭伯?可是彭伯卻說他從馮伯幾人那裡知道了自己。
“小王啊,你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啊?上夜班的不是老張嗎?張富貴啊。”
程伯也疑惑了,他在這裡工作好幾年了,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彭家慶這麽一個人,難道?
“小王,你是不是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其實老一輩的人還是很相信鬼神之說的,雖然他們可能並沒有見過。
而聽王冥突然說上夜班的是彭伯,他們自然是聯想到不乾淨的東西了,同時內心也有些害怕,不過吃這碗飯的,膽子都是很大的,而且他們也堅信白天鬼怪不敢出來。
“不,不會吧?”看幾位老伯都不認識彭伯,王冥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後背上冷汗都流了下來。
“幾位伯伯不是拿我開玩笑的吧?”
王冥感覺自己說話都有些底氣不足,這也太嚇人了吧?不過彭伯不存在,那昨晚和自己在休息室的那個人是誰?鬼?不可能吧,什麽鬼能強大到隨手滅青魘鬼?
可是不是鬼,那彭伯又是哪來的呢?
“小王啊,要不,你去和經理說一下吧,還是不要上夜班了,反正夜班一直都是老張一個人上的。”
錢伯也看出不對勁了,如果王冥沒有說謊,那麽昨晚確實是多出了一個人。
這種事,他們也聽說過,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一直以為是傳說。
“不,不用了,先過了今晚再說吧。”
王冥雖然很害怕,可是那個彭伯並沒有傷害自己,顯然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或許是吧?
而且現在王冥有了符籙,心中的底氣也有了一些,雖然這些符籙還不知道有沒有用。
“要不,馮伯你們晚點下班吧,等張伯來了,幫我介紹一下。”
“沒問題,等老張來了,你看一下,是老張耍你報了假名字還是真的多出了一個人。”
“對,沒錯,這個老張平時就喜歡耍人,跟個老頑童一樣,說不定是他耍你的,你不要害怕。”
時間來到晚上八點,從遠處走來一個老伯,“哈哈,老馮,你們還沒有走啊,是在等我嗎?”
看著走來的老張,王冥的心沉到了谷底,昨晚陪自己的確實不是老張,也就是說,那個彭伯是多出來的一個········人?
“老張,你昨晚是不是耍新來的小王了?”
“騙他說你叫彭家慶?”
看到老伯走過來,馮伯和程伯立馬上前問到。
“你們在說什麽呢?昨晚就我一個人在這啊,我還以為你們說的那個新來的小夥子害怕不敢來了呢。”
老張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這是怎麽回事?小王說多了一個人,老張說就他一個人。
究竟是誰在說謊?或者說兩人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