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逆想到此處,猛地吸了一口涼氣。
不,不可能,文帝是浮雲國實力最強的君王,實力已達到九階靈王。
差一點就能摸到靈皇的門檻了,九階靈王啊,誰能無聲無息乾掉一個九階靈王?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再說康王,康王守護浮雲國半生,對守護浮雲國有著別樣的情懷。若是知道巨鹿蛇猿即將攻入皇城,他一定第一個站出來阻止。
文帝和文銀自是不用說,他們父子兩是浮雲國掌權者,站在浮雲國權利的頂端,巨鹿蛇猿動搖他們皇權的基石,他們一定會出來阻攔才對。
可這些人一個也沒出現,是為什麽?
僅靠眼前這些實力一般的皇城護衛軍守城,皇城遲早要完。
水逆目光一轉,腦中瞬間浮現出無數種可能性。
記得在火羽城時,雲染讓他去找步月和雲隱前來支援,讓水無心去皇城搬救兵。現下水無心也不見蹤影,皇城中的一眾強者也不見了蹤影,或許只有一種情況可以解釋得通。
那就是,皇城的尖端力量,被水無心帶去了火羽城。
水想到水無心一直以來對雲染的態度,立刻明白了什麽。
雲染的原意,是讓水無心他們將在歸元谷中的所見所聞,以及火羽城以及吉累城那幾座小城的事,稟告康王,將這個消息告知文帝,讓其加強皇城戒備。
可她竟然帶著皇城的幾個最強主力,脫離了皇城。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水無心或許根本沒有,按照雲染意思跟文帝和康王傳話。
水逆在心中怒喝一聲:“這個水無心,都這個時候了,她究竟想做什麽?”
他自然知道水無心想做什麽,只是不敢相信,她會因為嫉妒雲染犯這種糊塗。
水逆回頭往了一眼,正奮力阻止巨鹿蛇猿進攻的雲染,看著紅衣少女身披火焰,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他心中不禁一陣後怕。
“快走,發什麽愣?”水寬見水逆撤退還心不在焉,忍不住大聲罵道:“我們在這兒只會妨礙雲隱和雲染出手,會害了她們的。”
會害了她們?
水逆心中一痛,放開了步月的左臂,他對步月和水寬道:“你們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我去找人來。”
說著,水逆便跑開了。
“唉,你去那邊能找誰啊?”水寬見水逆往一條小巷子跑,氣得不行。
“這小子,什麽時候才能長大?高手都在皇城裡,往那邊跑有什麽用,除了文帝和康王之類,誰能阻擋巨鹿蛇猿啊?”
水寬解決掉突然竄出頭來,衝他和步月齜牙的靈獸,帶著步月往宮門走。
“我們去找文帝。”水寬道。
步月擰起小臉,目光望向水逆離開的方向。
她記得,雲染帶她們去過那邊的巷子,那裡有通神教刻下的傳送陣。
水寬無法放心地,將步月放在除了自己身邊的任何地方,便只能將她的半邊身子都扛到自己肩上,快步扶著步月進了皇宮。
此時的宮中十分清靜,路上幾乎看不到人,步月指路,水寬帶著直奔文帝居所,承乾殿。
可當兩人順利進入承乾殿之後,發現裡面的人並不是文帝,而是文銀。
文銀面色發黑,嘴唇青紫,顯然是身中劇毒。
水寬一驚,連忙將步月放在地上,從懷中掏出雲染給他的瓷瓶,倒出一粒丹藥撬開文銀的嘴,給他塞了進去。
即便是身在重重宮闈中,也能聽到巨鹿蛇猿的嘶吼聲不斷傳來。
步月也吃了丹藥,緊鑼密鼓地運起靈氣療傷。
為了避免文銀和步月出意外,水寬寸步不離地守著兩人,望著窗外,陰暗天空下閃爍的火紅色光芒,只能祈禱雲染能堅持得久一些,等文銀一醒,他立刻便將他帶過去救她。
雲隱冥淵在手,巨鹿蛇猿也忌憚幾分,在兩人緊密配合下,雲染很快便找到了突破點。
她大喝一聲,抓住飛馳的冥淵劍,落在巨鹿蛇猿頭頂,一劍插 入巨鹿蛇猿的百會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