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幾人目光灼灼地注視著水無心。
水無心臉皮微微發燙,有些心虛地別開臉,目光微微閃躲,分明是心裡有鬼。
雲染眼尖地發現,水無心的嘴角殘留著一點油漬,她靠近水無心,將鼻子湊上去嗅了嗅,頓時茅塞頓開。
水無心一驚,忙掩住口鼻,驚道:“你做什麽?”
她退開一大步,與雲染拉開距離,她心中慌亂不堪,生怕雲染察覺到什麽。
雲染看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水逆,勾了勾唇對步月道:“走吧,說正事兒!”
步月面上露出一抹狐疑之色,見雲染勾唇笑容中多了幾分戲謔,立刻明白過來,便不再提此事,收攏了靈氣,招呼所有隊員到她的房間裡去,她有事兒要同大家說。
“嘿,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水寬的視線,在水逆和水無心兄妹之間來回掃視,嘀咕了一聲,有些疑惑。
雲隱卻並未多言,別人的事向來與他無關,他心念一動,收起冥淵,與雲染一道,進了步月的房間。
待幾人紛紛落座,步月關了門,設下結界後,才將那枚金色的“暗器”展現在幾人眼前。
“諸位,皇城密令下來了!”步月鄭重道。
眾人聞言,心臟狠狠一縮。
水逆扭頭盯著雲染,沒想到這事兒還真成了。
水寬驚喜道:“原來,方才那人不是搞偷襲呀,嚇我一跳!”
雲染和雲隱安靜地坐在一旁,認真聽步月說下去。
步月面色凝重,搖了搖頭。
“不是,那道金色流光是皇城密令使者,與文帝關系緊密,專司發放密令之事,是能直接覲見文帝天言之人。”
“密令使者實力不凡,神出鬼沒。每次出現都像是一道流光劃過天際”
步月舉起手中的金色“暗器”,道:“這,就是密令!”
“哦,原來如此。”水寬摸著下頜淺淺的胡茬子點了點頭。
不對啊,步月怎麽能肯定金色流光就是密令使者,流光並非罕見之物,萬一不是,怎整?
“我們怎麽確定這就是密令,我們的計劃整個皇城護衛隊的人幾乎都知曉了,會不會是有人惡意戲耍我們,若是我們按照密令去做了,發現被耍了,那不是很烏龍。”水寬年紀最長,接到密令他自然欣喜,但他並沒有被喜悅衝昏頭腦,發現可疑的地方立刻提出了質疑。
步月的目光投向水寬,道:“我爹忠勇侯在世時,曾見過密令使者給他傳令。”
“流光可以作假,但密令做不得假,這密令上有刻有皇室的雲紋標記,還有文帝的氣息。”步月說著,目光落回手中的密令上。
密令是一個金色的小信封,不知是什麽材質做的,看上去很厚實。
步月打開信封之後,從裡面摸出一張兩指寬的字條,仔細看過之後給了離她最近的雲隱,讓幾人傳閱。
水寬又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這下他放心了!
“密令既已發下來,看來我們已經在皇城貢獻榜前十了。”見幾人面上沒有了疑惑,步月繼續道:“能夠接到密令的人,在這皇城之中,皆是地位崇高實力不凡之輩,只有我們是初出茅廬的護衛軍。任務難度比起以往我們做過的那些,要難上數倍。”
步月欲言又止,顯然是有所顧慮。
以她們的實力,做做理事處的任務還行,為了脫離韓成被逼到這個位置,真不知對她們來說,究竟是福還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