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心中一動,連忙盤膝而坐,大道朝天訣應運而起。
“嗡!”
“嗡!”
“嗡……”
“……”
雲染頭頂的紅光,一道比一道更粗壯,經久不衰。
不知不覺,雲染便在陰陽境中待了大半個月。
她的修為,也從靈帝晉升到了低級玄靈。
“恭喜你染染,你又突破了。”藍鱗由衷的歡喜。
他看著雲染的目光,多了一絲灼熱。
只是,他看著雲染時,目光依舊是透過她,仿佛在看著另一個人。
雲染見狀,道了聲謝,也不跟他計較這個問題。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嘛,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看看就行。
意猶未盡地,吮 吸著手指,雲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對了,藍鱗。”
“毒麟火追,既然是陰陽境中的靈物,那我想吃它的時候,是不是可以直接召喚它呢?”
她之前召喚過陰陽境中的靈藥靈果,從來沒召喚過靈物。
藍鱗和錦瑞能被她召喚出去,是因為,藍鱗嚴格算起來,應該是屬於靈植。
而錦瑞,則是跟她簽訂了契約的靈獸。
“試試看!”對於這個問題,藍鱗似乎也沒有確定的答案。
說試就試。
以前召喚靈藥、靈果的時候,她需要默念它們的名字。
召喚藍鱗和錦瑞,也是一樣。
那麽召喚毒麟火追,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毒麟火追!”雲染雙眸微頜,心念一動,念出了毒麟火追的名字。
倏地,“啪嘰”一聲,雲染隻覺得一道暗影從她眼前掉落。
她睜開眸子赫然一看,見一隻毒麟火追在她腳邊爬動,她抄起手,手肘抬起摸了摸鼻子,小手緩緩抬高,遮住了自己的臉。
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毒麟火追竟然……竟然能被召喚出來。
那她先前跟藍鱗兩人,為了抓它鞋子都被燒穿了,還坐著浴盆,下到岩漿裡去抓它……
真是尷了一個大尬啊!
“呵呵……”
就在雲染尷尬得無地自容之時,竟然聽到了藍鱗低沉磁性的低笑聲。
雲染微微一怔,緩緩拿開遮住臉頰的手。
藍鱗笑起來很好看,他本身就具有一股溫和的氣質,配上他的笑顏,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具親和力。
這還是第一次,雲染看到藍鱗笑得這樣開心。
藍麟這麽一笑,雲染心中的尷尬頓時蕩然無存。
“呵呵…哈哈哈……”雲染也不覺得尷尬了,跟著藍鱗一起笑開了。
丟人的不止她一個,雲染一直覺得藍鱗很神秘,實力也很強,他知道的東西也很多。
沒想到,這一次在毒麟火追身上翻了船。
一想到她們兩人,腳脖子上掛著沒有鞋底的鞋梆子,在黑乎乎的焦灼地面前行。
雲染就樂得停不下來。
肚子都給她笑抽筋了!
錦瑞聽到動靜出現在兩人面前,見雲染跟藍鱗身旁擺了一堆骨頭,他不滿道:“喂,你們太不夠意思了!”
“你們兩人出來吃好吃的,讓我一個人在丹青閣看那顆獸蛋,還有沒有天理?”
“你們必須補償我,方才你們吃的什麽,我也要吃。”
錦瑞抄起毛乎乎的小爪子,使起了小性子。
“好好好,我們阿錦辛苦了。我們方才吃的就是它,你要吃嗎?”雲染好心情地哄著錦瑞,指了指在她腳邊爬來爬去的毒麟火追。
“它……”錦瑞一見毒麟火追,驚得一下子跳到了雲染的肩膀上,緊緊揪住了雲染的耳朵。
錦瑞驚魂未定。
“你是不是故意的,它不吃我就算好的了,你讓我吃它?”
一看這貨身上的鱗片就有毒,把他吃壞了怎麽辦?
雲染這個壞女人,一定是看上別的厲害靈獸了,想甩開他了。
一定是這樣!
哼,太過分了。
一把拎起錦瑞的腳,將他從自己的肩膀上抓下來,雲染揉了揉被他扯痛的耳朵,對倒懸在空中的錦瑞道:“再敢扯我的耳朵,我吃了你。”
“紅燒、麻辣、鹵煮,三種烹飪方式,你可以任選一樣。”
“哎呀,好了,主人我錯了,你快放我下來。”迫於無奈,錦瑞連忙求饒。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誰讓他一著不慎,認了雲染這麽個壞女人做主人呢!
哎,日子再苦,總得……
“陰陽境中的靈植又開始瘋漲了,你不吃毒麟火追,便去將丹青閣周圍的靈植處理乾淨。別等我下次來的時候,屋前靈草三尺高,跟進了鬼屋似的。”
不等錦瑞將心中的悲苦完全釋放出來,他便聽到雲染此言。
錦瑞聞言,兩隻紅眼睛亮晶晶的。
“好好好,我這就去,阿錦一定不負主人所托,將丹青閣周圍的靈草給您打理得妥妥當當。”錦瑞的嘴都咧到了耳朵根上,他說著,瘋狂點頭,嘴裡流出一條瀑布般的哈達子。
如此艱巨的任務,交給他,自然是最為妥當。
主人英明!
“我這就去,阿錦告退。”錦瑞身形一閃便消失了。
哈哈,可愛的靈草們,你兔爺爺來啦!
雲染搖頭失笑,將那隻毒麟火追交給藍鱗,自己出了陰陽境。
從微微露出一條縫隙的窗戶望出去,天邊已經顯出一抹魚肚白。
也不知禦塵醒來了沒,今日,她們便要前往沙漠腹地,穿越虛空縫隙了。
秋玉璣告訴過她,虛空縫隙中很危險,稍有不慎便會在其中迷失方向,屆時便再也出不來,只能在虛空中遊蕩至死。
她得去看看,禦塵的身體恢復得如何,有他在,穿越虛空縫隙才會更穩妥。
雲染起身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
來到禦塵房間外時,他房門緊閉,雲染覺得有些奇怪。
往常不管禦塵去哪兒,龍吟都會守在他門外。
今日,她卻沒有看到龍吟的身影。
抬起手,曲起指尖,輕輕在禦塵的房門上扣了扣,裡面傳來一道輕盈的腳步聲。
雲染不禁眉頭輕皺。
一個呼吸間,禦塵的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可走出來的人,卻不是禦塵。
“白曼!”雲染有些驚愕。
“你為何會在……”
她的話還未說完,白曼便搶過話頭,聲音柔媚道:“雲姑娘不必驚訝!”
說著,她從房內步出,又將房門關上。
白曼道:“雲姑娘也知道,我家主子身中寒毒,這些年一直是我跟龍吟輪流伺候主子。”
“擔心主子在睡夢中被冰封,我只能夜夜為主子暖身。”
“暖身!”雲染的眸子瞬間瞪大。
見白曼鄭重地點了點頭,雲染便知,白曼所說的暖身,是何含義了。
雲染不由得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