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遠皺著眉頭,“我也不知道,但是也只有這樣一件事情吧,如果是紀小姐的事情,總覺得並不需要這樣,他的態度,我。”
“其實我覺得你說的應該是對的。”柯靈秀琢磨著似乎只有這件事情能夠讓傅康對他們的態度那般的友好了。
畢竟她從紀涵柳的那些小姐妹那邊知道傅康這個人看似平易近人,但是實際上防備心很重的。
或許是應該和傅家的家世有關系,但是對方對他們的態度,實在是讓人心生疑慮啊!
陳江遠想了想,“我當初在府城打聽我的身世的時候,飛鷹曾經說過,有人察覺到了,想要反過來調查我。”
聽到這裡,柯靈秀有些緊張的看著陳江遠,忍不住說:“那你當時回來怎麽沒有告訴我?”
“哎呀,這不是沒事情。”陳江遠捏了捏柯靈秀的手,給了對方一個放心的笑容,繼續說:“飛鷹都給我處理好了。”
“我在想,如果反調查我的人真的是壞人的話,那傅家應該不是,他應該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你沒有發現他的動作帶著一絲恭敬嗎?我覺得這是示好。”
柯靈秀回想了一下他們兩次近距離接觸傅康時候的樣子,眼睛眯了眯,還真是,就婚宴上,對待紀涵柳的那些小姐妹和對待他們明顯就不一樣。
“既然不是敵人,那我就放心了。”
陳江遠抱住柯靈秀,下巴虛放在對方的腦袋上,說:“阿秀,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嗯,阿遠,我相信你。”柯靈秀懷抱著陳江遠,眼睛閉了閉,心中思緒則是開始翻滾,他們家就是一個小老百姓,最大,也就是陳江遠的真實身份。
傅家什麽背景她不了解,但若對方真的是敵人,就算她是個老百姓,那她也不會讓對方好過的,大不了魚死網破。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收拾好東西,下了樓集合,打算吃過早飯之後就離開府城,還是和來時一樣,先是在縣城住一晚上,然後再回去。
這一次,他們一到縣城就直接去了客棧,從縣城門口到客棧,發現多了不少的乞丐,一個個都衣衫襤褸的,尤其是那些小孩子,大大的眼睛,臉上就只剩皮了。
“這是怎麽了?”陳山喃喃自語道。
馬車內,陳江遠在照顧柯靈秀,因此兩人都沒有看到外面的場景,辦理好入住,三人坐在大堂吃著午飯,突然就聽到隔壁桌的人在說什麽災情的事情。
柯靈秀眉頭皺了皺,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以古代的醫療水平,死亡人數定是很大的。
“你們聽說了陝北的災情了吧,我之前路過那邊,好多人都瘦的呀!”
“陝北那邊怎麽了,我以前去過那邊,挺好的呀,那邊的人可熱情了。”
“旱災,你們是不知道,那地面上呀,都有大裂縫了,一個不小心,腳掉下去就卡住了。”
“這麽嚴重啊,難怪我早上開窗的時候看到街上多了不少的乞丐,估計是陝北那邊過來的。”
“還是我們這邊好呀。”
旱災,柯靈秀的眉頭更深了,然後對著陳江遠說:“阿遠,我們去周家一趟,不對,這個時候,我們直接去縣衙吧。”
“怎麽了?”陳江遠雖然也聽到了周邊的聲音,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這天災,誰也不想遇上的。
“我們去捐點款吧。”柯靈秀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現在知道了,我們還是盡自己的所能出點力吧,就當是為孩子祈福了。”
陳江遠點了點頭,“好。”然後看向已經吃完的陳山,說:“先去縣衙吧。”
“好的。”陳山見柯靈秀和陳江遠都不吃了,於是便問:“那我們現在就走?”
“現在就走。”柯靈秀收起感傷,做了決定。
這一次去的路上,柯靈秀特意掀開了車窗簾子,看到了街上的場景,很是難受。
如柯靈秀猜想的那般,縣衙裡面確實是設了一個捐款的地方,為的就是陝北那邊的災情,雖然家國平安,但是該用到銀子的地方還是很多的,對於陝北那邊,光靠國庫也是不行的。
“大人,大人,姑爺的三姐來了,正在外面捐款呢。”周振正瞅著呢,就聽到有人來報,柯靈秀來捐款這件事情。
“我去瞧瞧。”周振起身,朝著專門劃出一塊地給捐款的地方走去。
柯靈秀身上的銀子不多了,因此就出了一百兩銀子,以表心意,和那些大戶人家不能夠相比,但是對比與普通人家,捐的已經是非常的多了。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麽縣城這邊這麽多的乞丐,而在府城的時候卻一個都沒有看到?
“柯大夫。”
就在柯靈秀沉思的時候,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聲音,轉身一看,“周大人,好久不見。”
“周大人。”陳江遠道。
周振對著兩人點了點頭,然後視線落在柯靈秀凸起的腹部上,突然就想到自己的女兒,那肚子,比柯大夫的還要大上不少吧。
“柯大夫,阿遠,走,我們去屋子裡面聊。”
柯靈秀和陳江遠跟著周振來到會客廳,下人為三人端來茶水和糕點,下一刻,會客廳內就只剩下三人了。
“周大人是有什麽事情想要說的嗎?”柯靈秀問。
周振面露難色,“本來這件事情應該是我自己解決的,但是這人數實在是太多了,真的是無法處理啊,瑩瑩說柯大夫你很聰明,就想請你幫我提提意見。”
“人數?是那些災民。”柯靈秀想了想便猜到了。
“沒錯,就是那些災民,今天早上一開城門,一大批的災民衝進來,攔都攔不住,上午城門口還差點發生混亂,出大事呢。”想到早上自己在城門口看到的一切,周振有些頭疼。
柯靈秀想了想,說:“周大人,不瞞你說,我們剛從府城過來,府城那邊,一個災民都沒有。”
周振苦笑,“府城沒有,那是因為他們將災民往其他地方趕了。”要不然,他怎麽會像現在這般焦頭爛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