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說的冊子是請畫師畫的房子的平面圖,也就是個大致的樣子,想要看的更具體,還是需要去房子裡面仔細的看的。
“這幾棟房子是連在一起的,但是有兩棟房子比較小,只有這一棟的一半,還有這幾棟都是大的,但是分布的就比較散了。”
“這棟價格相對於其他的幾棟的價格會便宜一些,主要是因為這棟房子以前的房主是個賭徒,急著賣房子還債,比較急。”
……
幾人聽著小丁的介紹,商量了一下,打算去富人區,也就是周振他們家附近的那一片。
至於為什麽叫富人區,主要是因為那邊住著的人非富即貴,不是有錢人,就是當官的,或者是和當官的有著七繞八拐的親戚關系。
“這邊是挺安靜的,畢竟周圍住著的都是縣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王青看著周圍的景色,扯了扯柯建木的衣服,說:“周大人家是不是在這附近啊!”
“好像是的。”柯建木其實也不確定,他也就當初侄子成親的時候來過一次,不太清楚了。
倒是柯靈秀,看了看四周,指著一個方向,說:“周大人家應該是在那邊那個方向。”
小丁在邊上安靜的聽著,他是知道陳江源和縣令之間的關系的,畢竟去年在縣衙的時候還見到過雙方打招呼呢。
“小丁,先帶我們去看房子吧。”大家閑聊了兩句之後,陳江遠對著小丁說。
小丁點頭,“好的,各位,那我們就從第一家看起吧。”說著,帶著眾人走上了台階。
第一棟就是那個賭徒的房子,因為急需出售,價格比較低,據說這房子是祖上傳下來的,以前也是縣城有名的富商,怎奈後輩不行。
偌大個家業全都敗光了,後來還染上了賭癮,將祖宅都要變賣了。
因為被債主追過幾次債,房子裡面有些東西已經被破壞了,比如大廳裡面的桌椅,或者是被寫了字的白牆。
柯靈秀幾人皺了皺眉頭,對這宅子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了。
“這。”看著這破破爛爛,還滿腔塗鴉的宅子,宋婉從心底裡面就不喜歡了。
陳大海倒是沒有說話,但是緊皺的眉頭表示著他的抗拒。
倒是柯靈秀,覺得這宅子不錯,一來呢,位置好,在富人區,治安方面肯定是全縣最好的,畢竟縣令大人的住宅區啊!
其二呢,出去那些塗鴉,這宅子的綠化和設計她都是挺喜歡的。
陳江遠看了柯靈秀一眼,發現對方是笑著的,就知道對方是心裡面滿意的了,“喜歡?”
“嗯。”柯靈秀點了點頭,然後問小丁“小丁,不知道能否找屋主談談價格,就他原先的價格,若是沒有那些東西,倒也是值得,但現在嘛。”
話沒有說完,但是小丁明白意思,也知道,對方是中意這宅子的,於是連忙道:“陳少夫人,請您稍等,小的這就讓人去將屋主找來。”
小丁出來的時候是帶著人的,說完對著身邊的人吩咐了兩句,對方很快朝著後院的方向去了。
“屋主就在宅子裡面,不過估計這時候還在睡覺 各位稍等一下吧。”
柯靈秀點頭。
邊上的宋婉走到柯靈秀邊上,問:“阿秀啊,這房子都這樣了,還得找人重新刷牆,還有這地,一個坑一個坑的,還不如換其他地方呢。”
“是呀,阿秀,這房子我看著一點都不好。”王青皺著眉頭說。
“娘啊!”柯靈秀笑著解釋著:“除開這些瑕疵,其實這宅子還是不錯的,瞧瞧那些綠化,現在雖然破爛,但是收拾好就可以了。”
“至於那些破爛的桌椅,可以換新的,就是要花些銀子,我主要看中的是這房子在的位置。”
“我當初為什麽選擇先來這裡,主要就是周大人在這裡,可以說,縣城的主人在這裡,安全是可以保障的。”
“再者,就我們家和周大人家的關系,也不會有人不長眼的欺負上門啊!”柯靈秀笑眯眯的說著。
最好是能夠定下來,如果真的定不下來,那就只能夠去看看其他的地方了。
沒一會兒,晃晃悠悠的屋主來了,隔著老遠,就能夠聞到對方身上的酒味和酸臭味,這是多久沒有洗澡換衣了。
柯靈秀一個沒忍住,乾嘔了一下,“嘔。”
“阿秀。”陳江遠被嚇了一跳,連忙給她又是拍背又是擦嘴的,“我們往邊上走走。”
小丁看這狀況,連忙將那屋主攔住,捏著自己的鼻子,說:“我說老大哥,你先不要動了,有孕婦,你這味太大了。”
那屋主沒有回答小丁的話,而是打了一個滿是酒氣的嗝,差點將小丁也給熏吐了,“我去,你這是喝了多少,不,應該問你,你有沒有清醒過。”
柯建木眉頭皺緊,問:“小丁,就沒有其他能夠做主的了?”
“沒了,他家就他一個了,他夫人因為他賭的問題,早就已經和他和離了,至於其他的下人,都被他賣掉了。”
其他人皺眉,屋主喝醉了,這事怎麽談?
柯靈秀吐的也有些不開心了,“小丁,要麽弄醒他,要麽,我們換地方。”雖然看的這裡好,但是還要花錢改正,還不如換個小的,好的宅子呢。
她都多久沒有吐,真的是難受死了。
“陳少夫人不要急,不要急,小的這就將人弄醒。”小丁心裡面也有些生氣,要不是看在這人以前和自己認識的份上,他才不會幫他呢。
“徐江,徐江,你給我醒醒,還想不想賣你的屋子了,好不容易有個人來看,願意買,你就這樣?”小丁將人拉到邊上,氣的打了徐江一巴掌。
徐江被著一巴掌打的一個踉蹌,又加上小丁的話,努力的讓自己清醒了些,“小,小丁。”
“你他娘的還要不要賣房子,還想不想要你媳婦兒了。”小丁氣呼呼的說。
“要,要的。”徐江大著舌頭說,他是真的知道錯了,一起媳婦兒還在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就想去賭,想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