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佛光龍影》第八十三章   翠雲屏悍匪
  張青峰抱拳道:“兄台見笑,鄉下村夫隨口而吟的詩詞入不得大雅之堂。”長大漢子搖搖頭道:“非也,詩雖直白,卻有一股難得的英雄氣.小兄弟休得自謙。你的詩說出了我心中想說之言,聞之好生暢快!”

  一位帶著書生巾的儒生接口道:“鄉下少年土裡土氣,做得出什麽好詩詞。詩詞要綺麗婉轉,方才為上佳。若要說到詩詞綺麗婉轉,美不勝收,自然非我蜀中《花間集》莫屬。《花間集》中後蜀文人之作最是豔麗香軟,道不完那靡靡之音,說不盡那眉目傳情,可謂字字珠璣,首首非凡!”

  同桌儒生搖頭晃腦道:“孫兄所言極是,這些市井之人如何懂得真正的詩詞之道。孫光憲一首《浣溪沙》寫道:‘十五年來錦岸遊,來曾何處不風流,好花長與萬金酬。滿眼利名渾幸運,一生狂蕩恐難休,且陪煙花醉紅樓。’你們看這首詞寫盡蜀中的舞榭歌台,聲聲絲竹,道完蜀中的繡幌佳人,綺宴公子,這樣的詩詞才是真詩詞。”

  長大漢子高聲道:“兩位秀才,你們可知當今之世,內有奸臣當道,外有遼金夏三國覬覦,戰亂一觸即發。我輩中人就當似這位小兄弟多幾分熱血,多幾分豪情,時有願為國家效力之心。兩位秀才雖飽讀詩書,但不為家國謀,也不過是迂腐文人,可笑可歎!”

  長大漢子說完,轉頭邀請張青峰道:“小兄弟何妨過來同坐,我這裡有劍門關好酒‘夜雨巴泉’,你我一同暢飲一番。”張青峰見他氣度軒昂,言語不俗,便不客套,端起茶碗就去他對面坐下。

  大漢笑道:“我乃陝西五路名將曲端帳下校尉劉沛勳,綿州人氏,回家探親後正欲返回軍營,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張青峰道:“小弟張青峰,乃嘉定府人氏。”他自小便聽父親談論自己在軍中事跡,聽得為劉沛勳軍旅中人,心上不由對他心生兩分親近之感。

  劉沛勳道:“小兄弟,可知這劍門關豆腐宴之來歷,‘夜雨巴泉’酒之醉妙?夥計,來個酒碗再加菊花豆腐、空城計和草船借箭三道菜。”張青峰搖頭道:“我第一次遊歷到此,實不知曉,還請軍爺告知。”

  “休得叫軍爺,小兄弟若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大哥。旅途漫長,難得可以遇見一位志趣相投的兄弟,你先喝些酒,聽我慢慢講述這劍門關豆腐宴的故事。” 劉沛勳滿滿倒上兩碗酒道。

  劉沛勳講道:“劍門雄關,史稱天劍,東抵嘉陵,西至涪江,北望秦川八百裡,系巴蜀門戶;南控天府第一關,乃川中咽喉,群峰插漢,如劍之置,兩崖相向,其狀若門,故稱劍門。三國時,蜀漢丞相諸葛亮於此地鑿石架空以通行旅,又於大劍山峭壁中斷兩崖相峙處,倚崖砌石為門,置閣尉,設戍守,謂之劍閣。

  三國時期,薑維在漢中被魏將鍾會、鄧艾打敗後,退到險隘劍門關。薑維見營中兵疲不能戰,馬乏不能騎,蜀北屏障劍門危在旦夕,心中不有萬分焦急。當地有官員獻計:本地盛產上佳豆腐,將軍可閉關不戰,令百姓磨豆漿,以豆腐犒賞兵士,以豆渣喂戰馬,待兵馬體力恢復再戰。劍門豆腐神奇非凡,使兵士和戰馬得以強壯,幾日後,薑維引兵大敗鍾會,解了劍門危急。”

  他一邊講述劍門關史事和劍門豆腐來歷,一邊向張青峰敬酒。張青峰聽得津津有味,不覺也暢飲了好幾口美酒。

  夥計叫喊了一聲:“客官,菜來囉!”將兩人新加的三道豆腐菜端了上來。

  劉沛勳指著一道菜,笑道:“刀從四面將豆腐切割開來成為菊花形狀,所以這道菜喚作菊花豆腐菜。你看,廚師將易斷的豆腐輕割數刀而居中處未斷,可見豆腐的韌性非常。”他輕輕用筷尖挑起小片豆腐送到嘴邊,長長的豆腐條竟然連一點細細的裂縫都沒有出現。

  劉沛勳又指著另一道菜,笑道:“這道菜中間是燈盞般的鍋巴片,四陳散落雪白豆腐,小兄弟猜猜它叫什麽?”張青峰道:“鍋巴片中空,四陳豆腐似眾兵圍城,想來是空城計了。”劉沛勳點點頭。

  張青峰舉筷又猶豫著落下,微笑道:“如此具有情趣的豆腐菜,我覺得都不好下筷吃了,隻恐筷子一碰,就會將這藝術與歷史交融的美感破壞!”

  “小兄弟不必客氣,看我先將司馬懿的圍兵吃掉,為諸葛武侯解圍。”劉沛勳伸出筷子挾起“空城計”中的豆腐道。張青峰笑道:“那小弟也來為諸葛武侯效力。”他一口顏色雪白的豆腐下口,隻覺豆腐細嫩鮮美,入口則散,口齒間留下淡淡清香。

  劉沛勳問道:“小兄弟,你覺得我這‘巴泉夜雨’酒如何?”張青峰細細回味道:“小弟酒齡還淺,不知道如何品酒,只是覺得這酒聞之醉香襲人,飲之柔和綿甜、清冽淨爽,飲後余香悠長、神清氣朗,似有一股浩然之氣回蕩心田。”
  劉沛勳大飲一口道:“此地雨水豐沛、氣候濕潤,居長江上遊嘉陵江段,此處自古就是釀酒之天堂,而此酒又以川北第一泉‘巴泉’為酒之血,以三國英雄氣為酒之魂,故為絕世好酒。小兄弟已然品出其幾分精髓,日後必為酒中之仙。”

  張青峰忙道:“小弟極少飲酒,怎敢稱酒仙。”轉眼見桌上另一道菜用豆腐片做成一道船帆,插立在豆腐雕成的船頭,而船上插滿豆腐箭,笑道:“這道菜很是形象,想來是草船借箭了。這廚師是何等的心靈手巧,令人見之已夢回三國,縱使懦夫食之必然也要心生英雄浩氣。”

  劉沛勳又大飲一口美酒,笑道:“一道豆腐菜不值一提,等你明日入得劍門關,見到三國英雄雕像,登臨劍門關樓,再眺望一番八百裡浩浩秦川,你心間才真的會豪氣激蕩。”

  張青峰聽他說的豪邁,心間生起對劍門關樓的無限向往。兩人隨後又說起江湖事跡和軍中之事,不知不覺便到了掌燈時分。

  兩人又加了兩道菜,喝了一個時辰的酒,店裡的客人都住店休憩去了,店家隻留下老板娘和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夥計看店。

  黑暗之中,街道遠處突然響起了數道馬蹄聲。張青峰喝酒未醉,將耳豎立,聽得足有二三十匹快馬從大街口的另一頭傳來,心中立時警覺起來,想道:“如此暗夜,還有這麽多人一起疾奔,他們是什麽人?”

  劍門關鎮地處偏遠,山路艱險,要趕來的行旅客商一般都會在天黑前趕到,天黑之後便少有來客。

  這隊快馬來得好快,轉眼已奔到正街。劉沛勳醉眼朦朧的眼眸猛地清亮起來,抬頭望向店門口的漢代樣式燈籠道:“這些人騎術不錯!”說話間,馬蹄急促嘈雜之音大響,一條火龍狂奔到豆腐店門口停下。張青峰站了起來,見門口二十幾條大漢,除去領頭三人,其余大漢皆頭上扎著黑頭巾,背上背著大刀,散發出狂野彪悍之氣勢。

  二十幾條大漢齊齊勒馬躍下,動作乾淨矯健,落地無聲。

  當先三人走進店中,領頭之人穿黑色條紋長衫,嘴部形似狗嘴向前凸出,耳朵豎立如狗耳,兩眼閃著陰森的寒芒,令人見之不忘。他身後兩人一左一右,護衛其後。其余大漢靜候店外,牽馬而立,似標槍般一動不動。

  老板娘見有人來,不敢上前迎客,反而連退幾步,顫聲道:“三位爺,小店馬上打烊,幾位爺要吃飯喝酒請到別處。”

  領頭之人肩不動腳不彎,飄過高高的門檻,落在老板娘面前,冷笑道:“我們不吃飯喝酒,只是特意來看看老板娘。”飯館老板娘聞言嚇得花容慘淡,已然說不出話來。

  領頭之人笑著道:“老三老說自己還差一個押寨夫人,你們看這位老板娘如何?”他左手之人接口道:“這老板娘雖然老了點,但風韻猶存,還可以湊合吧!”那老大聞言,哈哈長笑,聲如裂帛之音,難聽之極。

  老板娘向後連退幾步,面色愈發蒼白,轉身向後院奔跑而去。店裡老夥計提過茶壺,顫顫巍巍走到三人面前桌子,說道:“三位爺稍坐,我給你們倒杯茶。”老人手抖得厲害,茶水灑了一桌。

  劉沛勳仰頭喝下一口酒,冷笑道:“好大的威風,可惜只能嚇嚇婦人和老人。”老夥計低頭在劉沛勳耳邊小聲道:“軍爺,這三位是臭名昭著的翠雲屏山匪,當先那人是老大惡狗苟嘯,右手那人是老二飛刀陳刃,左手那人是老三孤鷹郭衝,你說話可要當心了,惹怒了他們可是要丟性命的!”

  劉沛勳手按桌上腰刀,笑道:“聽聞翠雲屏幾十裡松柏間藏有一群山匪,時而劫掠來往客商,時而偷盜本地山民,無影去無蹤,想來就是你們!你們可知此地離劍門關關樓不遠,只要有人前去報信,不出半個時辰,守樓官軍就會來到。”

  惡狗陰沉著臉道:“可惜,前去關樓的小道已被高手堵截,不要說人,就算是麻雀也飛不過去。告訴你們,今晚鎮上的人一個也不要想活命。”

  劉沛勳霍然站起,抽出腰刀,大喝道:“你們要屠鎮?”惡狗點頭道:“不錯,有人出千兩黃金要這個少年的命。客人要求我們做得乾乾淨淨,要他從這個世界無聲無息地消失,不留下一點痕跡,”劉沛勳疑惑的望向張青峰道:“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鄉下少年,怎麽可能有人會出如此高的價格殺他?”

  孤鷹道:“他可不簡單,雖然籍籍無名,卻剛剛夥同他人,殺死了天狼幫幫主身邊兩位貼身狼衛和數名狼兵。”他不僅語氣中含輕蔑的意味,心下也不相信眼前這個少年會是殺死狼衛和狼兵之人。

  劉沛勳在陝甘兩地從軍多年,駐軍之地與天狼幫老巢太白山不遠,早已聽聞過天狼幫勢力和手段,心中想道:“就是當今的大派或豪強也不敢輕易招惹天狼幫,要說眼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能殺死天狼幫數名高手,我可不太相信。”

  張青峰面色一片惶急,分辨道:“我一個普通鄉下少年,怎有能力殺死天狼幫多名好手,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

  孤鷹冷笑搖頭道:“這小子縮手縮腳,三爺我也不信他會有那等本事。”一個追步上前,兩隻手化作鷹爪,抓向張青峰雙肩鎖骨。只聽得他雙爪破空作響,鷹爪已粘上張青峰肩上布衫。

  孤鷹將鷹爪手與沾衣十八跌的功夫融合,創出一套鷹爪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只要這一招將對手鎖骨鎖住,對手便掙脫不得,稍一用力,鎖骨便會立時斷折。

  張青峰“啊”地驚叫一聲,腳尖一點,向後倒退,差點撞在老夥計身上。孤鷹一招即發,便追步上前,將鷹爪沾衣十八跌的招數對張青峰貼身攻擊。

  當下孤鷹將鷹爪沾衣十八跌沾衣號脈、分筋錯骨、脫化移形、閃轉走化的絕妙之法一一施展。張青峰見來招凶猛,步步緊逼,忙不住躲閃,雖狼狽不堪,但每一招都能勉強躲過。孤鷹不覺間連發二十幾招都未能擒拿住對手,忽見張青峰身形不穩,向後側倒,便將鷹爪一變變作杯手,身體前傾,閃電般卡向張青峰咽喉。

  張青峰見了來爪,頓時一團慌亂,雙手亂舞,有意無意間將五指並攏在孤鷹手腕一撥,撥開孤鷹來手。惡狗在一旁提醒道:“三弟,我看他是在故意示弱,小心這小子有詐。”惡狗對孤鷹功夫頗為熟稔,知道就算是普通武者在孤鷹爪下也走不過幾招,但眼前少年卻每每都能於間不容發間躲過,便懷疑他在故意示弱,找尋強襲機會。

  孤鷹聞言,急向後退出一步。惡狗話音未落,張青峰已猛然追上一步,隔著二尺距離,右手爆發出劈空拳拳勁直衝在孤鷹左胸骨上,打得他倒飛而出。

  惡狗橫跨一步,右掌在孤鷹後背一擋,接下他飛出的身軀,問道:“三弟,傷勢如何?”孤鷹在傷口一摸,恨聲道:“斷了兩根骨頭。”接著連吐兩口鮮血出來。

  劉沛勳見他將孤鷹重傷,滿臉驚喜道:“小兄弟,看你氣勁,儼然為高手所發,你為何要掩蓋自己?”張青峰苦笑道:“這劍門三獸人多勢眾,來勢洶洶,小弟孤身一人,自然不能力敵。”

  劉沛勳笑道:“好一個劍門三獸。我見你雖無章法,卻能依據對手來勢隨機變化,巧妙化解攻擊,這份功夫,非常人所能做到,想來小兄弟必定師出名門!”

  張青峰道:“小弟在青城丹陽道長學藝幾年,偶然知道了水雖柔弱,卻可以隨物賦形,無堅不摧的妙用,剛才正是勉強使用了青城派水拳高妙的躲閃步法。”劉沛勳苦笑道:“小兄弟原來是青城丹陽道長門下高徒,怪不得身手不凡。”

  惡狗雙眼在夜色中爍爍閃動,道:“久聞青城派劈空拳至剛至強,可於數尺外傷敵,今日老子就來領教領教。”見兄弟受傷,他心中極為惱怒。

  劉沛勳將刀握在手中,喝道:“聽聞翠雲屏山匪老大惡狗苟嘯原是東京禦林軍中高手,再下恰巧也是軍中校尉,曾與遼人、金人大戰數次,僥幸活下來,你我正好可以一戰。”

  張青峰自從從石壁上無意中悟得《天道訣》第二卷中的天雲劍法後,日夜思索苦練,漸漸悟出了其間化書筆為掌刀的奧妙,便想挑戰惡狗驗證一番。

  正思索間,忽聽飛刀周刃喝道:“想與我老大一戰,先問問我手中雙刀答不答應?”只見他手中寒光閃爍,亮出一雙短刀,直撲劉沛勳。劉沛勳腰刀斬出,接下周刃雙刀。

  惡狗口中怪叫一聲,,長發披散下來,半遮住天生的一張狗臉,灰色黑條紋衣衫也鼓蕩起來,頓時活脫脫變作一隻凶殘的吃人惡狗模樣。他一個縱撲,向張青峰面門撲抓而來。

  張青峰將掌斜出,依天雲劍法中筆畫寫了個“點”,斬向惡狗肩頭 。此“點” 如高峰墜石,磕磕然實如崩也。只見這一招勁氣十足,如高山墜石般砸向惡狗肩頭。

  惡狗折身閃過,右爪抓扣張青峰左手臂肘彎,使的是擒拿手法。張青峰左手一提,以天雲劍法中筆畫寫了個““撇”,撇去王獵來爪。此“撇”如陸斷犀象,走的線路有些不同尋常,卸去對手擒拿狠招。

  惡狗手上兩招落空,右腳一抬,腳掌邊緣化作腳刀,直掃張青峰左腳黑腿骨處。張青峰左腳一提,依天雲劍法中筆畫寫了個倒筆畫的“豎”,穩穩閃過來腿。

  張青峰腿提至二尺高處,腳斜切向下依天雲劍法中筆畫寫了個“點”,直點惡狗膝蓋之處。張青峰連用兩招,搶得先機,手上便不放松,將天雲劍法中數種筆畫用法連出。這些招式勁力充沛,與平常功夫不同,往往出招奇異,殺得惡狗應接不暇。

  張青峰以前只是將天雲劍法中數種用法與周湘君相互喂招練習,並沒有在實戰中運用,當下樂得與惡狗近身肉搏。

  張青峰將天雲劍法中數種用法使出幾輪後,便已漸得其間奧妙,忽地以天雲劍法之述寫了個“橫折鉤”,此 “橫折鉤”連招如勁弩筋節,使出時他用上全身勁力,手臂經脈突起,空中風聲陡起。

  惡狗後仰躲過一橫,側身躲過一折,卻不料張青峰手一抬鉤在他下巴。只聽來咯的一聲,這一擊打得惡狗上下牙碰在一起。惡狗一個空翻落在六尺開外,吐出滿嘴鮮血,這下雖未重傷他,卻挫了他三分銳氣。

  周刃斜見老大受傷,雙刀上下刺出,逼退劉沛勳,退到惡狗身邊,問道:“大哥,受傷重不重了?”惡狗滿面怒氣,一言不發,只是凶狠的盯住張青峰。

  劉沛勳道:“我也曾見過青城功夫,你這是哪青城派中哪一門功夫?”張青峰臉上一紅,道:“這是小弟自書法中悟出的一些招式,胡亂用來。”

  劉沛勳哈哈大笑道:“怪不得你讓惡狗都吃了苦頭。他可跟我一樣都是粗人,如何懂得書道的奧妙。” 惡狗破口大罵道:“休得胡弄老子,說什麽狗屁書法用於功夫。”

  老夥計彎著腰,上前給張清峰到下一杯茶,道:“公子辛苦,喝杯茶。”給張青峰倒完茶,老夥計又轉身給旁邊的劉沛勳倒茶。

  見張清風端起茶杯飲茶,惡狗向周刃使個眼色。周刃會意,左手手一指,一把飛刀自衣袖中射向張青峰左眼,而右手上一斜,一把飛刀幾乎同時出手,兩把飛刀直刺張青峰左腰與左大腿。

  張青峰隻得將身右轉,跨出一步。惡狗此時騰身躍出,一腿腳尖直踢張清峰左太陽穴,一落地,一腿側蹬張清峰左腰眼處。張青峰再左退一步。撞在倒茶老夥計身上。

  老夥計哎喲叫了一聲,向後便倒。張青峰雙手剛扶住老夥計,周刃兩把飛刀一上一下往他咽喉襠部射到。張青峰隻得一手扶住老夥計,一手接住射到襠部的飛刀,再低頭張口咬住射來咽喉的飛刀。

  老夥計一隻手抓住張青峰右手臂,一邊口中嘮叨道:“我還是走開些,怕傷著老骨頭。”突然,他的另一隻手向著張青峰腰眼一扎。

  昏黃的燈光下,寒光一閃,一把短刀刺入張青峰右腰上七八寸處。張青峰直覺腰上一寒一痛,短刀已刺入肌膚。眼看短刀就要從張青峰腰間肋骨刺入,直殺心臟。

  張青峰意念陡轉,氣隨心動,將短刀刀尖帶轉,刺入後背肌肉之中。張青峰中刀之時,左手接下的飛刀已上抬斜刺中老夥計咽喉。這幾下發生得好生突兀,劉沛勳轉眼看張青峰腰上一片血跡,已然明白是怎麽回事,急忙上前扶住張青峰。

  劉沛勳厲聲喝問道:“老夥計是天狼幫的人,還是你們翠雲屏山寨之人?”

  惡狗冷笑道:“當然是我手下的人,不然大名鼎鼎的天狼幫憑什麽會出高價讓我們辦事。告訴你們也無妨,這鎮上有的是我們的眼線。”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