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麽,就先把自己歸為保鏢助理這類的了。
反正他能動手做的,絕不讓總裁動手。
傅景韓都忍不住側目多看了行之一眼,他帶上行之,也是圖個有人方便。
倒真沒有想到,這個人做起這些細節性的事情來,也頭頭是道。
上了飛機,傅景韓直接閉眼睡覺了,等到了美國,不定什麽時候能休息。
溫升還是慢了一步,沒有趕上傅景韓的飛機。
他們到機場的時候,傅景韓的已經飛走了。
溫遠淳狠狠的砸了一拳在牆上,他真的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憋屈。
他突然想起在分公司的溫衡,他知不知道公司發生的這些事情。
陳青山聽到陳秘書說,有人主動上門來投資的時候,他完全不敢相信。
直到見到了真人,這麽久了,總算有人來公司商量合作了。
他硬撐這麽久還是有意義的。
不過他心裡明白,這其中應該少不了傅景韓的手筆。
他立馬讓陳秘書不查大小姐的事情,而是趕緊將精力放到公司上來。
——
溫升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氣的連飯都沒有吃了。
他這算是看出來了,傅景韓這是在耍他呢!!!
許久不露面的溫衡再次出現在了溫家。
這一次溫太太沒有心思再來對他惡語相向了,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李歡適時的給他端了杯茶過來,“老爺在樓上書房。”
溫衡接過茶點了點頭,去了書房。
溫升倒是沒有想到溫衡會突然出現在溫家,他不是在那分公司嗎?
“董事長,喝茶。”溫衡將手裡的那杯茶端端正正的放到溫升的面前。
好像他來就是為了給溫升端這杯茶的。
溫升問道,“你怎麽來了?不是在分公司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回來好幾天了。”溫衡淡淡的回答道。
溫升端茶的手一頓,“那怎麽現在才出現。”
“董事長,我已經正式向公司提交了辭呈。這次是我以私人的身份,來看望你的。”
“你什麽時候提交的?我怎麽沒有看見??”溫升詢問道,眼裡有些驚訝。
溫衡笑了笑不說話。
溫升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心裡怪著我,認為我偏心。可這溫氏,不是我一個人了的。”
溫升還想說,溫衡直接打斷了,“董事長,我明白,你不用解釋那麽多。”
“你真的明白?”
溫衡點了點頭。
“溫氏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你能不能……”
“董事長,你心裡也明白。溫氏沒救了,昔日的對手都在不遺余力的拉跨溫氏,曾經對溫氏支持的那一批人,如今都已經退休了。這一次的事情發生的突然,我想董事長也知道裡面有些蹊蹺。”
見溫衡這麽冷靜的分析,溫升讚歎之余,不禁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溫衡想到陳馨找他那天的場景,當著溫升的面,點了點頭。
“你早就知道,為什麽不提出來。”
溫衡語氣平和,“董事長,我當時並不能保證這個消息是否屬實,就沒有告訴你。”
“你好歹也露個口風。”
“董事長,我想並沒有這個業務這麽做。”溫衡這句話說完,溫升的眼神一下子就變的嚴肅起來,緊緊的注視著他。
溫衡當然知道溫升在觀察他,但此刻他並不懼,“董事長,我只是公司的員工,並不需要時時刻刻都關注公司。當然,我知道我是溫家旁支,跟溫氏的關系密不可分。但是,董事長也知道,跟溫家能夠扯得上關系的人,非常多。我可有可無。”
“誰讓你這麽說的!!”溫升眼裡有火。
溫衡這番話不僅否認了自己的身份,更是將他對於溫氏的不在乎表現出來了。
“這只是事實。我今天來這裡很簡單,曾經是董事長賞識我,給了我一個機會。我現在既然要離開了,怎麽說也要給董事長說一聲。”
“你是不是在怪我,讓遠淳繼承了溫氏,還讓你輔佐他。”
“怎麽會呢?董事長,溫少爺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繼承溫氏是眾望所歸。至於我,不過是一個打工者。”
溫衡的面色很冷靜,明明說的是他的事情,卻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溫升不太明白溫衡這突然的轉變,之前那麽有野心的一個人,如今卻來跟他說,他只是一個打工者。
他不信溫衡的這些話,扯著嗓子問道,“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去了一趟分公司,變化這麽大!”
溫衡淡淡的笑了一下,“董事長,我說的是實話。難不成,要我告訴你,溫氏要跨了,我沒有興趣跟他陪葬,所以打算走了嗎?又或者是我對溫氏沒有興趣了,隻想離開?”
溫升被溫衡這反問氣的不行,可他又不能發脾氣,他緩了一下情緒,“不到最後一刻,溫氏不一定就會倒。”
“這跟我沒有關系,董事長,這些年多謝你對我的照傅了。”溫衡咬牙說道。
溫升試探性的問道,“你是不是怪我,那麽對你母親?”
“董事長,請不要提我的母親,母親已逝多年,陳年舊事也隨之入土了。”溫衡其實更想說,你沒有資格提我母親。
他拉開門,昂首闊步的從書房裡走了出去。
從此以後,他再也不需要來這個地方,也不在需要步步為營,精心謀劃。
他可以驕傲的跟母親說,他終於替她出了一口惡氣。
陳馨真的幫了他的大忙,如果僅憑他一個人的能力,三五年之內溫氏都還會存在著。現在有了她的介入,溫氏消失不過幾天的事情。
——
溫遠淳不再去公司了,他明白,公司根本就無力回天了。
沒有溫氏這個公司的庇護,溫少爺這個名號徹底無效了。
現在他成了圈子裡的笑話,誰都可以嘲笑他。
回家了,陳芷晴也嫌棄他。
他不明白明明好好的,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陳氏遭到了那麽大的磨難,都還可以慢慢再起,為什麽溫氏沒有這個機會。
他搖搖晃晃的從酒吧裡走出去,身上的酒氣隔了兩三米都還能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