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淮安站在冥界的大門前,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入冥界。他自然是非常的清楚,他現在無論如何,她又有什麽臉面去見自己的妹妹。這一切的發生,就像是一場夢一樣,纏繞在左淮安的身上。
突然這個時候,東嶽帝君站在了左淮安的面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說一些什麽,所以,他並沒有說話。
左淮安看見了東嶽帝君,猶豫了片刻,緩緩的跪了下來,對著東嶽帝君說道:“殺了我吧.”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一個問題,本尊今日也給你行一個禮,說一聲抱歉.”東嶽帝君的眼神有些愧疚,想了一會兒說道,“當時我們聽到了霆浩談論關於你的問題,你們當上護法之後,時常帶著小孩去玩,這肯定是犯了忌。不過,他說的本就是給你們一個提醒,我們倒是也沒有在意.”
東嶽帝君看著左淮安,心中無比的愧疚:“當時發生事情之後,霆浩告誡六界都不願意給你給予幫助我真的感到無比的抱歉,我和魔帝想了很多辦法,但是一點兒都沒有勸好霆浩。魔帝聽說霆浩要把洛白的身體給處理掉的時候,提前把洛白送到了我的身邊。我用了冥界的靈氣滋養她,從她出世,我都在隱瞞她的身份。”
東嶽帝君這麽說著,左淮安的眼神慢慢的低落了下來,他恨了那麽多年的人,如今發現,竟然是自己的恩人。他看著東嶽帝君,可是,他已經殺了魔帝.他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罪責,他跪在地上,對著東嶽帝君說道:“能不能讓我,見一眼冥王殿下?”
東嶽帝君看著左淮安請求的眼神,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同意這件事情,但是此時此刻,他卻也是不希望左淮安就這樣被打敗。他心中似乎有了更多的思量,緩緩的對著左淮安說:“我可以帶你進去,但是你一定只要冷靜.我希望,關於所有的債,全部還給霆浩”
東嶽帝君從來不支持戰爭,但是在這一次,他說的是非常的堅決。他忍了這幾千萬年,本想忍下這一個風平浪靜,本想讓這六界都歸於平靜。和平的世界裡面,什麽事情都會是小事只是,東嶽帝君怎麽也沒有想到,這霆浩本就是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居於最高的位置。東嶽帝君隱居那麽長的一段時間,本就是為了守護住這三個人的平衡。魔族本是逆天的存在,他寧願讓善良的擇粼立於那個位置,也絕對是不允許把魔族交給霆浩的.
可是東嶽帝君怎麽能想到,這一切都會發生成這樣
左淮安看見了東嶽帝君憂愁的臉龐,緩緩的說著:“如果帝君可以讓淮安贖罪,淮安一定竭盡全力。”
東嶽帝君當然知道左淮安一定是會竭盡全力的,他看著左淮安緩緩的對著他說道:“我讓人帶你去冥界,關於我們見過面的事情,暫時為止不要告訴任何人。”
東嶽帝君這邊說完,南淵就已經站在了左淮安的旁邊,看著左淮安,先是行了一個禮,帶著左淮安就已經進入了冥界。冥界的寒冷,瞬間讓左淮安毛骨悚然,他不知道,他的妹妹,常年就是生活在這樣寒冷的地方。他看著黑壓壓的一片,路過了一片地獄的深處,那種嘶吼無比的慘烈。南淵看了一樣左淮安的目光,緩緩的說道:“不要害怕,地獄從來都是那麽的殘酷.東嶽帝君一直都是讓黑白無常培養冥王神尊,她的至高無上,和她的付出都是形成正比的。只有在冥界,這混沌主神才不會找到她”
左淮安心懷感激的看著南淵,環顧這四周,心中有些難過的說道:“是啊,只有在這樣的極寒之地,遠離了神魔的較量,誰又會在乎,一個女孩是什麽時候誕生的只是,她從小體寒,她的身體狀況.”
“她手上有一串青色的手串,那個手串是兩個手串合成的。本是白色手串是她本身的靈魂的顏色,紅色手串是一團火焰,是兩位帝君特別提煉的,本就是護住她的極寒之體。”南淵的眼神似乎有一些些的落寞,“她的本體是魔界的冰川,誰都想不到,她會來到了極寒之地。那個手串,有魔帝提煉出了一把神器的火焰。一個上古神器,瞬間就變成了一把廢鐵.”
在南淵看來,這位小殿下,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也可以說是擁有那個大女主光環了。只是,這一切真的有那麽的簡單嘛?東嶽帝君為了培養冥王殿下,做出的犧牲,就是從一個逍遙自在仙,獨自攬了冥界的差事。
南淵猶豫了一會兒,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冥王殿下是不知道東嶽帝君的身份的.就算是知道了,也是反感。畢竟,東嶽帝君為了讓冥王在大戰之後,安生下來,因為那個時候,帝君發現了混沌主神蘇醒的跡象,所以才會一直打壓冥王殿下.”
這南淵的話,左淮安也是非常的清楚,那個時候誰不知道,話本總是說,這冥王殿下,一弄嘴裡就罵罵咧咧的,經常說這個東嶽帝君的壞話。
南淵帶著左淮安來到了一處大殿前,對著左淮安說道:“不要說東嶽帝君的事情.你進去吧,外面我幫你打掩護.”
左淮安輕輕的推開了大殿的大門,緩緩的走入內殿,他看見了洛白一個人盤腿坐在床上,身邊騰氣了冰川的氣息。她似乎有些凍得發抖,顫抖的身體緩緩的舒緩了下來。左淮安輕輕的抱著洛白,緩緩的在洛白的耳邊說道:“天地玄黃,風吹燭滅。”
這是可以讓洛白身體寒冷減退的一道口訣,本是仙族使用的法決。
洛白的眼神緩緩的睜開了,她虛弱的神情,緩緩的落在了左淮安的身上。瞬間,那把扇子出現在她的手上,她不可思議的面對著男人:“你為什麽會在這裡?”
看著洛白眼神那種避諱的樣子,左淮安似乎更加的難受。他的心裡就像是滴血一般,他緩緩的伸出了手,眼神中全是溫柔:“小白.”
洛白似乎有些疑惑,他看著左淮安,她當然知道,這是自己的親哥哥,只是在這個時候,她不願意接受。
洛白猶豫負傷,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去躲避面前所有的一切。她真的有些恐懼,甚至是有些打顫。
左淮安看見了洛白躲避自己的樣子,心中也是非常的傷痛。他嘴角微微的漏出了笑容,輕輕的後退了兩步:“我不靠近你,你別害怕.”
聽到了左淮安這麽說,洛白也是輕輕的放下了拿著法器的手,眼神緩緩的打量著關於左淮安的一切。洛白根本是理解,這裡發生的一切的。只是,這所有的所有,似乎都在幽啟說的那些話中變成了一份怨恨。
洛白根本就沒有想好,該怎麽去面對這個親哥哥,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如何去面對這樣的一個十惡不赦的男人。她看著左淮安,猶豫了很久,緩緩的開口:“我是誰?”
“靈槐!”左淮安緩緩的說著,“我們都是冰川極寒之地,那顆老槐樹孕育出來的孩子,千萬年間,老槐樹受到了天的啟示,孕育了兩條生命,一為水象,二為冰象。我的誕生,本就是吸納了老槐樹的一半靈力,在一千萬多年之後,老槐樹發出了征兆,九天同慶,見證了冰川老槐樹的消失,為天地,孕育出了一個天之驕子,名為靈槐”
洛白看著左淮安,似乎感受到了冰川之地的場面宏大,緩緩的說著:“冰川之地,在哪裡?”
左淮安聽到了洛白這麽說,自然也是非常的溫柔的對著洛白說道:“在你的心裡冰川本就是一個逆天的存在,你的誕生,將冰川一同帶走。如今的冰川,早就容納到了東嶽帝君的地盤,而那裡,早就已經成為了禁地。”
左淮安說的話,讓洛白有著些許的遲疑。她不知道在心中會是什麽意思,但是問題就已經非常的明顯了,她知道了自己的本體從來都不是那層層火焰,而是冰川
洛白看著左淮安,似乎也是慢慢的接受了他一樣緩緩的說著:“那你呢?這麽些年,過得好嗎?”
問了這句話,左淮安就不是那麽的舒服了:“好與不好的,不都已經過來了?如今,見到你如此待在這裡,我也非常的放心了。太洋真神是當初的混沌主神,他現在寄居在太洋真神的體內,法力也是受到了一些的限制。你要小心太洋真神,他的所有心思,沒有人是可以猜透的”
這邊說著,那邊太洋真神端起了茶盞,眼神微微的眯著,似乎是在品嘗這盞茶。只是,這盞茶似乎有些不盡人意,所有的計劃,太洋真神都沒有成功。
沒有殺了東嶽帝君,也就殺了一個幽啟,所有重要的人物,似乎也都已經沒有了。
太洋真神緩緩抬起了眼眸,看著已經走進來的沐塵,非常淡定的說道:“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沐塵看著太洋真神有些猶豫,他也知道了一些風言風語的事情,緩緩的說道:“我已經打探清楚了,左淮安直接去了冥界,沒有回到魔界。凝肖那邊我已經安排了,也承諾他會全力扶持他當上魔帝”
“做的不錯.”太洋真神緩緩的說著,眼睛慢慢的閉上,似乎感受到了疲憊一般。
沐塵猶豫的看著太洋真神,他有好多的問題想要詢問真神,只是到底如何問,他也沒有想好開口的第一句話。
太洋真神似乎看出來了沐塵的猶豫,他沒有說話,只是在細細打量著沐塵,看看沐塵究竟會不會開口。太洋真神的神態非常的冷靜,就好像,就算是沐塵和他打起來,他也能輕松殺了沐塵一樣。
沐塵果然還是經過一番思量,緩緩的說道:“允籽不久之後,會有一場雷劫。可能在大多數時候,我需要先去照看她”
太洋真神皺起了眉頭,聽到允籽的名字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了。不過到底這個姑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威脅。他緩緩的說道:“既然這樣,你就回去照看允籽叭!”
“您什麽時候見允籽一面唄!”沐塵似乎是在請求太洋真神,希望太洋真神考慮一下關於見面的事情。但是太洋真神似乎,有了也許的為難。眼神裡透露出了,只有瞬息而過的慌張.
沐塵的捕捉,就是在那一瞬間,他就知道,關於允籽的事情,似乎才是重要的事情.
太洋真神歎了一口氣,表現出了非常無奈的表情:“我覺得,還是慢慢來吧,我想她也是還沒有接受,見到了我,她可能會想的更多一些,我想叭,還是算了”
“真神到底是在逃避什麽事情,允籽那一日也是在東荒戰場之上,見到了您。她當時沒有戳破這所有的所有,她無比的冷靜的,離開了戰場。”
沐塵說著,眼神開始在太洋真神身上做出打量。沐塵知道,這個太洋真神,是完全沒有必要去殺一個小姑娘,而且,小姑娘還在叫著他父親。
只是,沐塵想到了一些事情,想到了這個小姑娘,倒是更加的擔心了!
沐塵還是猶豫,這全然都黑太洋真神看在了眼裡。太洋真神也不知道應該說一些什麽,總之在這個時候,他的冷靜,讓沐塵恐懼。
沐塵依舊對太洋真神說道:“您真的已經是考慮好了嗎?”
沐塵這句話一開口,似乎開始試探太洋真神。太洋真神怎麽不知道,沐塵此時此刻的想法:“她是我的女兒,雖然仙資不好,但終歸是我的女兒.沐塵,你是不是有所疑慮。”
沐塵倒是有些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感覺,非常恭敬的說道:“回真神,沐塵沒有,沐塵就是怕允籽逃不過這次雷劫,您可能一輩子都見不了她了”
沐塵的話讓太洋真神一愣,因為沐塵似乎說出來了,懷疑他會在允籽歷劫的時候動手腳。這一說,無疑已經是在懷疑太洋真神了。太洋真神看著沐塵,沐塵微微的笑著:“就是啊,太洋真神,這允籽一屆凡人到底身體,要是出點兒啥事,該怎麽辦呢?”
太洋真神也不是再做出避讓,目光死死的看著沐塵的臉,一種疼痛感油然而生。太洋真神的存在,讓此時的沐塵有一些許的恐懼。他到還是一個非常恭敬的人,對著太洋真神說道:“既然真神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那沐塵就先告退了,沐塵還要回去看一看允籽。”
沐塵走出了大殿,眼神中那股疑惑越來越強烈。沐塵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那麽的懷疑太洋真神,他不清楚太洋真神的事情,他還沒有走太遠,就看見了匆匆趕來的允籽。
允籽看見沐塵的時候,直接撲在了沐塵的身上,流著眼淚說:“我以為你出事了呢?那麽長時間不會回來.”
“我怎麽會出事呢?好啦,別哭了,我帶你回去.”沐塵睡著,看了一眼周圍,輕輕的摟住了允籽
允籽的目光卻落在了沐塵來的方向,她不停的轉頭,似乎在考慮著什麽。這一幕被沐塵洞察到了,他一路上都在思考,怎麽和允籽把這些事情說清楚,但是這些事情本來就不是想說清楚就說清楚的事情。允籽支支吾吾的樣子,就是沐塵都在猶豫,他緩緩的說道:“允籽,你不要想那麽多,這些事情都會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
允籽點了點頭,看著已經到了自己的地盤的時候,眼神有些顫抖的說道:“他不是我父親.”
沐塵皺了一下眉頭,猶豫的看著允籽。允籽看著沐塵,低下了頭:“我見過我父親,雖然他們長得一樣,但是我敢確定,他不是我父親.”
沐塵想到了發生戰爭的時候,隱約聽到的那些對持,他的眼神慢慢的低沉了下來,面對現在的抉擇,他的目標似乎也不再清晰。他的糾結,讓他想起了雷神,他拉著允籽的手腕,緩緩的說道:“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不可以”允籽說著死死的抱住了沐塵,“你要去哪裡,可不可以把我帶上呢?”
沐塵看著允籽也是非常的糾結,想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好,我帶你去雷神山,但是雷神山現在的情況也是有些危險,你自己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