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帝君趁著大家都不知道的情況,緩緩的走到了一處比較安靜,人比較小的地方,看向了跟著自己過來的若離,緩緩的說道:“那最近的雷神山,怎麽樣?”
“能怎麽樣?就是那樣!今日我跟師父說了,關於若寒的事情。師父說讓我自己去決定,也不知道師父內心是怎麽想的。帝君不用擔心,我之後是會看好若寒的。只是,若寒這個家夥,對師父,從一開始就是心懷不軌。據那些和他一起的同僚說,他的目標一直都是來到師父的身邊。”若離站在東海帝君的面前,猶豫了好一會兒,想著緩緩的說道,“帝君現在是有什麽打算嗎?這若寒要是回到了雷神殿,你這邊應該怎麽辦?”
東海帝君也是皺起了眉頭,眼神望著魔族的退兵,緩緩的說道:“你現在就看住若寒,千萬不要讓他去攪合這件事情。”
東海帝君的擔心不無道理,如果若寒去攪合了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就會發酵。若離看著東海帝君,似乎也是在思考什麽,想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帝君說的是,我會看好若寒的。只是,帝君為了一個姑娘,這樣大費周章,是不是有一點兒大材小用?”
東海帝君轉頭,有些吃驚的看著若離:“什麽叫做大費周章,老雷神可不讓我靠近他這個小姑娘,我可不要把自己的媳婦守好?”
“是啊,倒是苦了我了,隱姓埋名的來到這雷神山,跟一群小孩在這裡學習,還要和他們一起競爭。”若離說著歎了一口氣,緩緩的湊到了東海帝君的身邊,小聲的說道,“這魔帝和雷神可是有瓜葛的,帝君不做個打算嘛?”
東海帝君猶豫了,他面對這件事情確實沒有辦法,想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很多事情,她們必須做出一個告別,這個事情,就讓她自己去解決吧!”
這邊的事情還沒有結束,雪神緩緩的走了過來,看著若離和東海帝君相談甚歡,就好像是很久以前就認識的一樣。雪神的目光,死死的看著兩個人,對著旁白的大徒弟說道:“幫我查一下這個若離的身份!”
“好的!師父!”
“等一下,他也許不只是用了若離這個名字,查一查他之前生活的地方,問一問,他的名字到底叫什麽?”雪神緩緩的說著,眼神慢慢落在了撤走的魔將身上。
太洋真神回到了神界,神界大殿中,沐塵已經等候多時。看著太洋真神回來,趕快走了上去:“見過真神,真神果然猜的沒有錯,近日下仙界的有一些對方,頻繁的發生中毒事件,這魔族看來是要打一場持久戰了!就是在今天,他們和神族對峙的時候,已經找人殺了很多仙界的仙族。”
太洋真神有些吃驚的看著沐塵,眼神中似乎在說著什麽。沐塵似乎意會到了太洋真神的意思,緩緩的說道:“不能確定是魔族乾的,沒辦法去找魔族談論這件事情。”
“魔帝本是混沌主神的兄弟,三人的關系,眾人都知道。他雖為魔帝,可他愛好的,從來都是和平。”太洋真神歎了一口氣,這其中的關系,沒有多少人知道。
太洋真神的心裡有些不舒服,看著這偌大的神界:“這上古神界,都是混沌主神的天下,可這天下,怎麽會屬於混沌主神一個人呢?當年的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而我,那個時候,也只是一個孩子.”
沐塵看著太洋真神,微微的笑了出來:“允籽那個孩子,最近總是往雪神大殿跑,說是雪神叫她做香料。”
太洋真神看著沐塵,歎了一口氣:“把她交給你,我放心!”
“您當然放心了,您可是我之後的嶽父大人。不過,允籽總是在問我,什麽時候可以見到冥王洛白。”沐塵說著歎了一口氣,“葉雲安那個時候,也是一個挺可愛的女孩,不然這東嶽帝君又怎麽會如此喜歡她。”
太洋真神像是聽到了八卦一樣,突然笑了出來:“這洛白,當年可是天天和這個東嶽帝君不對付。大戰過後,冥界時常亂成一麻,這洛白吧,卻也是開始不務正業了,總是往人間跑。這東嶽帝君就總是下雷劫,劈的神界都知道,這冥界對東嶽帝君的辱罵。”
沐塵笑了出來,緩緩的說著:“這東嶽帝君,到底長什麽樣啊?我那個時候見到他,也都是以他人類的容貌。”
太洋真神看著沐塵,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想了想之後緩緩的說道:“就連我,都沒有見過他的真容,你沒見過,也是正常現象。我小時候,第一次見到顧墨辭的時候,他的臉就是易容過得。聽說是因為和混沌主神的一場矛盾,傷了臉。所以,現在他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
關於主神的事情,太洋真神不方便說的太多,想了許久之後看向了沐塵,慢慢的說道:“你要是有時間,就去一趟魔界,打探一下情況。”
沐塵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好的!”
沐塵這邊應完了太洋真神的要求,迅速的趕往了魔界。在去魔界的一路上,沐塵一直都在想關於允籽在的事情。突然看見了正在過來的凝肖,眼神落在了沐塵的身上,立刻說道:“師爺!”
沐塵看見了凝肖,也是停了下來,想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你這是要去哪裡?”
“魔帝已經停止了一切的活動,暫時的情況,雷神殿下是安全的。”凝肖看著沐塵,想了一會兒說道,“魔尊的遺願從來都是和平的守護住我們魔族邊境的那些子民。他們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若不是因為仙界的一次次的挑釁,也不會每一個魔族的子民都學會了這些魔力。本就是安居樂業的魔族子民,如今因為魔尊的死亡,內心都是有不甘的。受了魔都首領的蠱惑,如今我來此匯報這件事情,只是為了護住我的子民們。我只是希望,能完成魔尊的遺願。”
凝肖的話,讓沐塵陷入了沉思,他看著凝肖,猶豫了好一會兒,緩緩的說道:“行吧,你萬事一定要小心,別白白的喪命。你放心,這仙界不會再找你的事情,這件事情,我會匯報給太洋真神,我們一定會做出了一個妥善的安排。”
凝肖看著沐塵,眼神多出了很多的敬佩,嘴角微微的露出了笑容:“我並不是在邀功,我只是維護住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子民的健康自由。”
沐塵點了點頭,手中出現了一個神器,緩緩的遞給了凝肖:“這個兵器跟了我很久,我想你們一直都在魔界邊境修煉,也是練不出什麽法器的。”
凝肖看著沐塵手上的兵器,想了很久之後,緩緩的跪了下來:“凝肖本就是背叛了仙族,如今,又怎麽可以收師爺的寶劍。”
“本就是不是寶劍,只是我用慣了它而已。這把劍是有劍靈的,她會在關鍵的時候,護你周全。”沐塵說著歎了一口氣,“只是後面的路,總歸都是一步險棋,你要想好。”
“險棋不險棋的.這本就不重要只要不會波及到魔族那些善良的子民們,一切我都可以接受。”
凝肖說著,心稍微的酸了起來,看著沐塵,似乎是有事相求。沐塵轉頭準備離開,凝肖突然叫住了他:“師爺,我有一事相求。”
沐塵有些好奇的轉身,看著凝肖糾結的臉,就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是會非常的難為沐塵,但是沐塵還是非常積極的說道:“你說來聽一聽,只要我能幫忙,我就一定是會幫你的。”
“妙彤,被護法抓了起來,用以脅迫我去給他們做事。現在,我也不清楚,妙彤是否還活著,我希望,你們一定要謹慎行事,千萬不要給他們理由傷了妙彤”凝肖說著,眼神中全然都是對沐塵的請求,想了好一會兒,緩緩的抬起了頭,“我知道,你們一定是會要去救雷神的,我不是阻擋你們救雷神,但是你們救雷神殿下,我一定是擋在最前面的,我擋住你們了,妙彤不會有事,若是從正面去救雷神,我就算是失職,甚至是通敵,師爺您能聽明白嗎?”
沐塵當然聽的明白凝肖的事情,他看著沐塵點了點頭:“我們一定會想好萬全之策的,你放心!”
此時的魔都,大殿懸於空中,阿諾被魔帝帶到了內殿裡面。阿諾看著魔帝,似乎心裡有著些許的波瀾,想了許久之後緩緩的對著魔帝說道:“魔帝,我.”
魔帝看著阿諾,想了一會兒伸手拉住了阿諾的胳膊,溫柔的說著:“我給你上點藥.”
阿諾有些害怕的看著魔帝,眼眶中泛起了些許的淚花:“你有沒有回去看過媽?”
魔帝沒有說話,他輕輕的讓阿諾坐在了床上,眼神中全然都是落寞,糾結猶豫,還有對一些事情的愧疚。魔帝的眼神緩緩的落在了阿諾的身上,想了一會兒微微的笑了出來:“已經走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我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我的事情,我的計劃,早就是已經是定數了。但是吧!我去人間走了一遭,也是非常的清楚了,那些親情,愛情,都是束縛我的東西,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抉擇。我可以選擇親情,愛情,我可以選擇承認我以前的錯誤,我可以承認,在所有的時候,我是沒有外面那些任何的好評價的樣子。可是我,選擇了事業,我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阿諾看著魔帝,笑了出來:“咱們兩個人現在已經是站在對立面了,我原不原諒你本就不是一個特別重要的事情了,你不是不清楚,這大家對你的希望,如今”
魔帝的眼神非常的猶豫,心裡有些難受,拉住了阿諾的胳膊:“我”
這個時候,左淮安走了進來,恭敬的對著魔帝說道:“妙彤那邊又在鬧,打傷了好幾個魔將,我剛才把她用鐵鏈,鎖起來了!”
阿諾的眼神瞬間吃驚的看著左淮安,猶豫了好一會兒,眼神瞪著魔帝:“這就是你們的計劃?你們可真的是喪心病狂。”
左淮安非常冷漠的看著阿諾:“雷神殿下真的是說笑了,您覺得您如果,在人間的時候,不是蘇芷奕的妹妹,你覺得你今日是會站在這裡嗎?”
“我覺得這個魔界,似乎已經是你的天下了!左淮安,你只是一個護法,你可不是魔帝啊?你這是想篡位嗎?”阿諾緩緩挑撥離間,看著左淮安的眼神發生了變化,“我今天答應你們來到這裡,我就沒有打算回去,你知道嗎?就是死,我也是會拉一個當墊背的.”
這句話一說,左淮安露出了皎潔的笑容:“殿下,臣是真的想不明白,您到底為什麽會喜歡上一個不喜歡你的人。油鹽不進,您可是為了她放棄了不少的幾乎啊!!!”
“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魔帝的眼神中突然有了一股殺氣,“什麽時候,都開始由著你做決定了?”
左淮安看著魔帝的決絕,有些憎惡的說道:“殿下,你如果心懷大志,心中就不應該裝有這些沒有用的仁慈,殿下,臣還是希望你可以想清楚,這條路上,還有沒有回頭的機會。不是臣僭越,只是魔帝殿下,當初堅決的做的那些事情,可都是被冥王那個小丫頭打亂。好不容易歸位了,您可是需要把這些事情想清楚.”
魔帝看著左淮安的看似勸說,實際上威脅的話,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手中一團煞氣,直接掐住了左淮安,眼神中全然都是殺氣:“我好像是給過你機會,你怎麽就不珍惜呢?你現在可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什麽話都敢說,什麽事情都敢做了是吧?”
左淮安的身體緩緩的升到了空中,皺著眉頭,呼吸有些跟不上來:“殿下,我錯了,是我錯了,臣知道錯了,放了臣吧.”
魔帝的眼神沒有任何的仁慈,這個全然被阿諾看在了眼裡,她終於知道自己能活到現在,真的是不容易。她的表情非常冷靜,心中確實萬丈波瀾。魔帝轉頭看了一眼阿諾,阿諾的眼神中藏著的東西,都被魔帝看看的清清楚楚。他微微的笑了出來:“你不要害怕.”
魔帝突然松開了手,收了法力,看著左淮安說道:“這是你的最後機會.”
阿諾的眼神非常的冷靜,魔帝轉身看著阿諾,還沒有說話,這左淮安就直接抓住了阿諾。阿諾瞬間被勒住了脖子,冷漠的眼神中全然的都是對這件事情早就預料到的樣子。左淮安衝著魔帝笑了出來:“殿下,你可千萬不要怪臣,若不是這個女人,您的宏圖大志,早就已經完成了.”
魔帝的神情,瞬間變得無比的緊張。左淮安看見了魔帝的緊張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果然殿下的內心還是在猶豫,你果真要選愛情嗎?我可以用手段,把妙彤那個小丫頭囚禁,用來脅迫凝肖,吸納他的兵力。我也可以用雷神,來脅迫您。”
養虎為患,如今,這左淮安的實力,真的也是不比魔帝的差,尤其是在魔帝離開的這段時間裡面,左淮安的實力從來就沒有原地踏步過。左淮安的眼神中全然都是對魔帝的嘲諷:“殿下,你要說你一直都無比的堅持自己的追求,我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你明白嗎?”
魔帝憎惡的看著左淮安,似乎明白了所有的樣子:“所以,從一開始,你就一直在引導我做這些事情是嗎?”
“您才明白嗎?從您第一次接觸那些邪術開始,就一直是我引導的啊?我一直都不明白,明明都是護法,憑什麽在很多的事情上面,你交給他會非常的放心我明明比他的實力強,但是他卻和我一起當上了護法,我怎麽可以忍受。我本來以為,我的實力比他強,在很多的事情上面是可以完全碾壓他的。可是,這兵權,你交給他。你隱退的那段時間裡面,他一人獨大?他從來都沒有大,我只是在您的耳邊說了幾句,您就開始不信任他的,我也是真的覺得,只有這種辦法才會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左淮安說著笑了出來,“幽啟的復活,是您在幫著卿葉,您對他的不信任,在他死了之後,你卻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可是你修煉這個邪氣,真的是您所有的把柄,要不受到製裁,要不就做人上人。我每天都在引導您,卻全被雷神給毀了。如今,您必須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