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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王爺俏愣妃》第135章 大結局(下)
  南書房內,斜陽透過窗欞而灑,玉凌寒又反握住了季君蘭的雙手。

  她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是因為太過心疼和愛惜。

  良久,她才低聲問,“所以,你回到王府後,在床上躺了三年,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季君蘭:“是的,當時因為臉部有動過刀的痕跡,其實三個月內並不能恢復如常。再者,就是我要成為活生生的小豫,所以我的言行舉止決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池。”

  “所以,你便只能裝病躺在床上,這樣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還能有更多的時間從容準備。”

  季君蘭溫潤一笑,“正是,倘若我病得嚴重了,便可以少說話,少做事,少見人,甚至於是不讓任何人來打擾,如此我才能有更多的時間來完成小豫的囑托。”

  “是的,比如暗中去培養多幾個密探,待時機成熟時好塞到各處去,做做王妃啊啥的!”玉凌寒小小的調侃了一下下。

  “哈哈哈……”季君蘭笑得歡暢,“小妹妹一如既往的蕙質蘭心,一點就透。”

  “君蘭哥哥,這些年來,辛苦你了。”玉凌寒語氣一轉,又變得溫柔切切起來。

  季君蘭一怔,內心湧起陣陣酸楚。

  是啊!這許多年來,他獨自一人暗中行事,慎密布局,所花費之心力與時間,無一不是煞費心神,令他心力交瘁。

  但是,一想到小豫臨去之時的眼神,他便又咬牙死撐著,苦捱著。

  玉凌寒在他的手上輕拍著,以示安慰,“所以,小豫他沒有看錯人,也只有你,才能代替他繼續完成他未完成的人生,幫他保全北靜王府,為他報仇雪恨,彌補他人生中的所有遺憾。”

  季君蘭微微點頭,“是的,所以我每次去密室裡,見到小豫的畫像時,仿佛都能看到,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奪目呢。”

  玉凌寒的眼前,瞬間便浮現出一個藍衣少年的身影,他正慵懶愜意的徜徉在芝蘭谷中,臉上是了無牽掛的笑意晏晏。

  她看著他的笑容,很是安慰,覺得自己也像是終於放下了心中大石一般。

  可下一刻,她突然又想起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來,“君蘭哥哥,那你是如何得知那件秘密之事的呢?”

  季君蘭抬手就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你猜!”

  玉凌寒嬌憨一笑。

  若是以往,是夏侯豫叫她猜的話,她肯定是言詞犀利的嗆回去的。

  而如今,面前之人是季君蘭,那待遇自然就大大不同了。

  是以,她真就乖乖凝眉想了一想,隨即星眸閃耀,“我知道了。”

  季君蘭溫笑不語。

  玉凌寒:“是因為季伯伯最後叫小豫帶給你的那句話,就是那句,‘讓他要代替我,繼續守護住我們的守護’。所以,你是由這句話之中,窺得了一二信息,對嗎?”

  季君蘭讚許的點點頭,臉上笑意更深更濃。

  玉凌寒滿眼傾慕之色,“可是,僅憑這一句話,你是如何推斷出季伯伯要你守護的,就是五大門派的奇書秘籍呢?”

  季君蘭收斂了笑容,臉色一正,“其實不難。當時,中原武林五大門派在一夜之間消聲匿跡,而我父親和他的那幾位老朋友,其中就包括長清劍派的掌門人,他們又恰巧在那幾日裡行蹤不明,行事詭秘。後來,花花她迷住夏侯豫時,又從他的口中得知元帝曾下令焚毀各大門派秘籍一事,我便大約猜到了其中的隱情。”

  “就憑這兩點,你就推算出了你父親和我父親他們,將那些五大門派真正的秘籍,都給偷梁換柱的偷了出來,並將其給秘密隱藏起來,這也太厲害了吧!”玉凌寒對季君蘭的傾佩之情,是由小到大都不曾改變的。

  季君蘭微笑寵愛的看著玉凌寒,聽著她呱唧呱唧的聲音,是多麽幸福的時刻啊!

  “所以,你一知道夏侯平會對我家不利後,立馬就上門來提親了,欲以玉家姑爺的身份來護我家周全,對嗎?”

  季君蘭淺笑點頭。

  “可是,君蘭哥哥,那時候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父親實情呢?我還在心裡罵了你好幾年呢?”玉凌寒嘟著小嘴。

  “哈哈哈!”季君蘭忍不住大笑不止,“怪不得訂親後的那幾年,我老是鼻子癢癢,打噴嚏,原來是你在背後罵我啊。”

  玉凌寒很委屈,“要是我知道你是君蘭哥哥,我當然不會罵你啊,我,我……”

  “你肯定早就答應嫁給我了,對吧?”季君蘭調皮的接茬。

  “所以,你為何不早道明身份呢?”

  “傻丫頭,冒充當朝王爺,可是抄家誅九族的大罪啊!”

  玉凌寒一怔,季君蘭說的對,所以他只能是自己咬緊牙關,默默承受著這一切的一切。

  這許多年來,他不僅要代替小豫完成他未盡之事,還舉他一人之力,暗中默默地盡力守護著多年前的那個秘密。

  他一個人,一直在孤軍作戰!

  玉凌寒突然一伸手,就抱住了季君蘭。

  她心疼他的秘密隱忍,也心疼他的難以傾訴,更心疼他的獨自為戰。

  總之,她心疼他的一切。

  季君蘭伸出手來,在她的背上輕拍著,“沒事的,這一切都過去了。”

  玉凌寒抬起頭來,撅著櫻唇嬌嗔,“所以說,你的病也一直是裝的咯,對嗎?”

  季君蘭老實點頭,“是的,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你想想看,北靜王府的世子爺從五歲起就一直病著,若是我身體康健,無病無痛,豈不惹人懷疑嗎?”

  “咳咳!”

  玉凌寒剛要說話,有兩聲咳嗽傳來,嚇得她趕緊放開了季君蘭,兩人皆站起身來,警惕的向裡屋望去。

  並且,季君蘭的手中還悄悄的夾了一根銀針。

  隨後,由裡間小暖閣裡緩緩走出來一個人,發須皆白,雙手負於後背,正氣呼呼的盯著季君蘭呢。

  原來是季非秋季老神醫,他二人都松了一口大氣。

  他們兩人自一進南書房後,隻記得相認後的欣喜若狂,還有迫不及待的互訴衷腸,倒一點都沒有留意,裡間還藏著一個人呢。

  好在,這人不是外人,要不然如此驚天秘密被他聽了去,下一步,季君蘭就要下手滅口了。

  季老神醫一步一步的走向季君蘭,抬手就在他腦袋上敲了兩下,“臭小子,敢裝病騙我,欠揍,是吧?”

  季君蘭趕緊求饒,“季叔,我錯了還不行嗎?”

  “還叫季叔!”季老神醫是氣不打一處來,又抬手重重敲了他兩下,“這些年來,給你佔了大便宜去了,天天喊我叔,我明明是你的伯伯,是大伯來的,臭小子。”

  “可是,當初明明是您叫我喚你季叔的啊!您說這樣叫法顯得您年輕。”季君蘭護住了頭不服氣的爭辨著。

  “臭小子,還敢狡辯,還不老實交待,你是如何裝病的,為什麽我每次給你把脈,你的脈像都顯示你是真的有病呢?說!”

  “我,我……”季君蘭猶豫不說,見季老神醫的手又揚了起來,一著急便叫起來,“侄兒就是自己配了一些藥,吃了後,吃了後脈像就會有所改變,變成有病的樣子。”

  “好小子,原來如此!”季老神醫氣得直吹胡子加瞪眼睛,“說來說去,這麽些年以來,原來你是在和我鬥醫術來著,而我竟然被你給騙過去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侄兒不敢!”季君蘭偷偷抿嘴發笑。

  季老神醫抬腳就往外走,想想還是氣不過,轉身又在季君蘭的頭上重重敲了兩下,這才氣鼓鼓的走了。

  臨到門邊時,他怒氣未消的叫道:“聽著,從今以後,不準再來找老朽了,哼!”

  季君蘭立馬接茬,“好的,侄兒不去找您,您要記得自己回來哦!”

  喊完話,他委屈的看向玉凌寒,開始撒嬌,“剛季叔他居然敲了我的頭六下,六下哦!好疼啊!”

  玉凌寒衝他溫情一笑,“活該,誰叫你慣會騙人的。”

  季君蘭委屈的嘟起了嘴,他剛要說話,門口便傳來阿莫有些急促的聲音,“王爺,屬下有事!”

  他走到門邊,看著阿莫,狡黠一笑,“是不是夏侯平他越獄逃走了?”

  阿莫有些惋惜:“是的,聽說剛押到大理寺就逃了,如今恐怕都逃出城去了。此人狡猾,就算陛下派出影衛,天地茫茫,恐也實難追得上了。”

  季君蘭涼涼一笑,忽然問:“阿思蘭到了沒!”

  “小馬少年呀!今日一早就到了,王爺要見他嗎?”

  季君蘭點頭,“對,本王親自見他去。”他說完側身對玉凌寒一招手,神秘兮兮的,“走,帶你去見一個人。”

  堂堂的北靜王爺哦!他要見誰,傳來便是了。

  可如今這人面子可真是大啊,季君蘭竟然要親自去見他。

  玉凌寒覺得很新奇,便欣然隨同前者而去。

  後院馬廐旁,站著一個削瘦的少年,正背著陽光,迎風而立,仰長空而望!

  “阿思蘭,我可想死你了!”季君蘭遠遠看見那少年,便幾步迎上前去,張開雙臂就將他抱在了懷裡。

  可那少年顯然不太適應他的過分熱情,一縮身就又掙脫了出去,靦腆的看向了他身旁的玉凌寒。

  那少年穿一身素色的蒙古袍子,身材不高不低,小小的臉上五官質樸純粹又好看,特別是他那一雙清澈的眼眸,就仿似那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原,不帶一絲絲俗世的汙染,清澈透亮。

  此刻,他看見玉凌寒在仔細的打量著自己,雖然還是有點靦腆,但還是將右手放在胸前,禮貌的給玉凌寒行了一個蒙古族的禮節。

  他彎腰下去的時候,左耳上一枚長長的綠松石耳墜也跟著晃悠起來,竟帶著些許的狂野,還有桀驁不馴。

  玉凌寒看得呆住了。

  天!這個少年,是如何將純真無邪和狂野熱情集於一身的呢?
  簡直就是上天的寵兒嘛!
  她一伸手就拉住了季君蘭,興奮的問:“他是誰啊?”

  後者撅嘴不悅,“愛妃,他叫阿思蘭,又叫小馬少年,他還未及弱冠之年呢?”

  看他這回答多有意思,他這是在提醒玉凌寒,阿思蘭雖然長得很好看,但他還是個孩子呢?你就收斂些吧!
  玉凌寒忍不住笑了,剛要說話,忽然就聽見一聲清亮的口哨聲響了起來。

  是阿思蘭吹的,隨即,一隻不大不小的,全身雪白的白鷹由天而降,驕傲敏捷的落在了阿思蘭架起的右手腕上後,收起了它長而寬綽的翅膀,傲然挺立。

  儼然一副王者之風!
  玉凌寒又看呆了,只聽見季君蘭寵愛的聲音,“小白,這次要辛苦你和你的小主人了,要去幫我追個人。”

  隨後,他取出一片衣物,放在那隻白鷹的嘴鴿前,讓它啄了一下,又聞了一下。

  再隨後,那隻白鷹“倏”地就騰空飛起,往西南方向而去。

  阿思蘭看著季君蘭,靦腆的笑了笑,後者立即揮揮手,“阿思蘭,你去吧!沿路留下記號,我隨後就會到的。”

  “阿思蘭,我知道他是幹嘛的了。”玉凌寒望著阿思蘭消失的方向,突然就驚喜的叫出了聲。

  季君蘭拖著她就往回走,故意問:“哦!那你說說他是幹嘛的呢?”

  玉凌寒眨眨雙眸,“他是一位獵人,而那隻白鷹是他的獵鷹。據說獵鷹最擅長於追蹤發現獵物了。”

  季君蘭忍不住笑了,“嚴格來說,他只是一位馴鷹人。”

  “馴鷹人,他才如此年少,就能馴服世間稀有的白鷹,真是了不得啊!”

  玉凌寒驚歎完,突然就指著季君蘭叫起來,“我懂了,原來你早就知道夏侯平會逃跑,所以,你才早早請了小馬少年和他的白鷹,用以追蹤夏侯平的行蹤。君蘭哥哥,你可真是運籌帷幄,未雨綢繆啊!”

  季君蘭笑而不語,將她送回北閣,囑咐了一句,“在家好好呆著,等我回來。”

  玉凌寒乖巧的點點頭,卻又衝他的背影叫道:“他為什麽叫小馬少年呢?”

  “因為,他還有一匹小白馬。”

  玉凌寒笑得眼眉兒彎彎,她可太太喜歡這位小馬少年了。

  喜歡他清澈明亮的雙眸,喜歡他那驕捷的白鷹,更喜歡他那未曾得見的小白馬。

  ……

  數日後,西南某邊陲地區。

  夏侯平騎在馬上,看著擋住他去路的季君蘭和阿莫。

  他眨眨眼睛,還是不敢相信北靜王隻帶了一個護衛。

  他看看自己身側的秦雲和秦紫煙,突然就笑了,傲聲道:“小堂弟啊!你們不會才兩個人,就敢來追本王吧?”

  阿莫輕蔑,“足夠了!”

  “呵呵!呵呵!”夏侯平兩聲冷笑。

  “西府四月芳菲盡,玉面推官笑春凜。”季君蘭則聲情並茂的念起詩來,“”王爺,你西府不是有大名鼎鼎的四位推官嗎?如今怎麽隻得兩位在你身邊呢?”

  他不提西府四推還好,一提夏侯平就一肚子的氣。

  誰知,讓他氣結的更在後面呢?
  季君蘭轉身看著阿莫,問:“阿莫,你光哥帶著他姐姐應該已經回到他們的家鄉了吧?”

  阿莫點頭,“早就到了,走前光哥還一直說不舍得離開您呢!”

  “什麽?連齊二推也是你的人?”夏侯平驚訝的叫出了聲。

  季君蘭:“不然呢?他最親近的姐姐是西府密探,難道他還會另作他途嗎?”

  夏侯平一怔,咬牙暗自懊悔,“對呀,我怎麽如此愚蠢自大呢?如今,自己引以為傲的西府大推和二推,都是他的人,怪不得會落得這般下場呢?”

  他咬著牙齒,滿目血紅,嚎叫著,“秦雲,給本王殺了他。”

  輕雲蔽月秦雲立即望向空中,吹響了口哨,欲引他的那隻黑鷹下來。

  只見高空中一團黑影,俯衝而下,眼看著就向季君蘭直撞過來。

  瞬時間,一道白影由旁橫衝而上,氣勢洶洶的將那隻黑鷹給撞飛到了另一側的空中。

  不遠處的山崗之上,站著靦腆又雄偉氣傲的小馬少年。

  隨即,一白一黑兩隻巨鷹便向空中飛去,你來我往,互相纏鬥起來。

  夏侯平同秦雲他們看得是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鷹擊長空,其聲嗷嗷,不過兩三個回合後,秦雲的那隻黑鷹便落荒而逃,白鷹則緊隨其後,追了上去。

  夏侯平是怒火攻心,長刀一揮,就縱馬向季君蘭衝殺過去。

  秦雲和秦紫煙則衝向了阿莫,一時殺得是昏天暗地,不可開交。

  夏侯平是名武將,又殺得興起,自然是將纖弱的季君蘭打得是連連敗退,似乎是毫無招架之力了,後者便一邊擋刀,一邊嚷嚷著,“本王就快沒力氣了,你還不出來幫忙。”

  季君蘭竟然還有幫手,夏侯平一驚,手上的攻勢更猛,此時一道白影閃過,刀劍相碰後,他掉下了馬,且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一襲白衣的相裡十八仗劍而立,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夏侯平。

  他平常也常著一身白衣,但今日這一身裝扮,夏侯平覺得似曾相識,他咬牙道:“想不到,你竟也是夏侯平的人。”

  “錯,吾乃長清劍派門下第十八代弟子,相裡十八學士是矣!”相裡十八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夏侯平終於明白了。

  當年,自己隨黃元去剿滅長清劍派之時,長清門人所著之衣裝,便如相裡十八此刻一般無二,怪不得自己覺著眼熟呢!
  而相裡十八的身手之高,夏侯平心中清楚得很,他知自己在劫難逃,但還是要殊死一搏的。

  他揮舞著手中長刀,惡狠狠的向相裡十八當頭砍了過去,後者輕蔑一笑,“本公子讓你死也死得心服口服。”

  隨即,他舞動手中長劍,立時便劍光霍霍,劍芒閃閃,宛若明月清輝,普照大地。

  季君蘭在一旁故意叫道:“哇哦,這是長清劍派的朔月劍法吧!小王有眼福了。”

  朔月劍法一出,夏侯平哪裡還有招架之力,不過四五招之間,便被製服在地。

  同時,秦雲身中阿莫數劍,已然西去。

  阿莫看著受傷且流血不止的秦紫煙,隱有不忍,“快滾,我不殺女人。”

  秦紫煙惡狠狠的抬起頭,趁阿莫不注意,手剛揚起,便向後仰去。

  在她的脖子上,一根銀針正閃著銀光,季君蘭溫吞笑著:“阿莫,你不殺她,她卻要殺你。記住,女人也分很多種的哦!”

  相裡十八收劍入鞘,看著傷痕累累且奄奄一息的夏侯平,冷笑一聲,縱身跳上了季君蘭的馬背,“走了。”

  季君蘭策馬緩緩前行,一聲歎息,“哎!我竟然沒有手刃自己的仇人。”

  相裡十八:“你夠了,他的身邊都是你的人,你的誅心之招,可比殺了他解恨多了。”

  他說著話,伸手捏了捏季君蘭的肩膀,在他耳邊道:“看你這身子弱的,當王爺當久了,就不勤練武功了嗎?”

  季君蘭一怔,“你是如何得知的。”

  相裡十八:“師傅還在時,就常常稱讚他好友季非春的兒子,說他天資聰穎,智謀卓絕,乃年輕一輩中的少年翹楚。後來,他莫名失蹤,而我們在城外又一見如故。再後來,我成為陛下的影衛後,便前後調查了一番,得知了你們二人的所有交集。於是,便對你的身份有了猜疑。”

  季君蘭苦苦一笑,“你厲害!我還以為無人知曉呢?那你師傅師兄他們可還安好?”

  輪到相裡十八笑了,“那一年,師傅他們跳下長清峰的萬仞絕壁後,傷得不輕。但是,他們一直在長清峰的後山谷中休養調理,如今已經能慢慢行走了。”

  季君蘭松了口氣,“那還好,有你們在,長清劍派恢復往日榮光,指日可待。”

  頓了頓,他又道:“說實話,元帝才是覆滅五大門派的始作俑者,你在他身邊這麽多年,為何沒有對他下手呢?”

  相裡十八望著遠處,語重心長,“近年來,他的殘暴昏庸大有改變,且所出政令,也多是利國利民。倘若我對他下了手,太子年幼,各地諸侯強勢,那豈不又是天下紛爭,戰火再燃,受苦受難的還是黎民百姓罷了。”

  他收回目光,眼神凝重,“你教導太子,引領他知曉江湖之大,民生之苦,不也正因為如此嗎?”

  相裡十八說完,縱身飄了出去,風中傳來他的聲音,“後會有期!”

  季君蘭對阿莫笑笑,雙雙策馬揚鞭,往回奔去。

  ……

  數日後。

  大都城外某處不知名的小寺廟內。

  北靜老王妃在阿莫的攙扶下,走進了一間密室。

  密室內的水晶棺中,躺著的,正是少年夏侯豫。

  他容顏如昔,且面帶微笑。

  老太妃望著水晶棺中的兒子,隔棺撫摸著兒子的臉龐,咬牙忍住淚水,溫柔細語,“兒啊,母親知道,你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母親還知道,小蘭他一定能完成你的遺願的。如今,一切都如你所願了。所以,兒就安心去吧,母親我會將他當成親生兒子對待的。”

  阿莫跪在水晶棺前,擦去滿臉淚水,“原來太妃早就知道了。”

  老太妃淚目,“老身自己的親生兒子換了個人,又豈能不知道呢!只不過那時王爺和豫兒都去了,北府再無人可以依靠,而我相信,這定是豫兒的臨終心願,自然是要窮盡心力,助他完成的。”

  老太妃拭去淚水,看著阿莫,“你日夜都跟在他的身邊,自然也是早就知道了吧?”

  阿莫同樣淚目,“小人愚昧,知道得有點晚,後來想起世子說過的話,才慢慢知曉的。”

  “豫兒說的是什麽?”老太妃有些激動,這畢竟也算是兒子的臨終遺言了。

  阿莫撫摸著水晶棺,語音嗚咽,“世子最後對小人說,今後無論如何,無論發生何事,叫小人都要一直守在主子身邊,照顧他,保護他,相信他,直到永遠!”

  ……

  此時,遠在蜀中霧中山上的明月寺內,明月松向父親狂奔而去。

  片刻後,明月曕看著相貌堂堂,溫潤如玉的兒子,泣不成聲,再次緊緊的抱住了他。

  ……

  芝蘭谷內。

  又逢黃昏,落霞滿谷之時,季君蘭牽著玉凌寒的手,漫步在遍地蘭花之中。

  玉凌寒:“君蘭哥哥,以後我們就在芝蘭谷長住,不走了,好嗎?”

  季君蘭略一沉吟,“等再過幾年吧,太子長大了,能獨立思考行事,不再需要我之時,我們就回來長住,可好?”

  玉凌寒櫻唇一撅,“唔……授業傳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這是想由根源上解決問題。”

  季君蘭一伸手攬她入懷中,“娘子,你就不想我們未來的孩兒出生之時,不再有北元人和南朝人之分,海晏河清,萬民安樂嗎?”

  玉凌寒羞紅了臉,季君蘭則若有所思,繼續悠悠道:“等將來咱們的孩兒出生了,如果是男孩就叫季豫,女孩就叫季玉,可好?”

  玉凌寒回身擁住了他,“自然是極好的。”

  芝蘭谷內,風景如昔。

  落霞斑斕,晚風輕柔,湘竹亭亭,蘭花綽約。

  一對璧人,攜手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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