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他感覺都是自己說的,但又感覺他沒說這些話。
看著蕭菱月,白逸辰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年少時看她的感覺如今再看卻再無多大的感覺,他每每在喊她王妃,總覺得自己的王妃不是她。
他的王妃只有蘇念語。
“世洵,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世洵聽了白逸辰的話,愣了片刻,王爺一天天的在想些什麽。
他被白逸辰的話問懵了,只是呆呆地看著白逸辰。
白逸辰擺了擺手,示意自已無語。“你讓王妃今晚自己先休息,本王還有事。”
說完,白逸辰就離開了。
他再次來上到上了鎖的屋子,輕聲道:“把門撞開。”
他倒要看看裡面是什麽東西,不知會有什麽變化。
不是他上前,他自然不會感覺疼,見門開了,白逸辰才走了進去。
裡面蘇念語的東西已經沒有了。
屋內只有一些書籍和一些畫卷,翻開畫卷裡面的正是畫的蕭菱月。
看到屋子的場景,白逸辰歎了一口氣。
“這裡前面有人來過。”
他們搖了搖頭。
他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
白逸辰隨手拿起一本書,許是門被鎖的時間太長,一拿起書就揚起一陣灰。
白逸辰捂住口鼻。
侍衛上前道:“王爺,我們還是先下去吧,這裡的灰也太大了。”
“也罷。”他一聲輕歎,也就出了門,剛踏出門,他卻聽到一個女子哭泣的聲音。
向一旁看去,卻又什麽都沒有看到。
“你們可有聽到什麽聲音。”
他們雖有些疑惑,但還是搖了搖頭。“阿宸,你不是說你有事忙嗎?怎麽會來這。”
蕭菱月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他愣了片刻神。“是有事忙,這不就準備去了。”他頓了頓,“你今晚不用等我了。”
“若我偏要等呢?”
“我會心疼的。”他的語氣十分平淡,絲毫聽不出半點心疼的感覺。
蘇念語和夕顏兩兩相望,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她們同時在心裡想:“她怎麽還不道歉。”想先開口,又閉上了嘴,不行,不能先開口,不然也太沒面子了。
“你們兩個在幹什麽。”樹伯見狀,不由得有些好笑。
她們依然看著對方,誰也不開口說話。
“念語,墨塵來了,就在你屋,你不去看看。”蘇念語聽完,連忙爬了起來。“真的?”
“我何時騙過你。”聽了樹伯的話,蘇念語跑的極快。
她已經好久沒看到墨塵了,還有點想他。
來到屋,她一眼就看到墨塵,唇角洋溢著笑容。
卻見墨塵背過身,也不知道在看什麽東西,蘇念語走上前抱住他的腰,頭趴在他身上。
“你啊……這才幾天沒見,就這樣了。”墨塵的語氣有些寵溺。
她的語氣略有些抱怨:“明明都好久好久了。”
墨塵轉過身,回摟著蘇念語。“那你說說是多久。”
距離上一次見面才十日而已。
“反正已經好多好多年了。”墨塵輕搖頭,“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你啊。”
墨塵低頭含住了她的唇,蘇念語回吻著他,她還沒盡興,墨塵就已經離開了。
“我還要。”話畢,踮起腳尖去吻墨塵,兩人氣息漸亂,蘇念語的手有些不安分,替他解衣。
才剛剛摸到衣帶,墨塵把她推開,在她耳邊輕語:“等我娶你以後,才可以這樣。”
蘇念語語氣焉焉。“知道了。”頓了頓,“我最近總是夢到一個人。”
墨塵原本不甚在意,一聽有些慌了。“夢到了什麽。”生怕她夢到了白逸辰。
“我夢到了一個人在與我……還不止一次。”蘇念語沒臉說出來。
他有些疑惑,自己的法術不可能失敗啊。
“只是夢罷了。”墨塵隨口說了一句,蘇念語卻點了點頭。“可是那個感覺好真實,而且我手上的守宮砂也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
他雖有辦法讓他們忘記了一切,但是曾經做的事卻無法扭轉。
該是什麽樣就是什麽樣,他隻可以改變一些記憶。
死人不可以變活,曾經的傷也不可能消失。
墨塵總不能說:“你都結婚了,肯定沒有了。況且你的夫君,經常與你行房事。”
但還是安慰道。“你或許本就沒點守宮砂。”
“夕顏告訴我,若想知道真像,我要與男子行夫妻之事,若床上有落紅,我前面就是凊白的。”蘇念語的頭低的十分低。
墨塵無語,夕顏一天天的都告訴了她什麽。
“念語,你先待在這,我去找夕顏。”他準備找夕顏算帳。
看到墨塵怒氣衝衝來了,夕顏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早知道就不答訴蘇念語了。
“墨塵哥哥。"夕顏笑的有些尷尬,“你要準備走了嗎?”
“一天天的跟念語講些什麽。”
“這不,她夢到以前的事,我只是寬慰她而已。”
他有些無奈,一時不知說她什麽好。
“為什麽念語姐姐,會做以前的夢。”聽了夕顏的話,墨塵搖了搖頭。“可能是我法術不到家。”
夕顏小聲反駁:“爺爺說,那是念語姐姐喜歡他,才會如此。如果他們不喜歡對方,根本不會夢到。”
墨塵臉色一沉。
“不過,爺爺說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只要這段時間不見面就好。”後面夕顏的聲音越發小聲,生怕惹墨塵不開心。
墨塵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抬頭看著夕顏:“以後你少說點話,若我知道你再亂說,你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夕顏嚇的連連點頭,等墨塵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墨塵最近怎麽回事,變的有些暴躁,他以前的模樣如今已經完全不存在。
白逸辰歎了一口氣,揉了揉蕭菱月的頭輕聲說道:“我會早點回,我只是去看看大哥而已。"
蕭菱月知道他對白逸興有愧,不敢多說些什麽,只是點了點頭。“王爺,你早去早回。”
白逸辰的耳邊,全是另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剛開始的高興到後面的絕望。
剛踏出府白逸辰便暈倒了。
這一暈,可把眾人嚇壞了,連忙把他扶到屋內,叫了府醫。
夢中,他夢到了與蘇念語成親的場景。
他仿佛是一個過客,看著這一切,這些他都曾經經歷過,卻又無跡可尋。
仔細想想,他好像想不起蘇念語長什麽樣了,不只是他,好多人都想不起來了,只知道他死了而已。
他聽不清裡面的話,但白逸辰可以知道夢中的女子的喜怒哀樂。
而後周圍的世界一片黑暗,隻可以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王爺,你把我休了可好。”
“你把我休了,你去娶你的月兒,我玩我的,不正好。”
“王爺,我喜歡你。”
後面的話變成了一個個碎音,什麽也聽不清。
白逸辰從夢中驚醒,看到蕭菱月淚流滿面的看著他。
“阿宸,你終於醒了。”蕭菱月眼中猶有淚光。
“阿宸,你以後要好好休息,不可再像這般。”
白逸辰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一覺醒來,加他感覺自己忘了好多事情。
他不知道夢裡的“兮兒”“阿寧”“時雨”“穆修然”是誰,他可以知道的是他讓世洵殺了阿寧。
“兮兒”這個昵稱有些耳熟,仿佛他曾經念叨過好多次。
想起上回他燒的內容裡面不就有“兮兒”二字。
白逸辰突然說道:“我做了一個夢。”
“什麽夢。”這麽一問,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什麽夢。
仔細回想,竟什麽也記不清。
良久,白逸辰才說了一句: “我忘了。”
蕭菱月並沒有多想。“阿宸,夢又有什麽稀奇的。”
夢是不稀奇,可是這個夢也太真實了,讓他都有點懷疑這個夢。
他從床上爬了起來,蕭菱月有些擔擾:“阿宸,你才剛醒,先躺會。”
白逸辰搖了搖頭,示意自已無事。
“無妨,月兒你就不用跟來了。”蕭菱月雖有些不放心但還是點了點頭。
白逸辰記得一個地方,那是不止一次出現的場景,就在自己的王府內。
他來到靜花堂。
他記得這裡曾經有人生活在這裡,可是當他看到後,卻愣住了,與自己的夢是不同的樣子。
靜花堂已經完全變了,與他夢中的場景完全不一樣。
唯有靜花堂門前的大樹沒有變,他走到樹下,他的耳旁又有聽到了聲音。“阿寧,你就帶我出去嘛。”是一個女子央求的聲音。
他雖看不到,但卻可以想出來。
這個女子的聲音她十分耳熟,似乎在好早一前,她們就認識一般。
不然,一聽到這個聲音,他就不由自主的笑了。
他只是站在樹下,並沒有任何反應。
蘇念語依然氣鼓鼓的看著夕顏。“你又騙我。”
“我那騙你了。”
“你就是騙了我。”像這樣,蘇念語似乎還有點不講理。
“是,是我騙了你。”夕顏感到無語,還有一個月,他們就要把蘇念語送到陸景湛那。
她不知道爺爺和墨塵哥哥想幹什麽,但她總覺得這個有些危險。
樹伯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外面,歎了口氣:“要起風了。”
他的話極起,仿佛下一刻這個話就被風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