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縣令愣住了,正準備阻止白逸辰,可是他已經走到了門口。
看向李縣令,見他遲遲不動身:“你還不走。”
“大人,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安排也不遲。”白逸辰那聽他的話,直接向外走去。
李縣令無奈,只能跟上。
進入益州的共兩個城門,每個城門的距離也不太遠。
白逸辰在每座城門上安排了四個人,讓他們嚴查進出的物品。
說完,還略帶笑意的看了一眼李縣令,他只能尷尬的笑笑。
這個時候,李縣令完全想不出任何辦法。
回到府,李縣令徹夜未眠,想到將要發生的事,就歎了一口氣。
他的烏紗帽也不知道還有幾天的時間。
第二日,白逸辰就像他告辭了:“昨日多有叨擾。”
“大人,不如再住幾日。”李縣令笑的比哭還難看。
白逸辰卻搖了搖頭,他的目的已經達成,在往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離開李府,蘇念語小聲問道:“你昨天把他這麽了,他剛才臉色那麽難看。”
白逸辰卻輕聲說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昨晚沒休息好。”李縣令偷運私貨這事,白逸辰早就知道了。
他這次只需找出證據就行了,現在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而已。
“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大概半月有余,你也可在益州多玩幾日。”
蘇念語點了點頭,她還從來都沒有在益州玩過,別提有多開心了。
他們來到悅來客棧。“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小二看他們二人的距離十分近,以為是“夫妻”也就沒有問白逸辰要幾間房。
“客官你們的客房在天字七號房。”
“怎麽只有一間,是我沒住的地方還是這姑娘沒住的地方。”
小二十分尷尬,沒想到竟然猜錯了。
“客官實在是抱歉,是我眼拙。”
“客官,你們的客房在天字六七號房。”這裡的房只有天字幾號房, “客官大概住多久。”
“半月有余。”小二聽完,將鑰匙分別給了白逸辰和蘇念語。
自從住到這後,蘇念語一天到頭基本上都看不到白逸辰。
每次看到他,他總是一副疲勞的模樣,跟她說幾句話,就回房了。
出於這幾日,打破了蘇念語的認知,她一直以為白逸辰都十分悠閑。
唯有一天,臨到半夜也不見白逸辰的人影。
許是平常習慣了,這次蘇念語卻有些擔擾,準備出門去找,卻見白逸辰回來了。
只不過這次他受了傷,他的額上隻用一個布隨意包著,而他也被人扶著。
白逸辰看到蘇念語隻說了一個:“無事。”而後對侍衛道,“扶我上去吧。”就讓侍衛把他扶進屋。
那個侍衛把白逸辰扶進屋內,進進出出,過了好久,他才走了。
蘇念語這才敲響門,卻聽到白逸辰的語氣十分虛弱:“進。”
白逸辰疼的直皺眉頭,可是一看到蘇念語他的眉頭就舒展開來。
他不想讓蘇念語擔心。
“你今天怎麽了。”他聽出了蘇念語的語氣有些擔擾。
他的語氣極輕: “只不過出了一點意外,不過我的事情已經辦好了,但離開這的時間要推遲了。”
“我又不著急什麽時候走,倒是你也不知道照顧好自己。”她頓了頓想到白逸辰是被人扶進來的。“你的腿是不是受傷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他只是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好。”
“我可以看一下嗎?”
白逸辰剛想阻止,可是蘇念語已經將被衾翻開,掀開下面的衣服,他的右小腿雖裹上了紗布,可是小腿處仍有血跡滲出。
見蘇念語的淚水似乎要流了出來。
他只是說了一句:“我沒有大礙,過幾日就好了。”
一聽白逸辰說完,蘇念語的淚水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白逸辰十分心疼,坐了起來,替蘇念語輕輕擦拭淚水,可是她的淚水並沒有止住。
蘇念語並沒有動彈,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白逸辰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可是現在也只有他記得了。
他放下自己的手,柔聲安慰道: “你再哭,我會心疼的。”他頓了頓,“過幾日我的傷就好了,你想去什麽地方,我陪你。”
蘇念語知他不想讓她擔心,看了白逸辰一眼,過了許久才對他說了一句:“你早點休息,那我明天再來。"
白逸辰點了點頭,白逸辰的嘴角則掛著淺淺的笑。
蘇念語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會這樣,他們也才相處幾天,況且白逸辰又不是為了她受的傷,她卻忍不住的心疼白逸辰。
白逸辰只是無力的靠在床榻上,想起今天的事他就一陣後怕。
只能怪自己太輕敵了,若他小心一點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可是想到蘇念語對他的態度,他就覺得自己受的傷也算有所收獲。
世風才剛替白逸辰換完紗布,蘇念語就進來了。
兩人在門口遇到,世風有些尷尬,他不知道喊蘇念語什麽,想了片刻終是道:“姑娘好。”喊完,看向蘇念語,覺得她有些眼熟。
又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向外走去。
白逸辰只是看向蘇念語:“你也不用隔幾個時辰就來一趟,有人會照顧我的。”
他不想讓蘇念語記住他狼狽的模樣。“可是我擔心你。”
蘇念語十分平靜的把話說完,抬眸看向白逸辰。
白逸辰亦看著她,下一刻又將自己的頭低下,他表面上十分平淡,內心則狂喜。
“用你前面的話說,我們無親無故。念語擔心我倒是我的福分了。”
蘇念語低眉垂眸,回想白逸辰的話,也對,他們本來就是無親無故,況且他還有妻子,這段時間的舉動,倒是她的不對。
他不知道蘇念語在想什麽,生怕蘇念語因為這句話而遠離他,可是若不說那番話,倒傷了蘇念語的名聲。
“這些日子是我的錯,實在是對不起。”蘇念語抬起頭看向白逸辰,“是我打擾你了。”說完,蘇念語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白逸辰終是喚了一句:“念語。”蘇念語停住腳步,看向白逸辰,以為他想喝水。
他現在畢竟也下不了床。
“何事。”
“剛才是我的不對,念語你又末婚,總往我這跑,會被人說閑話的,這樣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那你照顧好自己,如果你要做事,身旁沒有人,可以叫我。”蘇念語走到門口,仍不放心。
“好。”
看到蘇念語出去了,他才松了一口氣。
他看向自己的右腿處,他生怕以後站不起來了。
曾經白逸興失去雙腿時,他就祈求過上天把他帶走,換皇兄一雙健康的腿,只可惜,上天並沒有答應。
這次他只希望上天可以答應這個祈求。
他還想帶蘇念語遊遍這大好河山,可是如今這腿,白逸辰生怕這未來會變成一個微小的願望。
正當白逸辰睡的迷糊時,他感受到有人推開了夢。
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看清來者後。“念語,你怎麽來了。”
屋裡的光線十分暗。
“我有了辦法救你腿。”他以為蘇念語在說笑,也就沒有在意,“一會可能有點痛,你忍著點。”
白逸辰不知道蘇念語想幹什麽,只見蘇念語從懷中拿出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把它放到白逸辰受傷處。
他感覺腿非常疼,額頭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笑。
他緊緊的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下唇已經咬出了血。
蘇念語看向他,知道他十分痛苦,可是又沒有什麽辦法。
她拿出自已的繡帕:“你若疼咬它可好。”白逸辰並沒有任何反應,可是他依然緊緊的咬住下唇。
蘇念語猶豫片刻,將自己的唇覆了上去,把白逸辰的嘴給撬開。
白逸辰雖庝,可是還有意識,他不願意傷害蘇念語。
只能雙手緊緊的握住,來分擔腿上的疼。
蘇念語覺得自己對不起墨塵,可是看白逸辰的模樣,若她不上去,下一秒他都要咬血自盡了。
白逸辰腿上的痛感慢慢消失,蘇念語仍沒有從白逸辰的唇上離開。
白逸辰小心翼翼地回吻著蘇念語,她一驚,想要離開,可是白逸辰根本就不允許,將蘇念語摟的更緊了。
蘇念語不願意離開白逸辰的懷裡,乾脆放棄了掙扎,任由白逸辰索求她的吻。
半晌,白逸辰才十分不舍的蘇念語的唇,她的臉已經通紅。
“我的腿已經好多了。”說完,還動了一下腿。
蘇念語點了點頭,見白逸辰的腿可以自由活動。“我……我…先……走了,明……天再來。”蘇念語說話十分磕巴,與平時完全不一樣。
蘇念語連忙站了起來,還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
天知道她今天做了什麽出閣的事。
蘇念語生怕這件事被墨塵知道,她給白逸辰的,還是她求了好久夕顏,夕顏才勉為其難給她。
若墨塵知道,她背著他做了這種事,還不生氣。
蘇念語推開自已的房門,卻看到了墨塵雙手背在身後,仿佛在等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