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看到世洵的鞋,他已經站在了床前,伸手正準備拉開。
門卻突然被打開,世洵這才住了手,時雨松了一口氣。
“你怎麽來了。”
“我剛才聽到你屋內有動靜,有點不放心。”
世洵笑了笑。“你剛才不入屋,怎麽現在來了。”
世風撓了撓頭:“這不,被事情耽誤了嗎,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也才一會。”
世風若有所思:“看來,剛才是我多想了,我還以為你屋內藏了什麽人。”
時雨在心裡希望他們趕快出去,這樣她才有機會走,可是她隻可以聽到他們在說話,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在說了,我屋內怎麽會可能會藏人。”
“那你的手鐲從那來的,我倒覺得它有些眼熟,感覺看人戴過。”
“你翻我東西了。”
世風撓了撓頭:“只是找東西而已,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你先休息,我先走了。”
時雨聽完,心頓時涼透了,她從頭上取下發簪,緊緊的握住它。
世風又突然推門而入,打斷了世洵接下來要做的事:“王爺,剛才叫你,我忘跟你說了。”
時雨不用想,就知道公主又把他氣跑了。
聽到屋內沒有動靜,時雨這才爬了起來,向外走去。
她卻不知世洵正在暗處看著,見時雨走遠了,他才去找白逸辰。
時雨連忙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把門關上,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醒的正迷糊,突然聽到門“吱呀”一聲,時雨從夢中驚醒。
“誰?”
“是我。”聽到熟悉的聲音,時雨這才松了一口氣。“你怎麽晚來幹什麽。”
時雨點燃了蠟燭。
魏修然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如獻珍寶一樣的送到時雨跟前。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些好奇:“這是什麽?”
“是我這幾日出去做事遇到的,外面的人叫他索啞。"
時雨十分好奇地接了過去,低頭把弄索啞,魏修然則靜靜的看著她。
他看了一眼時雨的梳妝台,並沒有看到他上次送給她的發簪。“我上次送給你的發簪呢。”
這一問,時雨倒有些尷尬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把他扔在什麽地方了。
時雨不可能說實話,不然魏修然還不氣死:“我把它收進梳妝盒了。”
其實梳妝盒裡面根本沒有。
“好了,我困了,你先回去吧。”
魏修然不情不願的離去。
蘇念語早已無心睡眠,歎了一口氣,她剛才做了一個春夢,現在想想她都臉紅心跳。
雖然她不至一次與白逸辰做這種事,但她還是覺得害羞。
“想什麽呢,臉怎麽紅。”突然聽到墨塵的聲音,蘇念語這才回過身。
“沒想什麽。”她已經好久沒看到墨塵和洛南書了,這段時間他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好像都沒他們這個人一般。
“你最近在忙什麽。”
墨塵並沒有回答,伸出右手微微將蘇念語的下巴抬起,下一刻,墨塵便吻了上去。
嘴裡低喃著:“璃兒。"蘇念語根本無法動彈,只是任由墨塵的親吻。
墨塵離開了她的唇:“長的雖一樣,可你卻不是璃兒。”他頓了頓,“在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蘇念語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只是看著他,墨塵施了個法,蘇念語這才得以動彈。
蘇念語連忙站了起來:“我不是璃兒。”
“我知道。”他頓了頓,“我前面給你施的法你可滿意。”
“什麽法。”
墨塵並沒有說話,轉身就走,臨走時她可以聽到墨塵的話:“這才戲終於要開始了。”
時雨想起了什麽,來到阿寧死的地方,她雙手環抱在一起,她突然覺得這裡還有一點陰森。
由於上次的事,這口井已經被封了,她在這坐了片刻,卻又看到了世洵。
這次只有世洵一個人,不一會兒,又出現了另一個婢女,那個婢女正是公主那邊的人。
“明天的時候你把這個藥灑到王妃飯裡。”春婉接過藥,隨後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世洵卻一直待在那裡不動,時雨正準備偷偷離去,一個轉身世洵就站在她身後。
時雨強裝鎮定,看著世洵:“你給王妃下的是什麽藥。”
世洵並沒有回答,只是把玩著手中的小刀,時雨站了起來,一點一點往後退,她在思考什麽地方的距離可以讓她逃離世洵。
“阿寧是不是你殺的。”世洵只是笑笑,時雨叫他越走越近,時雨將自己隨身帶的飛鏢射去。
世洵輕而易舉躲了過去,“你倒比阿寧難對付一些。”
這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
她知道自己打不過世洵,世洵將一把小刀飛去,時雨躲了過去,在她躲的途中,世洵又連射了幾把。
時雨受傷了,從那以後時雨不知所蹤。
一個上午都沒看到時雨,蘇念語皺了一下眉頭:“時雨呢。”
“啟稟王妃,時雨姑娘說想出去靜幾天。”這個理由蘇念語不太相信,可是這又像她乾出來的事。
“王妃,你要不要用早膳。”蘇念語不習慣被別人伺候,搖了搖頭。
春婉見蘇念語這樣,也不好強迫,隻好站到了一旁。
“王妃。”看到魏修然,蘇念語笑了。“怎麽樣了。”她對會武功的人一向十分崇拜,當然陸景湛除外。
上次的仇還沒報呢,如果他看守的松一點,蘇念語早跑了。
還用的著發生這些事。
陸景湛揉了揉額,想起昨晚的夢,他就感到不可思議,他居然夢到了自己與一個女子在床上纏綿。
他以前可是從來都不做這些的,這還是第一回。
陸景湛拚命想讓昨晚的夢境從自己思想中出去,可是它卻時不時飄進來。“將軍,宸王來了。”
他以前跟白逸辰從來都沒有過交集,這次白逸辰突然來了,倒讓他感到驚訝。
來至正廳,白逸辰正坐著品茶。“臣,參加宸王。”
“陸將軍快快請起,本王這次有些事情想問你。”
“王爺請說,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逸辰問的是上次蘇念語進花樓的事,他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白逸辰。
“你說,王妃不會騎馬。”
“是。”他卻突然想起狩獵節上的事,她也不像不會騎的樣子,動作嫻熟,都不知道騎了多少次了。
陸景湛站在下面,低眉垂哞:“聽說,你上次把王妃的表弟。”這事,白逸辰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不想告訴蘇念語而已。
一般開口詢問,已經有了答案,說慌也沒意識,他就實話實說了。
問完這一切後,白逸辰才離開。
他倒要看看,今天會不會有人來救她。
蘇念語面色如常的用完午膳,用完後,她並沒有多大的不一樣。
正準備午睡,白逸辰來了。
許是由於昨晚的事,蘇念語皺了一下眉頭,並不打算接代他。
蘇念語沒有理白逸辰回到裡屋,才剛剛躺下,就看到了白逸辰。
面色不悅:“王爺,你怎麽來了。”
“我自然是想兮兒了。”此話一出,蘇念語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可是這話卻讓蘇念語的心砰砰直跳。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白逸辰看著蘇念語見她沒有任何的不適,他有些疑惑,只是看著蘇念語,這一看,蘇念語卻害羞的低下頭。“王爺,你在看什麽。”
這一問,打斷了白逸辰的思路。
他搖了搖頭,俯身而下,蘇念語的心卻抵在胸前。
蘇念語不想再這樣了,那一次白逸辰來,不是過來玩樂的。
他這個樣子,就讓蘇念語感到害怕,想到自己前面如何期待白逸辰過來,她就覺得可笑。
如今她也不願如如了。
白逸辰的力氣極大,不一會兒,蘇念語的手就被白逸辰鉗製住。
他雖在親吻蘇念語,可是蘇念語的腦海全是昨晚的夢。
莫非昨晚的夢,指的是這件事。
片刻的溫及。
蘇念語早已衣衫不整,她只是看著白逸辰,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已經是第四回了,前面的幾回無一例外全是這事。
看向蘇念語,只見她輕輕搖了搖頭。“王爺,不……”不字還沒說完,白逸辰就在次吻了過去。
蘇念語又做了跟昨天一模一樣的夢?
她睜開眼睛,身旁躺的正是白逸辰,可是自己正依偎在他懷裡。
蘇念語知道夢中的人絕對不是白逸辰。
白逸辰見她醒了,將她摟的更緊,把她壓在自己身下,再次吻了上來,蘇念語的頭則向一旁歪去, 隨後將白逸辰推開。
“兮兒……”
蘇念語的腦海中是不同的場景,這個場景倒讓她感到害怕。
“王爺,不要。”蘇念語連忙坐了起來,白逸辰卻從身後摟住蘇念語。“天色尚早,兮兒不再休息會。”
蘇念語搖了搖頭,卻被白逸辰在度拉了下去。“兮兒,今日是這麽了。”
在平日裡,蘇念語絕對不會同今日一般,她只有順從。
蘇念語也不知道,她如今的內心是在抗拒白逸辰。
令蘇念語不解的是,連續兩天夢裡的人到底是誰。
“王爺,我去看看時雨回來沒。”說完,蘇念語就從床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