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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麻瓜炮灰不想死》第103章 夜探天牢
  大理寺天牢。

  祁慕寒走下大牢的階梯,前面帶路的是一位上任不久的獄吏,就是上一次公孫鏡對祁晟產生懷疑以後,新換上去的包衣副統領。

  此刻這名獄吏一邊點頭哈腰,一邊偷眼打量這名翩翩的皇子——這沒逃過祁慕寒的眼睛,他斜睨獄吏一眼:“本王以前是不是見過你?”

  “見過見過,”獄吏殷勤地說,“就是在青玉坊那一晚。”

  祁慕寒想起來了,雁江行刺事件的當晚,負責帶人搜查青玉坊的,就是這名包衣副統領,如今已經被調職來了看守天牢,也不知算是升職還是降職。

  祁慕寒笑了一下,“你那晚倒是挺盡心的!”

  獄吏抹了一把汗,幸好那晚他機靈,當場就放了兩人,不然這得罪的可就大了。

  他又偷眼打量了一下祁慕寒,走到一間狹小的牢房前,掏出鑰匙,打開牢房門,彎著腰對祁慕寒說:“殿下,犯人就單獨關押在這裡,您放心審問。小的在外面候著。”

  說著,彎腰倒退著走,退到大牢轉角處,一溜煙就跑了個沒影,這些大人物做事歷來神秘,他這種小人物隻想混個糧餉,其余的並不八卦。

  牢房裡傳來腥臭的氣味,祁慕寒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彎腰走進去,淡淡地開口:“桑鶯鶯。”

  地面的稻草動了一下,一個乾癟蒼白的女子睜開眼睛,身上的囚服破爛肮髒,頭髮上沾滿了稻草,亂成一堆,混沌的眼珠子看了他片刻,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子。

  她腳上的皮膚被勒出血痕,傷口化膿;手上也還戴著鐐銬,變形的十指讓她看起來像個怪物。

  祁慕寒蹲下身來,將手中一碗清水遞到她嘴邊,桑姐立刻像渴極的動物,整個頭都埋進碗裡,一陣狂飲之後,還使勁舔著碗裡最後一滴水。

  祁慕寒一直捧著碗,待她喝完以後,才開口道:“抱歉,在公堂上的時候,本王無法與你相認。”

  桑姐四肢匍匐著,聞言抬起頭看他一眼,癡傻地笑了一下。

  祁慕寒心裡咯噔一下,問:“你還認得我嗎?”

  桑姐癡怔了片刻,眼珠子迷茫道:“韓玨?”

  幸好她還認得人,祁慕寒沉默片刻,道:“是我。這裡現在沒有別人,也沒有什麽殿下,你可否將吳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尤其是十裡河堤那一晚,吳岩將你約過去,還說了些什麽?”

  一聽見“吳岩”這個名字,桑姐的眼神中總算恢復了一絲清明。
-
  寧王府。

  祁晟正將手中的一封信放到燭火上,看著它燃燒殆盡,才緩緩說道:“竟然還有這種事。”

  旁邊一名心腹道:“這是屬下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千真萬確。”

  說話的這人,就是當日將蘇豫從追月宴上救走的人。

  祁晟靠在椅子上,沉默良久,追月宴上行刺這件事,他判斷即使祁成皇無虞,祁慕寒也活罪難逃,卻沒想到這蕁刺毒居然對他沒有效果;祁玉騫趕回江東以後,祁成皇竟然還令祁慕寒接手追月宴一案!
  事情的走向完全不如他所預想,此刻他的心腹還給他帶來了一個驚天秘密——商洛習手上握著舊朝臥底的名單。

  商洛習的中軍一向是他的心頭大患,追月宴上,祁成皇同意了公孫薇的請求,將商墨雲配予了蘇炙夜,最近還將商墨雲封為了靖安郡主。

  公孫薇、蘇炙夜、商洛習……這些人竟統統站在了他的對立面,尤其是公孫薇,他想不到這名乖侄女,竟做出如此驚人之舉——這樣一來,公孫府與祁慕寒聯姻是遲早的事情,而蘇炙夜也會迎娶如日中天的商將軍之女!

  而蘇炙夜何許人也?此人正是妥妥的祁慕寒的心腹!

  祁晟猛的一握拳頭,重重往台上一砸,沉聲道:“這五個人能不能查出來是誰?”

  心腹:“商將軍將這個秘密藏得極深,這五個人,應當只有商將軍一個人知道。”

  “難怪他在追月宴上,一力想讓自己女兒嫁給祁慕寒!”祁晟想了想,忽然笑道,“他不敢將這名單公布出來,想來這五個人在朝中位高權重!”

  心腹:“但是這名單必須盡快到手,若三殿下先取得名單,那麽……”

  祁晟抬手阻止他接下來的話,叉手托起下巴,思索了一陣,道:“這件事先放一放,本王自會有計議。今夜祁慕寒那邊,有什麽動作沒有?”

  心腹:“聽說親自到大牢提審犯人去了。屬下擔心那名女犯人會供出點什麽。”

  祁晟冷笑道:“怕什麽?你以為查得到本王頭上來?”

  他計劃得很好,成功取得桑姐信任的吳岩,安排了十幾名死士,混入江東營地……一旦事發,祁慕寒頂多查到此為止,他無力替這群百姓翻案,也就能順便打擊他在江東百姓心目中的聲望。

  但縱使是這樣還不夠,他還需要進一步行動,將祁慕寒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揮揮手遣退了這名心腹,又沉思了很久,拍了拍掌,頓時又有一個黑衣人從屋簷下落下,走進書房裡,朝他行了個禮。

  這個正是那名額頭上有傷疤的男子,走進來向他一躬身:“殿下!”

  祁晟示意他過來,湊到他耳邊低語了一番,這男子邊聽邊點頭。

  祁晟交代完畢,加上一句:“讓太后務必要小心。”
-
  大牢裡。

  聽完桑姐說的一席話,祁慕寒緩緩地站起身來,抬頭望向天牢那方狹窄的窗戶,月光滲了些進來,追月節過了,月亮開始殘缺。

  桑姐向他磕了幾個響頭,哀婉地道:“求殿下還我一個清白,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十幾個人就是凶手,我相信我的夫君也是不知道的,如果殿下找到他,能不能告訴他我現在的情況,讓他為我做個證明?”

  他不會回來的,祁慕寒心想。

  他彎下腰,緩緩地對她說:“你相信吳岩不會做這種事,對嗎?”

  “對。”桑姐毫不猶豫。

  “你相信他愛著你,對嗎?”

  桑姐猶豫了一下,果斷道:“對!”

  “那麽,”祁慕寒柔聲對她說,“如果他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他一定會自責,甚至會替你攬下所有的罪名。畢竟你與他,都沒有證據證明,你們事先並不認識這十幾人。”

  桑姐整個人被問得晃了晃,目中露出迷茫,道:“好像……是的。”

  祁慕寒點了點頭,慢慢直起身子,邁步往門口走去。

  桑姐突然又一個回頭,匍匐著抱住了他的大腿,抬起頭哀求祁慕寒:“殿下!我……我沒有讀過什麽書,也不知道什麽大道理,可是我知道清白對一個人很重要,請你幫幫我與我夫君,為我們洗刷冤情!”

  祁慕寒靜立了很久,半天才稍稍偏了偏頭,對她說了一番話。

  桑姐大喜,咚咚咚朝祁慕寒磕了幾個響頭。

  牢門合上,祁慕寒面無表情地往裡走,走向牢獄的更深處,那裡面關押著更多的犯人,每一個人都蓬頭垢面,萎靡不振。

  祁慕寒走到一處,停下腳步,他面前有三個牢房,裡面都是江東營地的百姓,男女老弱,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加上牢獄的艱苦,有些已經脫水,有些在嘔吐,加上排泄物,味道極其嗆鼻。

  這些百姓一見到祁慕寒,全都爬到了牢房邊,他們都認得他,此起彼伏地哀嚎著:求殿下救救我們,放我們出去。

  祁慕寒藏在身後的右手緊緊握著拳頭,他還看見小蝦蜷縮在角落,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月光,淚痕還掛在臉上。

  他把剛才的獄吏揪過來,嚴厲地責問了一番,獄吏有口難言,只能說屬下這就去改善改善監獄夥食,順便也讓人打掃一下牢房,會徹底改善一下環境的。

  真實情況他哪敢說?

  這是刑部與大理寺共同執掌的天牢,他剛上任時,還想大刀闊斧地進行一番改革,但是自己早前就被祁晟捉了個小辮子,原因是他與參與了坊間的一個地下賭坊,得了些不乾淨的銀子,祁晟以此他要挾他,條件也簡單,就是讓他就好好在崗位上呆著,混口飯吃就行了,不必費心盡力。

  加上自己來此上任是公孫鏡調的,齊佳一貫不待見他,他也在兩位上司中間難做人,索性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苟著過日子。

  祁慕寒當著江東百姓的面,責訓了這獄吏一番,才離開了天牢。

  門口已經有一輛馬車在等著,祁慕寒登上馬車,玉嫵顏已在車廂裡等著,看他一言不發地坐下來,閉上眼睛靠著車廂壁。

  馬車在行,過了很久,祁慕寒才睜開眼睛,對玉嫵顏道:“去查一查,這新上任獄吏的底細,要詳細的。”

  玉嫵顏:“是。”
-
  皇宮的太后寢殿內,又是另外一番氣氛。

  太后自追月宴上連番被驚嚇,尤其是那幾個恐怖的人頭,嚇得她十幾天吃不好睡不著,此刻一個宮女替她揉著額頭。

  正閉目享受著,這宮女突然就停下來了,太后大為不滿,睜開眼睛一看,只見這宮女軟軟地癱在了地上,面前跪著一名黑衣人。

  “太后!”這黑衣人抱拳一禮,“唐突了,是大殿下令我來取一樣東西。”

  太后捧過桌上的熱茶,吹了口氣,道:“說吧,晟兒想要什麽?”

  黑衣人低聲說了幾句。

  太后臉上閃過一絲不豫之色,“還真的謹慎。行吧,哀家就把這東西給他,讓他悠著點用。”

  黑衣人低頭稱是。太后便轉入身後內室,便刻後走出來,將一小方錦盒交到黑衣人手中,道:“裡面的東西放置太久了,不知可還有效果。”

  黑衣人打開錦盒,裡面躺著兩支半透明的琉璃小瓶,裡面有些暗紅色的液體,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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