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華裳就這麽毫無阻礙的走到了那個一腳被她踢的,這會兒正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禁衛軍的小統領旁邊。
宇文拓也一直跟在曲華裳的身後,就好像在保護曲華裳一樣,他什麽都不說,他什麽都不做,這是裳兒喜歡的事兒,他不會插手裳兒的事兒的。
他只要保護好裳兒,不要讓裳兒受了什麽傷害就可以。
曲華裳蹲了下來,那個禁衛軍統領,看見這女人蹲著和自己對話,覺得這樣有失自己的身份,想要起身,但是剛一動就疼的呲牙咧嘴的,沒想到這女人力氣竟然如此的豪橫,一腳就將自己踢飛,而且現在疼的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碎裂了。
無奈之下,有失身份就有失身份了。
“你上面的人是誰?”曲華裳盯著禁衛軍統領的眼睛,就好像要從他的眼睛中盯出來什麽一樣。
“你這個女人在胡亂的說什麽話?是在說夢話嗎?什麽上面是什麽,禁衛軍統領上面當然是別的統領,最後是總領。”
看來這個禁衛軍統領是在裝傻,裝著聽不懂曲華裳的話。
“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那個上面的人。”
“非要讓我把話扯明了說嗎?你們這些當官的,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七品官員而已,這給你的膽子在底下如此的橫行霸道,又是誰給你的膽子在底下欺壓民眾?你上面的人是誰?是誰在保護你,又是誰在縱容你這樣做呢?”
“還有金在忠?也是和你們一起的嗎?我瞧著你對他珍惜的樣子比對皇上還要親呢?你們到底是多麽大的一個橫行霸道的組織,官官相護最上面的那一個到底是誰?”
曲華裳咄咄逼人,那禁衛軍統領很不想回答,又是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這個刁女實在是有些無理取鬧了。”
“你這個女人在胡亂的說什麽話?是在說夢話嗎?什麽上面是什麽,禁衛軍統領上面當然是別的統領,最後是總領。”
真是無可救藥。
曲華裳不再理會他了,畢竟從他的嘴中應該也套不出來什麽消息了,但是曲華裳心裡煩躁,從他這裡聽不到任何的回答,只能是讓曲華裳更加的厭煩。
所以盡管是這人已經疼的站不起來了,但是曲華裳對著他還是狠狠的來了一腳。
既然這個人不把別人的命當命,那曲華裳也沒有必要尊重他。
所以曲華裳的這一腳依然是沒有留任何的力氣,疼的那個禁衛軍統領當場就變了臉色,臉變成了豬肝色,而且還聽到了骨頭劈裡啪啦碎裂的聲音。
這次是真的碎了。
曲華裳廢了他的左手,讓他再也沒有辦法當成禁衛軍統領,讓他再也沒有辦法這麽的為非作歹,大雲國的敗類,就應該有這樣的下場。
解決完了一個,還剩下金在忠這個人。
曲華裳又是像剛才一樣的步伐,慢悠悠地走到了金在忠的身邊。
雖然速度很慢,但是金在忠卻覺得惡魔在向自己走過來了。
這是哪裡來的一個女子,怎麽如此的蠻橫,怎麽如此的不講理,又是到底有多麽的強大,怎麽實力如此的高超?
還有她身後的那些人怎麽也是那麽的強大無比呢。
這女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來路?而且似乎這女人完全的不畏懼他們。
金在忠是真的怕了。
不過這時候救場的好像來了。
不得不說,這底下雖然是有這樣的貪汙腐敗,官官相護,不拿民眾的生命當回事的官員的存在,但是還是有辦事效率高的。
這裡的事情很快的就讓禁衛軍副總領知道了,匆忙的帶著人就過來了。
禁衛軍副總領,是說的整個京都的禁衛軍,並不是說的像這個七品官員一樣的,小官是一個三品大官,上三品和底下的六品就是不一樣的了,所以氣派自然也不一樣,身後泱泱的跟著一夥子的人都神氣的不得了,比起來剛才的陣仗不知道大了多少。
一看見這次是真正的官員來了,這些民眾們都紛紛的讓開了道路。
這個副統領一來就看見了被圍在人群中間的金在忠,還有在金在忠旁邊站著的,一臉傲氣的一個蒙面女子。
這蒙面女子倒是一個樸素的打扮,穿著的是農家在常見不過的衣裳,只不過這通身的氣質倒是非凡,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夠培育出來的。
就算是穿著如此樸素的衣服,就算是蒙著她的臉,也掩蓋不了這女人身上傳來的那種王霸之氣。
還有那女人身旁站著的人,雖然是站在那個女人的身後,但是卻是不能讓人忽視的一個存在。
雖然同樣的是蒙著臉,雖然同樣的是穿著,非常的樸素,但是單單是站在那裡就讓人忽視不了他的存在,就好像是光一樣,讓人不由自主的就看見了他。
不對不對,這些人絕對來歷不簡單。
禁衛軍副總領雖然是面色無常的走了過來,但是眼神卻已經上上下下的把那站著的曲華裳和宇文拓打量了個遍。
最後目光落到了宇文拓眼睛上,禁衛軍副統領和宇文拓對視了一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這…這該不會是………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能夠在這個地方有著這樣的能力,能夠在這個地方無謂的做出來這樣的事情,能夠擁有那樣的,單單是看一眼就能夠讓人退避三舍的眼神的人。
該不會真的是那個人吧?
殺神安定王?
雖然不知道安定王到底是出於什麽樣的樂趣,竟然穿上了這普通人的衣裳,竟然來這裡體驗了普通人的生活,但是。
但是,他接下來可該如何是好呢?
他內心已經有了8成的把握面前的人應該就是安定王了,他曾經和安定王是遠遠的見過一面的,當時就把安定王的一雙冷冽的眼睛記了下來,和現如今在自己眼前的是一樣的。
雖然只是看見了一雙眼睛,但他應該是不會認錯人的,因為這樣的冷血無情,單單是看一眼就讓人感覺心後發顫的眼睛,除了安定王,他再也沒有遇見過第二個人了。
這除了殺神還能是誰?
他原本是身後跟著一堆的兵趾高氣昂的走過去的,在意識到面前的人是何等尊貴無比的身份之後,他的背不自覺的彎了下來。
走到了宇文拓和曲華裳面前的時候,都快要成鞠躬的樣子了。
“這是怎麽回事?”他雖然是質問的語氣,但是卻並沒有多麽的嚴厲,如果仔細聽還能夠聽得出來一絲的顫抖在裡面。
看見這人這個樣子,宇文拓有些無奈地湊在了曲華裳的耳朵邊上。
“難搞哦,被人認出來了呢。”
曲華裳也意識到了,這個面前禁衛軍副總領的樣子不太對,若是一般這樣的官銜,怎麽可能會被工具系的走路呢,而且還這麽顫顫巍巍的瞧這個樣子,應該是已經認出來了她或者宇文拓的身份,所以才這麽的害怕。
曲華裳覺得認出來宇文拓身份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她可沒有和什麽禁衛軍的人打過交道,不過如果是宇文拓的話倒是有可能。
被認出來了,就認出來了,就是不能快快樂樂的當俠女了,就只能夠被稱為曲家大小姐了。
這也不是伸張正義的事兒了,而是在斷家務事兒了。
難搞難搞,原本是打算來個劫富濟貧,來個伸張正義。
沒想到到了最後還是用自己的權利壓製住了對方的權利。
難搞哦,難搞哦。
既然意識到已經被人認出來了,曲華裳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的了,她扯下了一直擋在自己臉前的面紗,露出來她精致的仿佛纂刻一般的臉蛋。
曲華裳明顯的聽見在自己腳底下的金在忠倒吸了一口涼氣的聲音。
還有旁邊群眾們嘩然的聲音。
他們可能不知道蒙面的姑娘是誰,但是對於曲家大小姐這張臉應當是不陌生的。
畢竟最近曲家大小姐,可是京都裡風頭正旺的人物,曲華裳也知道的,所以應該認識自己的人挺多的。
當然了,這其中也包括金在忠。
金在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事情,咬牙切齒又有一些畏畏懼懼地問了出來。
“曲家大小姐曲華裳?”
曲華裳點了點頭。
“對啊,就是我,如假包換,童叟無欺,也不知道我的十條命能不能買得上大人您的一條命?”
曲華裳說這個話是在反諷,金在忠的老臉瞬間就紅了。
曲家大小姐那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又怎麽能是自己一個四品官員可以比較的。
曲家大小姐是曲老將軍的女兒,一品官員的女兒剛剛生下來就是一個郡主的存在,皇上可是一定要給她封一個郡主的名號的,只不過是曲老將軍認為郡主的封號太過於隆重,所以並沒有留下,委婉拒絕了而已。
不過就算是沒有郡主的稱號,曲家大小姐也是打小跟著曲老將軍一起外出征戰的,立下過不少的赫赫戰功,怎麽說也是一個二品女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