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斧頭幫的人已經把他們的打扮換成了普通人的打扮,也全都是機靈的,再加上他們的人數並不是很多樣子,也都是平凡的樣子,黑風並沒有把這些看熱鬧的人放在心上,畢竟普通民眾的心情都是這樣,看熱鬧從來不嫌事大。
但是黑風卻看著這幾個人密集的聚在一起,而且似乎身後像是躲著什麽人一樣,不敢抬起頭來。
黑風用劍指了一下躲在人群中的這會兒瑟瑟發抖,生怕被黑風認出來的宇文易,他知道這個人是曲華裳身邊的侍衛,而且極其的聰明,如果一不小心被他發現破綻,就憑他們這幾個人是根本逃不走的。
但是既然點都點到了自己了,如果不站出來反而顯得更有鬼,所以宇文易還是自己上前走了出來。
“摘下來你臉上的面紗,大男人大白天的戴著什麽面紗,難不成還會害羞這些嗎?”
黑風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樣子,越是覺得這其中有鬼他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那個戴著面紗的男人,宇文易在黑風注視的目光之下,緩緩的揭開了在自己臉上的面紗。
呈現在黑風眼前的……是臉上大大的傷痕。
這兩個傷痕似乎是新貼上去的樣子還非常的猙獰,顯得剛才那個整個唯唯諾諾的人都猙獰了起來,可怕了起來。
黑風還沒有來得及詫異,那個人就已經低頭跪在了地上。
聲音也似乎有些沙啞。
“得罪了官爺了,用這個樣子呈現在官員的面前是我的不對了,估計也會嚇到管爺。”
“你的臉怎麽回事?”黑風還沒有來得及看清那人的臉,那人就已經低頭下去了,但是對於這臉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黑風還是很疑惑的。
他們的人來到這裡,按照去華山的規則來說,是絕對不會動普通的民眾的,如果臉上變成這個樣子,那就說明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民眾,他們的軍隊都是絕對的服從曲華裳的命令的,對於普通的繳械投降的民眾是不會施以暴力的。
更何況是作為讓人感到羞辱的辦法,用匕首在臉上隨便的亂劃,這可比直接殺了人還要不痛快。
“這是怎麽弄的?”黑風還以為是他們的軍隊紀律的問題,所以言語之間聲調上不禁帶上了一絲的惱怒。
宇文易還以為黑風察覺到了什麽,開始死命的在地上磕起來頭。
越是苛責他越感到屈辱,曾經他可是威風凜凜的大雲國的皇子,後來還當了幾天的皇上,他這樣的身份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得住他的下跪,現如今在曲華裳身邊小小的一個侍衛面前,都要在這裡屈辱的跪下,甚至還要磕頭。
此情此景,當真是讓他感到屈辱的不得了。
他可是一個皇子,而對面可是一個奴隸,他是上天的天選之子,而對方卻只是一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垃圾。
不過他還是勇勇負重的跪了下去,他始終相信湖州平陽被犬欺,但是他終究會有抬頭的一天的,這會兒感到屈辱了,沒得關系,以後總會好起來的。
不過聽著黑風畫裡的六味的遊戲憤怒,他差點以為自己被暴露了,趕緊的又在這裡死命的磕起頭來。
不過沒想到黑風看見他的行為之後,轉頭對自己底下的人生活了過去。
“查一查到底是誰傷害無辜老百姓,對無辜老百姓做出來這樣殘酷的事情,竟然殘害他的面,就比殺了他還要痛苦吧。”
聽見了宇文易這個話,剛才提心吊膽的語文,也還有提心吊膽的斧頭幫,眾人都紛紛的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自毀容貌這件事情似乎並沒有被眼前的黑風給認出來。
宇文易起身站了起來,又是對著眼前的黑風狠狠的鞠了一躬。
“我們就不在這裡打擾關爺的事了,我們還要回去做我們的事呢,這張臉關爺也不用去計較了,我們就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官爺做什麽事情自然是就可以做的,至於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是挺關鍵的話,關爺說什麽就是什麽。”
“如果沒別的事兒,我們就不打擾關爺在這裡職工辦法了,我們這些小人還是不要誤了官爺的言,我們就先起行告退了。”
宇文易11分鍾都不想在這裡多呆了,這會的黑風沒有認出來他,但不代表接下來的黑風認不出來他,他雖然刻意的壓著自己的聲音,而且也把衣服穿得厚了,鞋顯得比以前臃腫了一點,甚至還自毀了容貌,但是若是親切熟悉之人應當還是可以分辨的出來的。
就算是不親近熟悉的,若是多看了一會兒估計也會有所懷疑的,所以宇文易打算趕緊的離開這裡,離開這裡去到什麽地方估計都能夠保住他。
現在這情況太休閑了,不過就在宇文易和斧頭幫的人都松下了一口心準備轉頭離開的時候。
黑風卻突然有些玩味地叫住了他們。
“誰準許你們離開的?”
聽見了黑風這話,幾個人的腳步皆是一對,宇文易略有些僵硬的轉過頭來,看著在面前的黑風黑風則是一臉嗜血的表情,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看穿了一樣。
“如果你們離開了,那我們的任務不就失敗了嗎,你說對不對啊?太子殿下。”
黑風把這個太子殿下咬得非常的重,語文意義的動作更是停頓了一下,眼神也變得有些的呆滯。
如果說剛才在說出來這些話的時候,黑風還是有一些的不肯定,但是現如今看見宇文易這個反應則是已經確定了大半了。
黑風身後的人聽見黑風這個話,似乎也都明白了什麽,他們通通能把這些人包圍起來,黑風是大跨步的,從馬上下來,然後有些嗜血的看著這個匆匆包圍起來的一撥人。
“沒想到沒想到這一切竟然真的讓大小姐猜中了,大小姐當時說那個死掉的太子殿下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我還隻當大小姐是在開玩笑,因為那個死掉的人無論是身形還是樣貌都和太子殿下還是一模一樣的,以前的時候在火中夾死還可以偽造,可沒想到這些年真的死也是被偽造出來的,太子殿下還真的是有著一些的本事的啊,我們都差點被騙過去。”
“不過大小姐卻信誓旦旦說一個人的古巷和皮巷可以偽裝,但是只要是偽裝就一定是有破綻的,他說那個絕對不是你還讓我們到城門這裡來守著,沒想到卻真的讓我們給蹲倒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還真是狡猾的很啊,狡兔三窟,但是現如今你的那些伎倆啊,應該是使得乾乾淨淨了吧,現如今是選擇舉手投降呢,還是選擇一不小心被我給殺死呢?”
黑風是越發的佩服自家的小姐了,原本以為相是無稽之談的話語,沒想到卻樣樣的都印證成了真,自家小姐莫非還真是天上來的仙人不成,有著這樣通天的本事。
就在黑風問出來這些話的時候,他們突然聽見了馬蹄聲的聲音,然後就看見了匆匆趕過來的曲華裳。
曲華裳曲華裳一邊騎著馬,一邊大聲的喊著。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黑風和宇文易,都不理解曲華裳,這是什麽意思,刀下留人是什麽鬼?莫非自家小姐還打算護著這個太子不成,但邏輯來說不應該呀。
不過既然自家小姐說了刀下留人,黑風緊緊的握住自己腰間劍柄的那個手也就緩了下來。
曲華裳匆匆的趕過來,頭髮還都有一些凌亂,能看得出來是非常的著急了,他縱身跳下馬,然後走到了黑風的前面,和宇文易兩個人四目相對。
“這次的是真的宇文易,沒跑了,就算是毀掉了容顏的身上的那種感覺還是在的。”
曲華裳信誓旦旦,不過宇文易,確實迷茫了。
“刀下留人是什麽意思?莫非我還有著什麽別的用處嗎?”
“不是啊。”曲華裳大大方方的回答。
“我的意思是不要讓黑風動手殺你,可沒有說我要殺你呀。”
“你跟我之間的仇實在是太南了,還是由我親自動手,我來了解比較合適,這才是我說刀下留人的真正想法,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親手殺了你而已。”
曲華裳一邊說著一邊笑著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來一把一直束縛在腰上的軟劍。
剛剛抽出來就感覺到這把劍鋒芒畢露了,閃出來的寒光差點是閃瞎了旁邊黑風的眼。
“曲華裳啊曲華裳,你與我能有多大仇?多大恨?說白了只不過是一個宇文拓而已,立場不同還要說的這麽冠冕堂皇,如果現如今登上皇位的是我,咱們兩個誰對誰錯還是不一定的。”
宇文易在那裡哈哈大笑,似乎有一些癲狂了。
“這句話你可就說錯了,我恨你從來不是因為我站在宇文拓的立場來恨你,就算我和宇文拓兒不是一條心,我也是恨透了你。”
上輩子受到的種種和宇文拓又有什麽關系呢?是他一腔孤注的去愛著宇文易好好的對待宇文易,沒想到最後卻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