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真是不清楚了呢。”皇上依舊是一臉平靜的樣子。
“行,那我就給福華好好的講講,今日可是那博爾赤金家族的人,因為宇文拓他們的看守不利,所以跑了出來一批的人來到了紫禁城裡面鬧事,而我現如今是同齡的京都裡面的人的,所以我自然是派了兵過來,這次進城鎮壓博爾赤金家族的人,沒想到啊,沒想到…”
太子瘋狂的笑了一聲。
“沒想到我這可憐的父皇在我趕來之前就已經被博爾赤金家族的人給殺害了,我感到的時候僅僅只剩下了一口氣,而我的父皇只剩下這一口氣,也要強撐著告訴我,這儲君之位的位置是留給我了。”
太子一邊說著一邊為自己鼓掌,還露出來了猶如瘋子一樣的笑容。
“父皇,你說我這一出戲唱的好不好啊?到時候我能如願以償能如願以償地愛上了這儲君之位,你也能如願以償如願以償的再也不用受這病痛的折磨,宇文拓也能如願以償,如願以償的在他的邊疆好好的待著,估計就再也回不來了。”
皇上平靜的表情下聽見了宇文易,這個話還是有了一些的抽搐。
原本以為自己這個大兒子是只打算殺了自己逼宮,沒想到卻醜陋的如此的喜之,卻已經把所有的事兒都準備好了,到時候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是他逼宮,也不是他的模范,反而是護主有功,反而是能夠成為未來的皇弟,並且名正言順,真的是一翻的好狡猾啊。
可真不愧是最像他的兒子。
“可是呢,誰又能知道我親愛的父皇是被我殺死的,誰又能知道,不管是我的人還是所謂的不二吃驚家族的人全都是我的人呢?知道這些的人全都死了,不知道這些的人就只能信了我的話,父皇,你說可笑不可笑,我偏偏要把所有事情的真相告訴你,這代表著什麽呢?代表著父皇你可活不下去了呀。”
宇文易剛才還是笑著的,而後面色突變,抽出來了,自己腰間的箭橫在了自己父皇的脖子上。
“鳳凰啊,鳳凰啊,我本意並不是這樣的,是你一步一步一步一步逼的,兒子逼的兒子成了現如今這個樣子。”
不過對於航在自己脖子上的劍,皇上卻並不感到慌張,反而還像自己的兒子一樣笑得像一個瘋癲了的人一樣。
“你說白了不就是想要皇位嗎?怎麽樣也得名正言順吧,別說什麽口頭上了,不如我給你來一份真正的傳位書吧。”
???
宇文易聽見自己父皇這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再三確定了自己的父皇是認真的之後,他緩慢地將手中的劍收了回來。
“當真?”
“當真,我總該是要寫一個床位書的,不管是因何而死床位書總是要有的,不然的話就算是有口頭上的聖旨,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既然你想要那我就給你好了。”
聽見了皇上這話,宇文也是有些半信半疑的,但是他還是選擇退出了門去關上了房門。
“那我就等鳳凰,你一刻鍾,你好好的琢磨琢磨這個船尾書該怎麽寫,一刻鍾之後我會再進來的,若是父皇寫的好的話,說不準我能夠改變主意呢。”
宇文易直當父皇,這是在對自己示好,希望能夠留住他的命而已,卻並不知道,自從他走後,他所謂的富婆兒也根本不是像他所想的那樣。
看著緊緊緊關閉上的門,看著外面一層又一層的人,聽著外面的尖叫聲和哀嚎聲,皇上渾濁的眼睛裡滲出來了幾滴的淚水。
這是後悔的淚水,也是痛苦的淚水,他痛苦自己的子民,正在遭受著這樣的劫難,他痛苦,如果國家真的落在了自己的兒子的手上,只會越來越糟。
他後悔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自己的這個人的心性。
不過現如今,嗯,已經到了這樣的關頭,再有些什麽樣的情緒也沒有辦法了,畢竟他現在…只是別人的結下之仇而已了,而這個別人不是別人還是自己的兒子。
他抽出來了,在書房裡擺放了一把平日裡指控觀賞的劍,這把劍當時是從琉璃國求來的,是他用了50匹的好馬才從琉璃國求來的,那邊的劍聖打造的劍向來都只是用作觀賞的,從來沒有想過要真的使用它。
不過沒想到今日這把好劍到有的上它的用場了。
皇上緩慢的把劍從劍鞘裡抽出來,健身寒氣逼人,看上去只是輕微的,一碰就能夠要了人的命一樣。
皇上就像平日裡皮卡托澤一樣的坐在了書桌的面前,只不過不同往日的是手裡有著一把劍。
他緩慢地將這把劍扎進自己的胸口的位置,身為皇上嘛,盡管這一輩子活的都不太體面,但是死總是要體體面面的,死的比起來讓別人殺死的,倒不如由自己來自殺。
黃山啊,查得非常的緩慢,每秒的疼痛都在提醒著他,他這一輩子發生過什麽,又是經歷過什麽,對於眼前的往事他歷歷在目,一閉眼睛就是曾經曾經的事情。
終於到了最後,整個艦貫穿了他的心臟,但是他卻並沒有馬上斷氣,而現在在他的面前擺著一個卷軸。
皇上有些沒力氣的笑了笑而後伸出來,自己的手指沾了沾從劍那裡流出來的鮮血。
就這樣的,他用了自己的血書出來了一個聖旨。
奉天承運 皇帝詔日
先皇驟崩,歸於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聖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遺命,屬以倫序,入奉宗祧。
從來帝王之治天下,未嘗不以敬天法祖為首務。敬天法祖之實在柔遠能邇、休養蒼生,共四海之利為利、一天下之心為心,保邦於未危、致治於未亂,夙夜孜孜,寤寐不遑,為久遠之國計,庶乎近之。 今朕年屆七旬,在位六十一年,實賴天地宗社之默佑,非朕涼德之所至也。歷觀史冊,自黃帝甲子迄今四千三百五十余年共三百一帝,如朕在位之久者甚少。朕臨禦至二十年時,不敢逆料至三十年,三十年時不敢逆料至四十年,今已六十一年矣。
內外文武群臣及耆老軍民,合詞勸進,至於再三,辭拒弗獲,謹於今時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實切兢業之懷,惟我八子,運撫盈成,業承熙洽。茲欲興適致治,必當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舊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涼德,尚賴親賢,共圖新治。大赦天下,與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條列於後
欽此!
親子這個詞字剛剛寫完,皇上就像是失去了自己渾身的動力一樣,然後身體軟綿綿的向下倒去。
他再也沒有了任何的一絲氣息。
身體軟綿綿的倒下,一直在胸上的箭也咣當落地。
聽見了屋子裡面的聲音,等在外面等的著急的宇文易趕緊的衝了過來,看見了自己倒在血泊裡的父親,同時也看見了在桌子上用血書寫成的那個聖旨。
他看了一眼父親,又看了一眼聖旨,然後朝著聖旨的方向走了過去,他滿心歡喜的拿著這個聖旨讀了起來。
讀到了最後,他的眉心一皺。
這個傳味聖旨竟然寫的是皇上的第八子。
……
這也就是說父皇在這裡面用血書寫成的聖旨。
不 是要傳給他宇文易的,而是要傳給宇文拓的。
原本還在臉上帶笑的宇文意義,在看見皇上真正想要傳位給誰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忽然的凝固了起來。
他想要徒手將這個聖旨撕碎,可也不知道這是由什麽材質製成的,竟然是撕也撕不碎。
於是他更加的惱火了,將這個聖旨隨手的丟在了旁邊的燃燒的火爐上。
至於他在那裡血流成河的復活,斷了氣的復活,則是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扭頭走了出去。
該死的竟然白白的浪費了他一刻鍾的時間,虧他滿心歡喜的在外面等待著,等待著父皇能夠把皇位傳給自己,沒想到父皇竟然是連自殺也一定要把皇位傳給宇文拓。
可笑啊,可笑可笑,自己從出生父皇就一直用儲君的要求來要求自己,可笑自己從小便一直是用儲君的要求被要求著。
沒想到到了最後這儲君的位置沒有落到自己的頭上。
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走出了書房的門去看著外面紫禁城裡面的各種不安寧,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盡管內心還有一些的不服氣,還有一些的憤怒,但是他卻突然暢快的咆哮了起來。
“父皇啊父皇,就算是你費盡心機寫了語文課的名字,那又怎樣現如今這大雲國不還是我的天下嗎?”
“本來應該是我的,就是誰也搶不走的東西,他宇文拓算個什麽東西,還妄想跟我爭一番高低?”
太子哈哈大笑,在一片的火光之中,一個騎著白馬的曲老將軍趕到了,除了除了將軍趕到之外,還有著其他的關心紫禁城城裡情況的那些老臣們,也都趕到了。
“怎麽回事?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