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宇文易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皇上追皇上則是氣衝衝的甩了袖子,帶著手底下的幾個太醫,直接的就奔向後院兒去了。
他本來是並沒有興趣華沙的那些話的,他覺得實在是荒誕可笑,可現如今看見自己的兒子這樣的反應,想著就算不是曲華裳說的那樣也應該八九不離十了,這兒子向來不會在自己的面前撒謊,撒謊的時候總是會接吧,剛才瞧他那個樣子十有八九是心虛。
該死的,如果事情是真的,像曲華裳說的那樣的話,那他們宇文家這是蒙了多大的羞蒙了,多大的乳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替別人要養孩子,帶了綠帽子而不自知,現在看這個樣子不僅僅是不自知的事情了,應該是已經知道,但是卻故意隱瞞了。
難不成他們宇文家的血脈就要栽在這個兒子的手上了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兒子糊塗,他這個當爹的可不能糊塗。
這會兒的曲憂憐還因為宇文易給她喂下去的安眠藥,所以睡得正香。
那幾個太醫也是恭敬的,畢竟對方就算是犯了錯誤也是太子的側妃,他們可不敢做出來任何不恭敬的事情,所以個個都是掏出來一個手絹,附在了曲憂憐的胳膊上,輕輕的探視著,第1個探視的太醫,馬上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皇上…”他似乎欲言又止。
“沒事的,這裡沒有外人直接說吧。”
“回…回皇上…確實是比太子側妃報上來的歲數要大了整整一個月,而在一個月之前,似乎太子側妃和太子殿下是並沒有很熟悉。”
“這………”
皇上心中猜想是一回事,但是親耳聽到又是一回事,他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又派了另外一個太醫去,結果得到的還是一樣的,結果他把他帶過來的太醫全都帶過去試了一遍,結果得到的結果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孩子比起來他們往上報的歲數要大了整整一個月多,一個月呀。
這絕對不對勁,這其中要是沒有貓膩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來幾個人去調查一下太子側妃曾經接觸過什麽人,又曾經做過什麽樣的事,還有曾經太子側妃接觸的那個幫他瞧病的大夫。既然這個大夫網上謊報了,那其中定是和他們慷慨易氣的,看看能不能試圖從這個大夫的口中打聽到什麽。”
皇上說完了之後,我就氣得甩袖子離開了,甚至連見一面也沒有見見於文藝這個事,屬實是給她們皇家蒙羞了,在外面的時候,他來的路上就聽見了不少的人在議論紛紛,因為那些人都不知道他是皇帝,所以在路過他轎子的時候也並沒有多加的忌諱,都是在說關於太子側妃的事情。
皇家不就是這樣嗎?好事不外傳,壞事傳千裡現如今估計京都裡面的人人都知道,他們太子頭上頂著青青草原,頭上能跑馬了,這件事情不僅僅是讓太子蒙羞了,更是讓他們整個宇文家都蒙羞了。
真是的,他成為一個皇帝之後,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皇上氣得不得了,但是同時也對於文藝的行為感到深惡痛疾,他什麽時候養出來這麽一個愚蠢的兒子,竟然被人綠了而不自知,甚至還想著幫忙維護。
就這樣的一個兒子,連自己家的事都處理不好,又怎麽可能會成為一個國家的皇帝呢?
經過這接二連三的事情,皇上也是大概的能夠看明白了,宇文易的確不是一個適合當皇帝的料。
盡管自己也是從小用儲君的標準來培養他的,但是這孩子不爭氣,始終沒有長成自己想要的樣子,反倒是自己從來漠不關心的那些兒子們,比起來這個太子還要優秀的多。
這個太子比起來其他的兒子也只不過是空有一個太子的頭銜,也只不過是空有一個嫡長子的位置而已,也就只有這點優勢了,其他的完全沒有,又蠢又笨,甚至還能被女人給欺騙。
擁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皇上表示對於自家大兒子被女人給騙了的這件事情極其的唾棄。
罷了罷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想瞞也是瞞不住的,這件事情就好像長了翅膀一樣的,一下子就被監督裡面的所有人知道了,不光那些王權貴族,甚至是連這底下的老百姓也都議論紛紛了,這已經不是他一個皇帝可以控制得住的事情了,現如今想的是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而不是該如何改變人們的想法。
想法是改變不了了,隻好找出來一個合適的對策了。
不過這宇文拓安定王,又當真是一個合適的嗎?
皇上想來想去想不明白,隻覺得自己的咳嗽反覆更加濃重了些,他咳嗽了一下,下意識的拿出來自己的手帕,再一看自己手上拿著的那塊手帕裡面不知道是已經成為了什麽樣子了,新血混合這舊血,又是咳出來了一塊血。
看來…有些時間是快要到了。
自己也不能再這麽猶豫下去了,必須做出來點什麽對策才行,大兒子現如今越看越是不中用了,必須要趕緊的把目光放在其他的人身上才行,他的兒子眾多,除了安定王殿下之外,又不是沒有其他的兒子,其他的兒子也都能夠成為優秀的選擇。
看來得是好好的琢磨一下這件事情了,這可是關於大雲國的未來,絕對不能夠馬虎了去。
至於宇文易,看見皇上生氣離去之後,雖然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的命運將會是怎麽樣的,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看著皇上離開的背影,他一下子沒有忍住雙腿跪在了地上,眼神裡面都是絕望。
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他不用去打聽,也應該知道是一件猖狂成什麽樣子了,去華山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女人,他就像是毒蠍一樣的,又怎麽可能會放過這樣貶低自己的機會呢,說不準這會京都裡面只要是一出去就全都是議論他,議論曲憂憐存在的了。
現如今自己可是什麽都沒有了,斧頭幫沒有了,一直支持著自己的四皇子被關入了大牢當中,那些跟隨的自己的人們也全都是轉向了其他的陣營裡面,甚至有的轉而去支持了宇文拓,安定王。
現如今連著最後的一個把柄,自己以為是自己的一個孩子都已經消失了,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指望的了。
他看著睡得正香的曲憂憐,本來應該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馬上了結了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才讓自己現如今蒙羞了,這麽大的恥辱,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現如今才讓自己成為京城中的笑柄。
不過可能是接二連三遭受的打擊太多了,所以看著曲憂憐便也沒有多大的恨意了,只剩下深深的無奈,
罷了罷了,這女人估計也是一個可憐人。
現如今自己淪落成這個樣子了,就別再給自己增加更多的罪孽了。
宇文易這樣想著,手裡舉起來的那個匕首,在離近曲憂憐的時候,又重新的被收了回去。
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往常碰見這樣的事情都會有四王爺在自己的身邊為自己出謀劃策的,四王爺就好像是自己的軍師一樣,一直能夠在自己的身邊為自己找到合適的辦法。
這會兒總得見點讓人安心的東西,要不然的話怎麽這心也按不下來,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是好,現如今自己這個思路混亂,腦袋也不清醒,是什麽辦法都想不出來,倒不如去找一下四王爺,詢問一下他的意見,看看他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宇文易沒有任何遲疑的讓手下人幫自己披上了狐皮球衣,找了一個有帽子的,將自己的臉遮在了裡面。
現如今這個樣子大搖大擺的出門不是一個好時機,也不是一個好辦法。
他只是偷偷的從後門出去了,並沒有人讓別的人知道,出門的人就是他本人。
而且乘坐的是看上去一個極其不顯眼的馬車,這個小馬車搖搖晃晃搖搖晃晃一點一點的下著皇宮裡面進發了。
四王爺被關在天牢裡面,本來是誰都不可以見的,但是這天牢的規矩,想必宇文易在這裡生活了這麽長時間,也是懂得他掏出來,幾個沉甸甸的金元寶給了那在這裡看守的人,那人就眉笑眼開了。
不過他也警惕地看了太子一眼。
“不管您是太子殿下還是別的人收了您的錢,理應是為您辦事的,但是您也知道我們這的規矩,我們這當嚇人的不容易,所以盡量的長話短說,三刻鍾之前必須是要出來的。”
“不然的話,不管您是太子殿下還是其他的尊貴的人,若是被皇上或者我們上面的人知道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
宇文易,敷衍了一下,然後走了進去,在那個手我也沒有看到的地方露出來了嗤之以鼻的眼神。
該死的,現如今一個小小的護衛都能夠對自己指手畫腳了嗎?真不把自己這個當太子的放在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