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月皺眉,有些無語的看著他,這人什麽時候臉皮變得這樣厚了?
“你哪裡可憐了?”
父親是皇上,母親是母后,他還是皇后唯一的嫡出兒子,更何況,所有皇子當中他是唯一的王爺。
可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天之驕子。
你跟我說可憐?哪裡可憐了?
王爺皇子這個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享用的。
唐文淵細想過後,說,“嗯,哪都可憐。”
“具體點,我看不出來你哪裡可憐。”
他手指輕輕現在茶杯邊上,想了許久,“沒有身邊人。”
“那你去找啊,沒有就得主動。”陳星月說。
“主動了,難道你不知道?”
唐文淵炙熱的眼光讓她感覺不自在。
這樣的氛圍就像是回到了馬車上一般。
“我,我哪裡能知道,哎呀不說了不說了,喝茶,喝茶。”她很是尷尬,手裡捏著酒壺。
忽然瞥見桌子上有棋盤和黑白棋子,她脫口而出,“五子棋?”
唐文淵沒聽明白,“什麽?”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這是圍棋,怎的,你會下圍棋?”
陳星月放下茶壺,搖搖頭,“我不會,但是我知道另外一種新玩法。”
“新玩法?”他問。
“是啊,叫做五子棋。”
“五子棋?莫不是五顆棋子連在一起?”
陳星月驚訝,他是怎麽知道這個玩法的?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個穿越的人啊。
“你,是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唐文淵漠然的看著她,“五子棋,顧名思義。”
陳星月拍拍腦門,五子棋五子棋,字如其名,但凡是個聰明的人就能從字面上這棋子的玩法。
只能說她小時候挺蠢的,寫這五子棋還學了挺久。不過,在這裡,應該從來都沒有人下過這樣的棋子,她可算是五子棋的首個製作人。
想來沒人能贏她。
“昂,對,那不如,咱們一起來玩玩吧?”
陳星月布好棋盤,自己是黑子,對方則是白字。
她清了清嗓子,拍拍手,“五子棋很容易,五顆同樣顏色的棋子連在一起,就相當於贏了,規矩就是落子無悔,黑子先出。”
說著,她把其中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上。
眼睛閃閃的看著唐文淵,“到你了。”
唐文淵兩指捏著棋子輕輕放落。
陳星月胸有成竹,放落了第二顆棋子。
直到……
棋盤上堆滿了棋子,黑白兩子繞暈了她的眼。
漏看了一處地方,眼看著白子就要贏了。
她這個現代人玩轉五子棋都多少年了,可不能輸給眼前這個古人。
她半天不下子,唐文淵也不催促。陳星月喝了扣查我,故意往後看看,還以為後面有什麽人。
陳星月拍拍桌子,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哎哎哎,你看你看,那是不是你哥哥們?”她指著唐文淵身後。
很顯然,唐文淵被她吸引住了,回頭一望,果然看見了自己的哥哥們。
那時遲這時快,陳星月眼疾手快把他的一顆白子藏在袖子中。
等唐文淵再次回過頭來時,皺眉問,“嗯,是,你要過去?”
“不啊,我不過去,我就是問問看,還以為看花了眼呢。”她笑嘻嘻,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唐文淵點頭,把是下面放在期盼上,他一眼就發現自己少了顆棋子,他微微抿嘴並未說話。
陳星月若無其事的下著棋,兩個人不上不下愣是下了半日,也不見得有個人結果。
她揉揉眼睛,今日本就是出來遊玩的,卻非要死在這黑白兩子上了。現在她的腦海裡只剩下十幾顆圓圓的黑白棋子。
就在這個時候,唐文淵想要落子,她忽然發現,白子又要贏了!這可不行!
她趕緊出聲製止,“等等!我,我,你,你哥來了!”
唐文淵並未理會她,想要接著下期,不想,頭頂上冒出一陣嗓音,“文淵?原來你躲在這裡下棋啊。”
來人正是三皇子。
他把手中的棋子放下,毫無表情的看著他,“三哥。”
“三皇子。”陳星月恭敬喊道。
他看著棋盤,很是新奇“你們,這是在下棋?”
唐文淵淡淡“嗯”了一聲。
“這是什麽棋子,這樣奇怪?”他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出這是什麽玩法。
“此名為叫五子棋,五顆棋子連在一起,為贏。”陳星月解釋。
“如此簡單?何時的玩法?”三皇子好奇的坐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
“這是……”
唐文淵打斷陳星月的話,“這是我和星月之間的玩法。”
她微微抿嘴,這話她好像並未說過啊。
“那這盤棋子,誰贏了?”他問。
陳星月見狀,趕緊伸手弄亂棋子,原本規規矩矩待在棋盤上的棋子一下子變得一塌糊塗。
“我和文淵王不分勝負,下了半日,也不見得輸贏,實在無趣的很。”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唐文淵的臉色。
好在唐文淵並沒有不高興。
反而,眼底見多了些狠厲。
“剛剛聽她們說,你又做了詩?叫做?”四皇子問。
“嗷,靜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陳星月聽了,心下一驚。她好像並沒有把這首詩告訴過唐文淵,他是怎麽知道的?
關鍵是,她隻說了一遍,這人竟然就能背下來。
好記性,好記性。
“你,如何得知?”陳星月疑惑。
唐文淵揚了揚唇,說道:“你說的時候,我聽見了。”
“這就記住了?”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嗯,記住了。”
三皇子笑笑,“你不知,文淵最是聰明的。”
陳星月對這個三皇子著實沒有什麽好感度。一邊救了她,一邊又要陷害她。
這樣的人,真是矛盾,她可不敢跟這種人多呆在一起。
陳星月起身,“實在不好意思,我身子有些乏,先去馬車上休息休息,失陪。”
三皇子目視著她的背影,心中莫名酸澀。
“別看了,走遠了。”唐文淵聲音中多了幾分冷意。
“怎麽,文淵還是怕我……”
“三哥,我也有有些乏了,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