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她想明白,唐文淵緊緊握住她得手,箭一下從弓箭脫落,往遠處而去。
兔子被箭擊中,頓時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陳星月腦海裡出現這麽一句話,“怎麽可以吃兔兔?兔兔那麽可愛。”
她不認笑出聲,唐文淵向她投來奇怪的目光,“怎麽?”
“沒有,這兔子還是挺大的嘛。”陳星月笑著搖頭,把兔子抓起來。
這兔子應該有五斤重,它還沒死絕,身上熱氣騰騰。
“會了麽?”
陳星月就抓著手射了一箭,她又不是天才,怎麽說會就會呢?
於是,她搖頭,“不會。”
唐文淵微微勾唇,看著她手裡的兔子,“把他放在馬上,我在教你。”
陳星月乖乖放回去,唐文淵再次以剛剛的姿勢挨近她,這一回,她並不這麽覺得曖昧。
“手腕發力,要往回拉。”他細細說著。
陳星月照做。
聽見“射出去”三個字,她放手一射,成績還算是不錯的,能射到之前兔子的那個位置上。
她欣喜,“你剛剛沒用多少力氣,是我自己射的對吧?”
唐文淵挑眉,點頭,“是。”
“我還算聰明對吧?”她樂呵呵說著。
他輕笑一聲,眉頭緩緩舒展開,“聰明聰明。”
另一邊,白燕和司徒靜騎馬隨意走動,心裡皆是怒火,誰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緊緊咬牙,“該死的陳星月,怎麽什麽都能讓她化解?”
白燕心中無語,要不是她的粗心大意,唐文淵的手下能撿到山河圖麽?
“但凡你細心點,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她吐槽一句。
司徒靜撇撇嘴,在她身後狠狠瞪了一眼,“京城這麽大,誰知道王爺的手下剛好路過。”
“早知當初,我們就應該把山河圖燒掉,一了百了。”白燕駕著馬緩緩往前。
司徒靜心中有氣,聽她這麽一說,更是不高興,“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又看見陳星月被人稱讚,人家還是皇上。”
“難不成,你也想要別人稱讚你?”白燕回頭問。
她搖頭,“才不是,我就是看不慣,看不慣她這樣子,看了就讓人惡心,不是麽?”
白燕讚同,“沒辦法,隻好等下次有機會再說了。”
“只怕陳燕燕沒那麽好騙了。”
這一次,陳燕燕竟然沒有主動來找她們,心中必定生疑。
白燕:“你傻啊,這次是因為觸及到陳家,下一次,只要觸及的是陳星月一個人,我就不信她不幫忙。”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對,我之前不是在她那買過幾件衣服嘛,全是壞的,她就是故意,這次回去,我要好好找她算帳才是。”
“之前你不去,原來是想著這次更大的?”
為了下一次計劃能成功,兩個人從林子裡出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陳燕燕解釋。
陳燕燕不太願意搭理她們,其中緣故,只有她們三人知道,宋氏瞧著,今日的陳燕燕有些不對勁。
“怎的了?那可是將軍府和丞相府的大小姐,怎能不去呢?”
陳燕燕有些不情願,她站起身,跟著兩人離開,來到一處桌邊。
三人圍在一起坐下。
一時無話,司徒靜尷尬笑笑,“燕燕,這件事情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給,你知道的。”她湊過去輕聲說道,“我們只是給三皇子瞧了瞧,也不知道為何變成這個樣子嘛。”
陳燕燕不相信,她回頭掃視一眼這裡的人,並未看見三皇子的身影。
“你怕是不知,皇宮裡看的十分和諧,殊不知,這底下有多少皇子在爭呢。”白燕說的話很輕很輕,生怕別人聽了去。
“三皇子跟王爺有時不和,陳星月又是王爺那邊的人,他這麽做就是不想讓王爺發揚光大,這也是有道理的。”
陳燕燕仔細想想,三皇子心中其實挺喜歡陳星月的,她看得出來,若說是三皇子,她還真的有點不太相信。
她秀眉緊蹙,嘴唇微動,“你們不知道,三皇子喜歡陳星月,所以才跟王爺做對嘛?”
此話一出,皆是讓兩人一愣,竟然還有這種事?
司徒靜想了想,好像的確是有這回事。
她腦袋轉的快,立馬說,“這件事情我們都知道,但就是因為三皇子得不到,所以才,才要跟陳星月為敵,也說不定呢?”
說到這,陳燕燕想起了三皇子跟她合作綁架的那一次。
她微微抿嘴,眼中帶著幾分疑惑,“與陳星月為敵,說的過去,但是也要讓陳家身敗名裂?”
司徒靜用胳膊肘碰了碰白燕,示意讓她說話。
白燕清清嗓子,故作生氣,“我們還真不懂三皇子的意思,我也想去問問三皇子,為什麽要這樣利用我們,實在可惡。”
陳燕燕別了別額前的碎發,低頭,“當真如此?”心中還是有點不太相信。
“當然是真的,難道我們真的要至你們陳家沒顏面?我們與你是好姐妹,只是對陳星月不好些,他們這些人,都是因為權利作祟如此,我們又不是。”司徒靜說了這麽一長串話,為的就是想讓她相信。
“權利是什麽?那就是皇位,試問,誰不想要皇位?”白燕揚了揚唇角,在一旁跟著說道。
“至高無上的東西,自然是都想要的。”她獨自嘟嚷一句。
“是啊,皇位這麽好的東西,他們可以為了皇位弑父殺兄,我們不過是小蝦小蟹,他能在意不成?”
以前的歷史確實都是如此,她不敢相信的是,三皇子竟然也是這樣的人,她的心有些寒涼。她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
想了想,陳燕燕挑眉說道,“三皇子是這樣,王爺卻幫著我們,你們的意思是,我們站錯位置了,應該去幫王爺?”
兩個人不由的懵了,她們沒想到陳燕燕竟然會有這種思想,他們之間的奪嫡,自己又怎麽可能感興趣呢?
“才不是,我們只是對陳星月有意見,皇子奪嫡,與我們這些閨閣女子能有多大關系呢?”司徒靜蹙眉解釋。